第十一章 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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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呀，姚远，你这手上是什么东西呀！”花子看到姚远手上那发着血红色微光的虫子顿时吓得大叫了一声，门外的丧尸明显听到了声音，嗷嗷得开始挠起了洪丘家的房门。
花子吓得赶紧闭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直朝姚远的手上瞟。姚远也被这虫子吓了一跳，最开始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咬了自己一口，手上火辣辣得疼，但是也就一秒钟不到，被咬的地方马上就没有感觉了，直到花子指着自己的手大叫的时候她自己也是刚刚看到那个恶心的虫子正撅着屁股在往自己的肉里钻。
“快！拔出来！这玩意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万一整个钻到肉里就麻烦了！”肥唐低声吼道。
张天浩刚要身手，刘海狗赶紧制止了他：“别硬拽！这东西和蜱虫很像，就是俗称的草爬子，这玩意钉在肉里如果硬拽的话会把头拉断，到时候脑袋埋在肉里很难弄出来的。”
张天浩一听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这......这可怎么办？”说话间，那血虫好像是知道了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使劲往肉里扎了一大截。
“姚远，你感觉怎么样？”张天浩看着虫子使劲往姚远的手里钻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关心地问姚远的情况，可是姚远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这虫子个头不算小，硬往人的肉里钻怎么想也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可是姚远却摇了摇头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要不是看到它在往肉里钻我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看来这种血虫有很强的麻痹神经的毒素。”刘海狗皱着眉说。
“麻痹神经毒素？”
“就好像蚊子一样，之所以叮咬我们的时候我们感觉不到疼痛，就是因为蚊子在刺破我们肌肤的时候唾液里会带有能够麻痹我们神经的毒素，只不过蚊子的喙本来就很细，扎进皮肤本来也不会太痛，可是这血虫这么大的个头已经钻进皮肉这么大一截了看着都有些渗人，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呢？肯定是因为这虫子身上的毒素也是经过了什么变异，所以异常强大，这种变异的虫子如果钻进身体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刘海狗解释道。
这个时候，肥唐从兜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倒了半天从里面倒出了一根香烟，走到厨房，过了一会儿便吞云吐雾得走了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花子是个女人，本来就对虫子怕得要命，再加上这虫子看上去诡异得很，现在的她十分为姚远这个相识时间并不算长的姑娘担心。
却看肥唐吐了个烟圈，说：“老爷们办事，你个女人懂个屁。”说着捏着烧得通红的烟头就要往姚远的手上戳。
“你干什么？”张天浩一下子拦在姚远的前面。
“哎我说，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啥都不懂？”肥唐说。
张天浩被说得一头雾水，刘海狗说：“这也怪不得张小弟，毕竟是城里的孩子，没在山里被草爬子叮过，张小弟，你也别紧张，这虫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诡异，不过和我说的蜱虫很像，我们小的时候在山上如果被这种虫子叮到了，大人就会拿烟头去烫这虫子，虫子一痛就会把脑袋缩回来，到时候再把虫子掐死就不会有问题了。”
听了刘海狗的话张天浩恍然大悟，赶紧说：“唐大哥，不好意思，是我见识浅了，你赶快动手，这虫子眼看着就要整个都钻进去了！”
肥唐压根没和他计较，两指掐烟，对准姚远手上那虫子就是一戳，顿时发出“兹拉”的一声，一股焦糊味道弥漫开，那虫子果真一吃痛就往外面退了一点。
众人一看有效都松了一口气，姚远作为当事人，虽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毕竟是女孩子，对虫子什么的天生就抵触，更别说这么大一个虫子在自己的皮肉里钻了，此时看这虫子要往出退也松了口气。
谁知道，众人这口气还没吐到嘴边就看那血虫一抖屁股好像跳水运动员一样一个猛子直接把身体就扎进了姚远的肉里，顿时姚远的手背上就鼓起了一个诡异的小包。
“呀！”姚远叫道。
刘海狗眉头一皱：“不好！快找根绳子！”
张天浩想都没想，顺手从沙发上拽了一件可能是洪丘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衬衫，刘海狗抓过衬衣三下五除二直接在姚远的小臂上死死地系了一个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就在刘海狗用衣服扎紧姚远小臂的同时，姚远手臂上的小包几乎同时冲到了刘海狗系衣服的地方，要是再晚上半秒估计虫子就要在姚远的小臂下面穿过去了，而它冲刺的方向更是让人想想就后怕，竟然是奔着姚远的脑袋去的！
“拿刀！”刘海狗大喝一声，此时的他威严十足，和之前那种老好人小老头的形象完全不同，李牧递过匕首，刘海狗冷静接过。
此时姚远的脸色煞白，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她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可是那虫子的麻痹毒药只注射在了她的手上，现在一只虫子在自己的皮肉里钻来钻去这种疼痛哪里是她一个女孩子可以忍受得了的？
就在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突然一条手臂塞到了她的另一只手里。
姚远一愣，回头看到张天浩关切的表情：“那个……要是痛的话就掐着我的胳膊，如果还是不行就咬我的手。”说着张天浩摘下了手部的机甲露出了自己的手背。
姚远看着张天浩还没等说话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姚远本能抓住张天浩递过来的手背，为了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便咬住了张天浩。
张天浩手上吃痛微微皱眉，刘海狗额头上也全是汗珠：“我的药效还没过，手不稳，这虫子在你皮肤下钻得太快，不是一下两下能够挖出来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姚远哪里还有精力去回复他？刘海狗三刀下去，姚远手臂上被划出了三道伤口，鲜血直流，那胳膊里的血虫好像意识到了外面有人想要对它不利居然试图要往胳膊下更深层的皮肉钻，姚远咬紧张天浩的嘴猛然长大，双目死死盯着眼前的张天浩，可是她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有些涣散，而与此同时姚远的胳膊居然开始蔓延开宛如蜘蛛网一般的血红色条纹，随后整条手臂的温度骤然提升，仅仅不到两秒钟居然传来了烫手的感觉！
姚远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在意识弥留之际她看着张天浩说了一句：“司南，救我......”
“你说什么？”由于姚远的声音太小，张天浩也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见她胳膊下那只血虫继续乱窜，刘海狗的额头满身是汗久久不敢再下刀，眼看着那小虫不知道做了什么，姚远的皮肤上已经开始鼓起了赤红色的小水泡，刘海狗知道事情不好，刚要咬着牙再下一刀却听到张天浩厉声说道：“废物！”
刘海狗一愣，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手里一空，再看时自己手里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张天浩的手上，张天浩的神情与以往完全不同，双目如炬，手中拿着匕首对准飞速移动的小包一挑，那手法精准至极，这种用刀的准头就是刘海狗这种老江湖都惊叹不已。
半空中一只血红色的虫子被张天浩精准得挑飞落在花子脚边，这小虫子一落地迅速就是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朝着最近的花子就爬了过去，花子吓得直跺脚，结果没躲两下就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一看，正是那只慌不择路的血虫。
花子一阵头皮发麻，索性是肥唐反应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才没让她叫出声音来。
“你是......”刘海狗表情凝重地看着张天浩，张天浩的表情冷若冰霜，只是微微抬起眉毛看了刘海狗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我是......”还没等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
“你没事吧？”花子看到张天浩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张天浩突然大吼了一声：“滚！”
花子被骂得愣了一下，然后生气地说：“你这人，我关心你你怎么还骂我？”
只看张天浩双手抱头一下子痛苦得跪到了地上，用头拼命地撞击着地板发出“咣咣”的声音。
“快拉住他！”刘海狗伸手去拉张天浩却发现张天浩的力气奇大，自己根本拉不住他，肥唐和李牧也一起帮忙，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按住。
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眼神又恢复到了张天浩的那副神情，呆呆地看着众人看着他的眼神一脸迷茫的说：“你们？盯着我看什么？”
“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
"It's nothing..."
“对了！姚远！姚远怎么样了？”张天浩问道。
“她没事了，虫子已经取出来了，只是晕过去了。”刘海狗瞥了一眼被花子踩烂的血虫，张天浩顺着刘海狗的眼睛也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水也松了口气。
“狗爷，还是你厉害。”张天浩说，结果看到众人的表情都十分诡异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肥唐问。
“我？我刚才好像睡着了一样，醒来以后就看到你们都围过来看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子说：“你都不记得了？刚才你嗖的一下夺过刀，然后嗖嗖嗖，稀里哗啦然后那虫子就咻的一下飞了出来，然后我就踩踩踩……”花子手舞足蹈，看上去有些兴奋。
刘海狗压低了声音问：“张小弟，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超市的收银员呀。”
“其他呢？做没做过什么使刀的行业？”
“使刀？没有，而且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来这里之前就是虫子都不敢踩，所以也干不了什么用刀的工作。”
刘海狗深思了一会儿：“张小弟，刚才你从我手里夺刀挑出那只血虫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混了这么多年，像你这种把刀玩得这么溜的人我见过绝对不超过三人，你确定你之前都没碰过刀？”
“狗爷，我真的没有。”张天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可是看着大家的表情一点也不想是在忽悠自己。
刘海狗转过头看向李牧：“牧小弟，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吗？”
李牧说：“没有，成为死囚以后虽然样子都会改变，但是我并没听说有出现过这种突然领悟什么之前不具备的能力的情况。我们变成死囚所用的身体有人特意做过调查，这些身体在之前没有任何的社会信息，家人，工作经历，学习经历都无处可寻，也就是说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讲这些身体在成为我们之前都是不存在的，而记忆就更不用提了，这一点大家应该已经感觉到了。”
“对呀，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我们现在的样子都变了，还以为这就是原来自己的身体呢。”花子说。
“没错，我们称之为融合，死囚的意识会逐渐适应新的身体，当意识与身体完全融合以后……”
“完全融合以后会怎样？”花子问。
“我已经记不清原来自己长什么样子，而且成为死囚之前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
“啊！”花子忍不住低声惊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这是一种死囚特有的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
“这算哪门子的保护？”肥唐说。
“你知道死囚除了在任务中以外死亡率最高的原因是什么吗？”李牧突然问，问得肥唐一愣，半晌没说话。
张天浩突然说：“是自杀，对吧？”
众人一惊，李牧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自杀？”花子还不能理解。
张天浩说：“因为我在知道了所谓死囚的规则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我的妹妹会不会认得现在的我，如果你最在乎的人不再认识你，那种感觉应该比死还难受吧？”
众人沉默，似乎知道了为什么李牧口中听上去很不人道的融合会是一种保护。
“好了，别在纠结这些了，快看看姚远妹子怎么样了。”刘海狗说。
张天浩抱起姚远轻轻唤了几声，姚远似乎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秀目微张，看到张天浩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司南……”
花子吓得赶紧闭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直朝姚远的手上瞟。姚远也被这虫子吓了一跳，最开始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咬了自己一口，手上火辣辣得疼，但是也就一秒钟不到，被咬的地方马上就没有感觉了，直到花子指着自己的手大叫的时候她自己也是刚刚看到那个恶心的虫子正撅着屁股在往自己的肉里钻。
“快！拔出来！这玩意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万一整个钻到肉里就麻烦了！”肥唐低声吼道。
张天浩刚要身手，刘海狗赶紧制止了他：“别硬拽！这东西和蜱虫很像，就是俗称的草爬子，这玩意钉在肉里如果硬拽的话会把头拉断，到时候脑袋埋在肉里很难弄出来的。”
张天浩一听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这......这可怎么办？”说话间，那血虫好像是知道了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使劲往肉里扎了一大截。
“姚远，你感觉怎么样？”张天浩看着虫子使劲往姚远的手里钻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关心地问姚远的情况，可是姚远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这虫子个头不算小，硬往人的肉里钻怎么想也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可是姚远却摇了摇头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要不是看到它在往肉里钻我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看来这种血虫有很强的麻痹神经的毒素。”刘海狗皱着眉说。
“麻痹神经毒素？”
“就好像蚊子一样，之所以叮咬我们的时候我们感觉不到疼痛，就是因为蚊子在刺破我们肌肤的时候唾液里会带有能够麻痹我们神经的毒素，只不过蚊子的喙本来就很细，扎进皮肤本来也不会太痛，可是这血虫这么大的个头已经钻进皮肉这么大一截了看着都有些渗人，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呢？肯定是因为这虫子身上的毒素也是经过了什么变异，所以异常强大，这种变异的虫子如果钻进身体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刘海狗解释道。
这个时候，肥唐从兜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倒了半天从里面倒出了一根香烟，走到厨房，过了一会儿便吞云吐雾得走了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花子是个女人，本来就对虫子怕得要命，再加上这虫子看上去诡异得很，现在的她十分为姚远这个相识时间并不算长的姑娘担心。
却看肥唐吐了个烟圈，说：“老爷们办事，你个女人懂个屁。”说着捏着烧得通红的烟头就要往姚远的手上戳。
“你干什么？”张天浩一下子拦在姚远的前面。
“哎我说，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啥都不懂？”肥唐说。
张天浩被说得一头雾水，刘海狗说：“这也怪不得张小弟，毕竟是城里的孩子，没在山里被草爬子叮过，张小弟，你也别紧张，这虫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诡异，不过和我说的蜱虫很像，我们小的时候在山上如果被这种虫子叮到了，大人就会拿烟头去烫这虫子，虫子一痛就会把脑袋缩回来，到时候再把虫子掐死就不会有问题了。”
听了刘海狗的话张天浩恍然大悟，赶紧说：“唐大哥，不好意思，是我见识浅了，你赶快动手，这虫子眼看着就要整个都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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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有效都松了一口气，姚远作为当事人，虽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毕竟是女孩子，对虫子什么的天生就抵触，更别说这么大一个虫子在自己的皮肉里钻了，此时看这虫子要往出退也松了口气。
谁知道，众人这口气还没吐到嘴边就看那血虫一抖屁股好像跳水运动员一样一个猛子直接把身体就扎进了姚远的肉里，顿时姚远的手背上就鼓起了一个诡异的小包。
“呀！”姚远叫道。
刘海狗眉头一皱：“不好！快找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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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海狗用衣服扎紧姚远小臂的同时，姚远手臂上的小包几乎同时冲到了刘海狗系衣服的地方，要是再晚上半秒估计虫子就要在姚远的小臂下面穿过去了，而它冲刺的方向更是让人想想就后怕，竟然是奔着姚远的脑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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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突然一条手臂塞到了她的另一只手里。
姚远一愣，回头看到张天浩关切的表情：“那个……要是痛的话就掐着我的胳膊，如果还是不行就咬我的手。”说着张天浩摘下了手部的机甲露出了自己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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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浩手上吃痛微微皱眉，刘海狗额头上也全是汗珠：“我的药效还没过，手不稳，这虫子在你皮肤下钻得太快，不是一下两下能够挖出来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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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狗一愣，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手里一空，再看时自己手里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张天浩的手上，张天浩的神情与以往完全不同，双目如炬，手中拿着匕首对准飞速移动的小包一挑，那手法精准至极，这种用刀的准头就是刘海狗这种老江湖都惊叹不已。
半空中一只血红色的虫子被张天浩精准得挑飞落在花子脚边，这小虫子一落地迅速就是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朝着最近的花子就爬了过去，花子吓得直跺脚，结果没躲两下就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一看，正是那只慌不择路的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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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刘海狗表情凝重地看着张天浩，张天浩的表情冷若冰霜，只是微微抬起眉毛看了刘海狗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我是......”还没等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
“你没事吧？”花子看到张天浩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张天浩突然大吼了一声：“滚！”
花子被骂得愣了一下，然后生气地说：“你这人，我关心你你怎么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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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拉住他！”刘海狗伸手去拉张天浩却发现张天浩的力气奇大，自己根本拉不住他，肥唐和李牧也一起帮忙，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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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
"It's nothing..."
“对了！姚远！姚远怎么样了？”张天浩问道。
“她没事了，虫子已经取出来了，只是晕过去了。”刘海狗瞥了一眼被花子踩烂的血虫，张天浩顺着刘海狗的眼睛也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水也松了口气。
“狗爷，还是你厉害。”张天浩说，结果看到众人的表情都十分诡异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肥唐问。
“我？我刚才好像睡着了一样，醒来以后就看到你们都围过来看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子说：“你都不记得了？刚才你嗖的一下夺过刀，然后嗖嗖嗖，稀里哗啦然后那虫子就咻的一下飞了出来，然后我就踩踩踩……”花子手舞足蹈，看上去有些兴奋。
刘海狗压低了声音问：“张小弟，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超市的收银员呀。”
“其他呢？做没做过什么使刀的行业？”
“使刀？没有，而且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来这里之前就是虫子都不敢踩，所以也干不了什么用刀的工作。”
刘海狗深思了一会儿：“张小弟，刚才你从我手里夺刀挑出那只血虫的动作一气呵成，我混了这么多年，像你这种把刀玩得这么溜的人我见过绝对不超过三人，你确定你之前都没碰过刀？”
“狗爷，我真的没有。”张天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可是看着大家的表情一点也不想是在忽悠自己。
刘海狗转过头看向李牧：“牧小弟，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吗？”
李牧说：“没有，成为死囚以后虽然样子都会改变，但是我并没听说有出现过这种突然领悟什么之前不具备的能力的情况。我们变成死囚所用的身体有人特意做过调查，这些身体在之前没有任何的社会信息，家人，工作经历，学习经历都无处可寻，也就是说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讲这些身体在成为我们之前都是不存在的，而记忆就更不用提了，这一点大家应该已经感觉到了。”
“对呀，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我们现在的样子都变了，还以为这就是原来自己的身体呢。”花子说。
“没错，我们称之为融合，死囚的意识会逐渐适应新的身体，当意识与身体完全融合以后……”
“完全融合以后会怎样？”花子问。
“我已经记不清原来自己长什么样子，而且成为死囚之前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
“啊！”花子忍不住低声惊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这是一种死囚特有的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
“这算哪门子的保护？”肥唐说。
“你知道死囚除了在任务中以外死亡率最高的原因是什么吗？”李牧突然问，问得肥唐一愣，半晌没说话。
张天浩突然说：“是自杀，对吧？”
众人一惊，李牧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自杀？”花子还不能理解。
张天浩说：“因为我在知道了所谓死囚的规则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我的妹妹会不会认得现在的我，如果你最在乎的人不再认识你，那种感觉应该比死还难受吧？”
众人沉默，似乎知道了为什么李牧口中听上去很不人道的融合会是一种保护。
“好了，别在纠结这些了，快看看姚远妹子怎么样了。”刘海狗说。
张天浩抱起姚远轻轻唤了几声，姚远似乎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秀目微张，看到张天浩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