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周成晔所预料的一般。
在乌鸦群不知道第几次进攻后,终于停了下来。它们在诡异的树枝遮蔽下,四散纷飞,看不清归处,就和它们来时一样。
Fortunately,
此时此刻也没有人再关心它们究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
Because,
这辆带领着他们一路平口区过来的电动三轮车,停了。
这是自车发动以来第一次停下,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车上三人刚放下提起来了心脏,除了周成晔外谁都没从惊险刺激的“攻防战”中走出来呢,就听见坐在三角椅垫上的老人开口,缓缓说道,
"We're here."
到了?哪?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半蹲在后面的三人一齐看向四周。
双面环山,丛岭堆叠。望不见日月,唯有髑髅遮天。
“大爷,这就是孟岭村?”那位大哥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受的伤最重,正在用撕开的衣服布条包扎手臂呢。
“嗯,前边就是孟岭村了。”
"How much further?"
“大概百米五。”
“那怎么不继续开了?”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前边的路,不好走了。”能听得出他话语中无奈,这次谁都没有反驳,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跳下了三轮车的翻斗。
司竹单手依拄着横梁,腰部用力,两条修长健硕的大长腿像是荡秋千一样轻松跨过铁壁,稳稳的落在地上。
周成晔紧随其后,但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身子骨,由于刚经历一番战斗,此刻的他虽算不上汗流浃背,虚弱不堪,但也有些气喘。
他双手搭在侧壁,一只脚先跨过去,踩在一条结实凸出来的横梁上,稳稳的跺了几下脚,这才把另一只脚也迈过去。紧接着他转过身去,腰部微微隆起,用一个倒爬楼梯梯的姿势,一步一步的下了车。
虽然姿势相比起司竹来不算帅气,但也没那么狼狈。
脚踩在松软湿润的土地上,周成晔朝着上面伸出双手,用眼神示意着歪头看她的洛丽塔女孩。对方瞬间收到感应,僵硬的直起身子,被周成晔举了下来。
还是那么轻,活像一个玩偶娃娃。
心中感叹着,而这时坐在另一边的那个男人也刚好下了车。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那具被乌鸦啄食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尸体是被他背下来的,用三条绳子绑在了背上。
这举动,可见他是真的重视自己这位往死他乡的小兄弟。
“大爷,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能到孟岭村了吗?”男人双手绑着布条,走到三轮车最前端,低头瞅着被帽子挡住半边脸的老人问道。
"Understood."
老人低沉一句,然后也晃晃悠悠的下了车,在三人的注视下转了个方向,一眼不发的启动了车子,原路离开了。
……
脚下是荒芜的土路,只有四人并排宽窄,怪不得说汽车进不来呢。
路面上长满了杂草,两侧的树木森森,张牙舞爪的伸展着枝干,相比较之前这里树枝上倒挂的白布条更加密集起来。
惨白的影子不知道从哪里射进来的月光倒映在地上,覆盖住每个人原本的影子。
“两位,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男人四下观察一通,回身冲着他们颔首笑道。
小女孩一路上都一言不发,这一点他注意到了,所以才会说麻烦你们“两位”。
司竹偏头看着周成晔,显然是把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抛给了他。
在谎言的前提下,却只见周成晔不慌不忙的收起匕首,拉着洛丽塔女孩的胳膊,大步走在最前方,同时说道,“放心,跟着我走吧。”
“对了,崔鹏,你先把尸体放下来,用绳子拖着走。他身上有刚刚乌鸦留下来的腐蚀性毒素,会逐渐侵蚀肉体。”
“奥奥,好的。”
男人本来还想坚持,可听到后半句话后终究是老老实实的放下了马十二的尸体。
“大哥,咱们……一会先去哪?”司竹怕他牛皮吹过了,不由得的担心的问了一句。
“先回家。”
“回……哪个家?”
“你说呢?”周成晔扭过头冲着她笑了笑,随后继续往前走着。
他在最前端,洛丽塔女孩被他牵着并排前进。司竹紧跟在后面,落在最后的则是费力用绳子拖拽尸体的崔鹏。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前进,而此时的时间也早已过了午夜子时,来到了十二点整。
……
五百米的距离并不算远,仅用了十几分钟,他们就顺利抵达了孟岭村。
而时间也来到了子时中旬,零点,十四分。
这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咱们进去吗?”看着伫立在村口,不停张望的周成晔,崔鹏忍不住问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单怀,她叫谢雨雯。”周成晔抢先道。
听到这话,司竹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算够意思,给自己也弄了个假名,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当然……假如他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恐怕就不会这么天真了。
“嗯,再等等,一会再进去。”周成晔仔细观察四周,丝毫不着急。
“好吧。”崔鹏有求于人,也不好催促,只得听话。
孟,岭,村。
这里就是了。
将近一个月前就听过的名字,没想到才见到庐山真面目。
因为地理缘故,他们看不到这座村子的全貌,仅从表面判断,这村子似乎不大,最多也就几十户人而已。
村口看来还算正常,一扇破旧腐朽的高大木门,上面铺满了枯黄色草叶,顶上立着一块木牌,用红油漆刷上去的歪歪扭扭三个大字:孟岭村。
两根桅杆立在狭窄的土道两侧支撑起牌子,仔细看去,这两根杆子上似乎还刻有字符。
“上次回来居然没注意……”司竹小声说道。
紧接着,她便看到崔鹏快步绕过她与周成晔,走过去好奇的将那两行字读出来,
“昨与寿星论道……今邀彭祖下棋……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好像是一副对联。”崔鹏猜测,“这个彭祖是谁?”
“一个活了很久的人,”周成晔答道。
作为职业哭丧人,颇为了解这些民间传说的司竹也解释道,“彭祖为姓,名铿,传说中是帝颛顼的玄孙,陆终之子,以长寿著称。”
(Shortcut key ←)Chapter Up][Table of Contents][Next Chapter(Shortcut Key →)
Latest Library:The End of the World: I Have One More Keyword Than Others Night of the Apocalypse Divine calculation of fate The Empire Starting from the Fourth Catastrophe Electromagnetic Storm Overlord Machine War: Starting from Gundam 00 I can infinitely synthesize superhuman genes Football coach Mysterious end Legend of the Fairy I have kidnapped the timeline Sole ruler Bright moon in the sky Shield of the king Master of the green field Super god hunter Online game Shu Mountain Master Game storm Dimension;Online Pokémon: A Xuan from the Pet Elv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