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伟大航海路的尽头

时间退回一周前。
夏亚坐在许久未来的酒吧吧台旁，轻泯着库洛为他特质的鸡尾酒，一如既往的好喝。
“你这调酒技术，当个老师可惜了。”夏亚轻泯着手中的鸡尾酒调侃道。
库洛笑了笑，道，“那个名为蓝染的存在，真的可以镇压地狱那亿万恶魔吗？”
“无需质疑他的能力，库洛，至少对付那些恶魔，是绰绰有余了。”夏亚一口将手中的鸡尾酒饮尽，将空酒杯轻轻放置在了玻璃桌面上。
“所谓恶魔，邪恶、阴暗、贪婪、残暴，是人类负面情绪的表现。
但剥开他们那可怕的外壳，往往看见的，同样是人类负面情绪的其余表现，怕死、胆小、懦弱，欺软怕硬，毫无底线。
某种意义上，恶魔可要比人类好对付的多。”
“换句话来说，人类也要比恶魔更加可怕。”库洛将那玻璃杯收了起来，继续调制起了鸡尾酒。
夏亚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
也就在这时，在他的身后，无数的金色光点闪烁，逐渐凝聚成了一个魁梧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白胡子。
夏亚没有回头，而是再一次拿起了库洛递过来的“血腥玫瑰”轻泯了一口。
“怎么样，那条航海路，有意思吧。”
“我们见到了全是巨人的世界，见到了漂浮在天空之海的岛屿，见到了三只眼睛的人，见到了植物变成的智慧生命，见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风景与生命。”
库洛笑了笑，“听上去很有趣。”
“非常有趣。”白胡子补充道。
“那么……”夏亚转过头看向白胡子，“那条航海路的尽头，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想，一定会出乎您的意料。”白胡子低声轻喃。
夏亚眉毛一挑。
"Oh?"
……
……
“这到底是……什么啊。”
与此同时，击败了索罗，坐着自己的幽灵船进入那最后一道空间门的盖提亚失神呢喃。
没有空气，没有重力，四面汹涌而来的各种足以让普通人类死亡无数次的射线更是无比可怕。
好在盖提亚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提前开启了能量护盾。
整个伟大航海路中，所有世界的空间通道链接的几乎都是大海，这并不值得意外。
水是生命之源，大多数能诞生生命的世界都有着大量的水资源，在大量的海水面积下，空间通道会存在于大海上这完全说得过去。
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伟大航海路的尽头，也确实足以被称之为“海”。
不过不同于寻常的大海，而是……星海……
是的，伟大航海路的尽头，便是星辰大海，人类文明的最终征途。
“难怪那个人说这后面是一块死地。”
幽灵船静静的漂浮在这宇宙星海之中，盖提亚被一道光罩笼罩在内，注视着这四周。
还好盖提亚在出海之前，因为怕会掉进海里，就学了可以将魔力转化为氧气的魔法，不然的话还真的无法在这宇宙中生活。
就算是强大的魔法师，以及寻常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或许都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吧。
盖提亚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想找寻着某些存在的身影，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
理论上，白胡子的体型庞大，所需氧气应该也要比正常人要多上三四倍，还有他船上的那些船员，看上去也都是人类。
并不会魔法的他们，又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
And...
他凝视着看似就在眼前，但是距离自己起码有数亿千米的太阳，凝视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硕大的卫星。
“为什么这个恒星系会这么眼熟……”
思考者，盖提亚在面前张开了空间门，而门后则同样是一片宇宙星空。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步踏出，空间门消失，他再一次远离了那个恒星系。
盖提亚从未来到过宇宙，这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分的感觉令他非常不习惯。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旧张大了眼睛，看向了他自认为的下方，由于远离了恒星系，让他得以以最广的视野将整个恒星系的样貌包揽在内。
随后，瞳孔微缩……
水星、金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
记忆中的八大行星的样貌逐渐与眼前的行星对了起来，但是却唯独缺了火星。
他将目光集中在“蓝星”身上，那蔚蓝色的海洋，还有那七大洲的俯瞰地形，无一不与自己记忆中的蓝星一模一样。
自己这是绕了一大圈……回来了？
盖提亚再一次张开了空间门，选定了记忆中布里塔尼亚多罗罗市的夏洛克的家，一步踏了进去。
水汽蒸腾缭绕，瓷砖反射着白炽灯的光芒，在他懵逼的眼神下，眼前一个穿着皇帝的新衣，同样懵逼的少女也这么看着他。
二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良久，如土拨鼠一般的尖叫声在这浴室内响彻。
盖提亚慌乱的使用移形换影消失在了原地。
啪嗒～
浴室的大门打开，另一位金发的少女打开们。
“怎么了，克蕾雅，是遇见老鼠了吗？”
“乔茜。”克莱雅愣愣的转过头看向与自己合租的同学，“我刚刚……好像看见罗兰多了。”
“罗兰多，你那班的那个混血屌丝？”
克莱雅点了点头。
而乔茜，则皱起了眉头。
……
……
盖提亚站在这广场上，看着面前大厦上的巨大屏幕，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这里确实是北美洲，也确实是所处的地界，但是四周的一切对于盖提亚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
过往那些充斥着英伦古典风的建筑物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栋栋繁华的高楼大厦，充满着现代气息。
“抱歉，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
盖提亚拉住身侧行人的衣服问道。
那人脚步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片刻后还是道。
“这里是时代广场啊。”
“时代广场……是哪里？”
“纽约的时代广场啊。”那个白人诧异的看着他，随后四处查看，在确认了没有什么隐秘的摄像头。
排除了眼前的油管博主的身份后，道，“你真的是米粒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