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女儿嫁给一个臭名昭著的男子,尤其是这个男子是文家最为忌惮的夜云宸的弟弟,文夫人已经很伤心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女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文夫人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门口让文明心滚出去,不要在回来了。

文明殊身上的大红喜服刺眼得很,文明心被刺的眼睛里干涩的很,她虽然觉得文明殊可怜,但同时她也觉得委屈的很,尤其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了,为什么出了事情,他们还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来,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一个不是吗?

文明心的眼泪水一下子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下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娘,这件事我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妹妹的错误,却要揪着我不放呢,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这下你满意了吗?”说着文明心抹着眼泪就往外面跑去了。

文明殊看着自己的姐姐跑出去的身影,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怨毒,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是文家人,为什么偏偏只有她经历了这些,而她文明心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做她的文府千金大小姐,而她却只能委曲求全,去嫁给那样一个肮脏的男人。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如同喜服一样殷红的苹果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心中是一片苍凉,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是一个被放弃的棋子,昨夜里她去求父亲,希望父亲让姐姐代替自己出嫁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厌恶,那是自己的父亲啊,如果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那她究竟还有什么可说的,文明殊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即便是指尖已经发白了也不自知。抬起脸来,竟已经无法在看清眼前的人,天下不知道还有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除了剩下这破败的躯体,究竟得到了什么?

文明殊设计陷害别人,固然是可恨的,但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顺应了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母亲,结果在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得到的不是父亲母亲的安慰,而是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甚至是作为一个没用的棋子被弃之如敝履,这不得不说是因果报应。

“小姐,吉时已到,该上花轿了。”宫中的嬷嬷从外面进来,对着文明殊简单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将大红盖头盖在文明殊的头上,接着扶着文明殊一步步往外面走去,府门外的鞭炮声已经响了起来,充斥着文明殊的耳膜,让文明殊的两个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她已经迷失了方向,要不是宫里的嬷嬷牢牢桎梏着她不让她倒下去,也许现在的文明殊已经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宫里的嬷嬷再来时已经得到了吩咐,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有一定要把文明殊弄到马车上去。

夜云翁看着张灯结彩的文府,心里说不出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对于文宰相他感到害怕恐惧,身子在余光瞟见文宰相威武阴郁的时候,脚都会颤颤巍巍的发抖,他还不想死,他还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没有泡过,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即便是他活着,娶了文明殊之后,他的所有女人都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对待她。”即便是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乐意,该做足的场面工作却还是要一丝不差的做到,文宰相站在夜云翁的对面,伸手狠狠的拍了拍夜云翁的肩膀,目光阴郁的已经能够滴出血来,他一定会让夜云宸为他这笔损失付出代价来的。

“岳父大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殊儿的,请岳父大人放心吧!”夜云翁听到是文宰相的声音,额头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他的脚在不停的打着摆,可是现在他也不能够做出逃跑的事情来,只好偷偷抹了一把汗,对着文宰相讪笑着。

“谅你也不敢,你可要记着,殊儿是我文家的人,我文家的人是不允许别人欺负一下的,你要是敢欺负殊儿,我管你是不是夜云宸那小子的弟弟,我照样能收拾了你,别以为有夜云宸给你当挡箭牌,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文宰相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威胁意味,话里有话的说着夜云翁这几天躲在夜云宸的羽翼下,自己未能动到他分毫的事情。

听着文宰相的这番话,又联想起前几天夜里不怕死的往他住的院子冲进来的黑衣杀手,夜云翁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顾不得去擦脑门上的汗水,将脑袋点的如同是捣蒜一般:“是是是,岳父大人的话,小婿一定牢记在心,我若是欺负了殊儿,定当来岳父大人面前负荆请罪。”

“你知道便好。”文宰相说完这句话,就退到边上去了,因为身后的嬷嬷已经在催促了,那些老古板们相信婚礼的吉时是关乎着一对新人们一生幸福的,其实文宰相哪里会不清楚,文明殊嫁过去,只会有吃苦头的份的,好在自己的女儿不止文明殊一个,所以他还是有希望的。

“来了。”宁柏竹此时正坐在一间茶肆的包厢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唢呐声,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来,凤眸之中流转过一丝微光,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来给文明殊堵上加堵的,单凭是这一点,他连利息都没有收回来,又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凌月也听到了喜庆的唢呐之声,她冲着街道上的凌风摆了摆手,凌风心领神会,对着街角的丧葬队伍吹了一个口哨,丧葬队伍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不多时,文明殊的花轿在前往夜府的毕竟之路上遍地都是白色的纸钱,跟文明殊那大红色的彩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上也是哀乐声四起,苦拗之声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把文明殊那边的喜庆之声都要掩盖下去了。

领头的人看着前面的棺材眉头一皱,不禁有些疑惑,没听说过这条街上今天会有丧事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往边上跟着自己的小子挥了挥手,指着这边的丧事道:“你去问问什么情况,吉时不可耽搁,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让个道道,先让我们过去。”

小子得令去了,只是没一会就被赶了回来:“哥,他们说棺材里的是他们的女儿,是被山贼糟蹋了死的,怨气重的很,算命先生的说了,若不能在正午十分在这街上举行消怨仪式,仪式不能中断,否则就会祸及家人亲戚,甚至会危害到下三代,所以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下。”

这就让人为难了,领头的人抬头看了一下时辰,知道如果不快一点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误了时辰,误了时辰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情,他们都没什么,这样婚礼结束了就离开了,就只怕新娘子会在婆家看不起,因为他们认为误了时辰进门的女子身上都带着晦气,会把一大家子的福泽都冲散的。

“不管了,绕路吧。”领头的人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吹吹打打哀嚎哭丧的众人,拧着眉心考虑了良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其实绕路也是红事当中应该极力避免的事情,因为无端绕路会把福泽避开,但是在他们看来,与其跟办白事的冲撞起来,还不如去绕路来的更好一些。

“就听哥哥的。”小子听到这样的安排面上一喜,摆摆手让后面的变成了前面的,从另一条道路上往夜府去了,在他看来这个安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他们也不想去跟丧事有什么冲撞,婚礼遇上丧事本来就已经是一件让人很倒霉的事情了。

折腾了半天,好歹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夜府门口,正在夜府门口等待着迎亲的人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街口却还是没有去接亲的人回来的样子,不免都有些着急起来,看到他们出现了立刻有负责点炮仗的人把鞭炮点着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夜府门口响起,让沉寂了很久的夜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按规矩,男子迎娶新娘子过门是要踢轿门,过火盆的,夜云翁因为刚刚文宰相的那一番话本就对文明殊怀恨在心,又看到回来的路上有白事挡了路口之后,心情更是郁闷了,在她看来,文明殊就是一个扫把星,专程就是来减他的阳寿的,所以对于文明殊就更加的不满了,夜云翁直接省略了踢轿门的环节,拉开轿帘把文明殊直接从轿子里直接给拽了出来。

文明殊被拉了一个咧跌,差点没有稳住身形,就这样摔在了地上,要不是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文明殊,那么文明殊这个脸就丢大发了,扶着文明殊的丫鬟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样她家小姐好歹是文宰相的二女儿,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文家的人。

因为夜云翁的高堂在前几年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由老皇妃坐在主位上代替了夜云翁的高堂,虽说老皇妃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对于家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清楚的,在得知这位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就是把她府上搞得鸡犬不宁的女人,所有的好脾气都在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皇妃是一个家庭观念极重的女人,对于这种破坏家庭安稳的人进来,他老皇妃也是不给人家好脸色看的,这一次就更不会给文明殊好脸色看了,文明殊不知道,她还没有彻底嫁入夜家,就已经是人人嫌弃的对象了。

“一拜天地!”喊话的人倒是中气十足,很快就把应该在大堂里完成的流程,全部弄好了,最后的事情就是送入洞房了,文明殊被扶着进了洞房,整颗心已经累的无以复加了,在路上看到她被白事挡路的人已经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夜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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