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梵音本来就不喜欢宁柏竹,当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只不过是几笔描描画画,就把她给比下去了,现在又听到她这样说自己的哥哥更是不乐意了:“好歹我们也是云风的客人,云卿郡主这么说,未免太伤人了些。”

“本郡主就是这般真性情,若是因此惹恼了梵音公主,真是对不起,既然梵音公主不太想见到我,那我就先走了。”宁柏竹觉得齐梵音根本不可能是齐卫的妹妹,因为这两人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他不喜欢跟齐卫说话,是因为齐卫喜欢她,而她不喜欢齐卫, 对自己的爱慕者保持距离,这本就是应该的,但是对于齐梵音的感觉确实一种无比的厌恶,宁柏竹不再搭理他,说着转身便准备离开。

“云卿郡主请留步。”见宁柏竹要走,齐卫几步走到了宁柏竹的前面:“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云卿郡主能否赏个脸,去前面的酒楼坐坐。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只怕是不多了,希望你能够赏脸。”见宁柏竹仍旧是不愿意的样子,齐卫又补充了一句。

宁柏竹看着齐卫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神态叹了口气,想到那一日他出手帮助自己也没有好好感激过齐卫,若是她走了,他怕是就要欠齐卫一个人情了,仔细想了想,宁柏竹最终还是答应了:“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子前面带路。”

齐卫见宁柏竹答应了他的要求,妖异夺目的蓝瞳里也染上了一丝笑意,今日这人一身的白色长袍,本就是俊朗无比,在一看去,更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吸引着来来去去的人们的注意力,齐卫做了个请的手势:“云卿郡主请。”

宁柏竹看着齐梵音,嘴角扯了扯,在齐梵音不满的神情中往前走去,齐卫跟在宁柏竹的后面,两个人一起进了一家不起眼的茶肆。宁柏竹在位子上坐定,待伙计将茶水端上来之后,才道:“你不会只是为了与我坐在这里喝杯茶这么简单吧?”

齐卫支着头定定的看着宁柏竹,目光中透出来的不在是志在必得,因为对于宁柏竹他真的已经没有了这样的自信,其实齐卫真的是一个美男子,在容貌方面甚至比夜云宸还要好看上几分,但是人是一种总是很奇怪的生物:“云卿郡主这么聪明,哪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宁柏竹不再去看齐卫,当是没有听懂齐卫话里的意思,而是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品了一口,将话题转向了别处:“齐卫,你来云风国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吧,你难道就不怕等你回去了,你的太子之位被人抢走了。”

听到宁柏竹叫自己的名字,齐卫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线,他换了一个姿势,气质也跟刚刚有一些不同,若是说刚刚的齐卫是温润的话,那么现在的齐卫就是换身散发着霸气的,他看着宁柏竹吃吃的笑了:“他们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来抢就是了,只是,希望他们能承担得起后果。”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自信呢,还是该说你自负?”宁柏竹喜欢自信内敛的人,比如说夜云宸,又比如他前世的男朋友,但是像齐卫这样自信到霸气侧漏的人,宁柏竹却是不喜欢的,但是她却讨厌不起来,齐卫的样子给宁柏竹一种他有自信的资本的感觉。

齐卫站起身来,临窗而立,从护城河里刮来的秋风卷起他紫色的青丝与玄色的袍子,显得是那样的妖异夺目:“也许是自信,也许是自负,或者二者皆有。宁儿,跟我走吧,我们那有广袤的草原和飞驰的骏马,你一定会爱上那里的。”

宁柏竹忽然笑出了声来,笑的那样的妩媚无格:“齐卫,你应该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我牵挂着的是什么东西,你那美丽广袤的草原与飞驰的骏马能给我这些吗?凌月,我们走吧。”说着起身带着凌月离开了。

齐卫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宁柏竹,一种难以言语的失落感开始从胸口蔓延,直至四肢百骸。是啊,这里有她要的一切,这一切不是他给的起的,所以,夜云宸,我并不是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她的牵绊:“我们走吧。”

齐梵音站在一边看着宁柏竹离去,眼眸之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恨,她爱齐卫爱了那么多年,却抵不过对齐卫爱答不理的宁柏竹,凭什么?是啊,他是没有宁柏竹这样高贵的身份,可是自从她被皇后从街上捡回来带进宫里见到齐卫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了啊,为了齐卫他什么都能做,为什么这个画中仙一般的男子就不能看自己一眼呢!

齐梵音真的很难过,她曾做了那样多的努力却还是不能够让齐卫多看自己一眼,难不成她就真的有这么差吗?

是夜,云风国使馆

“王子,别喝了。酒大伤身啊。”看着齐卫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使臣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子这样的状态,齐卫已经没有了一个王子该有的风度,这让常年陪在齐卫身边的他有一些不高兴,夺过齐卫手里的乌银梅花自斟壶,使臣劝道。

“你便由着我喝吧,这云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一醉解千愁,哈哈,醉了,便好了。”说着,夺过使臣手里的酒壶,继续豪饮起来。齐卫话语里的落寞与悲哀,使得使臣心里打了个机灵,王子心里到底积压着什么?怎会如此悲伤?

自家主子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向来是没有权利去管的,虽然心疼却也不能多说什么,不忍心看着主人这样他谈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开,却见齐卫径直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可把他下了一跳,他冲上去将齐卫扶起来:“王子,您怎么了?”

“我没事,你扶我回房间便好。”齐卫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忽然站不住脚跟,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即便是喝醉了酒,齐卫依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翻动着,就像是要从血管里涌出来,全身上下战栗一般的难受,这个时候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他的丑态。

“是,王子。”使臣将齐卫扶回房间。影墨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脸色苍白已经快没了意识的齐卫,心中一慌,面上却仍然是很镇定的样子,她接过身子开始变冷的齐卫将使臣赶了出去:“你去吧,王子有我照顾便好。”

使臣原本想把齐卫送进了房间,再找来御医帮着齐卫检查一下再说,可是听着影墨不容置疑的口气,使臣只好道:“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王子啊。,如果有什么事,就赶紧来叫我,王子可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接着又嘱咐了影墨几句之后就退了出去。

待使臣退出去之后影墨已经能够感觉到齐卫身上的寒气,已经慢慢从身体里往外面散发出来了,不敢有一刻耽搁,影墨将浴桶里加满热水,然后把齐卫安置在浴桶里:“王子,你忍忍,马上就会过去了。”

“宁儿,宁儿,宁儿。”这个时候的齐卫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人就只有宁柏竹,只见宁柏竹一身的广袖流仙裙,一边笑着一边往远方跑去,齐卫觉得他离宁柏竹越来越远,那种感觉让他很害怕,慌乱中,他紧紧抓住影墨的手,嘴里呼唤着宁柏竹的名字。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影墨开始害怕起来:“主子,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啊!”看着齐卫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影墨这才真的怕了,谁来救救主子啊!云卿郡主,对,云卿郡主。想到这,她把手用力的从齐卫的手里抽出来,然后把他安置在床上,向着郡主府掠去。

还没到宁柏竹的主院,影墨就被拦下来了,凌风那闪着寒光的剑紧紧的架在影墨的脖子上,只要影墨敢再往前一步,凌风就会毫不犹豫的割断影墨的脖子,哪怕她只是一个女人,凌风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只要是对宁柏竹有威胁的人,他都不会手下留情:“你是谁,为什么要来郡主府?”

“云卿郡主,我要见云卿郡主。求求你让我进去,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有事求云卿郡主帮忙!”一想到自家主子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影墨的心就开始滴血,他再也顾不上凌风的剑是不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冲着里面大声喊道,就是凌风的剑割破了大动脉附近的皮肤也不自知。

“宁小姐岂是你等想见就能见的,我不杀女人,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请你自己离开,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看着影墨这个样子,凌风也知道了影墨没有任何的恶意,但是职责所在,他不能放了影墨进去,谁知道她是不是皇宫那边派过来的人,于是凌风收回剑对着影墨说道。

“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云卿郡主吧,我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找她,求求你了。”影墨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甚至是高傲的女人,但是一想到躺在浴桶里,已经感觉不到一点声息的齐卫,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对着凌风哀求道,希望凌风能够放自己进去。

“凌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宁柏竹正在院子里乘凉,凌月在帮着宁柏竹扇扇子,驱赶还未到夏日里就已经肆虐的蚊子,听到院子门口的动静,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脖子已经被凌风的剑划破的影墨道。

凌风正愁着怎么处理影墨呢,宁柏竹就从里面出来了,他走到宁柏竹身边询问道:“宁小姐,她说她要见你,被我给拦下了,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你是齐卫身边的人吧,说吧,这么急着见我什么事?”宁柏竹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女子,确定自己没有在哪里见过,可又莫名感觉到这人非常的熟悉,宁柏竹的第六感是非常敏锐的,她在此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了那日与齐卫在茶肆时感受到的气息,于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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