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见我。”宁柏竹用脚抵住了门,表情里写满了不高兴,大晚上的扶着齐卫这么重的人上上下下的已经是一件让人感觉到非常不爽了,偏生还有这么一个不识趣的小二,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宁柏竹没空跟他计较,要是在平时,他还真要好好说道不可。

“我们掌柜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快走,快走。这大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到别处找刺激,别影响了别人!”小二本来就是因为被宁柏竹吵醒懊恼的很,现在又听宁柏竹说要见自家的掌柜的,面上的表情就更是不耐烦了,要不是宁柏竹是一个女人,说不准他还真的动手赶人了。

三更半夜的水月白也还没有睡着,今日是月半,月亮圆的很,他好不容易放松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听到店铺门口吵得很,水月白举着海棠冻石蕉叶杯一边喝一边从里屋出来,问道:“谁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瞎跑什么?”

“掌柜的,你还没睡呢!我也不认识,非说要见你,我正准备打发他们离开呢。”听到是自家掌柜的声音,小二转头对着水月白道。知道跟这小子是说不通了,趁着小二转头与水月白说话的功夫,宁柏竹一脚将门踹开了:“水月白,快过来,帮我一把。”

“是小姐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怎么还把天齐国的王子带来了,你把人绑架了?我的大小姐,绑架是犯法的啊!”水月白一听是宁柏竹的声音立刻迎了上来,他接过宁柏竹扶着的男人,一见是齐卫吓了一跳,差点没将齐卫丢出去。

宁柏竹现在哪里有时间跟水月白废话,车上师傅已经说过了,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再给齐卫施一次针,不然后果很难想象,他必须尽快让齐卫平躺下来,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施针:“此事说来话长,你去准备一个房间,我师傅要立刻为他施针。”

“好的。小姐里面请。”水月白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宁柏竹虽然没有说破,但是他也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就不再过问,让小二提前去准备了房间,自己则是帮着宁柏竹把齐卫扶着往后院厢房的位置走去。

待宁柏竹将齐卫在床上放平了之后,薛神医掏出备用的针灸包在床边展开,刚想动手,就注意到了还在房间里守护着的水月白,转身对着水月白道:“叫人守好这里,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这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都当做不知道。”

“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外面。”水月白似乎也知道了这个老人家不希望自己在场,但是她又有些担心宁柏竹,怕宁柏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他看了宁柏竹一眼,见宁柏竹微微颔首,这才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水月白出去时候,薛神医又将目光集中到了齐卫的身上,只对宁柏竹说了一句好好看着就开始为齐卫施针了。当薛神医施针完毕,天已经大亮了,薛神医将发黑的银针包好,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水,帮着齐卫把被子掖好。

薛神医转身走到书案边坐下,执笔写了三张方子,交给了宁柏竹,交代好一切之后在床边的榻上躺下来准备休息了,终究是老了,只不过熬了一夜就有些吃不消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宁柏竹解决了,而他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不然齐卫出了状况,宁柏竹一个人是应付不过来的。

宁柏竹接过方子,走过去看了一眼在安睡着的齐卫,伸手摸了一下齐卫的体温,冰冰凉凉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了,宁柏竹叹了口气,这人现在似乎是恢复一些了,没想到还真是挺折腾人的,不行,他一定要问他拿辛苦费才行,打定了主意,宁柏竹拿着方子就出门了。

“小姐,怎么样了?”水月白站在门外是担心了整整一夜,就怕宁柏竹有什么不测,一见宁柏竹出来就迎了上来,先是检查了一遍宁柏竹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这才问道。

“暂时无大碍,薛神医说了一旦开始施针,便不可以停止,每日必需施针两次,可是这不是办法,你去药铺将这些药抓来,记住,这些药一定要分三个药铺,不能在一个药铺抓药。再去买几副银针回来,还有,去夜将军府找夜将军问他要薛神医的宠物,说是薛神医说的需要它的帮助。”宁柏竹也是有些累了,交代完之后转身进了房间找了一个地方准备小憩一会儿。

水月白听到宁柏竹说要分三个药房抓药有些疑惑,他接过药方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饶是水月白也吓了一跳,这哪是救人的药,这分明是毒药啊!水月白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人,这才暗舒了一口气,出门为宁柏竹办事去了。

“小姐,药抓到了。”水月白将抓齐的药放在桌子上。薛神医的宠物一进屋就跳到了宁柏竹的怀里,小脑袋在宁柏竹的胸口轻轻地摩挲着,这样子就像是很早就认识了宁柏竹一般,宁柏竹对这样软萌软萌的东西一点抵抗力也没有,抱在怀里又亲又摸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个时候薛神医也醒过来了,因为第二次的施针时间已经到了,对于自己的宝贝如此乖顺的躲在宁柏竹怀里,这一点薛神医也是奇怪的很,要知道他的宠物除了他是谁都不能碰的。不过现在也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她伸手摸了摸沧月的脑袋:“沧月,这回可要麻烦你了。”

沧月窝在宁柏竹的怀里,惬意的享受着宁柏竹的抚摸,小爪子更是紧紧搭在宁柏竹的肩膀上,就像是环抱着宁柏竹一样,仿佛听懂了薛神医的话,沧月阴测慵懒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薛神医唤了一声,跳到一边的美人榻上睡觉去了。

宁柏竹看了一眼美人榻上盘成一团小憩的沧月,悄悄的走过去,拿手指戳着沧月圆滚滚的小屁股,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宁柏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谁让沧月这么可爱呢,可爱到她完全无法抵挡,薛神医目光温暖的看着一动不动,任由宁柏竹折腾自己的沧月,转身把桌子上的两封信交给水月白道:“把这两封信一封是交给夜云宸的,他会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的,另一封拿到西街街头那家药店,看到这封信,他们就会清楚你的来意,如果他们有东西交给你,你就拿回来,如果没有,你就拿着从夜云宸那里拿来的东西回来。”

“是。”水月白拿了信便离开了。时间紧急,已不容许他问东问西的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宁柏竹或是薛神医交代给他的任务完成了,再说了,齐卫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天齐国的王子,王子不见了这不是一件小事,为了翠宝阁他还是觉得早早把齐卫治好了,让人走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待水月白走后,薛神医在宁柏竹的身边坐下来,看着宁柏竹还在逗弄着沧月,目光里闪烁着宁柏竹看不懂的光芒,最后薛神医还是不忍心沧月被宁柏竹这样摧残,出手阻止了宁柏竹的胡作非为:“你知道沧月是哪里来的?是一种什么动物吗?”

“不是狐狸吗?”宁柏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光是看这东西的外形,她也能够简单的猜出一个大概来,不过要是真的让他说这是个什么物种,宁柏竹还是说不来的,毕竟她不是专门研究物种的,他知道狐狸长什么样儿也仅仅是也因为宁柏竹觉得狐狸真是太可爱了。

“你知道吗?她是来自深山的动物之王,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沧月真的是一种很珍贵的生物,因为沧月的全身上下都是可以用来作为药材的,但是他的全身上下又都是可以用来作为毒药的。”薛神医一边看着沧月,一边给宁柏竹讲着沧月的来历。

“好厉害啊!这不就是跟手里握了一个超级武器一样儿了吗?那京城那些人不是想要沧月想疯了啊!”宁柏竹真是只是觉得可爱,但是他没有想到沧月竟然还是这样的神奇,这还真是颠覆了宁柏竹对于狐狸的认知,他认知里的狐狸仅仅不过是狡猾罢了。

薛神医看着宁柏竹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芒低沉的一笑,接着说道:“沧月从不与人亲近,可是跟你好像关系不错,你身上或许真的有这样一种魔力,让那些人被你吸引,然后倾倒。闺女,你好好的跟着我学习医术,我相信你一定能有所成就的。”

“是,师傅。”宁柏竹看着薛神医如此正经的面色,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的,手也从沧月圆滚滚的身上挪开了,沧月抬起头看了薛神医一眼,然后就直接蹿到宁柏竹怀里去了。看着宁柏竹如此认真的神色,薛神医也忍不住笑了,他就说嘛,他看中的姑娘能够差到哪里去

“什么,薛神医居然要梦纱草,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夜云宸看到水月白带来的信件,噌的从位子上跳起来。薛神医是医生治病救人他能理解,只是如果连梦纱草都用上了,夜云宸就要怀疑薛神医的用心了,毕竟梦纱草是剧毒之药,一个不小心是很有可能就把人给毒死了的。

水月白听了也吓了一跳,差点就把自己手里的杯子扔出去,想到自己出门时薛神医对于自己的嘱咐,只能定下心神来,对着夜云宸道:“薛神医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说你们有很多的疑惑需要我来解答,等到他回来,他说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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