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多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急躁了一些,莫说是自己了,有时候,就连父皇也拿他无法,东方柏蓉从托尔多手里将请柬拿过来,放在手里抚平:“云风国君主这般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你呀,莫着急,到时候我想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界上,怎么能凭着自己的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公主,这世界上也就是你了,受了委屈还要帮着别人说好话,你也不想想,你可是国主手心里的宝贝,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托尔多年纪也不小了,约摸也有三十好几了,他是看着东方柏蓉长大的,自己膝下无女,自小就将东方柏蓉当女儿看待,如今见女儿这般说,心里生气却也是无奈的很。

东方柏蓉却不在意,将请柬放在桌子上,伸手挽住托尔多的手,一脸撒娇的模样:“托尔多,你是父皇身边最贴心的人,也是除了父皇与哥哥对我最好的人,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的,再说了,这不过小事罢了,往后啊,这种事情是不会有的,我向你保证!”

“你啊!”托尔多被东方柏蓉这般一撒娇,心中的气愤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了,他最是受不了东方柏蓉这样看着自己了,那双温润的眸子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能把人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也难怪,国主会这般的疼爱这个女儿,然托尔多心底里到底还是遗憾的,国主的心里的那个人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托尔多,你在想什么?”东方柏蓉见托尔多目光中似乎有一些忧伤,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在东晨国时,她就经常能够看到托尔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可是问他他却从来不说为什么,他想不通托尔多家庭和睦,会有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公主早些休息吧。臣也休息去了。”托尔多自知自己又走神了,只好将眼眸之中的情绪全部隐藏下去,然后对着东方柏蓉行了一个礼,这才急匆匆离开了。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托尔多,东方柏蓉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毕竟在东晨国的时候,托尔多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看着远处发呆,目光之中是满满的悲伤,那种感觉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好,摇摇头,东方柏蓉不在去想,反而是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夜已深,郡主府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而宁柏竹的主院却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房间里宁柏竹正捧着一本医书聚精会神的看着,自从薛神医送来的这些医书之后,宁柏竹每日里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就拿着那几本医书研究着。

“小姐,您能别看书了吗?您就不担心吗?这太后无缘无故的又送一张请柬来,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上一次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吗?”凌月真是受不了宁柏竹那边淡定的样子,虽说每次进宫都是有惊无险的出来了,可是再强悍的心脏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惊吓啊!

“哎呀,凌月你淡定一些!你没发现你都不像是你了吗?从前淡定的凌月跑哪里去了?再说了,我听说东晨国公主前几日进京了,此次聚会肯定是冲着她去的,我们呀,不过是陪衬罢了,你莫要这般担心的。”宁柏竹翻了一页,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凌月,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并没有因为已是深夜而感到有多少的疲倦。

凌月被宁柏竹的话说的一愣,转念一思索,自己似乎是变了很多,可是自己这般都是为了谁!偏偏那个人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真是让人不得不生气,凌月拉下脸来,恨不得将那人手中的书夺过来,然后撕个粉碎,但终究她是不敢这么做的,只好哀怨的叫了一声:“小姐啊!”

“哎呀,月儿,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样的事情急了也是无用的,她太后要是想请我去,什么办法不行,你啊。应该庆幸人家是拿着请柬客客气气的请你家小姐去的,人家若是不高兴,拿着枷锁来锁你家小姐,你家小姐还不是要乖乖的跟着走!”凌月实在是聒噪了一些,宁柏竹实在是看不进书了,只好将书页折了一角,做上记号,从美人榻里坐起来,准备睡觉去了。

看着宁柏竹这般满不在乎的样子,凌月也是没了主意,可皇宫真的是刀山火海,若是没有万全的应对之策,她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不行,她必须找哥哥商量一下才行,这样想着,凌月也站了起来,将灯吹灭,跟宁柏竹说了一声好好休息,就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这一晚,夜不能寐的不止凌月一个,此时的夜云宸正坐在书房里,手指轻扣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凌风站在一旁守护着,自齐卫离开以后,凌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凌风做事细心稳重,有些事还是吩咐给凌风去处理稳妥一些。

“属下参见主子。”凌月一到书房之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昏黄的烛光映衬着夜云宸若有所思的脸颊,而夜云宸的书桌之上,安静的躺着的是跟宁柏竹小几上同样的请柬,看来京城之中的人,在太后邀请之列的人都已经全部收到请柬了。

“你怎么回来了?”见夜云宸还在想着什么,凌风走到凌月的身边,将凌月扶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就退出了书房,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了夜云宸一个人,夜云宸现在也是愁肠百结,他已经派了人去调查宁柏竹的身世去了,从前他只是想到宁柏竹的身份或许不一般,却不曾认真调查,想来也是,寻常家里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拥有凤凰神目这样的东西,当真是他忽略了。

凌月不知道哥哥这样拉她出来是要做什么,她担心明天宁柏竹会遇到什么危险,特意赶回来,想要主子想一些主意的,不过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夜云宸桌子上同样鲜红的请柬:“你拉我作甚?小姐明日就要进宫了,我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想来求主子出些主意。”

凌月话一落,凌风就用一种“你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凌月,眸光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担忧:“凌月,明日的宴会主子也会去,所以你不要担心了,还有难道你忘了主子派你去宁柏竹身边的真正目的了吗?如果局势发生变化,宁柏竹只可能是主子跟老皇帝权斗之中的牺牲品,你这般是要将主子放在何处?”

凌月眼眸一缩,说不出的惊骇,嘴角轻弯出一抹苦笑来,是啊!她怎么忘了,自是去监视宁柏竹的,并非是去帮助宁柏竹的,这样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是宁柏竹对自己说你真好的时候,还是宁柏竹拼命守护自己不让别人伤害她的时候吗?

“凌月,摆好自己的位置,趁着自己还能来得及的时候,我是你的哥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我真不希望你感觉到痛苦,宁柏竹不再主子的计划之内,她是迟早会被牺牲掉的,你,好自为之。”凌风不愿意说这些给凌月听,所以在一开始注意到凌月变化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现在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我知道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谢谢哥哥提醒我。”凌月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最终抬起头看着凌风露出了一个微笑来,只是这样的笑容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凄惨与无助,可是凌风没有办法,人生在世,大多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做出小幅度的牺牲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不是不明白主子的心意,可是那又如何,在大义面前,他相信主子还是会做出他自认为正确的选择来,或许宁柏竹真是有这样的魔力,感染着身边的人,让别人不由自主的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归根究底还是凌月的心思不够深沉,不然又怎么会被影响了。

“你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要轻易过来,不要让主子看出来你的心思。”凌风张了张嘴,明明还有很多的话要说,最终只是化成了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他想要保护凌月,能保护的也就是凌月罢了,至于那个人,他无能为力,但愿她能早早看清吧!

凌月点点头,一步步往外挪着,一想到凌风的话,她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起来,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一阵迷茫,她心疼自己,更心疼宁柏竹,她不知道当主子下定决心那样做的时候,宁柏竹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可以想见,宁柏竹的结局一定是非常凄惨的。

“月儿,你怎么在这?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华乐楼远远就看见凌月闷着头在往前走,原本见到凌月的欣喜顿时消散了不少,他喜欢凌月,所以他不希望看到凌月这样不开心的模样,忍住将人揽进怀里的冲动,华乐楼一脸担忧的看着凌月。

好不容易见到喜欢的人,凌月却已经开心不起来了,胸口里憋着很多话要说,但是又什么都不能说,这样的感觉更是让凌月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凌月扑进了华乐楼的怀里,眼泪就这样无声的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宁柏竹:“华乐楼,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吗?”

“好,月儿想喝,我就陪着你喝,正好前几天夜云烈给我送了一坛子今年新出的桃花酿,只是你能不能不要难过了,你这样让我心里很不好受。”华乐楼隐约感觉到凌月在哭,抱着凌月的手更是收紧了一下,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抽搐着。

凌月一杯一杯的喝着,根本就没有跟华乐楼喝酒的意思,大概只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不去想这些那些的糟心事,能这样喝醉的不过这一夜罢了,第二天起来,她必须还是原来的凌月,那个冷心绝情,祛除一切杂念的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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