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砰一声关上的主院门,凌月也是没了脾气,苦着一张脸去看身边的华乐楼,只见华乐楼也是一脸的无奈,这种情况他也没有遇到过,该怎么处理他更是一头雾水,只好宽慰着凌月道:“宁小姐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想我们不需要在这些事情上为她操心的,你也不需要绷着那根神经,好好放松一下,说不准你回来了,人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呢!”

凌月点点头不在多说什么,看着主院那紧闭着的古铜色大门,心里终是千万个不放心,最后还是跟着华乐楼走了,只是人是跟着华乐楼走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惦记着:“华乐楼,你说小姐是不是很可怜,为什么这样那样的事情全被她一个人遇上了啊!”

“小姐是有福之人,书上不是说了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未来还有大把大把的好运等着她呢!”华乐楼不会安慰凌月,大概也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只是这句话似乎说到了点上,只见凌月认同的点点头,然后跟着华乐楼出门去了。

凌月刚走没有多久郡主府上就来了客人,诚如夜云宸所料一般,东晨国的公主还是带着使臣托尔多跟拜帖上门来拜访了,宁柏竹拿着东晨国特制的拜帖眼睛干涩的不行,那是一种想要哭却没有力气哭的感觉,宁柏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但就是忍不住。

“见还是不见?”该来的还是来了,云敏昭在心里叹气,面上却并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她赖在这么些日子也是猜到了那个什么公主一定会来找宁柏竹,看宁柏竹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应对东方柏蓉的,但是东方柏蓉作为东晨国的公主主动上门拜访,宁柏竹确实没有拒绝的权力。

“见,怎么不见,好歹云风也算是礼仪之邦,总不能落了口舌不是吗?”当听到东方柏蓉真的来了的时候,宁柏竹的手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只是这个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云敏昭再去看的时候,这个人又恢复了往常高贵优雅的样子,只是内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云卿郡主吉祥,自那日翊坤宫一别,我家公主甚是想念,贸然前来拜访还望郡主能够谅解。”托尔多见到宁柏竹从后面出来,站起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像是解释了他们此行的来意,然只有托尔多知道他们此行是要做什么的?

“哪会,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我们的不是,公主从东晨国远道而来本应该由我们上门拜访的,却有劳公主亲自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了。”宁柏竹浅浅的笑着,跟那日的宁柏竹并无不同,只是心里的波澜又怎么能够用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

“云卿郡主,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托尔多有一些掩饰不住的激动,看着宁柏竹他就好像是见到了当年的齐寒霜,这个时候,就算是没有准确的情报去证明宁柏竹的身世,他也基本可以确定,宁柏竹就是国主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了。

“使臣大人既然都这般说了,云卿似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但说无妨!”自坐下来跟托尔多说话开始,宁柏竹的视线就一直没有转到一边的东方柏蓉的身上,但是两个人身上散发着的共同的气息却还是让宁柏竹有些紧张,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东西。

“来这京都时日不长,却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云卿郡主的传闻,据说云卿郡主自小就没有父母,微臣想问的是,郡主有没有试图寻找过你的父母?”宁柏竹神色淡淡的,让托尔多有一些摸不透,在某些方面东方柏蓉跟宁柏竹又是不同的,东方柏蓉生性单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不像宁柏竹能够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看来大人知道的不过是只言片语罢了,我虽无父无母却也是有原因的,我长大的地方战争频发,我的父母就是在战乱中被流匪杀害了的,后来是祖母将我养大的,敢问大人已死的人又何来找寻之说。”宁柏竹轻轻品了一口茶,在说起父母的时候隐隐流露出来的悲伤让托尔多的心都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托尔多有些疑惑,虽然在前几日见到宁柏竹的时候托尔多的主观就已断定宁柏竹是国主的孩子,今日来不过是想证实一些东西罢了,但是看着宁柏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假的,可是如果宁柏竹真是国主遗落民间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被流匪杀害之说:“敢问郡主,这是你亲眼所见,又或者只是听他人说起呢!”

“并非亲眼所见,但却是我的祖母亲口讲给我听的,使臣大人,我祖母辛辛苦苦将我养大,您觉得我是信她的话还是信京中传言相信我是东晨国国主的孩子,还有我既是国主的孩子,又怎会与我的祖母在那样乡野之间过着清贫的生活?”宁柏竹目光变得冷冽了一些,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刺,每一根都深深的扎在托尔多的心上。

说到底宁柏竹终究是不甘心的,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那已经死了并且被自己占据了身体的宁柏竹,既是有父有母的孩子为什么要跟着祖母在那样的山野之中过这样吃不饱穿不暖的贫苦日子,若不是宁柏竹穿越过来,后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开了一家酒肆,这样的贫苦日子还要过多久,最可惜的是,祖母没能跟着享享清福,却因为什么劳什子的凤凰神目成了皇族的牺牲品。

“这......”托尔多面色悲戚,看着宁柏竹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却因为这句话被宁柏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纵然当时国主不顾朝廷的反对,顶着常人不可想象的压力执意要娶已经怀了孕的长公主,可最终却还是被长公主拒绝了,长公主的大义他托尔多至今仍是记得。

“柏蓉知道姐姐说的这番话都非姐姐的本意,现在也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姐姐就是我父皇的孩子,我和托尔多今日来单纯只是拜访罢了,若是托尔多说了让姐姐不高兴的话还望姐姐不要生气。”东方柏蓉站起来低低的行了个礼,说着宽慰宁柏竹的话,说到底不过是希望宁柏竹的心里好受一些,但是盯着相似的面容,宁柏竹心里终究是有一块疙瘩的。

然心里再膈应,看着东方柏蓉面上的难过,担忧,心疼,宁柏竹终是说不出更重的话来,或许这件事情里面最无辜的就是东方柏蓉了吧,毕竟她当时应该还没有出生的,宁柏竹收了满身的刺,语气也和缓了一些:“东方公主客气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是能够轻易接受的,或许你的父皇早年真的丢失了一个孩子,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请你们不要妄自猜测,这会给无关的人员造成困扰的,今日若是东方公主只是单纯的拜访,云卿自是欢迎的,但若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对不起,我没有那样的经历。”

“那是当然的,听说京中最为有名的浮华楼是姐姐开的,柏蓉经不住好奇去过一次,却被菜谱之上满满当当的菜品花了眼睛,不知道柏蓉有没有这样的荣幸让郡主请柏蓉再去孵化楼一次。”看着宁柏竹已经缓和了的面色,东方柏蓉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这件事情不管如何发展,她都不希望自己跟宁柏竹之间的关系过于僵硬。

“这......”宁柏竹有些为难,说实话让她跟东方柏蓉同行她实在是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这种尴尬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可能是东方柏蓉的姐姐,而是因为宁柏竹一直相信人是作为独一无二存在的个体,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竟能如此相似,说到底这个宁柏竹并非真正的宁柏竹,所以即便是证明了她就是他们寻找的孩子也不会有多大的感觉。

“郡主既是为难,就当柏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东方柏蓉看着宁柏竹为难的神色,如同桃花一般的面容之上又染上了一丝难过,本就是梨花带雨的样子,再加上这样的神色,任是谁看了都忍不住懂了恻隐之心的,更何况是有着血脉相连的宁柏竹了。

宁柏竹双手在宽大的袖子下面不断在搅动着,她看了一眼云敏昭实在是为难的很,要让她这般直白的拒绝东方柏蓉她还真是做不到,她希望云敏昭能够帮着解围,没想到这人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支着脑袋看着自己,见自己转过头去看她竟还冲着自己眨眼睛,真是气死她了。

宁柏竹觉得自己是交了一个十足的损友,她又是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从位子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本着上门的生意不能往外推的想法,对着东方柏蓉展颜一笑:“既然东方公主想去,云卿自是要奉陪的,这也算是补偿公主来京之日,云卿未能前去迎接的过失。”

“当真?”东方柏蓉听宁柏竹愿意同行,一双眼睛都放出光来了,看这兴奋的样子,就差没有扑过来抱着宁柏竹亲一口了,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东方柏蓉面上一红,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刚刚温文尔雅的样子。

托尔多大概是没有想到 东方柏蓉会是这个样子,惊讶之余又将目光集中到了宁柏竹的身上,看着一前一后往外走的两个人,托尔多心中还是疑惑,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说出去怕是谁都不能够相信的,看来原本定下来的行程要往后走一些了。

云敏昭跟在宁柏竹的旁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在见到东方柏蓉的那一刻,她就料到了会是什么结果,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不知道着东方柏蓉是真心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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