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毓瞥了眼太子,率先站出来,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抢功时,却听他道:“儿臣认输,此花应归太子所有。”

“哦?朕还没有决定,你为何就认输呢?”皇上悠悠问道,眼神却在二人之间打量徘徊。

“父皇,此法乃是太子友人所提,细细说来,细节又是太子所想,儿臣不敢抢功,故而认输,只是并非输在能力,而是输在先机。”

太子正待说什么,只见皇上将折扇一收,道:“冰莲归太子,不过三皇子也得赏!”说着,将手中那把折扇朝他抛去,瞬息间,扇子便稳稳落在南宫毓手中。

胜负已分,奖赏便至,皇上颇是开心地道:“太子,你有何心愿?”

太子踌躇了下,随即开口:“儿臣,儿臣并无甚心愿,只希望父皇岁岁安康,国泰民安。”

皇上哈哈一笑,道:“既是奖赏,必得是你喜欢,若没有什么物什能入你眼,许个心愿亦可。”

太子这次沉吟良久,终是道:“孩儿一时未能想到,可否宽限两日?”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更何况是自己亲自教养大的孩子,心中所思所虑,皇上又怎会不知,此时不说,许是有诸多顾虑,他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看到这种举动,颇觉有趣,大度允道:“可。”

众人未能听得太子心愿,很是有几分遗憾,不过随即心中那一丢丢遗憾已经烟消云散,因为百种名花齐聚御花园,更有颜彦心心念念的冰莲在侧,谁还管得了太子如何呢?

往日的百花宴主要为了庆围猎之喜,一夜宴会足矣,可此次为了筹集百花费了诸多时日,一次宴会怎够!

皇上大袖一挥,颇有气势地道:“待明日将这花摆到郊外十里亭中,宴席三日,朕要与民同乐!”

是夜,众人把玩百花,畅饮百花酒,细品百花糕,在这百花宴中可谓是流连忘返。

带着微醺的酒意迷迷茫茫也不知是如何晃悠回了自己家中。

次日一早,闲散窝在床上的齐陌染疲累的懒得动弹,宿醉之后的脑袋胀痛难忍,连郊外十里亭中的热闹都兴致缺缺,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只是睡着睡着忽觉身旁传来一阵冷意,想忽视都难,艰难地睁开双眼,却被脸侧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惊得险些丢了三魂七魄。

略稳了稳神,她方道:“你在我这里装神弄鬼作什么?”边说边将那张大脸推的远远的。

而那张大脸的主人被她如此磋磨却不恼,反而倚在她推拒的那只手上,乐呵呵地指指外面的太阳道:“日上三竿,该起啦!”

"Ah ah ah ah ah!"

齐陌染径自坐起来,恨不得将他打出去,“就因为这个?只是因为这个?拜托啊哥哥,你已经是个独立混迹在人间的活生生的人了,不能因为只是想叫我起床,就这么随便的进我的房间!”

眼前那般无赖之人,除了颜彦,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如此厚颜无耻的了!

颜彦摇了摇手中折扇,眼睁睁看着她又倒回床上,将折扇一合,照着她的脑袋袭去,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好助我,到现在还没个结果,你却在这里偷懒。”

齐陌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惊道:“咱俩,到底应该谁帮谁啊喂,你能不能......”讲讲理啊!

最后几个字尚未出口,便听门前一阵敲门声,而门外却是皇甫北辰,他正轻叩门扉,缓声道:“小染,可起了?”

“......”

屋内二人则大眼瞪小眼,颜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悠哉悠哉踱步坐至桌边。

眼看着手就要触到茶壶,齐陌染连滚带爬地冲到旁边阻止住了他的动作,唇语道:“快走!”

颜彦未语,却挣脱了她的手,用实际动作告诉她:他不走!

“祖宗,你是我祖宗行吗?我答应你,一定让你进宫成不?”齐陌染继续坚持不懈地用唇语与他对话,幸而他还不算过分,满意地点点头,闪身消失了。

而屋内的齐陌染长舒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却一个不留神,将身侧的椅子绊倒了......

“......”

屋内静默片刻,突然听到一股大力踹门的声音,紧接着便和焦急冲进来的皇甫北辰对上了眼。

不过片刻,他便快步走到她身边,急急看向她周身,“无事吧?我听到屋里有响动,便......”

齐陌染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扇早已倒在地上,另一扇摇摇欲坠地悬着的门,无奈扶额,暗自低叹:懒觉睡不成也就罢了,还白白搭出去一扇门,她今儿这一大早还真是......走了什么运!

连叹气地力气都没了,她幽幽问道:“你这一早来找我,是有事?”

虽然语气稀松平常,可皇甫北辰就是感觉,如果自己说的真的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她真的很有可能将自己一脚踢出去。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冷颤,才道:“自然有事,还是一件喜事。”

“什么?”齐陌染连一片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自顾倒了杯茶才问道。

见状,皇甫北辰也坐了过去,正对着那两扇惨兮兮的门板,可眼中却没有任何愧色,甚至人为的将那惨象从眼中忽略掉,“太子求娶太子妃,你可知所求为何人?”

她翻了个白眼,心道“关我何事”,接着又听皇甫北辰继续说:“虽不是你,却与你有些关系,不过谅你也猜不出来。”

他卖了个关子,故意卡在这里不肯往下说,齐陌染则在脑海中将自己身边的女子一一翻倒出来,却还是没想出到底谁能入了太子的法眼。

“想不出来吧,”他挑眉道:“你堂妹,齐思思。”

“这......”齐陌染张大了嘴巴,“这是何时的事儿?”

“就刚刚啊,圣旨都传到府里了,圣旨都接了,偏你疲懒不肯起,幸好你不是主角,无人留意到你。”

被这个初来乍到的消息劈的外焦里嫩,她都说不上来自己是喜大于惊,还是惊大于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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