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这是要往哪去呀?”

都城之外往南一百里有条护城河,河道很宽,游船很是便利,同时,那边景致极佳,是游玩的好去处。

只是今日南宫毓并没有心情游玩,乘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所以在被问到要去哪里时,他也答不上来,只是任由小船随意漂着。

心里乱糟糟的,装满了烦心事,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但右眼皮吧嗒吧嗒跳了许久,跳的他心烦意乱。

“主子您瞧,那里好热闹!”南宫毓的侍从似乎难得跟着他出来一次,见什么都欣喜,遥遥向着远处张望,呢喃道:“那......怎么有点像齐家?”

"What did you say?"

南宫毓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那侍从一愣,忙恭敬道:“我,我听闻......齐府清明这日会在河边祭祀,并在列祖列宗面前考察宗族子弟学业,看前面那架势便是了。”

他看过去,只见几条小船一条赛一条的跑得快,心下疑惑,“那为什么都在船上?难不成还比划船?”

“这......”那仆从为难地道:“小人就不知道了。”

“走,去瞧瞧。”他略一沉吟,下了指令,仆从立马抄起船桨奋力驶去。

离近了果然看到齐氏宗族都在岸边,正想着靠岸去同齐陌染打个招呼,冷不防有条小船直直冲了过来。

水中不比岸上灵活,双方躲闪不及,顺流而下的小船将南宫毓所在的那条小船撞得一偏,然后自己打了个转——翻了船。

他连忙招呼仆从下水救人,而齐陌染之前备下的人因距离远,落后了一步,被南宫毓率先救上来。

南宫毓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帮她救了人,为表感谢于情于理也该请自己回府坐坐,这样他就......

“阿毓......”

最后一个念头还没落地,一抬眼发现自家仆从救上来的居然是齐唯!

“你怎么在这儿?”他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诧异,直白地问道。

齐唯原本顶着湿漉漉的衣衫浑身不适,可看到南宫毓之后又觉得这样也不错,娇羞地低下脑袋,轻声道:“你命人将我救上来的呀......”

南宫毓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而齐唯已经率先开口了,“你既救了我不如送佛送到西,将我送回府吧,我眼下这个模样实在不便见人。”

正要拒绝,远在岸边的齐陌染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隔空喊道:“多谢三皇子救命之恩,我便将齐唯拜托给您了。”

“......”被迫干活的南宫毓闷声吃了个哑巴亏,有些不悦,一肚子的火气却只能憋着无处发泄。

好不容易捱到上了岸,他一言不发地将齐唯拎到自己的马车上,吩咐仆从先将她送回齐府,他自己则步行走了回去。

而晃晃悠悠、昏昏欲睡的齐唯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南宫毓并不在身侧,原本扬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阴恻恻地瞥了眼送自己回来的仆从,随意道了声谢便回府了。

那仆从被她莫名其妙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搞得浑身不适,连忙缩着脖子打道回府,自然也就错过了齐唯目光微挑、计上心来的模样。

齐唯的禁足还在继续,她前脚迈进小院儿,后脚已经有家丁将院子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不过这次她只是淡淡扫了眼那些人,旁的一句话都没说。

而奉命看守的人却很诧异,毕竟依照往常的经验,她不是大发雷霆便是冷嘲热讽,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一个时辰后,屋内突然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暴喝:“滚,还不快去!”

接着便见一个身侍女模样的丫鬟带着面纱匆匆走向门口,压低了声音带着哽咽道:“我家主子突然打发我去买蜜饯,我求各位大哥通融下,若买不回来会被主子打死的!”

看守的人也不是第一天在这里了,对于齐唯表里不一的行径早已了如指掌,闻言很是大方的打开门,准备放这个可怜的丫头出去。

而站在大门另一侧的侍卫突然拦在她问道:“为什么带着面纱?”

那丫鬟道:“刚被主子掌掴,实在没法见人才出此下策。”

闻言侍卫又多看了她两眼,才放了行。先前大方放行的侍卫有些不悦,埋汰道:“没看到人家小丫鬟那么可怜了吗?就不要那么苛刻了吧!”

那人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只是看着有些眼熟罢了!”

“嗐,天天在这里守着,可不看谁都眼熟嘛!”

齐陌染今天算是大出风头,胆战心惊的事情在齐唯落水之后,恐惧达到顶峰,但在南宫毓将人救上来之后迅速平息。

心中自是千恩万谢,看到齐唯无碍,一颗心又揣了回去。

清明祭祀顺利结束,族长及长辈乐呵呵地看着她,“扬眉吐气”这个词她总算深有体会。

而齐陌染却找了借口先行回府,将后续的宴饮交给了旁人。之前的布置已经耗费了她许多心血,区区宴饮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事实证明,她料想的不错,宴饮自是一切顺利,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乱子在等着她。

回府后,她直接冲向自己的小院儿,累得她晕头转向险些找不着北,但仍没忘记让泉敏关注着信鸽,简短地吩咐两句后倒头就睡。

然刚刚与周公相会后,小院大门便被“砰砰”敲响,她气恼地拿枕头捂住脑袋,试图忽视那阵声音。可来人不依不饶,被忽视了仍一鼓作气,再而用力,三而不舍......

“小姐,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

正想唤泉敏去将人赶走,后者已经“哒哒”跑了过来,喘着气道:“二小姐不见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齐陌染乍一听并未有所反应,顿了顿突然坐起来死死盯着泉敏,反问道:“齐唯不见了?”

看见对方认真点了点头,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那还不快去找!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泉敏领命跑了出去,齐陌染头疼地扶额坐在床边,拿出玉玦盯了半晌,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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