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柏葳隔窗笑道:“早说让你在马车里,我叫人铺的很厚,不会太颠簸,你累了就睡一会儿。”

唐时锦咸鱼瘫道:“等我们回去就恢复练武吧,还有练字,我觉得我都快废了!”

“行。”炎柏葳笑道:“你肯练我没有不陪的。”

唐时锦突发奇想:“我都忘了问问灵儿会什么功夫,有没有我能学的。”

“不要贪多,”炎柏葳扫了她一眼:“我会的,你这辈子能学个一半儿就不错了。”

唐时锦啧了一声:“练字不敢说,学功夫……你太低估我这种天才了,我也就是受了伤,不然早就成高高高手了。”

炎柏葳笑道:“那就等你成了高高高手的时候再想别的事儿。”

仁一几个人实在忍不住,纷纷侧目。

这趟回来,真觉得主子跟换了个人一样。

并不是说他之前不和气,但那是一种贵气的,有距离的和气,那叫礼贤下士好么?

而现在,笑的温柔极了,开心极了,平易近人极了……

跟一个小屁孩儿,真有这么好聊?不时还笨拙的争个宠,出个门开心成这样,真叫人没眼看。

几人心情都是五味杂陈。

炎柏葳倒是不在意,一路跟唐时锦说笑,中间还进马车坐了一会儿。

到了邻县,唐时锦就跟他一起下来逛了逛。

这也是之前说好了的,说是去府城,其实只是找地方中转一下,去哪儿都行,然后沿途见识一下风土人情,走哪儿算哪儿。

这个县看上去跟梧桐县差不多穷,四周的风景也差不多,但唐时锦还是跟炎柏葳悠闲的逛了一天,尝了他们的吃食,然后就地投宿。

他们直接包了间院子。

这也是常规操作了,这年头的客栈,分三六九等,除了普通客栈之外,稍微有点身家的,都是一出门一大家子人,这种就习惯包个院子。当然也有大车店,是专门放马车,住赶车人的,睡大通铺。

包一个院子的好处是说话方便,菜也是直接从外头要的,一边吃,仁一就道:“爷,不是要到府城,为什么要在这边耽误?”

炎柏葳道:“不一定到府城,就是带锦儿出来见识见识风物人情。”

仁一就不说话了,唐时锦道:“我是商人,我出来是要考察市场的,所以不光是这儿,每个地方,我都会停个一天半天的,甚至大的地方,可能多停两天。”

仁一道:“远的地方多停留倒是说的过去,近处与本县有何差别?为何要耽误时间?”

唐时锦笑道:“隔里不同风,两个村之间都有可能不一样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问问你,你也跟着转了一天,你可看出了什么?”

仁一忍不住要挺胸,探察消息,我们可是专业的!

他道:“这边的乞丐都被做了采生,乞讨很凶,估计是有头目的,但又相对自由,可能是顾忌咱们县的花狼,不敢太过份。余外很清静,没有多少江湖人逗留,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的异事,总得来说,尚算平安。”

唐时锦道:“一兄机警!但我是商人,我看的与你们不一样。”

一兄,听着怎么这么怪呢?

仁一道:“那不知小娘子看出了什么?”

唐时锦道:“我看出了两点,第一点,这个县的县令,一定很崇文。为何我这么说呢,因为四处的墙上,有很多笔迹很新的题壁,有题壁不奇怪,但这么多,又这么新,就很奇怪了,而且这些题壁,全都在‘路’上,而不是在‘景’上,看上去太不随意了,又完全不像是看到什么风景的即兴之作,感觉目的很明显。”

仁一有心抬杠:“那也不一定是县令啊。”

“不,一定是县令。”唐时锦道:“如果是告老还乡的官员,或者爱才的什么什么人这种的,那这题壁会有一定的修饰,就是他起码会‘假装’是即兴之作,随意一些,而不是这么行行列列端端正正的,这说明这是一种被认可的方式,而认可的人,一定有类似‘考官’的正统地位,大家有敬畏在,我认为是县令。”

炎柏葳一直含笑看着,也不阻止,仁一便又道:“那也跟做生意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唐时锦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句话在什么地方都是用的上的,有个崇文的县令,你做生意就得往这方面做,别的不说,我要是想赚钱,一天就能挑起这伙读书人的争竞之心,赚一大笔银子,这些半通不通的读书人,为了在题壁中显眼,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例如我卖填字灯笼?例如我搞文会?抬抬手就是钱。”

仁一无可辩驳:“那第二点呢?”

唐时锦道:“第二点,我猜他们县一定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庙或者庵,而且一定还有个流传比较广的那种传说,因为不年不节的,他们这边的青草食物真的好多,而且还都有很特别的彩绳包装。”

这一回,仁一不是要杠,是真没明白:“那还不能是他们爱吃了?”

唐时锦道:“我本来也以为是这种东西有什么独到之处,或者这边口味特殊,但我发现小孩子不喜欢吃,大人也会给买,而且口中叨叨祈福长寿什么的,所以我觉得这不单纯是食品,肯定有些意义。”

仁一就不说话了。

唐时锦笑道:“一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道:“不知对不对,但听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唐时锦道:“要验证也简单,咱们过来的时候,不是有一个牌坊吗?牌坊往东走的一条巷子,有答案,一兄若得闲儿,不如去瞧瞧。”

仁一还真去了。

炎柏葳等他走了,才笑道:“你逗他干什么。”

唐时锦道:“谁叫他刚才端菜的时候,我说我爱吃那排骨,他非放到最远的地方,他就是故意的!”

炎柏葳失笑不语。

唐时锦从左手腕上解下了一个长寿结,拿过他手,给他系到手腕上:“差点忘了,把这个给你一个,大鬼小人退散!你也是本命年,我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这索子是用红绳嵌着金珠编的,他戴着,实在有点花哨了。

几个人都以为他一定会解下来掷回去,结果炎柏葳拉了拉衣袖遮住了,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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