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为谁拼命 二十九、静观其变

“见过霍将军，大半夜的还让您还跑一趟，费心了！不过，您放心好了，虽然开始出了点意外，但是现在这边偷营的敌人已经被肃清了，而且合计斩敌八千余！”胡守义看着霍缪，当即迎上去抱拳说道。

在燕无双手下的时候，胡守义就是专门负责接待的，而投了陈鹤之后，也不是一次两次听燕无双提及，霍缪可是一位真正有本事的人，要他一定恭敬些。

“霍缪，你来了，辛苦你了！这一次我老莫可是丢人了，多亏了铁虎老弟，若非是他这边机警，提前发现了偷营的敌人，并且不顾自己营地的危险，迅速点了自己的几处营帐，然后果断分兵协助我跟胡将军，两边同时将敌人堵住了，最终全歼了他们，怕是这一次我们两个不但丢人丢大了，连营地都要遭受巨大的损失！”

莫克看着霍缪唏嘘的说道，虽然霍缪是主将，但是莫克跟霍缪的关系可不一般，那可是一个山头出来，一个饭盆里刨过食的，当年若非是莫克收留他，霍缪当年或许就已经死了。

作为最早跟随陈鹤的四名大将之一，霍缪原本还是莫克的下属，但是现在两个人的位置虽然反过来了，但是霍缪并没有因为这个就自认为自己高人一头，对莫克依然是十分尊敬的，此刻听到了莫克的话之后，霍缪直接对着林铁虎行了一礼说道：“林将军，这一礼是我霍缪以私人身份行的，多谢林将军帮助我大哥，我一直担心大哥莽撞，一旦被人设计的话，怕是会中招！”

“什么吗，霍缪，有这么编排大哥的嘛！”莫克嘟囔了一句。

“霍将军，这可使不得，即便是其他将军在我这营寨旁边，我也会全力相助的，都是为主上效力，咋们彼此本就是互望手助的！如此受你一礼，林铁虎有愧！”林铁虎也没有丝毫居功的架势开口说道。

“林将军大义，主上能得林将军相助，他日必定叱咤环宇！改日，我与大哥，请林将军饮酒！”霍缪顺势起身之后再次赞道，同时也主动的结交起来。

说起来，霍缪虽然没有山头主义，但是对于后来加入的燕无双一伙人，他并没有太过于亲近，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能够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们都是陈鹤的下属，他们之间不应该存在竞争，就如同他跟孟河之间一样。

“几位将军，咋们还是里面说话吧，这大晚上的，在大门口的，阴风重！”苏毅这时候，从旁打起了圆场，也只有他的身份最合适，首先他也是莫克的下属，而且莫克跟他关系很好，然后莫克又是霍缪的大哥，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很近，此刻由他开口，最合适不过。

“对，咋们里面说话，我也想听听诸位将军对敌人偷营有什么想法！”霍缪点了点头，几个人便进到了林铁虎的大帐内，同时也令斥候将这边的消息传了回去，免得主上那边继续担心。

这边几人进入了大帐之后，林铁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听得霍缪面色那叫一个精彩，若是对面的李庆学知道，他这一次十拿九稳的偷营行动，就因为自家这位林将军之前几战太憋屈了，然后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那里操练士卒，进而发现了偷营，然后导致了，整个偷营行动前功尽弃，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陈鹤这边也在接到了消息之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三座营寨都无事便好，这个李庆学还真是会抓时机，这时候偷营，的确是没有半点防备，好在三营的主将机警，不然的话，这一次八成损失就大了。

“主上，属下觉得，这个李庆学还应该有别的目的，单单只是偷营的话，犯不上用全军撤退来打掩护吧！亦或者说，其实，他这一次的偷营，实际上是为了掩饰他真正的撤退而做的准备，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撤退呢！”孟河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面有许多的东西，他都想不太明白，若是能够找到重点的话，他就能明白了。

“初霞，会不会是李庆学的后院起火了，所以着急着回去救火？”陈鹤脑洞大开的问道，这时候，李庆学的撤军就很不正常，脑洞大一些，也只不过是为了多开辟一些思路罢了。

“应该不会，这个李庆学属下接触了几次，管他一言一行颇有章法，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栽培，应该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而且他既然是这个天骄空间的第一天骄，那么就意味着别人都不如他，若是趁着李庆学跟咋们开打之际，进而去招惹李庆学的话，这可不单单的是挑衅的问题，这是要将李庆学掀翻，而这样的结果，想来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最主要的是，若是真有人这么做，那么他们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联系咋们，至少的保证咋们能够拖住李庆学才行，不然的话，李庆学回军，除了咋们谁还能阻他？”孟河摇了摇头否决了陈鹤的猜测，并且十分自信的表示，除了他们之外，无人可挡李庆学。

“要不，让燕无双带领骁勇营去探一探情况？”陈鹤思考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夜间行军很难，夜间打仗也不易，但是不弄清楚李庆学到底要干什么，终究让人不能安心，所以陈鹤打算派出燕无双，这一员猛将去探查。

“这个，夜间战斗很容易出乱子的，即便是燕将军勇武，若是没有敌人确切的情报的话，冒然出兵，折兵事小，燕将军若是出点意外的话，这损失可就大了！”孟河显然不希望燕无双出战，毕竟是夜战，而且对面足足二十多万的大军，若是有诈的话，燕无双极可能会被包围，最终逃都逃不出来，再是绝世猛将，也抵不过几十万大军的围攻。

“哎，也是，如此一来，就只能等天亮了！”陈鹤无奈了，毕竟燕无双虽然勇猛，但也只是一个人，他能面对数千敌人一人杀穿，上万敌人，也有很大的机会，但是面对数十万大军，已经不是单枪匹马能够做到的了，体力、耐力极大的制约了他。

最终，两个人商定的是，静观其变好了，即便是失去了一次取胜的战机，也不能去冒险，因为冒险失败的代价太大了。

而李庆学几乎将自己能够派出去的斥候，都派出去了，这才拖住了千军城的斥候，令他们无法及时往后传递消息，再加上偷营部队，等到孟河那边弄清楚自己撤退的目的地之后，怎么也得明天天亮之后了，到了那时候，他也不怕了。

“主上，老朽夜观天象，大雨三天内必降临！”顾老虽然早早收拾好了行囊，但是他没有随军前进，而是陪伴在李庆学的身边，毕竟他一把老骨头了，也不适合领军，正好趁此机会，观察天象。

“顾老，这一战我若胜了，顾老当属首功！”李庆学点了点头，随即真诚的说道，虽然说的顾老多次相助，每每必胜，但是唯独这一次，他感觉到了，有顾老的存在，他这一战才看到了胜利的契机。

“主上，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老朽也就这点本事了！”顾老谦虚的回了一句，随即继续看着天象。

“孟河，三天，咋们三天后见分晓吧！”李庆学心中暗暗的向着孟河下了战书，这一战不但关系到了他弟弟，还关系到了这个第一天骄的位置，这一刻他已经忘去了极有可能会随后现身的陈鹤。

李庆学的撤军很完美，因为突然间的偷营，导致陈鹤他们疑神疑鬼，没有派兵追击李庆学，若是派兵的话，李庆学的撤军极有可能就变成了溃败，进而彻底的失败。

然而，当李庆学等到自己派出去偷营的士卒回来之后，脸色还是很阴沉，如此完美的偷袭计划，居然被人识破了，九千大军，回来不到千人，而且一个个灰头土脸。

另一边，天亮了，李庆学的斥候们撤退了，陈鹤这边，被纠缠了一夜的斥候也损失惨重的回去了。

近三百名斥候，一夜过去，只剩下不足五十人，即便是剩下的这五十名斥候，也都是伤痕累累，走到了大营门前，甚至有好几个人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接到了消息的任航赶紧赶了过去，看到自己麾下的斥候如此的凄惨的时候，也是被深深的震惊了，但是同时，他也骄傲了，因为这就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斥候。

“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主上不会亏待你们，我任航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更加不会忘了牺牲的兄弟们！”任航挨个搀扶起了斥候，至于昏迷的，更是直接令人抬下去修养。

面对任航的话语，斥候们却是一脸的愧色的说道：“将军，我们无能，没能及时将敌人撤兵的消息传递回来！”

“不，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的安排不够周密！此事，我会向主上给你们请功的！”任航大声的说道，从昨夜敌人开始夜袭偷营，主上和军师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以静制动，所以就算是斥候传回了消息，他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陈鹤也没有想到，昨天一夜斥候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苦战，三百斥候只剩下不足五十人，而且剩下的也都是伤痕累累，随即下令，为他们记下了浓浓的一笔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