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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啊!你为啥子那么不公平啊!你有啥罪你冲我来啊!别让孩子受罪啊!他才三岁啊!”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我媳妇快不行了!医生!!!”

“他就是想活命!他有什么罪!他就是想活着,他才二十岁啊!他有什么罪啊!!!”

“妈妈,我好疼!妈妈......”

“孩他妈!孩他妈?你咋说走就走了......你走那么快干啥!你让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

半夜梦中惊醒。

许久没有感受过肉身的徐茴,本以为能好好回味一下活着睡觉的感觉,却被这一阵阵哭喊声惊醒。

那哭声,喊声皆来自不同人。

有老人。

有男人。

有女人。

有孩子。

一阵接着一阵钻进了徐茴的耳朵里面。

她披上外套。

呆在肉身里的她能再度感受到外界气温变化。

她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

黑夜下,虽然有路灯在亮,却瞧不见那些声音源头在哪?

她回头问向同样跟着被惊醒的班大师。

What is that sound?

班大师愣了一下。

徐茴随即说道:“有哭声,喊声,很痛苦的声音。”

“众生的声音。”

班大师回过神,回答道:“但凡众生的痛苦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面,拦不住,只能这样承受着。这是一个魔头必须要承担的诅咒。”

徐茴还是有些不同。

班大师继续说道:“你这肉身千岁爷用过,自然也就沾染了他一些能力。”

徐茴反问:“这是他的能力?”

班大师摇头:“用诅咒称呼显然更加合适。”

也跟着走到窗边,瞧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

轻声回忆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九千岁了。这诅咒也就跟了他九千岁年.......”

徐茴言道:“武二郎他们也说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九千岁了。”

班大师叹息了一声:“那就证明他远不止九千岁呗。”

徐茴惊讶:“那岂不是被折磨了更久......”

回过神,那阵阵哭声还在继续传来。

班大师伸出手,徐茴将她的手放在掌心。

班大师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道声音:

“想必又是个苦命的家伙,孩子得了绝症,却无能为力......”

徐茴果断的说道:“我想去帮他。”

在班大师看来,这样决定可谓是冒失。

班大师提醒道:

“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What price?"

“相等的代价。”

“我愿意承受。”

最后.....

他还是同意了这个女孩的决定。

“那便去吧!”

......

那是医院外的一个公共花园那里。

旁边是健身器材区。

中间是有一个花坛。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独自坐在地上痛苦着。

“我该怎么办啊?”

没等徐茴靠近。

她脑海中便仿佛知道了这男人的一切。

......

父亲、儿子双双患癌。

......

四年前,父亲刚被查出口腔癌,就在其父病情稍有好转时,今年二月,三岁的儿子却被确诊为白血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

......

医生催促几次要尽快准备移植,可几十万的移植费用迟迟筹借不齐,其妻子现在只能辞掉工作全职照顾儿子,他为了挣钱,看望儿子的次数也极少。

......

全家只有他一个经济来源,他每天去煤矿上班,还强者加班赚加班费,每月也就才赚六千多元,却不够儿子一周的治疗费用。

......

徐茴明白这应该也是肉身遗留下了徐大魔头的一些能力吧。

她站在不远处,问向班大师:

“我该如何做?”

班大师取代徐茴,接管了肉身后,缓缓走到了那个痛苦的男人身边。

“用你的十年寿命换你孩子康复,你可愿意?”

男人的痛苦并未一时缓解。

他只得再度问一遍。

男人早已哭红的双眼,疑惑的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What did you say?"

班大师再度开口:

“用你的十年寿命换......”

男子立刻答允:

“我愿意,只要能救我儿子,哪怕二十年,三十年也行。”

班大师哼了一口气,带着点叹息:“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永远不要轻易用寿命去许诺什么。”

男人一脸疑惑的注视着面前这年轻女孩。

只看见年轻女孩望向医院的方向,片刻后......

“回去吧!明天他就能出院了!”

男人疑惑的起身,他不明白年轻女孩到底说得是什么意思,只是迷迷糊糊往住院楼走去。

事了,班大师立刻将肉身还给徐茴。

一副极不情愿呆在里面的样子。

徐茴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

“我们用一个父亲十年寿命去救他的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十年可是他.......”

“这已经是很仁慈的交易了。”

班大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真正的残忍,他们还担待不起。。”

正欲转身时,却见徐茴还留在原地。

“感受到了什么?”

徐茴摸了摸眼角,一行泪流出。

“这眼泪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你受诅咒的时间又增加了十年,同时还有......”

后面的话到了嘴边,班大师最终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

徐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能活了这么久,竟然是因为......”

班大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明白,为什么千岁爷这个魔头那么受人尊敬了吧?”

“如此说来他岂不是一个好......”

最后那个字,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实在无法用它来形容徐来。

但徐茴还是有些不解:

“那为什么那什么地府还要抓他?”

班大师言道:

“破坏规则的人往往不会有好结果,更何况他破坏了那么多正道的规则。”

这些正道邪道的规则,规矩,道理。

这段时间她听得多了。

她才懒得去在乎这些,她只知道救人一命,本该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要被那些规矩束缚呢?

她动身打算往前,准备朝着下一个哭声那里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

“那边还有个孩子......”

没等到徐茴的话说完。

“你再往前一步,我不管千岁爷是否怪罪,便让你在此时此地魂飞魄散!”

In that instant.

班大师眼中爆发出了让徐茴全身窒息的杀气。

他的说得每一个字不是玩笑。

而是他下一刻便会实施的决定。

目的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那个他尊重的,被三界六道称之为败类的魔头!

徐茴最终选择后退了回来。

她看到了自己的自私,滥用着别人的痛苦,去满足自己那所谓的善心。

"Let's go back!"

班大师言道:

“那些人要不要救,不该由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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