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本来要来参加这个任务的,可是临时接到了个更诱人的,就离开了。不过他知道这次任务他们有个联络人就在任务所在的地方工作,还是个女护士。”

“综上所述,我们有了怀疑对象就是她,先带回警局接受询问再说。”阿普顿督查一口气将所有消息都说了出来,看向身旁满脸幽怨的女护士。

听了阿普顿督查的话后,苏杭和林恩下士相视了一眼后,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话,好基友之间不需要过多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阿普顿督查,来这边一下,有事情。”林恩下士走过去拉着阿普顿督查走到了楼道的一角,将自己所获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除了宝石项链以外。

苏杭在林恩下士两人交谈间,闲来无事的看着面前被警员抓住脸色不好看的女护士,洁白的护士服此时沾满了各种污渍,姣好的面容也是蹭了些许灰尘,少许发丝垂落于眼前,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爱露拉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英国女性,父亲是一名木匠,母亲是一名家庭主妇,偶尔帮着餐点铺子打扫卫生以赚点外快,家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妹妹。乡下的生活勉强自足,可是爱露拉一心向往大城市的生活,在表哥的带领下两年前来到了伦敦城,并拖关系成为了一名白衣天使。

最初的爱露拉在光荣的成为了一名白衣天使后,敬职敬业的工作,可是医院的工资并不高,时间一长就显得浮躁了些。一次表哥请她喝咖啡,为她介绍了一“第二”工作,说是可以得到不少钱,就是有点危险。

医院内经常会有些没什么钱的穷人来看病,那些人就是爱露拉的目标,给他们注射扑尔敏,使他们慢慢陷入昏迷,不会引起其他医务人员的注意,在值夜班时里应外合将一些不引人注意的穷病人从后门送出交给表哥他们,从而换取不菲的金钱。

这里有人会说就没有人注意吗?

有,但是都没放在心上,很多穷人都是病刚好点,就离开了,能省不少钱,更有极个别的病人趁医务人员不注意的情况下,费用没交够就跑了,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医务人员或是家属来找都可以推脱出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不是经常有,只是偶尔一两次,不引人注意,就这样爱露拉也赚了不少钱,生活富足了不少。

几天前,表哥再次找到了爱露拉,让她帮个忙,并且说这次之后会帮她换个新工作,起初爱露拉不想答应,不过表哥给出的钱的数额,她实在是拒绝不了,就这样她向深渊迈出了一大步。

人生有很多的选择,有时不经意的一个选择,就一步天堂,一步深渊。大千世界像爱露拉这样的年轻女孩有很多,表哥就如深渊延伸出的阴影,无时无刻的引诱着过往的行人。

……

苏杭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事态的发展。林恩下士和阿普顿督查在角落不以旁人观察的位置,交谈了几句后,满含深意的回来看了苏杭一眼后,带着队伍和汉密尔顿警司离开了。

看着警员们带着护士爱露拉离开,林恩下士来到苏杭身边说道:“我们去接塞尔特先生吧!”

“好啊!也是时候回去了,走吧!”

两个人默契都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其实当护士被抓那一刻,苏杭就知道案件结束了,不需要其他的证据,警察厅这次火气大的很,直接就可以去扫荡地下酒吧,将部分涉案人员公布出去,给予民众和高层交代,就可以了。

至于那名主谋法国人他连伦敦城都出不去,就会被林恩下士的人抓起来,至于结局如何,那就不是苏杭应该管的事儿了。

剑桥西斯路那间公寓里的人,就是警察厅用来给这件案子结尾的人,这点苏杭一点儿都不怀疑,东区那些开黑中介的,很多都有西区贵族们的影子在其中,案子不会无休止的查下去,到了一个临界线就是所有人默认的了,很少有人会去打破这种潜规则。

对于这种事,苏杭在前世经历的太多了,身为实权人物的他,和那些星空殖民地贵族可没少打交道,上层间的那点儿龌龊事儿,都门清儿,既然这样多余的废话也就不用在和林恩下士说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如此的,当然有时候也会变成时效性毒药。

巴茨医院在时隔一个星期后,对外重新开放了,对于这次的袭击事件,伦敦高层给予了资金的慰问,同样保证会加强对医院周边的巡逻和维护,不会再出现暴徒袭击医院的事情了,同样向广大伦敦市民致歉,对于这次的事件警察厅会引以为戒,加强市区的安保障。

塞尔特先生的身体医生和护士的精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听说这两天就要出院了。

期间苏杭和林恩下士不间断的来医院看望,陪着他说话,缓解心里受到的惊吓,从而加强治疗的效果,这同样是医生建议的。

当然对于亚恒身体恢复有帮助的事情,苏杭和林恩下士都义不容辞的答应了,毕竟一起在伦敦度过了些日子。最主要的是,林恩下士确实没事,那苏杭就更无所谓了,就当无聊打发时间了。

在医院期间,苏杭拿着最新的报纸,递给躺在病床上的亚恒,随即手里的牙签插在了一块切成丁的苹果块上说道:“最新的报纸,这两天对于这事各大报社正在滚动重复性的报道,生怕错失这么好的题材。”

“这种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社会舆论增强销售量,报业就是这么发达起来的。”

“我一直觉得这些报社赚的钱,都是建立在某些人痛苦上的,不过有时这种痛苦很有必要。”

亚恒靠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苏杭用水果刀削成块的苹果。

“这次事件相信会成为最近最大的头版头条的,销量肯定很好。”林恩下士靠在沙发上说道。

“看啊!在这篇报道的角落里,还有记者采访警察厅某位不知名警官的照片。”亚恒指着报纸上的一角,向着屋内的两人说道。

“哦,我看到了,那个接受采访的警官叫什么汉密尔顿,是个警司,在医院时我见过。”苏杭将削好的苹果放在了盘子里,再次拿起下一个削了起来。

“恩,这次对外接受采访就是他,毕竟他参与了这件案子。”林恩下士一点儿不奇怪,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阿普顿督查呢?”亚恒只知道这一个警察,毕竟来医院时见过几次,印象还是有的。

“警察厅内部的事情,谁会知道!”林恩下士摊了摊手说道。

“卡滋,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亚恒嚼碎了嘴里的苹果块说道。

“话说你为什么好些了后,这么能吃苹果啊!”林恩下士看着病床上兀自吃着苹果的亚恒说道。

“那是因为没有别的水果吃,梨子我向来都是不吃。”

“医生要多吃水果,可这两天就只有这两种水果,你说怎么办!”亚恒也很是无奈,吃苹果快吃吐了。

…………

芬乔奇街10号

公寓的二楼,一间隐匿在黑暗中的房间,两名男性坐在屋内不断的争吵着,可却极力压低嗓音,听起来像是鸭嘴兽在对叫一样。

一名身材臃肿的男人拿着烟斗,嘴里不断地吞云吐雾着,嗓音低沉的说道:“生活总是伴随着意外,该死的法兰西人,一条红宝石项链,让整件事情变的更复杂了。”

“不要说的那么确定,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法兰西人,他也许是阿尔萨斯人呢?不要把你对法兰西人的偏见,带到事件中来。”沙哑的嗓音从靠窗户的沙发传了过来,屋内的光线刚好将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简单说就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我不管是哪个角落里的老鼠,他已经将屋内的灰尘搞得尘土飞扬了,这不利于我们。”身材臃肿的男人吐了个烟圈,眼睛微眯的说道。

“他已经有所警惕了,在行动的话,说不定会被抓到,不能冒险了。”隐匿了暗处的男人平声静气的说道。

“他手里有神光教会要的东西,那帮疯子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疯起来都自杀的人,你可控制不住。”臃肿的男人坐直了他那肥胖的身体,坐下的椅子传来了咯吱的轻微响声,仿佛在抗议这该死的胖子在自己身上扭动。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逐渐站了起来,可隐约看出他那近两米的身高,身在阴影中,黑西装的衬托下,还是那样的神秘。

屋内的微弱的灯光,并没在这个男人身上停留,男人背朝着的灯光,并没有出声。吞吸烟雾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略显诡异。

“神光教会吗!不听话那就不要留了。”阴冷的话语从暗处男子处传出,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肥胖的身体再次扭动了一下,“哼!”了一声后,接着吞云吐雾。

…………

马里波恩,靠近贝克街的一间酒吧

很不起眼的一间小酒吧,起码从外表看是这样的。

古旧的门窗,潮湿的地面,霓虹灯的牌子,闪闪发亮着酒吧的名字“阳光下的小酒杯”,没有任何的突出之处的酒吧名,可午夜降临之时,却有陆陆续续的人们,从街道的不同方向踏入酒吧。

酒吧和其他的伦敦酒吧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老了点。木制的吧台,木制的凳子和小圆桌子,充满了上世纪酒吧浓重的味道。

脸上长有雀斑的白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铮亮皮鞋都带反光的,缓缓走进了酒吧。

酒吧的侍应生在看到雀斑男的第一眼,就顺势走了上去,引领着对方向着吧台一侧的一扇小门走去。

坐在吧台不远处的一张木制小圆桌上的两男一女,时刻注意着酒吧内的动静,两名男子衬衫下隐隐的鼓起,预示着肌肉的强健有力,裤管位置有着些微的不协调,可以看出不是腿有问题就是裤管下有问题。

红色的流苏连衣裙,红色的缎带将女人的发髻束之高阁,配上黑色的高跟鞋,手拿酒杯荡漾着红色的液体,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妖冶的气息。

两名男伴的目光时而停留在那曲线玲珑上,不过都没有超过一秒,基本上是清扫而过,女人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无谓的慢慢品着酒。

不管三人有任何的接触,可目光始终停留在酒吧的门口,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雀斑男的到来,让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在随着雀斑男同侍应生步入吧台后的小门后,三人的状态恢复之前的样子,貌似雀斑男的到来不足以使三人打起精神。

时间在午夜的月光的倾洒下慢慢的消逝着,不断地有顾客步入酒吧。

几个人相互闲聊间来到酒吧;下班休息的车夫;寻找艳遇的年轻男女;更有甚者自带酒水来酒吧的,不过同样要点一杯酒才能入座,不然会被撵出去,这里可不是旅馆。

月色在云层的遮掩下,越发昏暗了,酒吧的顾客依旧喝着酒,听着音乐,一两名游方歌唱家偶尔会驻留在这儿,在歌声的伴随下,人们的酒喝有滋有味儿。

酒是催化剂,在暗夜的影响下,人们内心中点点孤寂和落寞,对生活的不满,被无限放大。人们吃着单一的甜点,喝着不同口味儿的酒,伴随着歌声偶尔嚎叫一两声,释放内心中的积郁之气。

当然,酒吧内永远不缺少,打架闹事的家伙,不过外表看似小巧的酒吧,内中一点儿也不拥挤。酒精的影响下,互相之间几句嘲讽的的话语,无意间引起了不知所谓的斗殴,酒吧的桌椅板凳在一个月内最多换了三十次,平均一天一次。

酒吧的老板从不为此而头疼,反而乐见其成,不管闹事者喝的再多,打的再凶,酒醒后双方都要为此而花费自己的积蓄来修复酒吧内的每一件被破坏的物品,这也导致酒吧内的桌椅板凳经常是崭新的模样出现在人们眼前。

当然,有很多人不信邪,就是不赔钱,挑战酒吧的权威性,被送到了警察局的小黑屋内反省人生,在赔钱。还有些事后内心不爽的,要对酒吧武力威胁,视情节的严重性而定,很多人被扒光挂在了泰晤士河两岸的桥梁上,受人嘲笑;严重点的缺胳膊断腿成为了一名残疾人士,受人白眼儿;当然世间总有那么几位,太过于自大的人,他们永远消失在了不列颠尼亚的土地上,哈迪斯或是撒旦迎接着他们的到来,加入他们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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