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太医日日都来,只是嫔妾觉得孕中感到恶心很正常,就没和他细细说明。”

“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皇上,万事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被唐宁楠邀请到宫中下棋的皇后放下筷子说道。

“朕也是这样以为,苏明决去找蔺之州过来。”

"Yes."

“怎么样?”凤霏韩向把完脉的蔺之州问道。

“回禀皇上,箫妃娘娘的脉象正常,微臣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能最近天气逐渐炎热,所以导致娘娘胃口不佳,待微臣给娘娘开两幅开胃健脾的药喝了应该就好。”

“没事啦,皇上皇后娘娘你们看,嫔妾除了胃口差点,其他还好着呢,还能和长庚在院子里跑着玩儿呢。”唐宁楠站起来,把地上的长庚抱起来,笑嘻嘻的展示给他二人。

皇后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笑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一定要像你活泼机灵才好。”

话音刚落,唐宁楠觉得脑袋一晕,扶了扶额,身子瘫软下去。

“皇上,嫔妾,有点晕……”

“娘娘!”身旁的碧珠连忙扶住倒下去的唐宁楠,和红珠把她搀进寝殿。

“宁儿!宁儿!”凤霏韩惊恐的叫着唐宁楠的名字,转身朝蔺之州大喊:“这就是你说的脉象正常?正常能晕过去吗?”

蔺之州也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容微臣再给箫妃娘娘看看。”

一旁的皇后也劝解道:“皇上,蔺太医的医术您是清楚的,他也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箫妃妹妹,臣妾以为这当中一定有别的原因,您先别生气,让蔺太医再看看。”

凤霏韩默许,蔺之州慌忙进了内室,再次为唐宁楠把脉,可是脉象仍旧没有异常。

“把我药箱里的银针拿来。”蔺之洲朝旁边他的徒弟说道。

"Yes."

银针取来后,蔺之州便开始给唐宁楠在虎口处施针。

凤霏韩和皇后等众人则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结果。

“皇上,箫妃娘娘体内有毒。”蔺之州把从唐宁楠虎口处抽出的银针呈给凤霏韩。

“启禀皇上,银针针尖发黑,是中毒的迹象,还好现在中毒未深,只是让娘娘觉得不适,想呕吐。”

“本宫看你日日来给箫妃妹妹请平安脉,为何没有发现呢?”坐在一旁的皇后发问。

“回禀皇后娘娘,这毒是一点点渗入箫妃娘娘体内的,应该是有人在娘娘日常饮食,药物里动了手脚,每次用量极其微小,所以让人察觉。”

“若是今天没有发现,后果会怎么样。”凤霏韩开口。

“这毒看似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但长此以往,娘娘腹中胎儿受损,母体也会百般不适,身体逐渐虚弱,可能等不到分娩,就母子俱亡。”

“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到底是谁要害箫妃妹妹,皇上,一定要细查啊!”皇后捏紧了桌角,对旁边一脸严肃的凤霏韩说道。

“查!把箫妃最近的吃食用的药都一一查个遍。”

小栀子马上识相的把最近唐宁楠用过的吃食了药物都拿了出来,可银针一一试遍,都未发生反应,寝殿内人见状,都面面相觑。

“朕就不信了,会查不到!”

“箫妃用过的脂粉香水呢?朕很久以前见箫妃有一瓶和送给朕一模一样的香水,可是味道极臭,有人在这些东西里动手脚也说不定。”

“皇上,那一瓶试娘娘制作的失败品,娘娘说是一个小宫女放错了原料,所以味道不对,娘娘有孕之前已经扔掉了,娘娘自有孕以来,胭脂水粉都停了,怕对龙胎不好。”

“那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皇后低声发问道。

殿内众人陷入沉思。

木筷掉落的声音响起,长庚跳上还未收拾的饭桌,打翻了唐宁楠用的餐具。

“长庚,怎么跳上桌了,我带你去找启明玩儿。”碧珠连忙将长庚抱了下来,收拾掉落在地上的筷子和碗。

“碧珠姑娘,那副筷子能否让微臣看看。”蔺之州远远瞧见那木筷有异样。

“娘娘说不习惯用银筷子,让人换了木筷来,这蝉夏也真是的,让她给娘娘换双新的木筷来,几天了也没换,这双筷子都用褪色了。”碧珠一边把筷子递给蔺之州,一边说道。

“这木筷不是褪色,很可能是被人浸了毒,所以变色了。”

“什么?”屋内众人听蔺之州这样说,都瞪大了眼睛。

“皇上,这是微臣的推断,至于是否有毒待微臣查验过后就知道了。”

蔺之州有命自己的徒弟取了一碗干净的沸水来,将木筷筷尖浸泡在水中,过了半刻,用银针试了试碗中的水。

“果然如微臣推断,这筷子是被人浸泡过毒物的。”蔺之州看着渐渐变黑的银针说道。

“你刚说是谁负责为箫妃摆放餐具的?”凤霏韩转头望向碧珠。

“回禀皇上,是宫女蝉夏,说来那一瓶失败了的香水也是因为她放错了东西的原因,奴婢这就去把她找过来。”

不一会儿,蝉夏被碧珠带进殿内,众人此时也从寝殿坐到了正殿里。

蝉夏进来后,畏畏缩缩的给凤霏韩和汤桓容行了礼,埋着头不敢抬起来。

“蝉夏,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你服侍小主服侍的很好,要赏你吃食呢。”碧珠开口道。

这时蝉夏才微微把头抬起来,怯生生的看着皇后。

“本宫和箫妃向来赏罚分明,你差事当的好,自然要赏你。”皇后望着蝉夏,微笑着说道。

碧珠这时端来一碗燕窝,递给蝉夏:“这是娘娘一直以来用的燕窝,今日娘娘胃口不佳,赏给你了,你吃了日后更要好好当差明白吗?”

可蝉夏接过燕窝,却发现递给她的筷子就是箫妃用的那双浸了毒的筷子,连忙趴在地上磕头道:“皇上,皇后娘娘,好好侍奉贵妃妃娘娘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承受不起如此之重的赏赐。”

“让你吃你就吃,这是你自己差事当的好皇后娘娘才赏赐的,我们旁人求都求不来。”碧珠说道,明明是好听的话,语气中却透露着怒气。

可蝉夏依旧趴在地上不敢抬起头。

“小栀子。”凤霏韩示意,小栀子就要把拉起来,就要把燕窝用筷子灌进去。

那蝉夏拼命挣扎,打翻了燕窝,眼泪流了一脸,瘫软在地上。

“谁让你下的毒?”这时凤霏韩冷声问道。

“没有谁,是奴婢自己一个人做的。”蝉夏趴在地上,抽噎着回答道。

“胡说,你一届小小宫女是如何有那些毒药的!一定有人指使你杀害我家主子是不是。”一旁碧珠没忍住,厉声质问。

可蝉夏还是一口咬定是她一个人做的,见问不出来,凤霏韩示意苏明决将她送去宫刑属,仔细拷问。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殿在蝉夏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

“皇后,你先回宫吧,朕想一个人陪箫贵妃待会儿。”凤霏韩开口。

等到皇后离开榕玉轩,凤霏韩一个人走进内殿坐在床边看着唐宁楠。

良久,苏明决进来,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宫刑属的人传来消息说,药是蝉夏在太医院当差的表哥德全给的,但她始终否认有人在背后指使她,奴才还调查过,蝉夏是黄国桂在总司属任职的时候被安排进箫妃娘娘宫中,一直在箫妃娘娘宫里服侍。”

“朕记得那黄国桂是桦妃的人?”

“是,皇上可要?”

“现在还不能动她,今天这事不准让人随便声张,以免又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你去告诉桦妃,让她去菩提苑每日为箫贵妃诵经祈福,跟她说朕会记得她对箫贵妃这份好心的。”凤霏韩冷声说道,眼神却温柔如水,不曾从唐宁楠身上离开。

“是,奴才明白,皇上,那蝉夏和德全怎么处置?”

“凌迟。”

“是,奴才这就去办。”

唐宁楠醒来的时候宫里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凤霏韩一人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

“皇上。”唐宁楠的双手攀向腹间,“我的孩子还好吗?”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他在你肚子里乖乖待着呢。”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凤霏韩轻抚着唐宁楠的额头轻声问道。

“有好一点,蔺太医有说嫔妾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吗?”

凤霏韩没有回答

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宁儿,你是被人毒害的,好在发现得早中毒不深,下毒之人朕已经处置,可是幕后指使他们的人,朕现在还不能对她怎么样,对不起宁儿,朕……”

“皇上,孩子没事就好,嫔妾知道皇上有不得已的苦衷,嫔妾能理解,皇上不必对嫔妾道歉,是下毒之人过于狠毒,不是皇上的错,皇上以大局为重,嫔妾以皇上为重。”唐宁楠开口宽慰道,她明白这宫里想毒害她,敢毒害她的,只有月池宫那位桦妃娘娘了。

只是他的父亲司马丞相在朝中握有重权,颇得人心,若是对桦妃出手,前朝也难免动荡,这种情况下,凤霏韩着实是无奈的,她不想让他感到为难。

“宁儿,朕督促了蔺之州更加留意你的饮食用药,明天让泣露来你宫里亲自来照料你,你不要害怕。”

“可是皇上,泣露姑姑是照顾皇上数年的姑姑了,嫔妾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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