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地,天子脚下,没想到还有这种无赖的人。”凤云裳气愤的努了努嘴,心里想着啥时候让皇叔派祁越将军来治理治理这些人。

“不论在哪里,什么时候都会有这种人存在的。”匡琰望着前方的路,语气轻松,“不管一个国家再富庶,有好的一面,就必然有阴暗的一面,这和是不是天子脚下没有关系。”

凤云裳不太能理解匡琰话里的意思,也没多想,带着他去了城里最好吃的一家烤鸭店。

坐在店里的时候等上菜的时候,凤云裳把自己被洛明承逼着学管理商铺的烦恼向匡琰说了个遍。

“我想你伯父一定是有意让你接管家业吧,你不是也说他膝下没有子嗣吗?”

凤云裳倒了一碗茶水仰头饮尽,开口道:“我才不想那么早回去,天天忙着忙那呢,我才十九岁还没玩儿够呢,承伯伯他正值中年,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忙。”

匡琰轻笑,觉得眼前的女子着实有意思,说话做事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个富家姑娘,但刚刚身上的穿着了配饰却又是寻常人家用不上的好东西。

“我这要是回去,肯定又要被承伯伯关在书房了。”凤云裳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往一旁一放。

“你要是不想学,也像今天一样偷跑出来不就好了?刚好还有很多地方我还没去过,你可以带带我啊。”

“诶,这个好,有人陪我玩儿,嘻嘻”想到在唐宁楠前来的这几日也有人陪她一起玩儿,凤云裳眉开眼笑的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两人走到了河边的小桥上,太阳已经偏西了,在河水上撒下金色的光辉,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凤云裳和匡琰两个人也沐浴在这金色的光辉中,匡琰看着身旁的凤云裳,面庞稚气未脱,五官都是小小的,却透露着精致,眼里倒映出夕阳的橙黄的光亮,眸子扑闪着,活脱脱的一个小家碧玉的模样。

“天色不早了,我送洛姑娘回去吧。”匡琰开口道。

“啊……”凤云裳把下巴抵在小桥的栏杆上,“不想回去啊,承伯伯一定会骂我的。”

匡琰轻笑,“你伯伯就你一个侄女,不会真的对你生气的,你再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

“好吧。”听到匡琰这么说,凤云裳才迈开步子,朝着洛府走去,带着他自己是不能回郡主府了。

离洛府还有一段距离,匡琰就站住了脚步,“姑娘快回去吧,我就送到这里了。”

“都走到这儿了,我总得请你进去坐坐啊,你刚来京城应该还没找到住处吧?要不你就先住在我家?”

“你一个女子带着陌生男子回家总归对声誉不好,我还是不去了。”匡琰微笑着回答道。

“没事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真的不用了,我早上道京城的时候已经定好了客栈了的。”

“这样啊,好吧,今天谢谢你了。”

“哪里,是我得多谢洛姑娘带着我熟悉京城呢。”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凤云裳朝着洛府走去,又转身,看到匡琰还在原地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问道:“我明天还能找你玩儿吗?”

“当然可以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几天你带我把京城每个地方都转转。”

“嘻嘻,那就好。”听到这里,凤云裳才高兴的跑回洛府。

本以为今天跑出去了,后面的日子会被承伯伯每天摁在书房学习管商铺的方法,但没想到连着几天洛明承都没有约束她,任由她像以往一样每天跑出去疯玩。

“可能你伯父他也觉得现在让你学这些东西太早了吧。”听了凤云裳对他说了这些,匡琰开口道。

“应该吧,反正我还是自由自在的就好。”凤云裳咬了一口杏子,满嘴的香甜软糯,声音都显得特别满足。

一连几天凤云裳白天都和匡琰待在一起,匡琰经常会给他讲他家乡那边的事情,凤云裳每次都听的特别入迷。

匡琰比她年长四五岁,时时刻刻照顾着他,相处了这些天,凤云裳发现自己对他暗暗的生出了一些情愫。

却又不好说出口,时间快到六月二十七了,等箫姐姐来让她帮帮我吧,凤云裳在心里这样想。

“云裳,云裳!”

匡琰在背后叫她,转过身,看见他手里拿了两个糖人,远远的朝着自己招手,于是笑脸盈盈的跑了过去。

出宫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五,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过着,但唐宁楠却总觉得比以前过得慢,怎么也到不了那一天,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还要多久才能出宫。

在瑶光殿和皇后讨论宫中事宜的时候,因为愣神还被皇后数落了一两句,可时间终归是向前的,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六月二十五。

“啊,噢”刚起床的唐宁楠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懒腰。

碧珠端着梳洗用的温水进来,“小主今天起的真早。”

“起的早点就能早点出宫见到云裳啊。”迅速的穿好衣服,坐到妆台前。

“给我梳一个京城里的女子最近时兴的发髻吧,这些首饰就不用了,出宫带戴着不合适。”

“是,小主。”

不过一会儿,碧珠就梳好了,唐宁楠偏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真好看,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拍了拍碧珠的头,就跑出去了。

马车已经在和武门等着了,凤霏韩正和一群大臣在朝晖殿商量国事,来送唐宁楠的只有皇后和谆嫔两人。

皇后滔滔不绝的给唐宁楠说这说那,这里要注意,那里要小心,像是连带着皇上的那份叮嘱一齐说给她听。

唐宁楠虽然口头上满是“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其实心里是暖暖的。

“姐姐路上小心。”谆嫔上前,递给她一个荷包,“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姐姐带着,算是保个平安我心里也安心些。”

“不就是出宫待半个月吗,你们怎么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唐宁楠哭笑不得。

“娘娘,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祁越把马车牵到三人近处。

“皇后娘娘,棠惜你们先回去吧,我路上会小心的,这不还有祁越将军吗,不会有事的。”

唐宁楠招着手,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半个时辰,来到洛府停下。

洛府的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凤云裳见唐宁楠下了马车就要冲上前拉着她一起进门,却被洛明承拉住了手腕。

“草民洛明承参见萧贵妃娘娘。”洛明承拉着凤云裳,带着纪管家跪在地上向唐宁楠行礼。

“伯父快请起。”唐宁楠见状,连忙过去把洛明承扶起来,“伯父我出了宫就不是贵妃娘娘了,这几天在伯父家里住着,还要麻烦伯父费心了。”

“承伯伯,箫姐姐人很好的。”凤云裳在一旁嘟着嘴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礼数,看我还是我平日里太过于娇纵你了。”

进到洛府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凤云裳就拉着唐宁楠要去自己的屋里,还说要讲体己话,不给洛明承听。

唐宁楠知道,云裳这是在为她承伯伯当在自己的面教训她,没有给她留脸面而生气呢。

凤云裳的闺房外,是洛府的一个小庭院,院子的南角种着几只绿竹,西面几根长的木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走廊外,有一树一人高的芭蕉,许是昨天下了雨的原因,芭蕉叶翠绿欲滴。

唐宁楠和凤云裳坐在软踏踏的床上,阳光从屋檐下朱红的雕花遮风栏中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凤云裳的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你自己在府里也会练琴的吗?”唐宁楠看着那把古琴问道。

凤云裳摇头,“这把琴是我娘亲的,在认识谆姐姐之前,我是不会弹琴的,我只隐约的记得娘亲在屋内弹琴,父亲外侧吟诗的样子,所以看到箫姐姐和皇叔,有的时候也会想起娘亲。不过娘亲走得早,这些都是小时候的记忆了。”

凤云裳的语气很是轻松,没有旁人提起自己已故的父母时常有的悲恸。

“承伯伯一直对我很好,虽然没有了娘亲和父亲,我幼时也没有过得很艰难。虽然承伯伯总是教训我,但我心里知道他对我是很好的,他担心自己成婚,娶回来的女子对我不好,一直到现在都没真正成家。”

凤云裳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好像这些事并不会勾起她伤心的情绪。

但就是她这种淡淡的语气,让唐宁楠生出对她的心疼来,后悔自己不该提到那把琴,正想说点其他什么来岔开话题,凤云裳却先开口了:“箫姐姐,我听皇后娘娘说,你和皇叔相知相爱中间还经历了好些事情是不是?”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皇后娘娘和你说了这些啊。”唐宁楠一幅抓到皇后小辫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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