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许朝暮翻身,厉寒尘躺在榻上,顺势将手展开放平,挑眉问:“暮儿,想对为夫做点什么?”

许朝暮一愣,别开红彤彤的脸蛋儿:“我才不想对你做点什么。”

只闻轻笑声,随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厉寒尘拿回主动权,以气带声,低低道:“可我想对你做点什么。”

许朝暮面色通红,强作镇定与他对视,微扬下巴:“你想对我做点什么?”

厉寒尘见她装蒜,反问:“你不知道?”

许朝暮别开头,嘴硬:“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红唇被人重重吮了一下,他双手撑在她两侧,颇有些挑逗的意味:“这下,你可知道了?”

“夫君,你先等等,我想和你说一些话,我想了好久的,你好好听。”

强压下心中的火,他耐心道:“你说,我听着。”

许朝暮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盯着他,真心实意说:

“昔日我从未想过,世间会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倾尽全力爱护我,疼惜我。不必用太多语言表达,他便懂我悲欢,知我冷暖。现在,他就在我眼前。所以,我想和他携手走到白首,无论将来遇到什么,都不要放开,好不好?”

是啊,在她心中,能遇到厉寒尘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遇见他,恰似暗夜逢星光,深渊照暖阳。

厉寒尘亦深深看着她,郑重道:“经此一事,我才明白,珍惜你,爱护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暮儿,我说过,若我不要你,除非我离开人世。”

厮磨良久,脸红耳热之际,她紧张到身子僵硬,厉寒尘柔声安抚:“别害怕,只委屈你这一次,好不好?”

少女红着脸点头。

屋内烛光盈盈,一片春光。

枕席之间,芙蓉帐下,极尽人世之欢乐……

……

翌日,许朝暮迷迷糊糊醒来,转头看见身旁熟睡的人,顿觉安心。

睡意全消,她伸手去戳他的酒窝,戳了几下,那人蓦然伸手抓住她,眼睛未睁,染了淡淡口脂的薄唇先开口:“醒这么早?”

她红着脸点头:“睡不着了。”

“睡不着?”说话间,他翻身而来,双眼中染了笑,俯身到她耳旁,低低问:“难道是还不够累?不如我们,再……”

“你够了!”温热的气息惹得耳里痒酥酥。

一把推开他,背对他而躺,双手紧抓锦被,脸色通红:“我乏了,睡觉。”

片刻寂静之后,她忽然感到耳垂上一热,被人咬了一下,身后人语气颇为奇怪:“暮儿,还不够。”

被人转过身去,那轻柔温热的吻如淅淅沥沥的春雨一般落在脸上、脖子上……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之际,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传来香草试探地声音:“王爷,王妃,婢子来送乌鸡汤来了。”

厉寒尘这才放过她,伸手拉了锦被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心情也好了不少,话里是藏不住的愉悦:“进。”

轻轻一声响,门被人拉开,香草端着冒着热香气的乌鸡汤进来,目不斜视走到桌前,将汤放在桌上,又目不斜视走出去。

就算有床帐隔着,她也不敢瞟一眼。

要是瞟到什么不该瞟的,她就甭想在府里混了。

“现在还没到用早膳的时候。”门被拉上后,许朝暮无力躺在榻上。

“你昨日并未好好用过饭,乖,先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某人坏心眼故意将“补补身子”这四个咬重,结果被许朝暮毫不留情拍了一爪子。

——————

“张嘴,为夫喂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

"Open your mouth."

“Refuse.”

“不听话,为夫可要强行喂你了,用嘴。”

许朝暮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张嘴,让他将那一勺香味浓郁的鸡汤送进嘴里。

气氛正浓,屋外传来怀义的声音:“主子儿,医圣来访,专门找您的。”

“知道了。你先一步引去待客堂,本王稍后就来。”

"Yes."

接过厉寒尘递来的碗,她催促道:“表哥想来是有事找你,你快去,莫让他久等了。”

“好好好。”厉寒尘含笑起身,理了理衣袍,“夫人先吃着,我很快就回来。”

厉寒尘走后,换香草进来服侍。

“小夫……王妃,今日厨房做的可全是您爱吃的菜呢!待您喝完鸡汤,婢子就给您梳妆打扮,一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许朝暮放下碗,微微一笑:“素雅一些便好,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复杂。”

“婢子知……诶?”香草突然话锋一转,盯着她雪白的香颈疑惑问:“王妃,您怎么受伤了?”

“受伤?”许朝暮茫然摇头,“我没受伤。”

许朝暮眼睛直盯着她香颈上的深色痕迹,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去了八宝圆镜回来呈给她道:“王妃,您脖子处有伤痕。”

许朝暮接过圆镜看去,那一道明显的深色痕迹赫然映入眼帘。

将圆镜拍到桌上,眸子微眯心中暗骂:这个混账!

敛了敛心神,她佯做镇定吩咐:“香草,待会你去找一条新褥单过来,我给换了。”

"Yes."

……

“傅公子,喝茶。”大堂里,厉寒尘屏退仆人,亲自给傅言景倒了一杯香茶。

傅言景客气接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叨扰,是想告诉王爷,那日追杀表妹的人,是千秋阁的杀手。”

厉寒尘颔首:“略有耳闻。那日之后,我派怀义去查,听闻这千秋阁是江湖上的刽子手,专干拿人钱财替人行刺杀之事的勾当。”

“正是。这千秋阁不止是江湖上的毒瘤,也是朝廷的毒瘤。此阁内有杀手千余名,分低中高三级,只要银子足够,他们什么人都敢杀。这次追杀表妹,王爷可知是何人的手笔?”

厉寒尘闻言眼色微冷,“常安王府,许汀兰。”

小啜一口茶,他又缓缓道:“这笔账,自然会算。至于千秋阁,本王自会灭了它,而这也正是傅公子也来的目的,是么?”

傅言景起身作揖,“王爷所言正是。傅某一年前曾被这千秋阁算计,如今一来,算是借着表妹的光,出一口气。”

厉寒尘轻笑一声:“堂堂医圣,也会被人算计?”

傅言景亦微微一笑:“傅某不过是个郎中罢了,徒有些虚名,奈何没有可倚仗的大树,免不得遭些风吹雨打。”

厉寒尘但笑不语。

这师徒俩,一个张狂放浪,一个内敛深沉,还真是不像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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