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武院弟子,伤势其实不重,至于会昏过去,是沈括和萧成业二人用了些手段迷晕的而已,怕他在路上闹腾出什么幺蛾子,大家可能都会被堵在武院。
武院弟子被扔在地上后,有人就去打水注满水缸。林牧之小院没有井,平日都要到外面汲水。一般这事隔三差五的黄贯就会知会小厮过来做。
等到众人忙活完了,小桔子也散学回来了。看见院中这么多人,她有些害怕。不是怕书院的弟子,而是不知道哥哥从那有抓来一个人,扔在地上,生死不知。。
书院弟子也很尴尬,一段时间的相处,小桔子可以说是男女通杀。这和她的长像没有关系,也不是因为他是林牧之的妹妹。
林牧之有时也很头疼这事。那个少年不怀春?自从跟着朱夫子学习以后,这些个小犊子,天天好吃好喝的哄着赵吉祥,让她去做个小红娘,帮着做些眉目传情,鸿雁传书的事。好好的去学习,都快让赵吉祥成个拉皮绳的了。
弟子们尴尬很正常,平时装的一本正经,这回让“小红娘”瞅见了,平日里岂不是白装了?
天下着蒙蒙细雨,林牧之和一帮犊子们粗枝大叶的跟本不在意。小桔子却是打着一把乳白色的油伞,伞面上几只淡蓝色的幽兰。这种文雅的高级货,林牧之肯定不会买的,八成是那个弟子讨好她时送的。伞不大,一看就知道送伞的人挺走心。伞面的兰花配上赵吉祥一身水蓝色长裙,显得相得益彰,只是背的那个小书包看上去有些扎眼。
这也是没办的事,林牧之拨花的手,做起手工确实不巧。
赵吉祥站在门口,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林牧之。
林牧之想了想,接下来的事,多少会有些少儿不宜。
“桔子,今天就不练琴了,你可以去找朱姐姐玩,也可以去到楼上休息。哥哥有些事要处理,过会可能会来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出来。知道了吗?”
赵吉祥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哥哥。”
说完话就已经小跑到厅门,收了伞,去了阁楼。
林牧之对黄贯说道:
“胖子,你先回去弄些吃的。”
黄贯回了一声出门而去。晚饭今天不做了,可也不能饿着肚子吧,一顿不吃,自己到没什么,妹妹还在长身体,不吃那受的了?
安排好的一切,众人将武院弟子投进水缺。哗啦一声水响,武院弟子也跟着醒了。
白然的一番言语,再到赵吉祥散学归来打了一叉,又加上人多闹腾,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武院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因为院外隆重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院里。
林牧之的小院,让人给围了。
刚醒过来的武院弟子一脸阴狠的笑意。
“这水缸不错,过一会,让你也尝尝。”
林牧之拎来石桌边上的椅子背对着大门坐了上去,不怀好意的对着武院弟子笑了笑。
“我很佩服你的乐观,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笑的出来,真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弟子们其实很心虚,可林牧之的一句话,就把他们说的底气十足。
林牧之有自己的打算,北方近年一直不太平,虽无大仗,却也是磨擦不断。武院的院长是大华国柱,因为没有大规模用兵,所以就在后方培养年青一辈。
武院的人敢冲近来救人,林牧之不怀疑。如果真的这样,那林牧之认了。一个元帅教出来的兵都蛮不讲理,纵容包庇。那么林牧之要干的事只有一件——等找到赵冬宁以后接着南下,直接去儋州,从此以后再不踏入大华腹地半步。因为这样的军队从根上已经烂个干净,怎么指望他们保家卫国?一场战役的溃败差不多就崩盘了。
至于林牧之怕不怕?这一点根本不用考虑,首先他们占着理,其次这一院弟子多数身家显贵,自己又是书院夫子,他们还能如何?都杀了?最多也就是打他们一顿。
林牧之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
“我看也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本来林牧之就等着武院的人来要人,所以大门就没栓上,等到众人的目光聚集过去时,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已经将门掩上了。
林牧之没有回头,但自从有人进门之后,弟子们的脸上就写满了拘谨。
“成业?”
林牧之问了一声,萧成业附在林牧之耳边说道:
“是武院山长,大华国柱杨玄。”
林牧之这才回头打量起来。
一男一女,男人国字脸,四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身型壮硕。
女子一身男装,高束一条马尾,年龄不大,覆着面纱,一双眼眸炯炯有神,有骨子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林牧之心下也有疑问。看这杨玄一脸笑意,明显是来讲理的。要讲理,咱不怕呀!可门外的人有是怎么回事?几个意思啊?
“小白,屋里沏壶茶,贵客临门,别让人笑话咱们文院没有教养,薄了待客之道。”
白然近屋沏茶,林牧之转头问道:
“不知杨山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杨玄笑道:
“听说苏老饕请了个新的书院先生,这不今日武院休假,闲来无事就溜达到这来了。赶巧了,这还能再凑个热闹!你们文人规矩多,可别闲我个武人,空着手就来了。”
林牧之回过头,看着缸里的武院弟子。
“那赶的可真巧!”
伸出手,林牧之拍着武院弟子的脸。
“小子,你脸可真大,武院山长都来了!”
武院弟子愤怒的盯着林牧之却没有说话。
林牧之身后的杨玄却说道:
“不来不行啊,谁让生了这么个傻儿子。你是书院先生,教育人这事,你可要多费点心。”
林牧之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货竟是杨玄的儿子,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就以萧成业的“辉煌”历史,没点背景,真就打不起来。
不过院外的人没有冲进来,说明杨玄也是想要一个说法,也是个讲理的人。真要是没头没脑的把一国元帅的儿子打一顿,杨玄现在能这么好说话?
既然讲理,林牧之就更没理由怕了。
“我说杨山长,弄他,不影响你现在喝茶的心情吧?”
杨玄喝了口茶。
“不影响。”
萧成业一伙人都看傻了!什么情况?当着人家老子的面去弄他儿子,这个当爹的愣是像个吃瓜群众。
水缸中的杨家二子从杨玄进门到现在一直没说话,只是眼神怨毒的盯着林牧之。
林牧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
“看什么看?看就不弄你了?”
言罢林牧之一下就把他按进水里。
还别说,这小犊子长的真壮实。要不是边上的弟子伸手帮忙,林牧之都按不下去。
自己的哥哥被人这么对待,杨幼凌看不下去了。
“林先生,也就是一头牲口而以,不至如此折磨人吧?”
林牧之转身,面带疑惑。
"Who is this?"
杨幼凌回答道:
“小女子杨幼凌,武院讲师。”
自称是小女子,语气一点也不小女子。
十几息的时间,林牧之才松手。
“来了个讲理的,太好了。”
林牧之松手,水缸中的人用力喘息几口之后大吼道:
“姓林的,我杨破启与你誓不两立!”
林牧之不置可否。
“呵呵,搞得好像我们誓很两立一样!武院的讲师要于我讲道理,先让你多喘一会儿。我就按照武院的道理,好好的跟你讲讲。”
林牧之坐在椅子上,将脚跷在了水缸边上,脚底正对着杨破启的脸。
“沈括,我们一共多少人?”
沈括数都没数回答道:
“回先生,一共二十三人。”
一路行来,林牧之是既要关心这群人的身体,又要引导他们的心理,有多少人,他心里还没数?
“老沈啊!没看出来啊!都学会骂人了?!”
沈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就算数术再差,单是数个人还能数错了?况且还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林牧之将脚伸平,脚趾向杨破启指了指。
“按照武院的道理,进了武院的动西就是武院的了,这小崽子现在进了我的院子,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人?你觉的他不是个人?那是啥?是条鱼,还是如杨先生所说,也就是头牲口而己?你要不要再数数?”
沈括大窘,他没有林牧之的胆子,再说人家爹还在这呢!迅速扫了一眼杨玄。
“回先生,二十四个人。”
林牧之不怀好意的说道:
“杨先生,您要是看不下去,可以玩个游戏,我们这二十四人中,有一个孬种,至于是谁,你可以猜,猜对了,这个游戏就结束。你可以猜这二十四中的任何一个,不过他们可以证明是与不是。比如,这样!”
说完话,林牧之对萧成业使了个眼色。
萧成业内心那个激动!以前跟人“讲理”,都是没事找茬,现在是当着人家爹的面讲理,这可从来没有过。
“小子,不是很狂吗?也就李将军和孙大哥不在,不然你们武院算个屁,不然一刻钟的时间就能把你们武院抹平了!”
林牧之和萧成业的话,其实已经将所有事情挑明了,杨玄要是还看不明白,真就枉称大华国柱了。
“混帐东西!我怎生出你这个玩意?”
杨玄一声爆喝把萧成业吓的不轻,等到听到后半句才知道不是在说自己,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萧成业被惊,自然也就把手放了。杨破启从水中露出了半个身子说道:
“爹…”
杨玄说道:
“知道错那了吗?”
杨破启不敢直视杨玄。
“孩儿不该贪慕那匹马。”
杨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放屁!一个男人,又是当兵的,爱马有什么错?知道那马是怎么来的吗?是你口中的“孬种”用命搏来的!自己没本事上战场缴获,背地里巧取豪夺,你可真给我杨玄长脸啊!”
一出当面教子,林牧之也知道差不多了。
“你们也别为难杨兄了,武院学习,既没学会谋而后定,也没学会知己知彼。晃晃他的脑子就知道,跟钱塘来大潮一样,都是水!这么一缸水全灌他脑壳儿里,也不见得起个水花!”
听见林牧之的挤兑话,杨玄也没生气。
“林先生,今日这热闹,确实很热闹。”
林牧之回道:
"No problem!"
杨玄接着说道:
“就是茶差了点味道,明日我差人给你送二斤过来。”
躺在椅子上的林牧之抱拳举一过头顶,向后扬了扬。
“那我先谢过杨山长一番美意了!”
杨玄笑道:
“你也别先谢,接着!”
林牧之向后仰头,发现一物向他飞来,一把接住。摊开手心一看,却是一枚虎符。
林牧之刚想发问,杨玄接着说道:
“门外的两个小崽子,你们听到了?你们的弟兄可是说了,你们能抹平整个武院。明日演武如果还像个没吃饱饭的娘们,自己去领二十军杖!”
大们再次被推开,进来两人异口同声。
“林将军(林将军)。”
林牧之霍然起身。
杨玄说道:
“不打扰你们兄弟叙旧了,幼娘!我们走吧。”
杨幼凌看了水缸中的杨破启一眼。
“爹爹…”
杨玄没有回头。
“林先生还算客气,如果不是我儿子,我都想把他腿打断了。”
说完杨玄带着杨幼凌离开了。
武院的事情也就这样了,杨玄说送茶叶已经是变相的道歉了。不然还能怎么样?真让一国国柱开口道歉?杨玄敢说,林牧之都不敢认。一国元帅不要面子了,以后还怎么冶军。
身居高位都是一样,知错,改错,但不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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