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我们是骑兵,并不能攻城,这攻城的任务还是得你们来完成。不知乔大人有何良策?”

“李立大人说得是。只是我们已经攻过几次,收效甚微,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听完乔瑁的话,李立沉默了。与以往不同,这次李立可是朝廷指派的主将,必需对平定东郡负责。跟随在他身边的军师和兄弟们,没有人知道李立此刻沉重的心情,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朝前走着,时不时地看一眼城墙。

此时的城墙上,也是异常的热闹,黄巾军守城的士兵非常之多,各色各样的旗帜在城头飞扬。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们过来,纷纷挤到城墙边上,象看什么稀奇,还对他们指指点点。

从城墙上黄巾军士兵的精神状态来看,卜已的黄巾军士兵非常高昂,而且刀枪明亮,弓箭齐全,不少的士兵还穿有盔甲,看来这卜已还真是个劲敌。如果这卜已就呆在城里,自己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面对城墙,李立也是感慨万千。就这么一道城墙,硬是将他们挡在城外,成了一座无法攻破的堡垒。要是给他一段时间,他将来有了自保的能力,造出火药来,准叫他变成一堆废墟。

“将军来了。”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批骑马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几个将领,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队亲兵。当他们走到李立一批人对面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向着李立这边张望,手里这不断地比划着。

李立看得很清楚,那前面的四个高大的将领竟然骑着鲜卑马,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将领,他那匹高大的黑骝马,在阳光下油光发亮,显得非常威武。那四个将领也是非常魁伟,高在挺拨,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李立大人,那个骑黑马的就是卜已,那三个骑红马的就是卞喜、李双和刘清。他们正在巡城,也在对我们指指点点。”

“呵呵,好魁伟的几个家伙,倒也有几分将领的风采。”

“李立大人,你可不知道,这四个家伙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在我们兖州境内鲜有对手,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哦,那他们为何不敢出城来挑战?”

“不知道,可能是被李立大人的威名吓倒了吧,李立大人征战四方,威名远扬,他们可能也听说了,以前他们可是每战都出城挑战的。”

Hahaha...

濮阳城墙上,卜已和他手下的几个将领也正看着李立的骑兵,他们是听到士兵报告,说有三千多骑兵在城墙前察看才赶来的。骑在黑骝马上的卜已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骑兵,久久没有说话。

在黄巾军的将领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出身最低层的平民,不是农民,就是渔民、猎人,还有更多的则是不务正业的流氓、无奈,能识字的不多。那些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又有些武艺的人,很快就爬到了将领的位置,成为了一时的风云人物。

与一般的黄巾军将领不同,卜已出身于一个殷实的财主家庭,当然读过书,颇有几分机智。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喜欢结交天下豪杰,是东郡一带有名的豪侠之士。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一场变故,他很有可能走上张飞的路,成为一名平定黄巾的大将。

三年前,东郡另一个势力更大的豪强地主看中了他的妹妹,想娶回去做妾。先是派人提亲,结果卜已一听怒火冲天,当即把媒人打了回去。后来那豪强地主竟然动用官府的权势来威逼卜已就范,连县令大人也亲自上门来说亲。

怒火中烧的卜已当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立即跑到那豪强地主家里去把那家伙痛骂了一顿。结果可想而知,卜已被官府随便找了个罪名抓了起来,为保他出来,家里差点倾家荡产。

走出大牢的卜已时时想着报仇,不惜花重金聘请了卞喜、李双、刘清等几个高手,伺机杀掉那豪强地主。可是那豪强地主家丁甚多,防范甚严,使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黄巾起事在全国暴发,他立即感到机会来了,可是这毕竟是谋反的大事,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没有吃,下人也不敢打扰,都知道这是卜已的习惯,只要是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情,卜已都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

果然,直到天黑的时候,卜已才毅然决然地从书房内走出来,整个人变了一个样,平常那个脸带着笑容的老爷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眸子里闪着凶光,杀气腾腾的恶魔。他匆匆命下人弄了点饭,吃过之后,卜已便去安排一切了。

这是一条不归路,卜已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立即卖掉了所有的家产,先将自己的老母、妻儿进行妥善的安顿,然而招集自己的兄弟们,毫无牵挂地走上了那条不归路。

卜已在东郡也颇有些影响,短短数日之内,卜已便已经拉起了一个近十万人的队伍。东郡太守乔瑁显然没有任何防备,大量的流民涌进濮阳,乔瑁竟然毫无防备,还来不及组织军队反抗,便被卜已打了个措手不及,濮阳城轻易地落在卜已手里。

直到听说幽州骑兵要来攻打濮阳,卜已才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了。这东郡一马平川,自己的十几万人根本不是那些骑兵的对手,可要是据城自守,又能坚守到什么时候呢?

“将军大人,为什么不出城去杀杀他们的威风?”

卞喜远望着城外的骑兵,心中颇有些不服气。自他们起事以来,他们四人还没有碰到过对手,东郡太守乔瑁的手下将领,要么被他们杀了,要么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

“你们没听说吗?那李立手下强将如云,骑兵更是厉害。他们可是连取了幽州、青州、颖川、南阳,一路之上攻无不克,战无不用,我们出城去挑战,恐怕正中他们的下怀。”

卜已虽然也是一介武夫,但是毕竟还有些头脑,面对连战连胜的幽州骑兵,他不敢掉以轻心。波才、张曼成几十万人马就被打败了,自己区区十几万人马恐怕经不起折腾。

“将军大人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我兄弟四人,何时曾碰到过对手,量那幽州官军比东郡官军也强不到哪里去。”

卞喜就是个二楞子,除了卜已,他还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难怪,他呆在这小小的兖州,又见过几个大将呢?没有碰到对手,就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老子天下第一了。

“卞将军可不要小看了这幽州官军,他们能一路取胜,总有过人之处。再说我们只要坚守城墙,他们攻不进城来,久必疲惫。到时候,我们再出城撕杀,定把他们一举歼灭在濮阳城下。”

“也罢,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李立带着大家把濮阳城转了一圈,各位军师和将领们心里都有了数,这濮阳城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固,十几万人守在城里,几乎是无机可趁。看来要想攻下濮阳,可是一场硬仗。

整个东郡,可是说是一马平川,全部是黄河冲积平原,特别有利于骑兵展开攻击。要是卜已胆敢出城决战,可以说是死无葬身之路。可是他却乖乖地呆在城里,要想平定东郡黄巾,还非得攻下濮阳不可。

濮阳城墙前面,就是一片空况的平地,将近十里的范围内,几乎没有任何遮拦,连树木也被黄巾军砍光了,看来他们是早着了守城的准备。要是强行攻城,这里将会成为死亡地带,将有不少的士兵躺在这里,在这里流尽最后一滴血。

无论如何,李立是不会用骑兵来攻城的,那么就只能由东郡官兵和乡勇来攻城。象这种正面攻击的攻坚战,李立担心东郡官兵和乡勇们的心里承受能力,一旦伤亡达到规模,就会面临崩溃。

李立知道,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如果一支队伍的伤亡达到三分之一,这只队伍就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当然那支铁的纪律部队是个例外,世界上又有几支这样的部队呢?

“大人,前面开阔地太宽,正面进攻将伤亡很大。特别是那些突起的敌楼,更具杀伤力,从敌楼里射出的箭矢防不胜防。而且敌楼上有楼顶,面向我们的还是实墙,我们几乎没有办法对付敌楼上的黄巾士兵。”

辛评皱着眉头,有些忧心重重地说道。跟随李立以来,他就知道李立害怕士兵伤亡,而且这么高的城墙,还有那些突前的敌楼,进攻的士兵将同时面临两个方向的箭矢,生还的机会很小。

“卜已把城墙周围清理得这么干净,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与我们硬耗了。”

“大人,濮阳太过坚固,我们是不是可以采取筑堤攻城的办法,虽然耗工耗时,但是可以减少伤亡,说不定没等我们把堤筑好,城里的黄巾军就会忍不住出城来与我们决战。”

张半仙在南阳听袁术说过筑堤攻城的办法,见濮阳这么高大的城墙,就提了出来。说实话,这掘土构筑攻城土堤,直抵城墙,然后群起而攻之,确实是一战可夺城墙的好办法,然而李立却有点等不及。

“各位军师,这筑堤攻城确实是好办法。然而我们实在是等不起。我夜观天象,发现张角命不久矣。大概就在一个月左右,张角必死。这可是平定黄巾的重大战果,如果我们迅速平定了东郡,皇上肯定会派我们去广宗,难道你们不想夺此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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