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成坐在桌上,手中的纸扇摇了摇,眼看着自家侧妃为一个黑衣男子打开窗,那黑衣男子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爬进了他们的房中,对他的侧妃窃窃私语。

在他弄出无数个“不经意”的声响,还是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的时候。

宋逸成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夏锦娴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蒙面黑衣男子说道:“这是我的府邸,夏锦娴是我的侧妃,你当着我的面爬我的窗户?”

夏锦娴愕然的看着他,明明他刚才非赖着不走,她索性让言岑进来说话,他人都在这里站着,还担心什么?

言岑年纪尚轻,原本一心交代事情,现在被宋逸成这样一通说辞砸到脸上,张口无言,又确实爬了窗户,不知如何解释。

“不必理会他。”

夏锦娴把宋逸成往后推了推,对着又要发作的他说道:“我不嫌弃你偷听了我的事情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若是心不平气不顺就出去,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宋逸成眯起眼睛打量了几眼言岑的身形,道:“这样的身形哪里还小了?娴儿,我是你夫君,你当我的面这样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夏锦娴忍无可忍拉着言岑的手腕往外走,“那你就自己在房内待着,这样不过分吧。”

说完,两人已经走出了房门。

夏锦娴将房门重重关上,留下脸色沉冷的宋逸成独自在里面,言岑沉默的跟着她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下。

“王爷生气了,等会儿我去跟他解释。”

言岑坐下,将脸上的蒙面布遮下,手中的剑也搁置在石桌上,神情颇为不安。

夏锦娴听了这话嗤笑一声。

“不必,这样的气他生了又不止这一次,何况,你越是解释,他就越无理取闹。”

言岑无言。

细细想来,好像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待人也宽厚,刚才应该是气急了才会如此,还是得解释清楚。

虽然这样想,但是他并未表露,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送去五佛山上的信没有送上去,太后有懿旨,不允许任何事情打扰她礼佛,故而寺庙围了许多守卫,进去很是不易。”

他说完,从怀里将信掏出来,继续说:

“本来我想闯进去,但是上面有小姐的署名,若是太后震怒,怕牵连小姐,故而返回。”

夏锦娴凝视着那封信片刻,点了点头。

“你做的对,太后的想法现在我还摸不太准,还是不要莽撞行事,既然信送不进去,我会再想想办法,辛苦你了。”

“份内之事。”

言岑一本正经的说,夏锦娴忍不住笑了,道:“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是跟谁学的?孤影也不这样啊,像个小夫子似的。”

言岑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锦娴止住了笑,说道:“不取笑你了,你奔波了这几日很是辛苦,早点回去休息。”

言岑应了一声,起身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就走。

走到院口处回头看去,夏锦娴依旧坐在石桌前,眉头紧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定神看着,不动声色的转向另一个方向,往主院的方向快速走去。

如墨夜色,他一身黑衣混入其中,身影行动之间,很快就到了主院房间门外,还未有动作,房间里已经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Come in.

言岑愣了愣,推开门走了进去,里边宋逸成一身月洗般的素色衣袍,长发被发带高挽起,广袖行动之间,在不甚清楚的光线下,翩翩似王爷,飘飘如谪仙。

"My lord..."

言岑有些出神的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接着说道:“刚才,那个黑衣人,就是我。”

宋逸成点了点头,见他在门口踟蹰不进,便说道:“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他抬起一手挽着另一只手的袖口,端起茶壶倒满了一杯茶。

言岑在原地立了片刻,见他并没有刚才的恼羞成怒的意思,这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

宋逸成递了一杯茶给他,他喝下之后说道:“王爷,我现在过来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对小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不必因为刚才的事情跟小姐生气,日后我再也不爬窗户了。”

“我并没有生气,你不必如此。”

宋逸成摇了摇手中纸扇,见他面露疑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黑衣人是你,况且我跟娴儿,没有真的生气。”

言岑听得一知半解,但既然他自己说并没有生气,便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如此便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宋逸成有突然问道:“娴儿让你做什么去了?”

这件事情就不是他应该说的了。

言岑起身躬身行了一礼,“请王爷体谅,言岑不能告知,王爷若想知道便去寻小姐问,也是一样。”

宋逸成看着他起身离开,将纸扇扔在了桌上,言岑凝眸看了一眼,回身看着他道:“王爷,小姐这段时间心事颇多,若是你没有生气,请不要同她争吵。”

说完他转身就走,刚准备踏出门口就听到宋逸成的声音传来,带着他熟悉的笑意。

“我们并不是争吵,只是你不懂,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听着前方人趔趄的声音,宋逸成捋了捋自己的袖袍,淡淡一笑。

果然年纪尚小,听到这么一句话就连路都走不稳了。

听着那阵慌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宋逸成心神舒畅的给前边的茶杯换了一个,静默的坐在桌前。

一个人自斟自酌许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夏锦娴推门而入,神情不似方才那般凝重,且看起来十分坚定。

他只看了一眼便冷下脸来,问道:“信没有送出去,你又想到了什么办法?”

夏锦娴回过神来,在他身旁坐下,道:“你怎么知道我送信?又知道我的信没有送出去?”

宋逸成将茶杯放下,片刻之后说道:“你想做什么,第一时间就写在了脸上,我只是足够了解你。”

他的神情平静,没有丝毫的破绽。

那救了她两次的羽箭一定跟宋逸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不承认。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想干什么?”

夏锦娴敛眸看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逸成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娴儿,我若是想要害你,你现在估计已经在宋明清的手上了。”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告诉你。”

宋逸成闻言脸色沉了沉,打量了她半天,说道:“你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莫不是要去请太后出山?”

没想到被他这样随口就猜中了。

夏锦娴惊诧之余便是好奇。

想到两人每每见面剑拔弩张的样子,夏锦娴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Still trying to deceive me?"

宋逸成误解了她摇头的意思,夏锦娴回过神来,“此事事关重大,你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明白了的吗?”

他听完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制止她。

而是默默的去燃了房中的熏香,许久之后才说道:“你的决定我干涉不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沐浴。”

夏锦娴静默的看着他走出房间,对于他这样毫不干涉的样子有些不适应,等他走出房间之后转布去了床榻上。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五佛山,事情关系到李庆秋的生死,她多耽误一天都不行。

如此决定,她正要去收拾行李,却觉得有些头昏,困倦难当,竟然就这样趴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深深沉沉的梦,好似长眠一般。

她正奇怪自己会在床榻上这样睡着,就觉得房间更是奇怪。

门关着就算了,连窗户也关着,看这日头已经不是三竿那么简单了,冬青竟然没有来见她。

夏锦娴起身察看,刚站稳还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冬青!”

她唤了一声,回答她的只有无边的寂静,她皱了皱眉,行到门前要将房门打开,却受到一股阻力。

她用了全力,门岿然不动。

夏锦娴愣了愣,回想起来宋逸成反常的行为,怔了怔,连忙摇着房门,“开门!冬青!听到没有?!”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夏锦娴有些着急,怒道:“宋逸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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