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宋逸成怀中抱过别的女人,夏锦娴鼻尖就是一酸。

哪怕寻常人家,三妻四妾正常不过,他还生在帝王家,有不同的妃子,在所难免。

可夏锦娴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矫情,粉拳拍着他,嘴里喊:“放开!放开我!”

“怎么?难不成抱自己的妻子也触犯了法令吗?这般挣扎?”

宋逸成定定地看着夏锦娴,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夏锦娴不争气地红了眼。

说帝王无情的是他,说自己是他妻的也是他,这个臭男人!

夏锦娴恶狠狠咬住他的肩头,“君王最是无情,今日我能是你的妻,明日别人那也能听到你的这番说辞。”

她才不会再傻傻地被眼前的男人骗!

“没有。”宋逸成任由她咬着肩头,大掌抚上她柔顺的青丝,“除了你,没有旁人。此前流传的消息纯粹子虚乌有。”

夏锦娴慢慢松开了唇,抬眼看着他。

他眼眸明澈,倒映着她迷茫的小脸。视线逐渐下落,看到他眼眶地下两团大大的乌青,她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问:“怎么回事?”

“皇上身体好转,但仍不能处理朝政,事务繁多,最近我都宿在御书房。”

如若真的留恋温柔乡,他不会是现在这么疲惫的样子。

没有与苏依兰如胶似漆,更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

夏锦娴一阵羞窘,为自己的醋意感到莫名其妙。

见她耳根赤了一片,宋逸成眼中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揶揄的目光让她窘迫,素手飞快地蒙住了灿若星辰的眸,而后,夏锦娴轻轻把唇贴在宋逸成的唇上。

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夏锦娴又迅速挪开唇。

四片唇将将离了些距离,宋逸成扣住她的脑袋,猛地袭上自己。

半月来,他用奏折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她又如此主动,他便毫不犹豫地向她汲取。

他贪恋夏锦娴的甘甜。

“太子殿下,良娣……”

春桃和李庆秋端着托盘走进来的时候,听得女子暧昧的呜咽声,吓得魂飞魄散。

二人相视一眼,春桃很是尴尬撞破太子殿下与良娣的亲密,李庆秋却是莫名心揪,她皱皱眉,她早已打算将那份悸动藏在心底,旋即她压下了心头怪异的情愫。

闻声,夏锦娴一把挣开了宋逸成,大眼中蒙上一层水光,无辜茫然极了。

宋逸成意犹未尽,二人许久没有亲近,却被人打断,他脸色十分不悦。

夏锦娴理了理衣衫拉着宋逸成走了出去,宋逸成不满地一瞪,两个丫头哆嗦着跪下。

春桃从未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刻,她只觉时间分外漫长,也不知作何解释。

太子殿下的目光好可怕,像是下一瞬间就要把她们拎出去家法伺候一样。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呀?”夏锦娴陡然出声,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宁静。

春桃低垂着脑袋小声道:“今日小厨房备下的是金粉莲子羹和翡翠糕。”

“嗯。”宋逸成淡漠点点头,走到一旁就捏起一块翡翠糕。

夏锦娴拉住他的手,冲他摇头,“你不爱吃甜的,这个甜得腻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庆秋骤然出声:“和面的时候奴婢用茶水和面,糖也未加多少,所以太子殿下可以食用。”

宋逸成诧异地睨了眼李庆秋,她把脑袋埋得更低,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有劳你了。”夏锦娴欣慰地看了眼妹妹,有些奇怪的心思的在心底悄然绽放。

随即,她又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恰灭,宋逸成的喜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提点庆秋,庆秋也尽心尽力工作,她应当开心才是。

“瞧把你们吓的,赶紧起来。”

不知不觉,宋逸成已经吃了三块翡翠糕,糕点甜蜜带着点苦涩,就如李庆秋人一般。

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得宋逸成一怔,他僵着手把糕点扔在一边,不愿再多吃一口。

李庆秋站在一旁,余光瞄着宋逸成的动作,有些失望地揪着手指。

晚间陪夏锦娴用过完善,皇帝身边的太监来报,宋逸成又去了一趟御书房。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热烈的烛光也驱散不了皇帝脸上的憔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帝深知,自己已经老了,不然一场小小风寒都抵御不了?

皇帝看着桌案上的折子,都是宋逸成批改过,他满意地点头,不愧是他和萧贵妃的孩子,果然聪慧,是未来皇帝的不二人选。

“皇儿。”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叫过宋逸成。

哪怕在此前,宋逸成成了太子,他也不曾这么叫过,父子间更是君臣相称。

病了之后,皇帝倒是没了从前忌惮,时常喊他“皇儿”。

宋逸成一如头一次听一般,表情冷硬,不知作何表示。

“朕还想再去狩猎场看看。”皇帝扫到其中一封奏折,昏暗眼中突然放光。

狩猎场……真是一个遥远的词,宋逸成也有数余年没有去过狩猎场。

从前在猎场上与父皇、皇兄肆意相争,之后都有母妃体贴地给他把吃食递到身边。

母妃香消玉殒后,宋逸成与皇帝心生嫌隙,他也不愿再去狩猎场,唯恐触景生情。

皇帝上了年纪之后,也怕在狩猎场看到萧贵妃的影子,久而久之便闲置了狩猎场。

如今他突然提出想去狩猎场,到底为何?

宋逸成百思不得其解,拱手道:“皇上,你现在的身子,恐怕不妥。”

“朕还是皇上。”皇帝固执地看着宋逸成,他别无他法,只得作罢。

狩猎场重开的消息像是一阵风,很快吹遍皇宫上下。

阖宫上下都是一片喜悦,下至宫中侍卫,上至皇子各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狩猎场已经许久没开放过,这次开放,皇子们可以大显身手,用行动告诉老皇帝,宋逸成不是唯一的继承大典的人。

唯有夏锦娴,觉得此事蹊跷。

皇帝已然老了,何况他身子虽说有好转,那也经不起狩猎场颠簸,

她整个人恹恹的,听着丫头们叽叽喳喳地讨论她也提不起兴致。

“你们有所不知,太子还是名不经传的七皇子的时候,曾经在狩猎场一战闻名!”宫中有年纪大的宫女侍奉过宋逸成,也曾跟随过宋逸成去狩猎场。

宋逸成在狩猎场的飒爽英姿,三言两语就被勾勒出来。

李庆秋听得痴了,她瞪大眼眸,眼前浮现出男子伟岸的背影。

她内心期待着,也想看看宋逸成在狩猎场上矫捷的身姿。

而宫女都在热烈讨论的时候,夏锦娴却告了病,太医背着药箱急冲冲地到了殿中。

宫女们噤了声,细细打量着殿中的情况。

齐太医被称“国手”,细细诊治一番,便皱起了眉。

良娣脉象沉稳有力,不像抱恙,只是她又咳得小脸煞白,分外憔悴。

“这……”齐太医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连这些病症都诊不出来了?

蓦地,夏锦娴冲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立即退到门口。

夏锦娴用绢子掩唇,狡黠地看着齐太医,“齐太医,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她细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拗着齐太医许久,她这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太像他出嫁的女儿,于是答应。

半个时辰后,紧闭门扉打开,齐太医率先走了出来,春桃搀扶着夏锦娴。

夏锦娴掩唇轻咳,分外孱弱。

“外面风大,良娣止步。”齐太医挡住夏锦娴,“良娣身子虚弱,切莫到风大的地方走动,最好宿在殿中养个小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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