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他们相拥相抱了好久好久,确定对方就在自己面前没有消失,他们真真时时的在一起了。

他们好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飞鸣才轻轻推开初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可别再把它弄丢了。”

失而复得的还有这块玉佩!

初然又惊又喜,她把这块玉佩捧在手心里,观摩了好久:“我以为它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林飞鸣宠溺的笑道:“你都被我找回来了,这块玉佩自然也不会丢。”

当时初然将这块玉佩丢弃在地上就走了,林飞鸣可是在原地愣了好久,才默默地将玉佩捡回来放在自己怀里,那时候的他在想这段感情可能永远就放在这儿了吧。

初然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揣着衣袖里,然后迅速的趁林飞鸣一个不注意在他脸上小啄了一下。

霎那间上将军的脸红透了半边天,回过神来后,就一直在那傻笑。

“这样真好,真是让我好生羡慕这种单纯的小爱情啊。”

不远处的房梁上坐着一青一白的两个人,正在望着林飞鸣和初然这边,他们两个刚刚的一举一动被这两个人尽收眼底。

身穿白衣长衫的人发出这样的感慨,立马惹来身边青衣人的调笑:“那刘兄为何不找一个玉娇娥,也不用羡慕别人了。”

“咳……咳……苏承兄莫要胡说……”

黑暗中白衣长衫的男子脸不自然的红了。

Hahaha...

刘成无措的声音,引得苏承爽朗一笑,刘成干脆在一旁默不作声了,反正他从来就没说赢过苏承,包括这次的赌约。

苏承跟他说今晚林飞鸣一定回来柳意宫,当时的刘成听了只觉得天方夜谭,今日不是林将军的大婚之日吗?怎么可能会来柳意宫?

苏承见刘成不相信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信?那好,我们来打个赌,输了的人要请赢了的人一顿大餐。”

刘成心里好奇,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于是他二人借故辞去了去上将军府上喝喜酒的邀请,大半夜就待在离柳意宫不远的一座房梁上守着,等着一场好戏的上映。

好在林飞鸣没让苏承失望,他终于来了,苏承一把揽过刘成的肩膀,笑道:“刘兄,这顿饭,你可是跑不掉的。”

刘成看着不远处那对互明心意的爱人,也笑道:“自然不会跑的!”

林飞鸣和初然重归于好后,可就苦了玉疏影了。

林飞鸣是臣子,自然不能去后宫,所以每次都是初然出宫去见他,初然出宫就得要出进宫令牌,她没有,只好每次来找玉疏影要。

有时候一大早,初然就来了疏影宫,这让嗜睡的玉疏影叫苦不迭,晚上被夜璟昱“罚”,一大早又被初然催着要令牌,每次都不能睡一个好觉,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看来,她要重新审视一下帮他俩重归于好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后来,玉疏影干脆让夜璟昱给了初然一块出进宫令牌,好了,这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了,初然果然没有再来找过玉疏影,玉疏影终于能清静的睡一个好觉了。

近日有巡府大臣回京述职,当地百姓颂赞夜璟昱治国有方,特意托巡府大臣带了很多家乡的特产送给远在京城皇上尝尝。

这就是质朴的百姓表达喜爱一个人的方法,夜璟昱深受感动,将那些特产奖赏了一些有功之臣,当然也留了些。

玉疏影也收到了夜璟昱给她的这些民间特产,她想着给万太贵妃和初然送点过去。

“小姐,这件事就交给奴婢们去做嘛,不用劳烦您亲自去一趟柳意宫的。”

卿凝在一旁劝她,玉疏影笑笑:“不用了,本宫也想看看去初然,本宫好久都没看到她了,果然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玉疏影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今天初然有没有出宫。

这样想着玉疏影一行人就到了柳意宫,玉疏影阻止正要进去通报的宫女,接过卿凝手上的特产,把这些特产转交到宫女的手上。

玉疏影偏过头,吩咐了一句:“你们就在外面等着。”

然后玉疏影就一个人进去了,她直接来到了初然的房间,轻轻的呼唤了声:“初然?”

里面没有人答应,玉疏影想,不会又出宫了吧!

这样想的,玉疏影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房间里的摆设一切都很正常,她走了进去,却看到一个人儿倒在地上,心下一惊,她马上走了过去。

是初然!

玉疏影伸手先去探她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接着她望向门外:“来人……”

突然有人抓住了玉疏影的手,是初然,她虚弱的睁开眼,气若游丝的说道:“姐姐……别喊……别喊……初然求求你了……”

这丫头,都这么虚弱了,还不让人喊太医,玉疏影着急,但是初然不让她叫人来,她只好先将她扶到床上去。

将被子盖好后,玉疏影又去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怎么样?”

初然喝了一口,缓了过来:“好多了……”

玉疏影表情严肃:“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初然不要玉疏影喊太医,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那她肯定在隐瞒着什么。

初然闭口不言,她还偏过头不去看玉疏影。

玉疏影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她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和林飞鸣有关?”

玉疏影一提到林飞鸣,没想到初然急了,她扭过头来,抓住玉疏影的手臂:“姐姐,求你答应初然,初然突然昏倒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尤其不能让林飞鸣知晓。”

找到突破口了,玉疏影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要本宫保密,那也得告诉本宫原因不是?”

初然低垂着眼眸,内心挣扎了一番,才缓缓道出原因:“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初然开口一句话就把玉疏影震惊到了,但是她定力很好,等着初然继续说下去。

初然躺坐在床上,慢慢的抬起她的右臂,袖子滑落至肘部,露出了那条蜿蜒的像蚯蚓一样的黑色条纹。

怎么变黑色了!玉疏影心中一惊,她记得初次与初然在一个间客栈见面时,她曾经看到过初然手上的那条像蚯蚓一样蜿蜒的条纹,不过那个时候是金黄色的,她当时觉得很稀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初然猜到玉疏影心中想的什么,她苦涩一笑:“姐姐是不是很疑惑它为什么变成黑色的了?”

不等玉疏影有所回答,初然继续说道:“初然练蛊,姐姐是知道的对吧,但姐姐有没有听说过练蛊之人可能会被蛊毒反噬,很不幸,初然就被反噬了。”

任何职业都有风险,尤其是最厉害的职业,不仅危险,风险也是最大的,这个道理玉疏影懂。

惊讶过后,玉疏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初然也是一脸平静:“同辛亡国那天我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的,被反噬后我也感受不到母后的母蛊了。”

也就是说初然和万太贵妃联系不到对方的状态了。

“万太贵妃感受不到你的动态,她没说什么吗?”

初然看着玉疏影,她眼睛里有些疲惫:“我跟母后说我将子蛊提炼出来了,因为我不想让母后时时刻刻为我担心,母后就没有怀疑什么。”

初然就这样瞒天过海,瞒过了所有人,一个人背负这么大的压力。

“其实这也是你一开始不肯接纳林飞鸣的原因吧,这就是你的心结?”

初然眼里有忧伤,轻轻的应了声:“嗯,姐姐,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他都要成婚了,我却从别人的手中将他抢了回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另一个女孩。”

玉疏影再也忍不住了,她流下了眼泪,紧紧的抱住初然,摇着头:“初然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没有从任何人手中抢走林飞鸣,他本来就心属你一人,至于素琴郡主,夜璟昱会跟她找一个好归宿的。”

玉疏影无法想象一个原本天真浪漫的女孩,在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父亲,还差点错失了此生最爱,独自承受着痛苦。

那一段默默隐忍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姐姐,答应初然好吗?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母后和林飞鸣,初然想跟她们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就没有什么可解之法吗?”

初然无力的摇头,眼中没有任何光彩,整个眼神都很黯然:“蛊毒反噬,无药可救!”

卿凝和米苏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小姐从柳意宫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有点奇怪,而且什么事好像都提不起她的兴致,一脸兴致索然。

原来小姐有事没事就会逗一逗小公主的,现在就完全把小公主交给他们来带了,自己则跑去翻弄医书,这更让卿凝,米苏二人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姐,这是奴婢去太医院新拿的几本医书。”

米苏敲了敲门,怀中抱着一堆医书。

玉疏影的寝宫都快变成书的海洋了,她埋首在一堆书里,头也不抬的说道:“嗯,好的,就放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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