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仙灵廷我就走不动了,气息越来越不平稳,心跳也忽快忽慢。

我站在一边掐腰喘着粗气,“仙灵界这么大,就不能弄个观光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吗?如果真有点什么急事要去通传仙灵尊,等他得到消息,黄瓜菜都凉了!”

小粉握住我的手腕,刚推了一点灵气给我,顿时心脏就像被重击了一下,突感不适。

小粉见状立即停下,皱眉道,“果然现在还是帮不了你。”

我摆摆手,“没事,以后要靠你帮我的机会多了,不急。”

当我站在仙灵廷的百阶之下,无望的看着仙灵廷的大门时,忽然觉得,那里就像远在天涯一样。

小粉道,“我背你上去。”

“不用不用。”我连忙拒绝,“要是让其他仙灵看到像什么话,这点小磕绊还难不倒你爷爷!”

我长叹一口气,一阶阶向上走。后半程,几乎是被小粉架着走完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白爷扯着嗓子叫唤,“不行!如此一来,怎看都是赤目吃亏,有失公正!我不同意!”

接着听到了白涣的声音,“敢问厨仙心中的公正,又是如何?”

我小声问小粉,“这狗日的居然这么早就来了?”

小粉道,“昨天就已经出来了,仙灵尊说过,你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放人。”

走进仙灵廷,各大上仙都在。白爷见到我时满眼急切,看得出来,那老头一定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跟我说。白沁则是眼神柔和的看向我,温暖如初。

我行礼道,“弟子见过仙灵尊,各大上仙。”

仙灵尊问道,“身体恢复得如何?”

我回道,“有劳仙灵尊挂念,还在恢复中。”

白爷没好气道,“下手的人要是不自己表态说是过失,我还以为他是想让你一辈子都在恢复中!”

白涣不悦的斜了白爷一眼,然后假惺惺的对我说道,“当日是一时情急,所有弟子都有目共睹,灵王破符而出,我也是不得已才失手伤了你,我想赤目你一定可以理解体谅的。”

“原来这样的长时间鞭打,和残暴的伤人力度,只是失手。”我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还望浮扇上仙在让弟子们酿酒之余,也要督促他们勤加练习鞭剑的基本功,以免他日再失手伤及无辜。”

白涣语气轻佻,“无辜乃清白无罪之人,不知你是否无意将自己分错了行列?”

我看着他,“敢问浮扇上仙,弟子何罪之有?”

白涣道,“私藏朽灵符,放纵灵王破符,欲戕害仙灵界弟子,如此,可否视为有罪?”

“朽灵符是我私人物件,随身而行,怎有私藏一说?还是仙灵界里,什么时候有了明令禁止朽灵符入内的说法?”我转身问其他人,“敢问各大上仙,你们可有听闻这样的规矩?”

“没有!”白爷叫了一嗓子。

我说道,“这就奇怪了,仙灵界禁令朽灵符一事,为何除了浮扇上仙外,其他人竟会完全不知?”

白涣道,“新入仙灵界的仙灵,务必要将凡物如数交出,你当日隐瞒携带朽灵符之事,是何居心?”

我问道,“朽灵符一直封印在我的体内,依浮扇上仙之言,可是要我当日在阙门前,将自己的心挖出上交?”

“强词夺理!”白涣道,“若非你当日将此事隐瞒,不据实禀报,数日前,我浮扇宫又岂会险些再次遭受被屠宫之祸?”

我说道,“如果传言不假,当年浮扇宫被屠,也是人祸而非偶然吧?若不是有人心存歹念,不自量力,欲强占她人之心血,又怎么会生出当年的祸端?”

白涣怒目道,“朽灵符乃邪物,灵王更是凶煞化身,此等不正之物怎可留在仙灵界?”

我说道,“灵王屡次平乱镇压,不居功,不要赏,一切听从白略上仙指令,此乃忠。在仙灵尊用仙力摄离灵王的灵识,销毁朽灵符之际,为不再让更多的人为之送命,而选择不做丝毫反抗,静候死期,此乃义。在仙灵界谦和恭敬的对待每一个人,不聒噪,不张扬,此乃礼。这样一个灵王,怎会成了凶煞化身?”

白涣愤怒道,“你!你竟……”

我打断他继续道,“朽灵符安置在怅寻阁多年,有令出,无令栖。如果没有当日心怀不轨之人,因为对朽灵符意图抢占不成竟想毁坏,它至今仍然会在怅寻阁安守本分的背负着仙灵界赋之的镇狩令!”

白涣指着我,气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怒视着白涣,越说越激动,“阴邪凶煞之物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浮扇宫弟子的命,用白略上仙毕生的心血和终身的自由相抵了,那忠义仁厚的灵王,和千千万万无辜怨灵的命,又有何人来为他们偿!”

忽然感觉胸有一阵闷痛,瞬间发了一身虚汗,腿一晃跪倒在地上。

白爷上前一步,“臭小子!”

小粉连忙过来,俯身道,“不能再动怒了。”他正想扶起我,我对他摇摇头。

我跪对仙灵尊道,“弟子在凡间二十余年,碌碌无为,侥幸被仙灵界选灵选中,心存感激。在仙灵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无功无过,只期盼可以早日巡习结束,学有所成,能为仙灵界尽一份心力。弟子的灵王,在凡间曾多次与弟子和几位朋友一起远狩,不为功名,不图利禄,只想为凡间安定尽一份绵薄之力。在仙灵界中,他亦是安分守己,长期栖于朽灵符中,从未叨扰影响到任何人。数日前,弟子在浮扇宫受鞭刑之际,弟子为求保命才将灵王放出,如果此举冲撞到了其他人,弟子愿代灵王领罚,恳请仙灵尊放过朽灵符,放过灵王。”

白爷道,“赤目来仙灵界这么些日子,要不是这次因为险些被奸人害死,不得已放出灵王保命,谁也不会知道朽灵符一事,可见朽灵符和灵王,未曾干扰到任何弟子,也说明赤目将朽灵符和灵王管理的很好。换个角度说,要不是灵王当日及时出现,为我和怅寻上仙争取到了赶去浮扇宫的时间,恐怕某些人也要因为残害同门致死而偿命了。”

白涣冷“哼”一声,“不管如何,灵王始终都是一个变数!当年灵王失控,携众怨灵破符而出也是事实,连道行修为如此之高的白略上仙,都不能避免意外发生,他区区一个巡习下仙,又岂能保证他日灵王不会失控,不会出来害人?”

白沁道,“倘若浮扇上仙所担心的是此事,我倒是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我们纷纷看向白沁。

白涣狐疑道,“绾尘上仙与白略上仙私交甚好,而其子怅寻上仙又将赤目视为知己,绾尘上仙所谓的两全之策,该不会是变相的偏颇袒护吧?”

白沁冷言道,“我尚未明言,浮扇上仙又何以要恶意揣测?现有仙灵尊在此,难不成,你还担心仙灵尊也会评判不公?”

白涣听闻后,立即对仙灵尊道,“弟子并无此意。”

仙灵尊缓言问道,“两全之计,所为何?”

白沁看了眼一直沉默在旁的白羽,说道,“俱焚散灵符。”

那是什么?听名字颇有同归于尽的感觉啊……

不过既然是白沁提出的对策,就一定是能帮到我的。意外的是,白爷和小粉在听到后,面色都不太好看,反而白涣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我一时间有些糊涂,白沁这是什么路数?

白涣先言道,“难得绾尘上仙不念私情,如此浩然之气实在令人佩服。”他转头对我说道,“还不快交出来!”

我不解,“交什么?”

白涣冷笑道,“还能是何物?俱焚散灵符专克一些歪门邪道的诡术,比如——朽灵符。它可以让阴邪之物,以烈火灼烧般之感幻灭,而且再无重生可能。你既然已把朽灵符封印在自己的体内,我们自然不会让你交出心脏,但是,你是必要交出灵王!”

我问道,“你想将俱焚散灵符用在灵王身上?”

白涣得意道,“此言差矣,这是绾尘上仙提出的建议,而非我想。”

我看向白沁,脑子一片空白,难道她想让我用肖愁的命保全自己?

“我并非此意。”白沁忽然说道,“我只是提出可以用俱焚散灵符解决此事,并没有说要用此符焚化灵王。”

白涣诧异道,“你到底是何用意?”

白爷和小粉的脸上也流露出疑惑,显然他们之前的想法跟我一样,也认为白沁是想一命换一命。

白沁道,“俱焚散灵符可攻可守,可施可防,可镇压可封印。执初上仙,不知我所言是否有误?”

白羽道,“正是如此。”

“据我所知,俱焚散灵符既可攻邪物,也可封邪物,如若是后者,在封印期间,此邪物是去是留,将全掌控在执初上仙之手,是否如此?”

白羽点头。

白涣不耐烦道,“绾尘上仙可否直接明了表达用意?”

白沁道,“人体封印。”

在场所有人听闻后都为之一惊,白羽也略显诧异的看向白沁。

人体封印?难道是又要在我的体内封印一道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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