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小龙女的身世之谜

"Where is this place?"
王阳四下环顾，打量着这座像是宫殿却又绝非宫殿的地方，向暗夜魔君问道。
说是宫殿，是因为此处看起来极为宽敞，金碧辉煌，气派奢华。
不过，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高台，高台之上有个神龛，神龛的下面有个七彩方鼎，高台的下方供奉着各种祭品。
故而，此处更像是一个祭坛。
暗夜魔君伤势极为严重，稍稍缓一口气，这才开口答道：“魔神地宫！”
“魔神地宫？”王阳奇道：“我们这是在地底下？怎么看起来像是个专门用来祭拜神灵的地方？”
暗夜魔君道：“没错，这里就是祭拜神灵的地方。”
王阳笑道：“还以为你们魔宗的人百无禁忌，原来也会信奉神灵啊。”说这里，想到这么一说会暴露他和小龙女的身份。
见暗夜魔君奄奄一息的样子，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他救暗夜魔君，纯属是为了李莫愁考虑，至于这个大魔头，只要有一口气在，别立即死了就是，因此，也没想过帮助其疗伤。
“那个，咱们躲在这里，金轮魔他们就不会找来吗？”王阳关心的问道。
暗夜魔君道：“这个地方只有我才能进来，外面布置了大量的阵法，机关重重，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闯进来。”
王阳道：“那就好。”
暗夜魔君又道：“不过，金轮他们都曾秘密研究过这些阵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闯进来。”
“……”
王阳刚要放下心来，没想到对方又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逗我的吗？一般人进不进来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但三魔要是闯进来，那躲在这个地方有何意义？
“你知道他们在研究阵法，为何不阻止？”王阳奇道。
暗夜魔君叹息一声，道：“两千年前，我与李逍遥一战，受了很严重的伤势，好在神灵庇护，侥幸没死，但却落下了病根，近年来伤势愈发严重，虽然知道他们有不臣之心，却也只好装作不知，如果再给我一段时间的话，我就可以将病根彻底治好，可惜……他们竟提前发难。”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王阳心想：幸好三魔发难，若是你的病根彻底治好，只怕度仙界又将是一场浩劫。
“我好奇怪，什么神灵会庇护你这个大魔头？”
对于眼前这个当年犯下滔天罪行，令无数人族带来灾难的暗夜魔君，王阳自是没有任何敬意，反而带着强烈的敌意。
如果不是为了李莫愁，他甚至想亲手将其斩杀。
顿时，暗夜魔君的脸上浮现杀戮之色。虽然他确实是个大魔头，但恐怕无人敢当面这么称呼他，这完全是多年积威之下的本能反应。
王阳不以为然地道：“你别不高兴，我救你，本来也不是对你存有什么善意。”
反正暗夜魔君都伤成这样了，也不怕他以后会报复，更没必要讨好什么，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暗夜魔君显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我知道，你救我是为了李莫愁。”
王阳不由一怔，笑了笑，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暗夜魔君点了点头，道：“王阳。”
听见对方直接喊出他的名字，王阳倒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曾派李莫愁刺杀自己，也就表明早已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
暗夜魔君又道：“另一位想必就是龙仙子吧？”
“仙子？”王阳向小龙女看了看，诧异地道：“你是仙界的仙子？”
小龙女眼神中闪烁一丝无奈，道：“看来我的身份总是瞒不住的，掌门哥哥，你可别怪我，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身份。”
王阳道：“你，真的是仙子？”
小龙女“嗯”的一声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当日你我在凡尘分开之后，我一路向北，忽然一道白光降临，将我卷入其中，然后就来到了仙界……”
“仙界……”王阳喃喃地道。
多少修真者穷其一生，拼命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踏入仙界，成为一名仙人。没想到小龙女竟然可以直接到了仙界，这经历传出去，不知让无数修真者羡慕死了。
小龙女继续说道：“当时我不知那是仙界，说来可笑，我还以为自己死了。”
“然后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对我都非常的恭敬，还给了我不少礼物，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都是仙人，而我……是仙帝之女。”
王阳顿时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
其实在度仙界自见到小龙女以来，就觉得她的身份不同凡响，然而万万没想到她的身份大到天了，竟然是仙帝的女儿。
仙帝，掌管仙界，何等的至高无上。
怎么还会有个女儿流落到凡间？是亲生的吗？在凡尘，小龙女是个弃婴，被古墓派的林侍女抚养长大。关于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从未被提及过。
曾经，王阳一时好奇曾问过此事。
当时李莫愁告诉他，当初她的师父收养小龙女之时，恍如看见有几条白龙环绕，故而取了“龙”为姓氏。
一直以来，小龙女气质非凡，白衣飘飘，曾一次次被人称赞比喻为“仙女下凡”。
这么说来，人家是真的仙女下凡啊。
暗夜魔君“嘿嘿”一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也难怪，仙子这个身份说出来，着实太惊世骇俗，不让你知道也是对的。”
王阳奇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今暗夜魔君双目失明，肯定是看不见的，并且小龙女以千面皮囊伪装，不仅改变了相貌，声息也都变了，这样的情况下，既然还能马上识穿其身份，着实有点奇怪。
暗夜魔君道：“这有何难？我虽受伤，却任何事情都瞒不了我。”
王阳不以为然，充满讽刺意味的口吻说道：“你这么大的本事，那怎么还会被金轮魔他们背叛，怎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暗夜魔君脸上顿时浮现不快之色。
顿了一顿，他道：“王阳，你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在凡尘中先到了王重阳开创的全真教，修炼了‘先天功’从而结识李莫愁和小龙女，你们三人联手助郭靖镇守襄阳，后杀死陆展元，与李龙分开之后收张三丰为徒，又杀了张无忌，到了另一个时空，几经辗转，杀了王语嫣，来到了度仙界，我说的可有错误？”
王阳：“……”
什么情况？暗夜魔君如何知道所他经历的那么多事情？按道理说，关于他的这些事情，暗夜魔君应该不可能知道的啊。
难道，真的是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
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暗夜魔君竟然还知道他“穿越者”的身份。这个秘密，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王阳笑了笑，道：“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暗夜魔君的脸上亦浮现一丝笑容，道：“那是当然，陆展元，张无忌，王语嫣，都是我的安排，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安排？”王阳感到有点茫然，
这三个人不是魔鬼系统人吗？专门与他作对的，幸好他稍胜一筹，最终将他们全都击杀。
“奇怪吗？”暗夜魔君道：“当初李逍遥死而不僵，以一缕残魂穿越时空，将你带入凡尘，为的就是想要将你培养出来，然后带到度仙界为他复仇，而我又怎么能让他那么称心如意？所以也通过魔力神通，将那几个与我志同道合，与你来自同一世界之人也带入凡尘中，与你争锋相对，可惜他们终究还是弱了些，未能将你杀死。”
王阳一怔，道：“他们不是魔鬼系统人吗？”
“魔鬼系统人？”暗夜魔君道：“虽然我不懂什么叫系统，但你也可以这么称呼。”
此刻，王阳头脑一团浆糊。暗夜魔君所说的这番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令他一时间很难消化。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穿越就像是一场游戏。
他是侠义的化身，拥有着“侠义系统”，可以帮助他实现梦想，将所有的邪恶势力打败，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
可现在暗夜魔君说陆展元、张无忌以及王语嫣，都是他一手计划的。
至于魔鬼系统什么的，只不过陆展元他们自己认为的。如此说来，世上根本没有魔鬼系统人，乃是人为造成的？
如果没有魔鬼系统，那侠义系统是不是也不存在？
如果没有侠义系统的话，那自己这一路走来，“叮”“叮”“叮”发布的任务，获取的奖励又算什么？
想了想，王阳问道：“你说李逍遥的一缕残魂是什么意思？”
上次慕容龙城突然发难，逍遥派生死一线之时，李逍遥的残魂及时出现，与他配合之下，将慕容龙城唬走。
事后，李逍遥的残魂就此消失了。
他原以为，李逍遥是担心亲手所创的逍遥派遭到毁灭，这才将一缕残魂寄托在他的身上。然而，听了暗夜魔君的话，却又不似这么回事。
暗夜魔君道：“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以后你应该自会明白的。”
王阳感到很郁闷。你丫要么就别说，话说了一半就不肯说了，未免也太不厚道了。转念一想，与这个大魔头谈厚道，未免有些搞笑。
这时，忽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声响，动静时大时小。
看来是三魔已经找到了魔神地宫，正在想办法破解这里的一道道阵法。
“好吧，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阳问道。一旦那三魔闯入进来，他们的处境将非常的危险。
暗夜魔君陷入沉默。
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装死。别为了救暗夜魔君，把他和小龙女的性命搭上去，那就太不值得了。
想了想，他看了看那座祭坛，道：“你不是说神灵庇护吗？要不要过去拜一拜？”
本来他只是打趣一番，那暗夜魔君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神灵已经抛弃我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今日的劫难。”
王阳笑道：“看来神灵也不可靠啊。”
暗夜魔君面色阴沉，忽然一扭头面向小龙女所在的方向。由于他的双眼已瞎，空洞无光，无法看出什么意思。
愣了下，然后垂下头来。
暗夜魔君双腿废掉，双目失明，全身中毒，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不得不佩服，他的生命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顿了一顿，他道：“王阳，或许唯有你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我？”王阳奇道。
论实力，恐怕这宫里宫外，他是最弱的。连一个金轮魔，他都不是对手。
暗夜魔君点头，道：“没错，唯有你，我打算将我的绝学传授给你。你可知道我最为厉害的武功是什么吗？”
王阳道：“我哪知道？”
虽然之前见到暗夜魔君出手，但所施展的武功路数，他从未见过，也分不清哪一门武功更厉害。
仿佛“看”出王阳所想，暗夜魔君道：“我暗疾复发，这门武功难以发挥最强的威力，刚才并未使用。”说着，他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由于中毒的原因，导致手腕不断地颤抖。忽然，就见从他身上释放出浓烈的血气。那血气夹杂着一缕缕黑色的魔气，相互交叉，弥漫开来，然后全部集中在掌心。
那血气透着死亡的气息，恍如吞噬天地。
王阳顿时脱口而出道：“死血经！”
对于“死血经”，他自是不陌生。当初与陆展元、张无忌交手，都曾见他们施展过这门武功。这门武功阴毒无比，甚是邪恶。
暗夜魔君道：“没错，本尊最为厉害的武功，正是死血经。”
王阳恍然大悟。原本听暗夜魔君称，陆展元等人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还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现在看来多半不是假的。
怪不得暗夜魔君生命力这么旺盛，自是因为修炼了“死血经”的缘故。
“你想将死血经传给我？”
王阳感到有些可笑。他当即拒绝道：“那你还是找别人吧，这门邪功，我才不会修炼，再说，此乃你们魔宗的功法，我又不是魔修，怎么可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