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老板的继室,也就是布庄现在的老板娘——醺柔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醺柔是巫族某个神秘的支脉最为出色的后生之一,可她心术不正,自幼除却修炼家族交给她的功法,还去主脉那边偷窃禁书,修习禁术。

千年前,有人预言到嫡系这边,孤血圣女和皎安公子将来的孩子,会是一个拥有至纯血脉的一血女巫,当时,这个消息在整个巫族都闹的沸沸扬扬,每个人都喜上眉梢。

可这和醺柔有什么关系?醺柔和她那个支脉的人一贯的风格是一样的,不喜群居,不爱与人交谈,比之生性孤僻的大多巫族人更要独树一帜。

对于少不经事又痴迷巫术的醺柔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她趁着嫡系这边在将来会诞生的孩子举家欢庆的时候,趁着嫡系最大的书库无甚人把守的时候,偷偷的潜进了书阁。

书库中某个沾满灰尘的角落,一本“穿空术”一下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她将那本书捧在手里,如获至宝。

“没想到天地之间还存在时空这种东西?”她惊奇的翻弄着书页,飞速的阅读学习着。

人对于挚爱的东西总是格外投入并且急于使用的。

醺柔将穿空术阅览了一遍就急着施法,去看看书中所谓的“其他的世界”,她来到了盘丝城的地界,掉到了乞丐堆里,没过多久,她就完全沦落成了一个街头要饭的乞丐。

她初一来到盘丝城,过于惊奇于眼前所见,一股脑就将只看了一遍的穿空术忘得干干净净了。

那本“穿空术”遗落在巫族原本的书阁里,而她却一个人来到了陌生时空的陌生街头。

那时候盘丝城还没有被封锁,她那时候十分天真单纯,而且本性也不算坏,她没有仗着身怀巫术而欺凌弱小。她按照这里的平民生活的方式企图着生活。

她每天都在尽力活下去。

有一天,街头的墙上贴上了布庄招聘工人的纸,她去看了便心动了。她去布庄面试,并且成功入选为一名店里接待客人的小二。

她知到他们布庄有一个老板,和老板娘很恩爱。她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那位来店里视察情况的布庄老板。

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啊,那一丝不苟的发鬓,不拘一格的装束打扮,真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布庄老板一下子就俘获了醺柔的少女芳心。自从遇见了布庄老板以后,醺柔脑子里面全都是布庄老板的影子。

她还注意到经常来布庄看布料的一位姑娘,其实就是布庄老板那位很恩爱的夫人。她是来验货的。

她甚至和布庄老板的夫人打好关系,就是为了和布庄老板走近一点。

醺柔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终于找到了能够施展的机会……

在布庄勤勤恳恳工作了一千多年后的一天,醺柔听到布庄外面乱了套,说是一派和谐了上千年的盘丝城,竟然被一个“君上”困在了一个名叫元阁楼的里面。盘丝城的人出不去了……

也就意味着他们的食物来源没有了,山水都不见了。他们要断绝口粮了。

城里一向官名如鱼水和谐共处、互帮互助的局面彻底乱了套,官民反目,以权贵为首的人建立了奴隶厅,以供肉食流动。以散修强者为首的人建立了反奴隶队伍,用以坚持人性化生存。

某个无风的夜里,醺柔睁开被月光覆盖的眼睛,她沉静了许久的眼里涌动起执念。

醺柔想,要是他的夫人不在了呢。

“你去哪?”刚进店铺的小伙有些害羞的看着醺柔,醺柔摇摇头,“我没去哪儿啊……牢逸大哥,你又来看衣服呢?”

牢逸“哦”了一声,手假装抚摸着布匹,“啊,看这些布都挺好的,阿布经营的不错。”

醺柔知道,牢逸和布庄老板阿布是很好的兄弟,而牢逸也是阿布的大舅子。

出于女人的直觉,醺柔还知道,牢逸对她有意思。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牢逸总是找各种借口来看布,看衣服,常看却不买,买也买的很少,看布时也心不在焉,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醺柔总是把握得很好,牢逸每一次要表明心意时,她就找借口躲开,既不接手,也不拒绝,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表态。

醺柔像往常一样一脸温柔的笑意,看着牢逸的眸子里半淌着水光。

牢逸就僵硬的长在那里,动一下都感觉会冒犯到眼前这位姑娘。

醺柔“扑哧”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

“听说外面的人都没肉吃了,但牢逸大哥你还是这么精神,依旧这么魁梧。”

牢逸的脸咻地一下红了。他低下头,茫然不知所措,他拘泥的扭着衣摆……他小声的说:“我……投靠了权贵……”

他最后两个字,说话的字音尤其小,他很心虚,也很害怕他爱慕的女人会像其他人一样的嫌弃他,鄙夷他。

醺柔的面色确实在一瞬之间僵硬了不少,鄙夷之色也是在面上一闪而逝。但转瞬之间,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毫无异样的笑意,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就和往常一样,对着牢逸阳光明媚的笑着。

她说:“牢逸大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知道……”

牢逸因为醺柔独具一格的话而抬起了头,醺柔用一种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他说:“我知道,或许其他人会介意这个,但是我想说,不论你做出了什么样子的选择,我都明白,牢逸大哥你,一定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

牢逸心里就像是冰川融化,这些天来受到的冷眼和唾弃都像冰山一样融化了。

此刻的他心里就像放在了暖坑上,暖呼呼的,“你能这么想……你能这么信赖我……我真的……很感动……”

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醺柔简单的几句话感动得稀里糊涂的。

有时候,人大抵是更需要一根精神支柱的。

“其实……”男人觉得,要是不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坦白,有些于心不忍,“我只是饿极了,我……”

He couldn't bring himself to say it.

醺柔慢慢的走近了他,在他的身边站定,女子独有的体香蔓延在牢逸的鼻息,他的心也安了许多。

“我知道挨饿的滋味,我懂你。”

男人一下子将她抱住,那种心酸和感动,因为一个她而化解。

“把你妹妹也接进去吧,我听店里的伙计说,老板自己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还要养活店里这么多伙计……夫人的日子,一定很苦。”

醺柔的话把男人说动了。男人心里一直看的很清楚,他在奴隶厅做的是权贵的走狗,在那边工作,受到的冷眼也格外多。不仅是权贵内部的,还有城里不愿于权贵同流合污的居民的。他们都瞧不起他,两边都不把牢逸当人看……

可是他又为何如此做呢?还不是饥饿迫使。他宁愿不被当人看,也要过上人该过的日子,他要吃饱,他想吃肉。

哪怕……背叛了自己的灵魂……丢掉了自己的尊严……

也不要紧。

Especially...

还有一个他心爱的女人,在默默的支撑着他。

他觉得,只要她不介意,哪怕是众人鄙夷,万人唾弃,那也不要紧。

他终于为自己对奴隶厅外面的居民的背叛,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他是为了他爱的人能过上好日子啊!

牢逸知道阿布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放他妹妹走的。牢逸太了解阿布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牢逸爬墙进了阿布的卧室,点上迷香,熏晕了妹妹和妹夫,连夜将妹妹掳走了。

“哥哥,你将我带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哪里?”悠悠转醒的汰箬一脸惊惧,昏黄的灯光下,在一个封闭而陌生的卧室,她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的脸,那一瞬间,却觉得无比的陌生……

“哥哥?”汰箬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换来牢逸深吸了一口气。

“妹妹。我是为你好,你跟着阿布,只有受苦!不如你跟着哥哥,大哥起码能保你衣食无忧啊!”

汰箬震惊的摇头,她实在无法理解她的大哥如今这陌生的面孔,“大哥,你究竟在说什么?放我回去,我怎么会在这里?哥!我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哪里还用你管?”

汰箬觉得牢逸很不可理喻。“你几时这么关心我了?我嫁出去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过问过我几句,更别提来看过我,今日你是闹哪一出?”

“姐姐,别担心,牢逸大哥一定是为你好。”

“你怎么在这?”汰箬十分的错愕,“你不是我布庄里那个小二吗?”

醺柔笑道:“劳夫人抬举,这些年受夫人的照顾,我过的还行。”

汰箬有些欣喜的说:“我知道我大哥爱慕你,所以才照顾你如斯的,只是不知道深更半夜,你为何会和我大哥在一起?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啦?”

醺柔的笑意一僵,她敏锐的察觉到了牢逸目光的火热。

牢逸一个糙汉子,面上露出紧张,局促又带着期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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