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在法师身边耳语了几句,两人相视而笑。

法师身后一群群小术士蜂拥而上,往牢房里走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脸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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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珠儿拒绝了布庄里醺柔安排人给她做的嫁衣,醺柔怀恨在心,于是去找了城主夫人。

醺柔知道牢逸曾经为了给她找几味药材,就是去和城主夫人走的后门。

牢逸和城主夫人有一腿,而且城主夫人还对牢逸这个小白脸格外满意。

女人对于中意的东西总是占有欲格外的强,对人也是一样。

“劳烦和城主夫人说一声,先前城主夫人让我留意的新布,有进展啦!”醺柔给了城主府的看门人一个大饼,“这个馅儿可好吃了。”

看门人蜡黄的脸垮着,却在见到大饼的一刻眼睛发亮。“没想到你们布庄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行,我去通报!”

看门人狼吞虎咽的吃完大饼,粗鲁的喝完井水,就忙着去通报去了。

城主夫人一听新花样的布料,顿时来了兴趣,“见!快让她进来!”

“夫人。“醺柔福身子的时候,城主夫人就兴奋的把她拉了起来,“布呢?你没带布来吗?”

醺柔想了想说:“款式都在我脑子里记着,每一个款式我都给夫人留着呢。夫人别急。”

城主夫人失望的摆手:“这哪里一样了?我要亲眼看……”

“夫人别急,我就是想和您聊一聊街头巷闻,给夫人解闷。”

“算了,来都来了,你说吧。讲的有趣也就罢了,要是无趣,你等着去奴隶厅吧!”贵妇坐在软榻上面,高贵的抬起手,看着自己保养的很好的手指。

“夫人可是我们布庄的常客,服侍好您,让您身心舒适,才是我们布庄的宗旨呢!”

城主夫人对醺柔这一番奉承很是受用。醺柔蹲下来给城主夫人垂着腿。

“要说如今盘丝城最大的几件趣事,可都和我们家闺女有关系……”

“我可没兴趣听你家闺女。”城主夫人翻了个白眼。

“夫人您别急,我们闺女啊,能和您沾沾边,是她的福气,我就是来给她讨福气的。”

“算你有眼光,要说如今这盘丝城最有福气的人,可不就是我吗?哼。”城主夫人抬起下巴,傲娇的哼了一声。

“我家闺女最近要成亲啦,对象叫杜子,是我们布庄旁边面具阁的老板。”

“嘁。”城主夫人不屑的哼了声,“面具?都是些无聊的小孩玩意儿,能有什么出息。”

“唉,奈何咱家闺女喜欢人家呢?”醺柔假意叹息了一声,“听说他还是个私生子,他爹牢逸啊,还在奴隶厅当掌事呢!我也觉得那小子没事出息,可他亲爹牢逸有出息呀!”

城主夫人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你说谁?”

醺柔眼睛一转:“我说我闺女呀,夫人。”

“你说谁的私生子?牢逸有私生子了?”

醺柔假装惊讶的说:“您不知道吗?早在十几年前,街头巷尾就都传遍了,说牢逸不知道和谁生了个私生子,送出了奴隶厅……”

“啪”的一下,城主夫人一巴掌徒手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岂有此理!他竟然有私生子?和谁的?”

城主夫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夫人何必动这么大火气?”醺柔假装给城主夫人找台阶下,说道,“想必夫人这么生气,是因为牢逸没让儿子留在奴隶厅做事吧?”

城主夫人烟波百转千回,最终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牢逸既然已经将灵魂抵押给了奴隶厅,生生世世都得为奴隶厅办事,他的儿子又岂能逃脱?”

醺柔状似慌忙的跪下来请求说:“夫人一向大度,夫人一定也是个明眼人,这虽然是那私生子不懂事,长大后没有及时回奴隶厅做事,但夫人肯定不会因为这么点儿事儿就杀掉他的,夫人顶多只会把他抓回奴隶厅关起来小惩一下,夫人,您说是吗?”

城主夫人心中思量了一小会儿,觉得醺柔说的不错,于是派人立刻将杜子从面具阁抓进了奴隶厅关押。

醺柔尾随着城主夫人的人,亲眼见到杜子被抓住以后,透漏风声给布庄的看门人,布庄看门人慌忙火急的跑去面具阁一问,果然大事不好。

“欸,你去干嘛?”醺柔拦住布庄的守门人。

“我去禀报老爷,姑爷遇险了,这可大事不妙啊!”

醺柔目光闪了闪,说道:“老爷出去了。既然是姑爷的事儿,你先去禀告小姐吧。”

“好!听夫人的!”伙计正是焦头烂额、六神无主的时候,一听到老板娘的话,顿时有了主心骨似的。

按照醺柔的原计划,应该是在布庄老板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珠儿诱拐到了奴隶厅的,到时候阿布即使知道了情况,也没有办法救出珠儿了。

醺柔心里十分猖獗的笑着。奴隶厅向来有去无回,去了那“金丝笼”里,就只有送死的份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没赶上变化。

布庄老板提前回来了,他还没进门就听说了面具阁出的事情,他担心珠儿会冲动之下莽撞行事。于是立马赶了过去。

而没人想得到,珠儿竟然从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变成了一个长着猎牙、又有杀伤力的姑娘。

醺柔见情况有变,立马再次去了城主府,去找城主夫人,“夫人,我家丫头恐怕会去奴隶厅闹事,要是耽误了您处罚面具阁那小子,夫人可千万要从轻发落啊……”

“哼,我看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夫人,我是真心为了着想的。我也不希望那丫头坏了您的事情。”

“哼哼。”城主夫人冷冷哼着,把她圈养的法师首领喊了过来,“你派人去奴隶厅看看,一定别让牢逸那私生子给跑了,哼,我要多关他几天,让牢逸张张记性,再叫他自己来赎人!”

醺柔对于城主夫人的话,在心里冷哼了几声。

醺柔猛然跪下来,抱住城主夫人的腿说:“我家那丫头虽然经常在家辱骂城主,辱骂城主夫人,还反对奴隶厅的存在,但她一直有贼心没贼胆……”

城主夫人“哗啦”一下掀翻了桌布,把桌子上的茶具摔了个粉碎。

“岂有此理!难道还要等她有这个贼胆,再来处置她吗?你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能溺爱她。”

城主夫人一脸凶神恶煞的走出屋子,“法师,带人跟我走,本夫人要亲自去教训教训这小妮子,看她还敢不敢!”

“夫人!别啊!我女儿只是说您养小白脸,被万人骑……”

“啪!啪!啪!”一连三个耳光,被城主夫人疯狂的甩在醺柔脸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醺柔捂着脸,一脸委屈的说,“是我那不懂事的闺女说的啊!我劝过她了,可她不听啊……夫人您别怪她,她还小。”

“哼,还小?还小就能污蔑人?要是再大点,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本夫人不教训教训她,她是不是还要上天了?再放任她个几年,她是不是还要骑在我头上,骑在城主大人头上啊?!”

醺柔跪在那儿哭得泣不成声的求饶,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城主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罢了,你是为了女儿,我不怪你……法师!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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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昭估在牢房走着,可越往里面走,越是有一股气息环绕着她。

“好熟悉……”

“你终于来了……”

“我?”月昭估指着自己,“什么人在说话?”

“你是谁,我就是谁。”

月昭估想了想,“你是徐日?真正的徐日?”

月昭估知道,现在她的脸就是属于徐日的、那张天仙一般的脸。

“去城主府,窃取符灵,我就能回到你的体内了。”

月昭估掂量了一下,“我凭什么相信你?符灵又是什么东西?”

“我被从肉体里剥离以后,就一直被那群法师困在这里,我研究了好久才发现奴隶厅阵法的异样。那些法师修炼的根本,还有维持这个牢房的阵法,都是靠城主府的一汪灵池供养的。而灵池的魂息力量,就是倚靠的池底一张符纸。”

“符纸?”月昭估想了想,“我也看过一些古籍,但书上似乎说了,符纸是不会出现在这么小的地方的。”

那个声音似乎卡顿了一下,之后是一声轻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很小吗?”

“不小嘛?”月昭估反问,“一个元阁楼而已,就算用异法将某个大陆的一座城移到了上面,也终究只是个元阁楼的一层,这块城市如果真的有所谓符灵,怕是早就在盘丝城被连根拔走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吧?”

“我不知你的智商是遗传到了极命神鸢的哪部分,为何愚钝至此。”

“你什么意思?极命神鸢是我的灵兽,什么叫我遗传的它?”

“你知道元阁楼是什么样的存在吗?”藏在空气里的女子不答反问。

月昭估拧眉思考了一下,“顶多不过是个被设置了层层机关和结界的攀天楼。”

“错,”女子的笑意中有几分严肃,“元阁楼的内部,本身就是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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