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青城派的玄真子,那可是修行界中出了名护短和胆大妄为的主,惹恼了他,真的能做出打上你家山门的事来,自己怎么这么点背,竟然惹上他的弟子。

“算了,友城,你不知道这世间多有口是心非之人,对人一套标准,对已一套标准,你的阅历还少,这种人实在是太常见,多的数不胜数,和他们生这份气,不值得。”陈皮止住笑声,对气鼓鼓的赵友城道。

宇文化的面部仿佛被人痛击了一拳一般,面部肌肉不住地跳动扭曲,陈皮这话说得实在是损,偏偏他还无法反驳,只能僵硬之极地躬身一礼道:“宇文化见过赵前辈。”

赵友城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故意摆着冷冰冰的模样道:“罢了,不必多礼。”宇文化一脸尴尬地退回到了座位上。

“咦?我说在座的诸位,虽然你们大多与我平辈相称,但是为什么不给陈前辈见礼?”赵友城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们,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陈前辈与我师叔伯们平辈论交,就连我师兄天松子在前辈面前也是执弟子礼吗,这若是让人看到,岂不是说我修行界目中无人,连尊老爱幼的美德都没有教导下一代。”

众人不禁哗然,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来得时间不长,又很少和天松子、陈皮在一起,所以还真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们又对赵友城的话是半信半疑,看陈皮的年纪也不大,纵然修行精深,又怎么可能与青城的玄字辈人平辈论交,该不是赵友城他成心拿自己这些人开涮吧。

纯清子咳嗽了两声道:“辈份这个问题,我们大家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更何况我们并非一个门派中人,算清楚它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我们大家还是先谈正事吧。”众人纷纷附合,陈皮和赵友城只是冷笑不语。

纯清子先为陈皮介绍了一下今天来的这十二人,共有六个门派,其中天德宗和道心宗各有三人,洞玄门两人,其他的门派均为一人。

“陈施主,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想证实一下一个传言。”纯清子显然在众人中隐为领袖,首先发难道,“请问是不是觉醒者已经与妖族结盟,要联手对付幽冥君王?”

陈皮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想到这些人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这条约才结下,竟然就得到消息了。他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有这事,觉醒者和雪妖一族将联手打击入侵的幽冥君王。”

“而你在其中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是不是?”那个天德宗的女长老尖声叫道,陈皮扫了她一眼,虽然是如花般的娇颜,他心中却不禁涌起了一阵厌恶,不过仍然是点了点头。

“你好大的胆子,人、妖两族自古以来即是势不两立,那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妖族肆虐大地,屠戮众生,我辈中人应以斩妖除魔为已任,将他们斩尽杀绝,还天下苍生一个祥和的天地,你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唆使觉醒者与妖族结盟,你的居心何在?”那女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戟指着陈皮,接着斥责道。

“嘿嘿嘿,你这疯婆子怎么说话呢。”陈皮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赵友城已经是一脸铁青地说道,“小爷我也亲身去了,再胡说八道下去,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生气的他根本连声师姐都懒得叫了,直接斥其为疯婆子。

“疯婆子。”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赵友城,就连陈皮也情不自禁地回头瞄了他一眼,“果然是玄真子的弟子,大有他的风范,惹火了天王老子也不卖帐。”这也正是为什么青城派和那些与他们修好的修真门派对玄真子是又爱又恨的主要原因。

脾气好的时候,说什么都好说,为人仗义,又不藏私,身处高位却不摆架子,可是一旦惹恼了他,打上山门的事是真做得出来,除了青城掌门能对他有所约束外,其他人的帐是一概不论。

“你你你。”那女长老被他气得俏脸苍白,手脚直打哆嗦,指着赵友城结巴了半天却说不下去,在天德宗,她的年纪虽轻,但终究是门中的长老,本身又是女子,所以门中之人无不对她礼让三分,那些弟子们更是把她敬为天人,极少有重话加身的,今天竟然被赵友城张口就斥为“疯婆子”,这一口气岂能咽得下去。

“师妹,师妹,你别这样,先缓口气。”纯清子一听她开口当时就知道要坏,可也没想到赵友城竟然反击地如此猛烈,没给自己师妹半点面子,师妹在门中被长辈娇惯了,遇上这么个楞小子,怎么能不气坏了。

“你什么你,自己张口就骂别人居心不良,别人说你两句就结巴地连个话都说不上来,称你声师姐我还不如找张牛皮纸撞死,小爷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自己的尊严比天高,别人的尊严任你踏,小爷我鄙视你。”可是没等她缓过这口气来,赵友城又是一通猛话“锤”了过去。

真没想到,还真是没有想到,赵友城这小子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犀利,从他跟随陈皮以来,陈皮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那女人被赵友城这一番话气得手足冰凉,两眼一翻,竟是气得昏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的纯清子连忙抱住她的躯体,放到了沙发上。

赵友城还欲乘胜追击,陈皮转过头来打了个眼色道:“友城,这里没你的事,去楼上呆着吧。”赵友城不禁一怔,随即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转身出去了,看得在座的其他人暗自心惊,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桀骜不逊的小子竟然如此地听从陈皮的话,对陈皮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纯清子陈沉着脸站起身来,对陈皮道:“我师妹说话固然过份了些,但是他也未免太不像样了吧,好歹论辈份他也要称声师姐的,怎么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

陈皮立时也沉下脸道:“友城方才也说了,好歹你师妹她也得称我声师叔吧,她既然能和师叔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做为同辈的友城,说那番话也算不得什么,如果纯清子你有意见,咱们就把这原话拿出去让大家评评。”

“话不能那样说,你又不是天德宗的人,也不是青城派的人,凭什么要纯清子他们称你为师叔,以你这小小年纪,平辈论交已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一旁的道心宗道士插话道。

“好啊,我没意见。”陈皮冷笑道,“大家等天松子来了,你可以要求他叫你声前辈,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应,对了,我记得你们道心宗的宗主比青城掌门低一辈,这样等你回去,你们宗主岂不是见你也要毕恭毕敬的。”那道士立时闭嘴不言,乖乖地坐到了一旁去了。

修真门派中门规森严,掌门的权威不容得挑战,他若要是如此占天松子的便宜,先不说青城的反应如何,单单自家宗主这一关就绝不可能过去。

纯清子强压了压胸中的怒气,此事师妹做事不妥在先,陈皮只要抓住这个理,到那里也占着先,况且大家都知道赵友城是玄真子的关门弟子,又尚未成年,小孩子脾气发作,想什么说什么,难不成自己这些已经修行了百年以上的人还和孩子一般见识不成,这要捅出去,先不说玄真子会有什么反应,光修行中人的耻笑就令自己抬不起头来。

“陈施主,这事先放一边,我们话归正题。”纯清子清了清嗓子道,“你做为修行者的一员,促成觉醒者与雪妖一族结盟,这件事我们认为十分地不妥,甚至于可以说是败坏了我们的清誉,人、妖两族自古以来就争斗不休,况且如今妖族侵占了凉台市,死伤无数的时候,这个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令人心大乱。”

“咦?纯清子,你这话就有问题了。”陈皮毫不客气地说道,“此事我们修行者若不多口,普通人又如何能知,是雪妖一族能够主动外传,还是觉醒者想自损颜面。”

“陈施主,我们自然不会多说,但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日会众所周知的。”见纯清子语塞,那个道心宗的道士连忙说道,“总之,你的这种独断专行的行为十分地不妥,妖族是人类世世代代的敌人,怎么能够与他们妥协,你也是修行者的一员,这种行为在事先应当汇报。”

他所说的小组即是此次修行者的指挥机构,听说共由五人组成,天松子亦是其中的一员,只是其他人是谁,陈皮就没操心过了,想不到他们这些人倒也是与时俱进,紧随时代潮流,现在竟然也叫领导小组了。

陈皮冷冷地看了那个道士一眼道:“那你们现在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已经签下的条约要反悔不成,再说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提出毁约?你想以什么借口来干涉?而且这关系到几天后对藏匿在冰见市的幽冥君王围剿工作,少了雪妖一族的参战,你说怎么办?如果说你们道心宗和天德宗能一手包揽此事,那随你们怎么闹去,老子我落个省心。”

“你怎么能以这种态度和前辈说话。”纯清子和那个道士还未开口,那个宇文化已经再次跳出来斥责道。

“宇文化,贫道倒是觉得你怎么能以这种态度和陈前辈说话。”他的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一声轻斥,门内诸人的脸色不禁一变,陈皮的嘴角却显出了淡淡的笑容。

说话间,天松子已经陈沉着脸带着两名青城弟子推门而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陈皮施了个礼,问了安,这才转过头来说道:“纯清子师兄,观心子师兄,你们两位带着这么多人一清早地赶往这里,有什么紧要的事吗?”自天松子进门时起,先到的这些人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那个宇文化更是缩到了纯清子和道心宗那个道士的身后去,甚至于不敢和天松子对视。

纯清子和观心子两人面带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天松子竟然如此快地就得知消息,赶了过来。纯清子干咳了两声道:“天松子师兄别误会,我们只是有点小小的疑问想询问一下陈施主,别无他意。”

“还是为了陈前辈促成觉醒者和雪妖一族结盟之事吗?”天松子接着问道。纯清子皱了皱眉,但仍然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和观心子师兄再三思量,仍然是觉得不妥当,我们修行者当以斩妖除魔为已任,陈施主他这样做,无异于养虎遗患,他日必有自食其果的时候。”

天松子气得牙根都痒痒,这个问题他们三人昨晚就已经说了半天,自己费尽口舌,两人就是执迷不悟,三人不欢而散,没想到一大早就接到赵友城的通知,这才知道他们竟然闯到了陈皮这里,他这才连忙赶来。

“天松子,你先坐下休息休息,让我听听他们的高论。”陈皮拦住了脸上显出怒气的天松子,淡淡地说道,天松子略感愕然,但仍然是冷笑着坐到了一旁。

陈皮对纯清子两人道:“先不要管天松子他的话,接着我们的问题来说,如果说你们想要破坏这个条约,打算以什么借口?毁约后的幽冥君王剿灭任务,你们打算如何完成?”

纯清子哈哈一笑道:“还需要找什么借口?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这条约本身就不应当出现在这个世间,我们不过是做了应当做的事情,至于那些区区幽冥君王余孽,以觉醒者、地府再加上陈施主和青城弟子,又怎么能让他们在此耀武扬威呢。”

“嗯,如果说地府、我和天松子他们都决定置身事外呢?”陈皮冷冷一笑道,“你觉得以觉醒者的力量,能够完成这一任务吗?如果说这瘟疫因此而扩散,你说这笔帐应当算在你还是我的头上。”这些混帐东西,说得好听,自己却退得远远地,生恐沾上一点点。

纯清子心中不禁一惊,连忙说道:“陈施主,这怎么可以,难道说你们能忍心看着人类陷入到绝境中去。”

陈皮面带惭愧地说道:“唉呀,说起来实在是脸红,我这个人比较贪生怕死,没有足够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当初我们正是因为对那些身带瘟疫的幽冥君王感到束手无策,这才决定利用雪妖一族的能力,来创造出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啊,纯清子道长说的对,我们怎么可以和妖族妥协呢,可是这样一来,我这个胆小如鼠的人就不敢冒着传染的危险去冰见市了,不过还有天德宗和道心宗的诸位,相信以诸位的法力,到那里一定会马到成功,杀幽冥君王个片甲不留,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夜芳华,要他们不必再和雪妖一族联系,立即为诸位围剿幽冥君王进行准备。”陈皮一边说,一边就要拿起身旁的可视电话。

“等等,陈施主等等。”纯清子连忙叫道。

“嗯?为什么啊?早一点做准备,诸位就可以早一点出发,这样人类受到的危险也会小一些,这可是造福人类,留名青史的好机会,诸位应当紧紧把握啊,唉,要不是我实在是胆小如鼠,绝不会把这个天大的机会让给诸位的。”陈皮一脸诚恳地说道。

观心子的脸立时变得毫无血色,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天松子颤声地问道:“天松子师兄,你们青城派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决定置身事外吗?”天松子心中暗暗发笑,和陈皮接触较多的他自然看得出他的用意何在,不过表面上仍然是十分配合地答道:“观心子师兄,陈前辈的决定我这个身为晚辈的当然是只能执行了,欺师灭祖这个罪名我可是承担不起,更何况当初来时,玄真子师叔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尊重陈前辈的意见,所以我会无条件地执行陈前辈的决定。”在场的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在与妖族的战斗中一向冲锋在前、悍不畏死的青城派竟然主动退缩了,这简直是太令人吃惊了。

纯清子和观心子心中不禁大骇,虽然他们从未与幽冥君王正面交过手,但是来这么久,幽冥君王的难缠之处也有不少耳闻,更重要的是,冰见市现在是瘟疫的高发区,而那些漏网的幽冥君王一个个都身染瘟疫,与他们的交战过程中难免会有身体接触,这样一来,感染瘟疫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本来只是想成心给陈皮他们添堵,并消耗青城力量,可是现在他们骇然地发现竟然将自己套了进去。

纯清子和观心子的脸上立即冒出了黄豆大小的冷汗,这瘟疫的厉害他们可是相当清楚的,从瘟疫发作到现在,全球已经有数百万人因此而丧生,根据修行者内部的消息,全球也已经有近五十名修行者染上瘟疫,其中已经有三十七人死于非命,修行者,千百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疾病对他们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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