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你吼我

emsp;emsp;这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
emsp;emsp;陈帆心里想道，却没有说出口。
emsp;emsp;一阵难言的沉默。
emsp;emsp;房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桌上和墙边架子上的烛火微微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分别投到一边的墙上。
emsp;emsp;过了好一会，钟曦曦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涩声问道，“你，不愿意？”
emsp;emsp;“不是。”
emsp;emsp;陈帆听出她情绪有点不对头，头皮有些发麻，心里更加纠结了，但还是不得不解释，“你……”
emsp;emsp;墙边那道稍矮一些的影子，突然低下去一截。
emsp;emsp;“其实，你带我来到这里，只是出于感激还有亏欠吧……”钟曦曦喃喃地说道，声音有点嘶哑，说到后面，像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emsp;emsp;“？”
emsp;emsp;这一下，陈帆意识到她不仅仅是有点不对头了，转身看去，见转到了另一边，一手撑着床板，肩膀微微抖动着。
emsp;emsp;看到她这个样子，陈帆一下子醒悟过来，这段时间来的逃避，伤到她了。
emsp;emsp;他有些着急，按住她的双肩，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emsp;emsp;“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你不要以为，我非缠着你不可……”钟曦曦的声音依旧空洞。
emsp;emsp;“你听我说。”
emsp;emsp;陈帆见她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有些愧疚，扳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emsp;emsp;她身子转过来了，脸却别到一边，头发垂落，将脸挡住了，一边挣扎着，嘴里喊道，“你放开我——”
emsp;emsp;只是，她的挣扎显得很无力。
emsp;emsp;“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emsp;emsp;陈帆忍不住加大了点音量。
emsp;emsp;“呜——”
emsp;emsp;突然，钟曦曦呜的一声，哭出声来。
emsp;emsp;“你哭什么？”陈帆有些头大。
emsp;emsp;“你吼我……呜……”
emsp;emsp;“……”
emsp;emsp;陈帆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很想问她，是不是穿越成了十五岁的少女后，被少女特有的激素影响，心理年龄也变回到十几岁？
emsp;emsp;“别哭了。”他只得耐着性子，说道，“都听你的，明天我们就成亲。”
emsp;emsp;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将她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开。见她脸上一道道，全是泪痕，已经哭花了。
emsp;emsp;陈帆看着心里怪不好受的，伸手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刚抹掉，眼角又不断地往下淌。
emsp;emsp;“我不要。”
emsp;emsp;钟曦曦睁开眼睛，用模糊的泪眼看着他，咬着嘴唇，带着一种倔强，说道，“我要的是你喜欢我，想我的时候，心脏会怦怦跳，看我的时候，眼睛会发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要跟我亲近……”
emsp;emsp;“……我不要勉强，我不要将就，我不要这里面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emsp;emsp;陈帆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msp;emsp;这些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异常刺耳。
emsp;emsp;“你走吧。”钟曦曦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泪珠。
emsp;emsp;陈帆看着她还带着一些稚气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emsp;emsp;过了一会，钟曦曦见他还是不动，用力推了他一下，说，“走啊。”
emsp;emsp;“我困了。”
emsp;emsp;陈帆顺势一倒，躺到了床上，拉着她也一起躺下了。
emsp;emsp;“松手。”钟曦曦用力推搡了几下，发现完全在做无用功，根本推不动，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
emsp;emsp;陈帆转过头，朝着几米外的蜡烛吹了一口气，呼的一声，蜡烛应声而灭。只剩下桌上那根较小的蜡烛还亮着，房内的光线顿时黯淡了许多。
emsp;emsp;他伸手一拉，挂起的蚊帐门便即垂下，将外面的烛光隔绝掉大半。
emsp;emsp;蚊帐内，两人面对面躺着，呼吸相闻，陈帆已经把眼睛闭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
emsp;emsp;钟曦曦转了个身，不想面对着他。
emsp;emsp;这样躺了很久，她根本睡不着，躺在那里，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她能感觉到陈帆呼吸的韵律，呼出的气，正吹在她的背心上，感觉酥酥麻麻的。
emsp;emsp;今天的气温，仿佛比往日更高了，那种燥热，让她的额头上，脖子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穿的那件丝质外衣，都被打湿了。
emsp;emsp;好烦啊！
emsp;emsp;最烦人的，就是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她的腰间，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渐渐的，就有一股热力，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让她觉得格外的燥热。
emsp;emsp;突然，她只觉得腰间一紧，背后靠上了一个坚实的胸怀，她浑身一僵。
emsp;emsp;“你现在才十五岁。”
emsp;emsp;陈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在耳朵上，痒痒的，让她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
emsp;emsp;“在地球上的时候，你十五岁在做什么？”
emsp;emsp;在地球，这个年纪能干什么，当然是上学了，应该是初中吧。
emsp;emsp;钟曦曦有些晕乎乎地想道。
emsp;emsp;“初二，还是初三？想想看，要是在现实中，我跟还在读初中的你谈恋爱……”
emsp;emsp;钟曦曦脑海中浮现那样的画面，从年龄上来说，陈帆比她大六岁，她读初中的时候，他已经上大学了，两人谈恋爱的话……
emsp;emsp;正想着，她觉得身后的陈帆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吹得她的耳朵痒得受不了，缩了一下脖子。
emsp;emsp;“……我不是不想跟你睡一间房，我是怕我忍不住，你还这么小，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emsp;emsp;他说着说着，呼吸变得更粗重，这声音，让钟曦曦心里发慌，浑身滚烫。
emsp;emsp;呼。
emsp;emsp;突然，外面桌子上的蜡烛灭了，房内变得一片漆黑。
emsp;emsp;“啊！你干——”
emsp;emsp;钟曦曦一声惊呼，马上又是一声闷哼，黑暗中，只剩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