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恰似故人归（求全订）

开，往城市边缘开……
离开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离开繁华有序的上城区，瑞尔在潜意识的指引下，来到了灵顿市的下城区。
一路上，瑞尔全程狂飙，闯过的红灯和超速记录估计够吊销他的驾照二十回了……
【极效模因】和时幻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驾驶者，就算全程踩着油门，发出骇人的轰鸣，竟也没在路上发生交通事故。
进入下城区，一切开始变得混乱糟糕起来。
毫无城市规划，随意组建的沿街建筑，像是失去控制的癌细胞肆意滋生蔓延。
一切都游走在黑白之间，偷渡者，走私犯，帮派分子，无业游民……
蓝星在进入2050时代后，世界进入超大型公司垄断盘踞的后资本时代。
除了天龙上国等少数特殊制度国家，还尚有最后一丝制度节制，蓝星上的绝大多数国度已被超级跨国企业集团侵蚀的千疮百孔。
从医疗到教育，从餐饮到物流，从文娱到军事，所有行业都笼罩在大公司集团的阴影下。
【槃硅因】，【安特】，【玛尔沃】，【思瑞斯达】……
林立的庞然大物，操纵一切，它们毫无节制的吮吸着整个世界的一切。
旧日的传统行业疯狂倒闭消亡，每天都有破产和失业的人群。
时代的步伐太快，没有时间停下等待他们。
要么乘上新时代的巨轮——加入大公司，要么被时代的浪潮吞没，消失……
而这些下城区，便是资本社会光鲜亮丽表面下的丑陋衍生品。
而那些不够努力上进，跟不上时代步伐的渣滓，便被精致利己的上流社会排泄到了这里。
瑞尔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他妈会开到这个鬼地方，但潜意识一直指引着他，这里会有世界上最靠谱的私立诊所……
在一阵电光火石的速度与激情后，瑞尔的轿车轮胎冒着白烟，吱啦一声停在一家招牌闪烁着诡异亮光的药店前。
这里灯光昏暗，卫生水平看上去非常糟糕，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女巫秘药般的私人调制药剂。
一进店门，柜台后装扮充满哥特风的女人，懒洋洋的用染着烟熏妆的双眼望了一眼瑞尔。
随后她的眼珠子立刻瞪圆，像是见了鬼一样百感交集的大叫起来。
“天呐！你怎么回来了，菲……”
“别废话！我朋友受了重伤快不行了，医生在哪！！”
瑞尔现在根本没心思和对方磨叽，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被瑞尔怒吼打断寒暄的米蒂森一头蓬松的黄毛抖了一下，撇了撇涂着黑色口红的嘴角道。
“呃……老维就在老地方，你快去吧！”
瑞尔眼中几乎要涌出歇斯底里的怒火。
“在哪，带路！”
米蒂森有些诧异的望了望瑞尔，随后朝他招了招手道。
“你……好吧，你是有些年头没来了，跟我来吧！”
跟着米蒂森走进店面后方，像是从前围走进一家院落一样，店面背后的空间里藏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建筑。
顺着一处地下阶梯直走下去，米蒂森带着瑞尔来到一处灯光昏暗的地下室。
里面一位戴着墨镜的健硕硬汉，正坐在转椅上看着荧光屏中的拳击赛。
看着周围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和穿着牛仔夹克喝啤酒看拳赛的地下医生，瑞尔近乎崩溃。
[他妈的……这种黑诊所能做什么手术，这里是他妈器官贩子割腰子的鬼地方吧！！！]
“嘿，老维，你有病人了，快看看谁来了！”
哥特女孩米蒂森冲着躺椅上的医生打了声招呼。
戴着墨镜的维克看到抱着莫莫一脸漠然的瑞尔，当场手一抖，啤酒罐滑落浇了一裤裆……
"You..."
“别你了！快给我朋友看病！！”
一脚踹在桌子上，维克坐着转椅哧溜一下滑到手术台边。
手术灯噌的一下打开，白光照亮了昏暗的手术台。
自信的拍打着手术台，维克扬了扬留着胡茬的下巴，用睥睨群雄的口吻道。
“没问题，把她放上来吧！”
瑞尔此刻目无喜悲，小心翼翼的把气息微弱的莫莫放在手术台上。
“嚯，脑袋上开了个瓢，不过这不要紧，只要有气我马上就能修好……”
说着维克抄起家伙，直接开始了手术……
没有旁观，瑞尔掩面走出了地下诊所，站在台阶上透气。
看着那种医生在那种手术台上做手术，比看天龙上国的足球比赛还揪心……
Pa!
米蒂森拍了拍瑞尔的肩膀，抄着一副自来熟的口吻说道。
“嗨，菲克，你那位朋友是谁？”
"Huh?"
瑞尔皱了皱眉头，【菲克】是他常用的假名，不但游戏中用，一般对外人谎报自己的名字时，用的也大多是这个。
[见鬼，没印象这里是什么时候来过了……难不成是莫莫那家伙昏迷的时候念了我的名字？]
看到瑞尔皱紧眉头一脸冷漠的样子，米蒂森识趣的摊了摊手避开了这个话题。
“好吧，我不问了。不过说真的，这么久没了联络，我们一直很担心你……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听着对方的话，瑞尔的眼神愈发迷惑了。
他拼命思索，想要记起有关这间诊所的所有回忆。
然而除了当时危机关头，在车上溢散出的零碎地理信息，和些许标签化的印象，瑞尔的记忆像是被洗过一般空白的一干二净。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能认错人了。”
看到瑞尔这副模样，米蒂森打趣道。
“呵！不错嘛，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那么多年了，你的吃饭手艺还是没生疏，要不是我从你偷渡过来就认识你那么多年，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哈？语言表演艺术家——菲克大师。”
听到这些话，瑞尔仔细凝视着对方的各种细微举止。
他得出的结论是：这娘们要么犯傻了在说胡话，要么就是他妈是个语言表演艺术家。
只见米蒂森突然话锋一转，认真道。
“讲真的菲克，你该不会是想赖掉欠老维的那些债吧？想想你之前骗人被打的时候，他救了你多少回了……你该好好谢谢他的，看你现在穿的这些，想来你也混出人样了……”
债？！
听到这段“正文”，瑞尔突然恍然大悟。
好家伙……原来在这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