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计划通

“老叫花洪七，全天下丐帮的乞丐都是我徒子徒孙，你们这两小家伙，似乎和史弥远那奸相有些关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临安的乞丐抓了不少进监牢，你们说老叫花向不向你们问罪？”
洪七公游历人间，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得了丐帮弟子传讯，临安出了变故，方才赶来。
他从临安的一位长老口中得知，帮中弟子不知怎么得罪了两个与史相爷有关的年轻人，近百名弟子被关入大牢之中，受尽折磨。
这两个年轻人不但权势极大，而且武功不俗。帮中几位舵主、长老去偷袭他，可惜反而被擒下，捉到牢中。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请出洪七公出手。
丐帮弟子出事，洪七公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两个年轻人的武功路数，似乎和他认识的两位老友仿佛。
在丐帮弟子调查清楚夏无忌的行踪后，洪七公就赶了过来。
“晚辈后进末学欧阳克，拜见洪老前辈。”夏无忌抱拳道。
尊老爱幼，华夏传统美德。
“蓉儿也见过七公。”黄蓉盈盈一礼，笑吟吟道：“江湖人都说七公武功高强，义薄云天，乃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就连我爹爹也钦佩得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洪七公性格率真，听到小姑娘的称赞，面上虽不露半点声色，心头却欢喜得很：“小姑娘，你爹爹是何人？莫不是黄老邪？”
黄蓉笑盈盈道：“七公猜的不错。”
洪七公从丐帮弟子了解到黄蓉的武功路数，心中早有猜测，知道她是黄老邪的女儿也不吃惊，又将目光望向夏无忌：“小伙子叫欧阳克，莫不是可老毒物有关系？”
“正是家叔。”夏无忌道。
“瞧你们这一副恩爱模样，那黄老邪和老毒物是结了亲家？”
黄蓉玉颊上带着淡淡红晕：“还没有呢？不过也等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请七公一起来吃酒。”
“黄老邪和老毒物也勉强算老乞丐的故友，吃小辈的喜酒，理所应当。不过……”
洪七公板着脸说道：“你们这两个年青人，一个毒，一个邪，合起来欺负我的徒子徒孙，是不是该给个交代？莫以为有长辈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
他乃天下五绝之一，当代正道魁首人物，当他面色一肃，自有一股威势，震慑宵小之辈。
可惜夏无忌和黄蓉素来是无法无天的主，不吃这一套。
夏无忌道：“七公知不知道有一种菇，吃下去后，不易消化。吃完之后，第二天入厕，往茅坑一瞧，还能看到它，故被人戏称为“明天见”？
“嗯？小伙子你究竟是何意？”乌蝇哥眉头一扬。
“还有人把这种情况，归结为四个字，正是适合那些被抓入丐帮弟子。”夏无忌笑道。
“有话快说，莫给老叫花我绕弯子，猜谜语。我又不是读书人。”洪七公略显不耐烦的说道。
“这种情况就是，屎！有！余！菇！”
夏无忌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又缓缓道：“被抓进牢房的丐帮弟子，个个都犯下不小的罪孽，死有余辜。”
“欧阳哥哥说的对。”黄蓉连连点头，认真道：“你老人家身为丐帮帮主，御下不严，这事也有错。我和欧阳哥哥帮你清理了丐帮败类，你老人家不但不该惩罚我们，还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既然是感谢，可不能发个锦旗，给几个铜板就打发了，我们又不是乞丐。”
夏无忌也是一脸认真：“我若要黄金万两，七公你没有。我若要滔天权势，七公你也没有。不如这样，我吃点亏，把你那什么降龙十八掌传给我，我勉强接受了。”
黄蓉又拉了拉夏无忌的袖子，说起了悄悄话：“欧阳哥哥，我们就被为难七公了，降龙十八掌乃是丐帮绝学，不可能传给外人的，不如换个要求。”
夏无忌也轻声的说道：“蓉儿你这就不知了，实际上降龙十八掌只要立功就可以传授，丐帮中许多弟子就会一两招。而打狗棒法，才是帮主专属。”
黄蓉若有所思道：“我们帮助七公清理门户，救了不少人，拯救了丐帮声誉，想必也是大功一件，七公一定会传功欧阳哥哥的。”
夏无忌点头道：“不错，七公义薄云天，赏罚分明，英明至极，自然不会随便打发我们的。”
洪七公：……
你们这悄悄话还能再大声一点吗？
怎么感觉今天要问罪不成，还要把降龙十八掌传出去的样子？
黄老邪的女儿，老毒物的儿子，这两个凑在一起，果然是又邪又毒。
洪七公吐出一口气，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莫再激老叫花了。你们若真的有功，那老叫花传几招十八掌，也无大碍。但若做了错事，就是黄老邪和老毒物齐至，老叫花也要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无忌和黄蓉对视一眼，眉眼带笑。
Plan Tong.
“来，你们倒是说说，那丐帮弟子怎么就死有余辜了？”
黄蓉道：“事实上，是前些日子，蓉儿和欧阳哥哥一起逛夜市，我两走散了……”
这一席话黄蓉说了小半个时辰，妙语如珠，语音清脆，言辞华瞻，而描绘到惊险之处，更是有声有色，精彩百出。就连夏无忌这个当事人，也被吸引了过去，更何况洪七公。
当初夜市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很快的了结。
那被擒下的拐子，是丐帮污衣派弟子。他们被押入大牢，禁不住严刑拷打，把净衣派也供了出来。
拐卖人口的生意，最初也是由净衣派发展起来。这污衣派弟子眼红其中利益，也参与进去了。
净衣派的生意可不是三猫两狗，牵扯到了朝廷要员，衙役们哪敢继续追查下去。
但夏无忌却借着史弥远的势力，不惜一切的彻查下去，抓了一大堆丐帮弟子。
于是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你说的当真？”洪七公涩声道。
完全不敢相信，在他的治理之下，以侠义著称的丐帮，竟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