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死人的逆袭

是的没错，那没日没夜的祈祷与渴求都是无用功，真正让威尔塞斯愤怒的正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灵.......
碧翠丝是对他最为重要之人，可是她死了，与威尔塞斯那从来没有抱过的孩子一起死了.......那么，对于光明之主来说，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呢？
永恒之光传教时曾说过，人类是光明之主最为中意的造物，而唯一神之所以存在，便是依托于人类的信仰力量。那么如果威尔塞斯将这样的信仰断绝了呢？威尔塞斯直接灭绝了所有人类，使得无人再向那位唯一神祷告，这样能让神也感受到他的痛苦吗？
如果所有人都死了，光明之主会现身吗？
威尔塞斯不知道，可他宁愿相信结果会是如此，因为他现在除了对神灵的仇恨，已然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计划需要仔细筹谋，威尔塞斯必须得找到一种最快的最有效的办法杀死全部的人类，但在这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这疯狂的想法，所以他成为了一名比自己的父亲更为出色的大领主......
所有威伦的子民都认为，新任公爵是一名爱民如子、既温和又严肃的贤明之主，并且就连女王陛下也这么觉得.......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暗地里发展地下势力，招募到了类似巴蒙·波特这样的具有才华，却身处在社会边缘的人物。
而就在多年之后，人类的传染病进入了威尔塞斯的视线里，他与巴蒙对此着了迷，找来了许多的各种各样的患者研究他们所得的疾病，但是因为当时的病理学并不发达，巴尔洛这样的人物还没有写出针对性的文章供人参考，所以威尔塞斯对传染病的研究停滞不前。
就在他的能力不能支撑住他的野心时，某个不可形容之物突然出现，并且主动的现身在了他的面前......
当那个东西出来时，旁观的尤蒙都被吓了一跳，当时威尔塞斯还在房间里翻阅文献，那团黑色的仿佛果冻般的东西凭空从各种缝隙中流出，汇聚在了一起......
当它出现时，威尔塞斯的记忆开始崩塌，尤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整个画面要破碎了。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即将出现的这一片黑色的果冻非比寻常，它似乎可以影响到尤蒙的窥视。
心里有了猜测，尤蒙没有挣扎，眼睁睁的看着威尔塞斯的记忆世界崩塌.......
.......
深吸一口气，尤蒙从悠久的公爵记忆中醒来，很奇怪的是，他明明是睡了一觉，却感觉自己仿佛睁着眼睛过了几十年。
"Are you awake?"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尤蒙吓了一跳，他赶紧扭头，发现阿尔卡特不知何时已然到了实验室的首层，双手环在胸前，就站在尤蒙旁边不远。
“伯爵大人.......您怎么来了？”
尤蒙起身，揉了揉眼睛，还是感觉很疲惫。
“吾想要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是说要看那个怪物的记忆么？你已经看完了？”
阿尔卡特单眉一挑，尤蒙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他似乎对威尔塞斯的记忆也挺感兴趣。
“是的，我已经看完了.......那真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往事.......”
尤蒙说到一半，趁着阿尔卡特开口，马上抢过他的话接着说道：“大人，您似乎对他的记忆有兴趣？”
阿尔卡特刚想开口的话止住了，他咳了咳，说：“吾只是对他之前说的话有些感触罢了.......”
“您要亲自看看吗？他的血我还剩了一些。”
阿尔卡特可以通过直接饮用鲜血得知对方的记忆，比尤蒙的窥梦合剂还要方便。
然而尤蒙问完，阿尔卡特没多想就拒绝了。
“不了......既然都是落入深渊的可怜人，互相翻开对方的伤口也没有意义。”
说完，他转身，准备走出实验室到外边去。尤蒙忽然叫住他：“伯爵大人，您也憎恨着神灵吗？”
阿尔卡特的脚步顿住了，他眼神变得离散，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啊~~~！多么久远的记忆啊......直到现在想起来，吾还能感受到那股无助与愤怒.......”
“能说一点吗？”尤蒙忽然对阿尔卡特的过去也感兴趣起来。
阿尔卡特回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只说了一段话。
“他们逼吾杀了她......吾的妻子.......当时，我们俩被仇视我们的敌人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他们用某种邪恶的毒咒将吾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怪物，然后静静的看着吾陷入嗜血的疯狂。第一次吾根本无法控制那股渴血的欲望，当吾清醒过来时，房间里除了血迹，已经什么都没了.......”
阿尔卡特讲的往事很短，尤蒙却听得毛骨悚然。
可想而知，当时的阿尔卡特是如何的悲愤与绝望.......
难怪，威尔塞斯说他们是同样的人.......
“好了，尤蒙·刚德，你得感谢你所信仰的并不是那些愚蠢的神灵.......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去见到那些不知在何处的混蛋神祇，最好是帮吾把上帝给干掉！”
........
走出房间，尤蒙将阿尔卡特的话先抛开，开始仔细琢磨威尔塞斯记忆里的线索。
最后的画面是他在研究人类的传染病，而有个怪异的无形之物找到了他，那是什么东西？
联系到之后威尔塞斯成为了尖刺圆环组织里的“公爵大人”，那怪异的无形之物会不会是尖刺圆环里的成员，某种怪物吗？甚至就是所谓的不朽之主？
可不对劲，尤蒙摸了摸下巴，再次想到：之前尼伯龙根说，不朽之主是与他还有自己一样的超凡序列觉醒者，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那不朽之主的本体应该是人类才对啊，不应该是恶心的果冻状物体。
然而，不管那是什么，尤蒙还是可以确信，威尔塞斯肯定就是在记忆的最后与尖刺圆环接上头的，说不定马上就加入了他们。
而后的“死鼠病”，可能就是威尔塞斯散播在雷伦加尔的实验品，运气好的话，尤蒙和巴尔洛没有来到首都，那么死鼠病基本上可以把雷伦加尔直接搞残废了。
这期间，威尔塞斯的对外交际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在死鼠病被解决后，他蛰伏起来，等待时机，趁着替死鬼格拉摩根与女王死磕时，利用安插了多年的眼线安娜，将伊莎贝拉直接干掉，扶持一个无能的路易上位。
路易国王上位肯定会与改革派和底层工人农奴发生激烈的冲突，伊莎贝拉死后的影响还在，很容易会爆发内战，而在此之前，威尔塞斯就得到了巴尔洛医生的研究笔记，把他交付给了巴蒙·波特，成功发现“不死之王”的秘密。
威尔塞斯知道那股力量可以毁灭所有的人类，于是认为时机成熟了，趁着雷伦加尔内战开启，他将其血肉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散播丧尸病毒，并且指挥数十万丧尸席卷整片雷伦加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