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30分。
东京都港区六本木,电视台本部,大群职员各自忙碌。
某间化妆室内,刚卸掉妆容的花泽小野站在窗口,身体前倾,胳膊搭在冰冷的窗沿上,勾勒出不错的曲线。
窗外,层叠的密云从海上推过来,给天空蒙上滤镜,高楼大厦的空隙里,泛出暗红与紫色交织的瑰丽景象。
‘好像要下雨。’
“花泽小姐,您久等了,收尾的工作已经结束,声音不需要补录了,您可以离开了。”一个挂着工牌的女人走进来,很抱歉地说。
眼前的女孩虽说名气也并不很大,但近两年事业颇有起色,出演的两部剧收视可观。
尤其是勤奋努力,对待工作极认真负责,耍大牌之类的行为更是从没有过……
这次电视台刚好邀请她来录制一档综艺节目,因为录像技术原因,出了点问题,结果花泽小野很主动地留下来等,看是否需要补录。
期间没半点不快,就连制作人都私下里感慨:
“花泽小姐真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啊。”
在这个前提下,女人对她抱有真诚的尊重。
“啊,是吗,没有影响录制真是太好了。”花泽小野收回目光,露出笑容,两人寒暄两句,她戴上口罩,准备离开电视台。
路上,她意外发现新闻部门气氛严肃紧张,很多人被叫去会议室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工牌女人摇头:“不太清楚,好像是台长接到了警视厅的通知,然后火急火燎跑来开紧急会议,应该是有什么大新闻吧。”
说着,她的脸色有些忧心忡忡的。
“是吗,希望不是坏事。”花泽小野说,朝透明会议室里望了几眼,迈步走出大楼,独自驾驶车辆回家。
她和父母住在一起,录制完节目,剩下半天没有安排,可以回去陪父母,一路上,她敏锐地发现城市里的气氛有些不大对。
路上的车流明显比平常时段多。
尤其是警视厅与工程消防部门的专车,几乎每过一段路就看见一辆,急匆匆的。
联想到电视台的见闻,花泽小野不禁加快了踩油门的力道。
往日里需要近两个小时才能到的路,今天一个半小时就跑完了,也就在她驾驶着白色丰田靠近自家房屋时,突然收到了电话:
“喂,是坂本医生啊,是我父亲的昨天的化验单出来了吗?啊……啊……哦……知道了……谢谢。”
Hang up the phone.
这位面对外人总是一副笑脸,“给您添麻烦了”的亲民艺人捂住了脸,肩头一点点地颤动起来。
有泪水滑落出来。
她的父亲两年前患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各种治疗方案都没用,只好采取保守治疗,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次,辅以药物。
然而病情还是不可逆地逐渐加重。
她也并不是没有试图采取超凡手段,然而家里到她这一代,留下的“祖荫”已经不多,更不要说放在哪里,都是珍惜的救治法门。
她甚至尝试接触过御三家,以及混血种,却都或因病症疑难,无解,或因代价太大,付不出而落空:
父亲的病本就是年轻时强行修行积累下的“果”,格外难医。
熄火的车里,系着安全带的小野低低啜泣着。
过了几分钟,才控制住情绪,靠在座椅上。
阴云笼罩下,天色渐暗,前方街道的房子有不少亮起灯来,她望向属于家的那扇,没有勇气回去。
翻出纸巾,认真擦光泪痕,甚至补了个妆,等花泽小野重新变成了那个爱笑亲和的演员,她笑容满面地推开家门:
“爸爸,刚才坂本医生给我说,您的病在转好,这样下去,也许真的可以康复。”
房间客厅里,一对传统夫妻正坐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她回来,母亲起身,快步走过来,脸上爬满了激动的泪水:
“小野,你爸爸好了,好了……”
花泽小野怔住,不解。
继而,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就看到本该孱弱,走路都要搀扶的老父亲脸庞红润,步履稳健地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只玉符:
“刚才,有位自称你朋友的强大修行者来家里,用丹药压制了我的病,还留下这个,要我们等你回来,交给你。”
陷在巨大惊喜中的小野茫然接过:“朋友?”
等她看到玉符背面的“人”字,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
……
“前辈,不去见面吗?这么巧,我们刚出来没一会,目标就回来了。”
不远处,街道旁,雪莉胳膊趴在方向盘上,望着花泽小野家窗上的三道人影,扭头问。
苏宁翻阅着资料,平静道:“算了,这时候去破坏人家其乐融融,多坏气氛。”
雪莉想了想:“也是。”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苏宁好奇道:“叹什么气?”
雪莉眼神飘远,说:“羡慕她还有家人在身边。”
说完,她忽然好奇道:“前辈,我知道你们华夏人过年都要团圆,前段时候,你过年好像一直在魔都,家人不想的吗?”
苏宁啊了一声,说:“家人啊,很小时候,就没了。”
"I'm sorry..."
“这有什么,这么多年了。”
Oh.
“走吧,去找下一个。啧,这个有意思了,先去新宿区歌舞伎町找找吧。”
……
歌舞伎町:东京都新宿区街名,餐饮、会所、电影院等娱乐场所集中地,大型红灯区之一。
也是极(黑)道人员聚集之地。
作为外国游客热衷的游玩场所,夜晚,离得老远,就能看到这边火海一样的霓虹灯。
此刻,町内某家大型歌舞场所门口,一个容貌清秀,西装革履,上班族打扮的年轻人提着公文包,认真核对了招牌。
迈步进门,迎面,是躁动的音乐与舞池中白花花,妩媚多情的女孩,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将公文包抱在胸前。
不住说着“借过”,挤开一个个不良或太妹打扮的,扭动腰肢的男女,显得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挤出舞池,来到场馆后门,就看到一个打扮浮夸,双臂绘满纹身的男人笑呵呵,带着手下走过来:
“夏目,我就知道,每个月这个时候,你肯定准时到。”
名为夏目安忆的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时是应该做的。”
说着,他打开公文包,拿出纸质文件,递过去,说:
“这是关于本部对你们上个月经营业绩提出的几点问题,关于财务条目缺失,需要你们重新提交影印文档……”
“另外,关于你们火鸦帮与八王组前段时间争抢地盘,频繁火并,致多人受伤,破坏游客体验的问题,本部也提出了整改意见,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
火热的舞厅角落,五彩斑斓的灯光中,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说着。
一群满是纹身,烫染头发,腰间配着刀械的极道成员认真倾听。
没办法,他们是万万不敢对社团本部的调查员乱来的,恩,尤其是对夏目安忆。
火鸦帮的这名头头至今还忘不了,当初对方第一次上门来,被不长眼的小弟恐吓,结果对方单挑暴揍整个帮派的黑历史。
如果谁敢真把这个人畜无害的家伙当软柿子,准会吃大亏。
“夏目君,说来,你这样的人才干嘛要混极道呢?虽然是在本部工作,但终归不很体面。”
火鸦帮头目等谈完工作,好奇道。
夏目安忆摇头笑笑:“我文凭不行的,再说,社团工作很好啊,薪水很高,做别的未必能赚到这么多。”
“啊,差点忘了,你要供妹妹念书来着。”火鸦帮头领感慨:
“其实,真要赚钱的话,你过来混场子来钱更快,以你的身手,只要愿意,混出来太简单不过。”
夏目安忆含蓄地笑笑,没回答。
至于原因,一个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气氛。
另一个,因为家里世代传下的修行法门有缺陷的缘故:
他每次出手,都会遭受灵力反噬,这也意味着,他没法做一个合格的打手。
也不是没想着解决问题,可他能接触到的修行势力太少,最可行的是御三家。
可惜彼此传承道路冲突,他不可能放弃祖传的法门,转投别家。
走出这家歌舞厅,他长长吐了口气,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情有些阴郁。
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危险盖在东京上空,这种感受并不是第一次:
“会是妖魔吗?唉,可惜,如果能学会一门没有缺陷的修炼方法,就好了,那样,才能有保护家人的能力。”
想着,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他起初不很在意,但慢慢的,脸色开始变化。
小跑起来,朝着町外跑去,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
后门打开,后座上,换了一副新外形的苏宁淡淡看了他一眼:“上车说话。”
等夏目钻入车子,扬长而去。
他们走了没多久,换了身夹克衫,戴大墨镜的吕凤山从出租车走下来,捏着一册《风俗街观光指南》,大摇大摆晃悠进了歌舞伎町。
走进了火鸦帮看管的那家舞厅,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衣衫褴褛的舞姬,大呼卧槽,看到兴起,更是拍手叫好。
引得众人侧目。
“喂,你买门票了吗?”几个极道成员走过来,凶巴巴地说。
吕凤山愣了下,笑眯眯道:
“你们就是这边那个什么黑……社团的人吧。正好,我正愁找不到正主呢,把你们管事的叫来,说我要和你们本部社长谈话。”
“你谁啊?”几人扬起鼻孔,说话道。
吕凤山拉低墨镜,用一双金中带红,不似人类的眸子凝视他们:
"What did you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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