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水骑士

emsp;emsp;金莎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自己捡回来那个男人,但她又有些不舍。
emsp;emsp;她犹豫的表情尽管只是一瞬间,中年渔夫仍旧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
emsp;emsp;他冷笑起来,“怎么?你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舍不得哪个野男人?”
emsp;emsp;金莎脸色一变,“你快闭嘴吧!你可是我的父亲,这样利用你的女儿你会被神明谴责的!”
emsp;emsp;“金莎!”中年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倒在地上,“我可是你父亲!”
emsp;emsp;他嘶吼着,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涨红的老脸几乎把皱纹都撑平。
emsp;emsp;“你不能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玩过几次的男人,让你的父亲受这种罪……”他的声音忽然又低哑起来,凑在金莎耳边,哀求中充满了无助,“对不对金莎?我知道你一直很有主见,你肯定有合适的人选,就他吧,怎么样?只要我们成为了贵族,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求求你求求你金莎,我们的淡水都快喝完了……”
emsp;emsp;说到最后男人话语带着浓浓的鼻音,呜咽得像个狗,他松开手,翻身躺在沙滩上捂住脸。
emsp;emsp;金莎神情变幻不定,好一会她才开口小声道:“你别装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真的很了解自己女儿,也清楚地知道她的弱点。”
emsp;emsp;中年男人毫无反应,依旧是捂着脸。
emsp;emsp;金莎哼了一声,“我在海滩上捡了个霍其人……”
emsp;emsp;“霍其人?!”她父亲猛地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emsp;emsp;“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反应,所以还是别把他送去做奴隶……”金莎接着道。
emsp;emsp;“他有说自己来自哪儿吗?”中年男人打断她。
emsp;emsp;“……没有。”金莎有些犹豫,“他好像失忆了。”
emsp;emsp;“失忆!”男人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见过十个失忆的人,有九个在撒谎,为的就是隐瞒自己的过去,还有一个是白痴!他肯定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说不定是霍其人的奴隶,你不要自作聪明给我带来麻烦,这种人最好的下场就是去参加德海大赛!”
emsp;emsp;金莎想了想,不再反对她的父亲,“那好吧,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呢?而且他现在受了重伤,把他治好之前,那些海军不会承认他是正常奴隶的。”
emsp;emsp;“他还受了伤?”中年男人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emsp;emsp;“是的,我也不知道拿什么治他。”金莎点点头。
emsp;emsp;“带他去撒德镇。”中年男人拍板道:“那里有一位水骑大人,她的坐骑是水象,很快就能治好咱们霍其奴隶的伤势,然后直接带他去德海。你可要好好发挥自己的能力,使劲迷惑他,让他愿意做咱们的奴隶,只要等德海大赛结束,我们可就是贵族啦!”
emsp;emsp;金莎翻个白眼,“谁会愿意成为别人的奴隶?只要脑子没坏,再怎么样都不愿意吧?”
emsp;emsp;“兴许他脑子坏了呢?你这样告诉他……”中年男人兴奋地凑到金莎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emsp;emsp;林初墨听到这里,缓缓离开了片沙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重新躺在那木板床上。
emsp;emsp;很快,强行下地导致腰腹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令他脸色苍白,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emsp;emsp;金莎的父亲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emsp;emsp;“这个……病虫,难道就是你新找的男人吗?”金莎父亲在他女儿耳边小声说。
emsp;emsp;金莎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然后开口道:“你……你的伤还好吗?”
emsp;emsp;“似乎不太好。”林初墨苦笑道。
emsp;emsp;“这是我父亲,查金,他很关心你的伤势……父亲,快和……和……”金莎这才想起来,她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emsp;emsp;“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查金受不了金莎支支吾吾的样子,直接坐在床板上拍了拍林初墨的胸口。
emsp;emsp;剧痛顿时让他难以克制地发出呻吟,林初墨眼底的凶光一闪而逝,他依旧露出微笑道:“尼德霍格,你可以叫我,尼德霍格。”
emsp;emsp;“尼德……霍格,奇怪的名字。”查金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emsp;emsp;林初墨咧开嘴,一口白牙森森闪着寒光,“没关系,人们常说名字都存在奇怪的伟力,低贱的名字往往容易生存下去,而高贵的名字代表强大的命运,尼德霍格,这个名字也许就要在这里茁壮成长了。”
emsp;emsp;“很深奥。”查金笑着点点头,以此来掩饰他没有听懂的尴尬,“好了,我们明……不,待会就准备去撒德镇,我的女儿很喜欢你,她想让你做她的丈夫,但是,你看你的身体,它完全没法让我女儿满意。”
emsp;emsp;金莎:“……”
emsp;emsp;林初墨:“……”
emsp;emsp;“所以,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给你治疗伤势,等你好了之后,我就让她嫁给你!”查金唾沫星子乱飞。
emsp;emsp;“父亲!”金莎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她只觉得丢了大脸。
emsp;emsp;查金意味深长地回头看着自己女儿,“走吧,等他身体变好,你们的美梦就能成真了。”
emsp;emsp;金莎立即把他往外推,“既然你这么着急,不如现在赶快去安排船好了!尼德霍格他伤得很重,记得安排平稳些的好船!”
emsp;emsp;林初墨瞧着二人表演,眼底的戏谑隐藏得很好。
emsp;emsp;“咳咳,你,你不会介意我那粗鲁的父亲吧?”金莎关上没什么用的小木门,神情尴尬地道。
emsp;emsp;“当然不。”林初墨笑了笑,“我们什么时候走?”
emsp;emsp;金莎愣了一下,随即也笑着回应道:“船好了就走,很快。”
emsp;emsp;……
emsp;emsp;两个小时后。
emsp;emsp;林初墨躺在甲板的躺椅上,面前是驰骋的风浪,雪白的浪花偶尔落在他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emsp;emsp;很舒服,他心里这么想,也许自己天生就该在大海中开船,或者做个什么水骑士也不错。
emsp;emsp;查金在旁边劈开两个椰子,时不时回头吆喝一下掌舵的伙计。
emsp;emsp;船是类似中世纪的木船,需要撑起船帆才能在大海上驰骋,忙碌的水手各自掌管着自己需要做的部分,但凡谁出错就会挨查金一顿臭骂。
emsp;emsp;林初墨已经看出来,查金父女在基奥镇上绝对属于大户,相当部分镇民都是他们的水手,为了一份淡水钱而辛苦忙碌。
emsp;emsp;从另一个角度看,查金何尝不比水骑士奥桑可恶呢?
emsp;emsp;林初墨在从金莎手中接过椰子,彬彬有礼地说了声谢谢。
emsp;emsp;他的眼神落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深蓝色的波涛倒映在漆黑的瞳孔中,有那么一个瞬间,金莎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
emsp;emsp;只有那些野心大到无法想象的男人,才会盯着令人厌烦的海水看上好半天,仿佛大海才是他们的女人一样。
emsp;emsp;“尼德霍格,看着我。”她不满地把林初墨的脸颊掰过来,碧蓝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你觉得我好看,还是海洋好看?”
emsp;emsp;正常男人都会回答,当然是你好看了,我可爱美丽的金莎。
emsp;emsp;尽管知道答案是什么,金莎依旧想从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嘴里听见那句话。
emsp;emsp;“我觉得那个好看。”
emsp;emsp;林初墨伸手指了指,一头黑鲸从水面跃出,呼吸孔喷出漂亮的白色水花,比这艘木船的桅杆还要高。
emsp;emsp;金莎脸色僵硬一瞬,随即气呼呼地道:“那你跟它过去吧!臭男人!”
emsp;emsp;说完,她扭着屁股转身离开,几个水手几乎挪不开眼睛。
emsp;emsp;“哈哈!我就说吧!”查金和他的女儿一起走到甲板另一头,“他根本看不上你!”
emsp;emsp;“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你可是我的父亲!”金莎显然有点生气。
emsp;emsp;“当然,我的小宝贝,你要是少跟我那些水手去那个破木屋,我也许会夸你贞洁。”查金冷哼,他知道霍其人喜欢哪种女人。
emsp;emsp;金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emsp;emsp;“所以我劝你放弃他。”查金又压低了嗓子,“只是个奴隶而已,你不能把他看得太重要。”
emsp;emsp;说到这,查金忽然自顾自地笑起来,“当然,我想得太多了,等到了撒德镇,你一看见街上那些人模狗样的小贵族,就会情不自禁地靠近他们,你的野男人也会被你忘得一干二净。”
emsp;emsp;“闭嘴!”金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下了船舱。
emsp;emsp;查金拿着酒囊又灌了一口,粗声粗气地道:“给我开快点!狗东西们,没吃饭吗?!在我喝完这袋酒之前,最好让我看见撒德镇的灯塔,否则就把你们剥了皮喂鲨鱼!”
emsp;emsp;船上的水手们大呼小叫地应着,船速立即提升了两节。
emsp;emsp;很快,林初墨就看见了一点影影绰绰的轮廓,那是一片比基奥镇大得多的岛屿。
emsp;emsp;几条河流从岛上流入大海,港口附近停着许多船只,相当一部分都比查金的渔船要大,雇佣的水手也更多。
emsp;emsp;“停在老地方!”
emsp;emsp;查金喊了一声,转头也下了船舱。
emsp;emsp;等到船只停稳,两个水手弄了个担架把林初墨抬着,查金父女走在前面,他们怀里抱着一只脸盆大的砗磲,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抱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emsp;emsp;“让开让开。”查金吆喝着路人,“我们要给迪娜大人献礼,撞坏了你们就得承担她的怒火!”
emsp;emsp;“哈哈,谁不知道迪娜大人是最温柔的水骑士,外乡人,你在胡说,迪娜大人会惩罚你的。”两个当地的居民故意嘲笑他们,但还是让出来道路。
emsp;emsp;林初墨打量着周围的景象,一栋栋砖房建在水边上,刷着干净的白漆,家家户户屋顶插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圆顶尖塔的灯楼有种别样的风情。
emsp;emsp;孩子们在水里嬉笑打闹,一些摊贩撑着小船朝街边叫卖,圆圆的拱桥下船来船往,这里处处是港口,随地是泊船,水的魅力无处不在。
emsp;emsp;“哟,这位先生您看起来似乎不够有活力。”
emsp;emsp;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绅士捏起帽子,冲林初墨打了个招呼,这让他意识到所谓霍其人的身份有多受欢迎。
emsp;emsp;“他是个贵族。”
emsp;emsp;金莎凑到林初墨耳边说道。
emsp;emsp;她的眼睛很尖,视线落在老先生衣袖金质的袖口上,那里缠绕着藤蔓似的花纹,那是贵族们用来彰显身份方式,花纹往往是独有的族徽。
emsp;emsp;“您好。”
emsp;emsp;林初墨冲他微笑。
emsp;emsp;抬担架的水手们放慢了脚步,连查金也假装不在意地靠过来。
emsp;emsp;“年轻人,你打算去找迪娜大人吗?她虽然温柔大方,但是索要的代价也不小。”老绅士温和地笑道,他苍蓝色的眼睛格外深邃,眼角的皱纹述说着岁月的魅力。
emsp;emsp;“会有人替我出的。”林初墨只是笑。
emsp;emsp;“那你可真是个棒小伙,水象的治疗效果非常好,痊愈后打算去做点什么?哦,离这最近的是德海,那里就要发生大事了。”老绅士说着,脚步忽然停下来,“我的船到了。”
emsp;emsp;他话音刚落,一条刷着蓝漆,铺着软垫的小舟刚好驶到他脚下,渔夫弯腰跪下,老绅士踩着他的脊背下到船上。
emsp;emsp;“有缘再会。”老绅士非常优雅地抬了抬帽子,深邃的蓝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行人,他很快就乘船远去,也不再回头。
emsp;emsp;林初墨有些莫名其妙,只以为这里的贵族都是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就不多做理睬。
emsp;emsp;金莎则和她的父亲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地说些听不清的话,多半夹杂某种俚语,让林初墨难以辨别。
emsp;emsp;“金莎,快到了吗?”林初墨忽然开口问道,打断了父女二人的友好交流。
emsp;emsp;“马上,就在前面的伊兰湾。”
emsp;emsp;金莎指着前面一座绘刻着花纹的小拱桥,几个打扮得体的绅士从桥上说笑着走过,立即让她眼神“迟疑”了半天。
emsp;emsp;如果能嫁给那样的绅士,她立即就能当上贵族夫人,看看他们袖扣上精致的花纹,中间那个甚至镶嵌着宝石……
emsp;emsp;“伊兰湾?”林初墨的问话让她回过神来,当上贵族夫人的美梦似乎瞬间破灭了。
emsp;emsp;她压抑着被打断的不满,又想到这个男人能让自己当上贵族,不满就变成了讨好。
emsp;emsp;“对,伊兰湾的水质非常好,水象最喜欢待在那样的地方,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而水骑士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坐骑太远,迪娜大人一定会在那里。”
emsp;emsp;“那你们拿的贝壳里装着什么?”林初墨又问道。
emsp;emsp;“哦,那是献给水象的珍宝。”金莎狡黠地眨眨眼睛,“是绯海藻。没有水骑是不喜欢吃它的,传说绯海藻能带给骑士和骑士坐骑特别的力量,这能让他们变得更强大。”
emsp;emsp;“是吗?”林初墨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emsp;emsp;“对,绯海藻只有水骑吃了才有用,普通人就是吃再多也跟绿藻没什么区别,这种东西得在海底礁石夹缝里仔细摸索,要很大的运气才能碰到呢。”
emsp;emsp;金莎骄傲地抬起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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