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清算来临前

半分钟后，斯塔克大厦。
尼克·弗瑞、希尔·玛利亚，以及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罗杰斯在内的一众复仇者全都在紧盯着那道虚拟光屏。
所有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始终保持着全神贯注。
尽管光屏所呈现的画面上仍然只有一片寂寥空旷的宇宙星空，除此外，再看不到其它东西。
但每一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他们在期待着什么。
他们在等待……
等待那道寄托着他们全部希望的金色光芒！
Finally!
“滴滴！”“滴滴！”
随着一阵警示声响起，将在场每一个人的注意力再度拔高了几分。
所有人纷纷睁大了眼睛，不自觉挺直了身子，微缩的瞳孔中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三维构图上的鲜明红点。
“贾维斯，放大画面！”
托尼·斯塔克在看到红点出现的一瞬间，立即对贾维斯下达了指令。
在他声音落下的下一秒，光屏上所呈现的影像迅速放大，同时很自然地让包括他在内的每一个人的心跳都加快到了极限。
可是，就在那个红点放大到能够让他们的肉眼清晰看见的那一秒。
所有人瞬间木然了！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This... "
托尼·斯塔克不自觉发出了一声颤抖的惊呼。
美队史蒂夫·罗杰斯已经被擦干净的脸庞上满是愕然，眉峰霎时耸起。
鹰眼克林顿·巴顿、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以及神盾局指挥官希尔·玛利亚三人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展现在脸上的只有一片呆滞。
而在众人之中，尼克·弗瑞的反应最为激烈。
惊恐之下，他放在吧台上的右手一个神经反射扫飞了一只酒瓶，伴随着酒瓶摔碎发出的脆响，是他那毫无血色的双唇和完全失神的独眼。
他们之所以会有这种姿态，没有别的原因。
只因为……
在光屏画面上，他们看到的是那道代表了罗森的幽蓝光芒！
是罗森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画面上已成定论的答案在每一个人心头跃出。
"Him..."
终于反应过来的史蒂夫·罗杰斯颤抖着抬起右手，手指剧烈抖动着指向屏幕，“是他胜利了！”
听到声音，其他的几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每个人脸上的呆滞与愕然迅速转化为一种难以形容的焦躁与恐惧。
“他重新回到了地球……”
在看到光屏画面上已经穿过地球大气层的幽蓝光芒，托尼·斯塔克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缓缓转过身子，他用着惊恐万分的目光扫视向楼层里的其他五人，沙哑道：“我们不可能再阻拦得了他的任何行为了，不仅是今天，以后也将再没有半点可能。”
"And..."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久前，我们在他主动表示了善意之后，仍然对他发起了攻击，现在取得最终胜利的他……或许已经完全转变了一种心态。”
或许已经完全转变了心态……
托尼·斯塔克这番显得无比沉重的话传入耳中的刹那，每个人心脏都仿佛被敲响的洪钟剧烈颤抖起来。
就连心神完全失守的尼克·弗瑞也快速清醒了过来。
一瞬间，一个血淋淋的词汇同时浮现在每个人眼前。
清算！
是的，就是清算！
他们既然选择了挑衅近乎神灵一般的罗森，就必须得承担应有的后果。
并且，承担这个后果或许还不止是他们……
很可能将会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全部人类！
"I..."
尼克·弗瑞独眼之中血丝遍布，整个人一刹那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颤抖着说道：“我们失败了！”
"Buzz!"
"Buzz!"
在他声音尚未消散之际。
天空中，一道让整栋大厦的玻璃都激颤起来的剧烈嗡鸣忽然响起。
所有人纷纷转身向外面望去。
当每一个人眼睛焦距恢复正常的瞬间，那个深深镌刻在每个人脑海中，一袭白袍、散发着淡蓝光辉的人影再一次倒映在了他们的眼球之上。
顿时，六人的身体全部僵硬。
清算开始了！
在视线对上罗森那不带半点情感的眼眸时，几个人在心底同时念出了这句话。
Silence!
彻彻底底的Silence!
罗森悬浮在廊台上方，已经恢复正常的双眼扫视了一遍楼层之中的六个人，身体缓缓落下，在触地之后开始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
"Knock, knock!"
"Knock, knock!"
罗森赤着的双脚踩在地面上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却显得无比清晰响亮。
而且，他轻巧的步伐就好像一下一下落到了托尼、美队等人的心头上。
随着罗森的临近，每个人脸上的紧张与惊恐仿佛是汹涌的浪潮不断拍打在了溺水者身上，给他们带来了无比强烈的死亡迫近感。
Finally...
就在罗森来到离他们不到十步的距离，终于停下时，那最后一下明显加重了的脚步不禁使得六个人身体齐齐一颤。
细密的汗珠涌现在每一个人的额头。
"Huh…" Kyle looked up at the elderly professor, it seemed like he had just heard his teacher's laughter. "Is everything alright, professor?"
目光仍旧在几人身上来回审视打量，罗森直接了断打破了这沉闷的寂静。
他哂笑了一声，开口饶有兴趣地说道：“你们似乎很紧张，你们……在恐惧我？”
没人出声予以回应，有的只是沉默。
但不论是托尼·斯塔克，还是尼克·弗瑞，又或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眼中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都已经完美证明了罗森的问话。
面对他们复杂的情绪，罗森稍有兴趣的笑容逐渐转为戏谑。
看着大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喘的六人，罗森一挥手，淡蓝色的手掌在众人的视线下迅速游离出一股能量，在他身后飞快凝铸成一张巨大的悬空王座。
当他落座的时候，罗森眼中又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玩弄意味。
不久之前与这些复仇者、与惊奇队长的战斗，虽然在这些人眼中，虽然显得十分的惊险激烈，甚至于不亚于一场倾尽所有的豪赌。
但在罗森看来……
不过是一场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玩闹，对他来说，最大用处也仅仅只是帮他重新测算了一遍对于自身实力的认知而已。
他们所看重的一切，罗森其实并不在乎。
However...
在他已经明确表露出绝对的善意之后，他们仍然被人引导着对自己出手。
这种傲慢无礼到了极点的行为……
如果说罗森没有任何怒意，那也绝不可能！
“似乎是我那份善意给了他们可欺的理由。”
审视着身前六人此时此刻的表现，罗森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收束起淡蓝光辉的身体散发出一丝冷意。
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逐一停驻，然后移开，带给他们巨大压力的同时，也让所有人的沉默显得愈显安静。
直至这种诡异的安静濒临一个临界点……
分散站开的六人已经难以再压抑住内心的惧意，忍不住大口喘起粗气的时候。
沉寂终于被打破。
而一直审视着他们的罗森也在这一刻再度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