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自我认知

自虚无中出来，杨黎都没有时间去处理青伊的事，如今仅剩一点灵魂碎片的青伊还在混沌空间中。
因为暮儿一直缠着他，而他之前又因为青伊的事对暮儿发过一次火，在她面前，杨黎不好提。
但没想到暮儿竟然主动说出来了。
当即也不再扭扭捏捏，手中光芒一闪，青伊被光辉包裹着的灵魂赫然出现。
曙光之前跟他说过，彻底融合了光明神格后，希望之光的就可以初步治愈好青伊残缺的灵魂了。
但他此刻并没有神力，无法用神力催动希望之光——他到现在都还没仔细看看自己的光明主神神格。
不过还是有办法的。
杨黎身形一动，而后变成了九尾狐的模样。
与暮儿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庞，纯白的长发，妖娆的身姿，以及臀部后方耸立的两条毛茸茸蓬松的尾巴。
“夫君啊。”
“嗯？”杨黎正把青伊的灵魂送入自己第二条尾巴中，耳边就传来暮儿语气略显怪异的声音。
“你这幅模样，我都以为你是我妹妹了~”暮儿有些古怪的打量着杨黎，神色说不出来的纠结。
“呃……”杨黎愕然，不知怎么回应。
青伊的灵魂进入他的尾巴后便陷入了更加深层次的沉睡，同时，他也感觉到身体中的能量在徐徐流入尾巴中，修复着青伊损伤的灵魂。
这个过程很缓慢，如果不用希望之光治愈，至少也要数年才能修复完。
“嗯，夫君变妹妹……这种感觉，唔……似乎还不错？”
暮儿沉吟着，忽而一笑，新奇的绕着杨黎转了起来，还时不时摸摸他的尾巴。
“好了，别闹了，有点痒。”杨黎有些无奈的拉住她一起坐下，沉吟了片刻后才有些紧张的试探着说道：
“那个，心忧现在也在宙点中吗，之前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暮儿只是微笑着注视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杨黎被看得更紧张了。
“夫君，在妻子面前谈论其他女人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半响后暮儿才淡淡道。
相比青伊，暮儿对莫心忧的态度则显得更加冷淡，“还是说，夫君你不相信我？”
“哪有！我肯定相信你！”杨黎下意识否定，额头上已经有冷汗冒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黑暗女神特别能吃醋，第二次见面时更是直言不讳的说明她对小雨和小莉安她们的羡慕和嫉妒。
之前他也没当回事，可现在真正要相处时，他才发觉，自己这是在刀尖上行走啊。
齐人之福哪是那么容易就能享受的啊。
黑暗女神是什么位格？
她会允许她的老公还有别的女人？
小雨和小莉安那是因为她迫不得已，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杨黎可没忘记当时莫心忧是怎么被摧毁肉身，然后灵魂被带走。
可都是自己这位娘子的手笔！
暮儿凝视了他许久，才再次说道：“夫君，你说实话，你对莫心忧那个人类到底有多少感情？”
杨黎一愣，随即低下头沉思。
仔细想来，他发现自己其实对莫心忧并没有多大的情感。
Like him?
他还喜欢魅魔女王卡婕拉呢，这根本不算。
爱，那就更谈不上了，也就见过那么几次，甚至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自己这么在意她，或许只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让自己明白自个有多无能为力的人。
只能选择抛弃她，眼睁睁看着她死亡自己却只能狼狈逃跑时产生的巨大愧疚，以及对自己羞愧和无力下产生的巨大愤怒。
简称无能狂怒。
他那么在意莫心忧，说起来很自私，只是想完成对自己心灵上的弥补，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抹除掉那无法忘却的羞愧和恼怒。
“所有智慧生物，总是自私与片面的，夫君，你能清楚的辨别自己的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