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方战斗,一方不停的寻找书房里面的线索,除了怪物的低吼,克劳西的甩牌声,就只剩下哗啦啦的翻书声。
克劳西再次击退怪物,他扭头看一眼正在书房翻找线索的唐九悯,然后催促道:“你到底找到没有,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
这会儿唐九悯已经翻找了很多东西,他回答:“大概搞清楚了。”
“有本日记上提到城堡曾经遭受过宫廷那边政敌的入侵,不过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来,而是派出两个盗贼,之后城堡主人抓到这两个盗贼,将他们关在某个地方。”
“现在看来,怪物可能跟这两个盗贼有关。”
其实唐九悯说的是他之前看到的日记内容,只不过这会儿他又找到相关指向的线索。
克劳西看着又冲过来的怪物,两个头八只脚。
“你的意思是这个怪物就是那两个入侵城堡的盗贼?”
这副本口味很重呀,看着这种缝合怪,克劳西抽了抽嘴角。
唐九悯耸耸肩回答:“根据我找到的线索,很可能就是这样,你试试能不能把它切开,也许就知道答案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
克劳西叹口气,再度抽出几张扑克牌,当他看到抽出的五张牌里有三张方块花色,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将这三张卡牌甩出。
同花,方块,正如唐九悯所猜测,克劳西的这些卡牌不同组合就有不同的效果。
同数字的卡牌会叠加伤害,张数越多伤害也会增加。
而花色上,红桃代表爆炸,方块,则代表切割。
钢制纸牌带着肉眼看不到的力量,瞬间穿过怪物,跟切豆腐似的将怪物切成了好几半。
这跟个八爪蜘蛛的怪物,几个部分纷纷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粘稠声。
"Huh?"
"This is..."
克劳西仔细看着这些巨大的肉块,因为这只怪物相当于被他用扑克牌肢解了,所以分成好几个部分。
怪物受伤,萦绕在它周围的黑雾消散不少,所以他们看清楚了怪物到底是由什么组成。
有手有脚。
一开始克劳西觉得看到了怪物的八只脚,但实际上不是,其实所谓的八只脚其实是四只手和四条腿。
两只右手、两只左手、两条右腿,两条左腿。
“还真是。”克劳西有些惊诧,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先撤离的准备,没想到唐九悯真的猜对了。
紧接着,地上被钢制扑克牌分成几个部分的肉块居然开始蠕动,向着怪物的主干躯体前进。
最近的碎块已经和主干躯体接触,然后慢慢融合。
这东西果然不能光靠武力来杀,因为压根杀不死。
克劳西赶紧回头看向唐九悯,说:“既然真是那两个盗贼,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可能就让它们被攻击后复原,反复攻击。”
“我使用扑克牌需要消耗魔力,支撑不了太多次。”
“快想想办法。”
唐九悯说:“你在给我一点时间,如果要解决他们,就要知道他们有什么不甘或者怨念。”
“好,好,好,你继续,但是时间不多了。”
克劳西和怪物战斗,唐九悯皱着眉头思考。
目前能找的线索都已经找了,但是还是不太具体。
这只怪物一出现就主动攻击人,明显是只恶鬼,根据唐九悯之前的推测,解决恶鬼需要知道他们的执念。
两个盗贼的执念是什么?
他们是城堡主人的政敌派过来的奸细,最后被城堡主人抓到了,因此最好知道他们怎么死的。
当然,他们肯定是被城堡主人弄死的。
唐九悯盯着黑雾散去的怪物,这会儿怪物又重新恢复原样,周身开始慢慢凝聚黑雾,但是就是这一会儿,让唐九悯看清楚恢复原样的怪物到底长什么样。
那是两个扭曲在一起的人。
可为什么扭曲在了一起?
黑色的雾气再次出现,怪物发出沉闷的低吼声。
突然唐九悯想到了一种存在,黑袍幽魂,此时面前的怪兽和那些怪物非常像,吼叫声,和周边的雾气,不死不灭的特性,几乎一模一样。
在副本中,当一方玩家变成黑袍幽魂后,就会主动攻击另一方玩家,而处于正常状态的玩家为了自保,同样得攻击变成黑袍幽魂的玩家。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互相残杀。
那么!这两个盗贼?
唐九悯脑海里灵光一闪。
“我明白了。”唐九悯突然说,同时,他不停的寻找书房里面的各种柜子、书桌、书架。
“你明白什么?”克劳西正溜着怪物,压力全在他身上,这时突然听到唐九悯说明白了,他扬声问。
“你看两个盗贼的样子,像不像互相残杀的模样?我猜测这就是他们死的时候的样子。”
“那么本来是同伙的两个人,怎么会以互相残杀的方式宣告死亡?除非有人迫使他们互相残杀,这个人就是城堡主人科尔斯侯爵。”
死的原因?
克劳西再度扬声:“你说得很有道理,问题是这跟解决这家伙有什么联系,我该怎么办?”
克劳西一边说着,一边朝怪物又扔出两张扑克牌,将击飞出去。
“他们毫无疑问成了囚犯,而囚犯最渴望的一件事肯定就是自由,对于他们来说,获得自由才是解脱。”
“连死都死在密室里面,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敢肯定他们的执念就是自由和解脱。”
自由?很不错的推断。
于是克劳西说:“那完成怪物的执念就是把它放出去,离开城堡?”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肯定不是,因为要这样的话它为什么攻击我们,而不是从书房逃出去?”
“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再确认一个问题。”
两人刚才交流的这段时间,唐九悯一直不停的翻找东西。
“好,抓紧时间,这家伙已经被我分尸好几次了,每次重组后的力量比之前更强,再来几次我恐怕就挡不住了!”
克劳西说着,把一直悬浮在身边的小王那张扑克牌丢出去。
和之前的那些扑克牌都不一样,这张小王变成了一个浑身银色拿着两把银制长剑的战士。
银色战士一出现,就主动冲向重组的怪物。
他的攻击速度很快,手中的长剑不断砍入怪物身体,很快,密室内的怪物都已经遍体鳞伤。
来回几次砍杀,砍断刚刚重组怪物的两条左腿,给怪物造成很大的伤害。
"Roar!!!"
怪物吃痛,愤怒的嘶吼一声,然后凭借着剩下的两条右腿以及四只手,朝着银色战士冲撞。
银色战士将两把长剑十字交叉于胸前,往前一推,迎上怪物的撞击。
怪物庞大的身躯冲上来。
银色战士被撞得后退一步,但是十字交叉的长剑却将怪物的庞大身躯成功拦下来。
怪物这会儿比起刚才更具攻击性,被迫停下来后,它伸出前面的双手。
姑且称之为手,因为这已经完全变成紫黑色的手臂,看起来可不像普通的手臂那样无害。
左右手越过十字交叉长剑,砸到银色战士的盔甲上面。
这一瞬间,巨大的金属声音响起,怪物那双手砸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
而更加强大的却是银色战士,因为它只是碎了一点儿盔甲的碎片,除此之外,看不出来有其他损伤。
巨大的动静令唐九悯下意识瞥了一眼,然后他回头继续寻找。
不过他却开口说:“你这扑克牌是传承还是血统?又可以爆炸又可以切割普攻,还能增强感知和召唤这种强大的战士,未免也太好用了点。”
克劳西听到唐九悯的话,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他说:“就是一个传承而已,不过这东西并不是适合所有人,但是特别适合我。”
"Oh?"
“因为我每次都能抽到好牌。”
克劳西的回答让唐九悯了然,难怪每次看对方抽扑克牌的点数花色都不一样,而且攻击方式多种多样,看来这跟抽出来的牌有关。
However...
唐九悯头也不回的说:“的确很适合你,自从看到你,你就一直不经意的活动手指关节,拿出卡牌时更是不自主的搓弄。”
“只有经常在赌场里的老赌客才会有这种习惯,这说明你生前应该常年混迹赌场。”
“你抽牌的姿势也十分老道,习惯性的遮挡视线,所以可以得知你不仅是一个老赌客,而且还善于出千。”
“看来,你的权能和出千有关?”
克劳西闻言,脸上出现僵硬的神色。
从唐九悯出现到现在,这才过了多久,他和唐九悯才待了多久,自己的底细就被人不动声色的扒了个底朝天。
而反观他自己,完全看不出唐九悯什么底细。
克劳西猛地一回头,盯着唐九悯,说:“你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侦探?警察?感觉有点儿像,但是又不完全像,我对你生前的工作真是特别好奇!”
唐九悯这时候从一个隐蔽的格子里面拿出来一封信,之前又找到了一个本子,他看了看表面,然后打开信封。
“你说我是侦探?算是吧,那是我的业余爱好,你说得不完全对,但是也没错。”
唐九悯说完,扬起手里的两件东西,说:“看来我们找到需要的东西了。”
“这信里面说:科尔斯侯爵,很抱歉这次采取不入流的方式做出损害您的行为,希望您不要将这件事宣传出去,这样对您,对我,对大家都不好。”
“我想陛下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把这件事情闹大,更重要的是,我虽然雇佣了两个盗贼,却没有真正指使他们去做损害您的事情,只是想让他们打听一些情报,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到潜入您的私人领地,并且偷盗您的贵重物品,对此,我深表歉意。”
“就让这两个偷盗贼为此付出代价吧,这是两个盗贼的奴隶证明,他们都不是平民,而是奴隶,您可以随意处置他们。”
这是一封匿名信,但是信里的内容可一点儿也不匿名。
唐九悯从里面抽出两张奴隶证明,他对克劳西挥了挥手,说:“上面写着:奴隶证明,拥有者拥有对相应奴隶的任意处置权,若将其证明交给奴隶本人,视为恢复奴隶自由身。”
“诺,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Bang!!!
正说着,突然银色战士那边响起一声巨大的声音。
银色战士终于支撑不住了,在和怪物战斗了不短时间,那怪物越来越强,这会儿怪物双手砸到银色战士身上,将银色战士身上的盔甲砸碎大半。
紧接着,银色战士不动了。
突然崩成许多银色碎片,最后消失。
克劳西看到银色战士支撑不住了,他赶紧后退一步回到书房里面,顺道关上密室大门,然后看向唐九悯。
“这家伙比刚出现的时候大了整整一圈,每杀一次,重组后更强。”
克劳西接着说:“赶紧的,找到对付的办法就解决它,你总不可能还要我继续对付它吧?”
唐九悯闻言看了克劳西一眼,有些诧异,“你不想要这个奖励?”
“想啊。”克劳西耸耸肩,摊开手,说:“喂,你别看我是一个会出老千的赌客,就觉得我是个坏人好吧。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那也就不是我的,过于强求的话,那就是十赌九输了。”
“所以我赌博基本没输过。”
行吧,唐九悯听后顿时明白克劳西说的原则,然后唐九悯拿着两个盗贼的奴隶证明,将其放在一旁墙壁前挂着的蜡烛上面。
Roar!!!
这时,密室里面的那个怪物冲了出来,果然是克劳西描述的庞然大物,两个脑袋几乎顶到了书房的天花板上。
怪物冲向距离更近的唐九悯。
但是,随着唐九悯将两个盗贼的奴隶证明放在蜡烛上面灼烧,那怪物猛地停下来。
“哎?”克劳西惊讶的发出一声。
他看到怪物凭空燃烧起来。
这时,克劳西想到了一点,他扭头看向唐九悯这边,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那两份奴隶证明这时候也燃烧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明白,怪物已经不会造成威胁。
唐九悯将最后一小截奴隶证明丢在蜡烛里面,然后回头看向克劳西。
“你给我的感觉可不是这么规矩的赌客,不是不争,是不想被人探知想法吧,克劳西。”
克劳西嘴角一勾,脸上神迷一笑说道:“当然,真正的赌客,永远不会让人猜到底牌是什么花色,有多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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