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千叶太郎惊恐万状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什么叫天塌地陷。
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巨大地洞。
洞口之中,还冒出大团大团的紫色雾气。
以这半座圆楼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在快速地陷入地坑之中。
这个地坑太大了,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整个大地,都要陷下去了。
那些本来围呆着宁横舟、千叶太郎的三头恶狼,纷纷逃窜。
逃不了的,如落石一般,坠入地坑的浓雾之中。
宁横舟看到千叶太郎愣在当场,呆若木鸡,不由大声吼道:“快跑!”
千叶太郎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往外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巨大的缝隙,阻隔了他的去路。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了一下,大声说道:“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吧!大哥!很高兴与你一起战斗过!”
而此时的宁横舟,也呆在当场,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那澎湃如海的真气,从那地坑之中喷涌了出来。
而这些紫色的雾气也似曾相识。
按照他的以往经历,这地坑之中,有极高的概率,对面可能是道乡或者大景所在的世界。
宁横舟环顾四周,发现这巨坑实在太大了,以自己当前的真气储备,估计也是在劫难逃。
直升机飞过来之前,肯定挽救不了了。
在这一瞬间,他看了看千叶太郎,又看了看直升机,不由暗忖:
若是自己送千叶太郎一程,将他送到地面,不知道能不能行。
反正自己是要进入这地坑的。事到如今,不如试试吧,好歹与他并肩作战过,最后救他一次。
Next.
在千叶太郎目瞪口呆之中,只见宁横舟无比灵活地自缝隙的另一边,跳到了自己身边。
“大哥?!”千叶太郎迟疑地看着宁横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往外逃,反而往反方向跑。
难道,这地陷来得太过于突然,让武力值惊人的大哥,突然宕机了?
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位不会也是如此吧?
千叶太郎赶紧说道:“大哥,你快往外跑啊!你怎么还往这边跑啊。”
宁横舟看了看四周不断崩解的地面、建筑,以前面前这道阻挡了千叶太郎步伐的巨大裂缝,突然笑了笑说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接着,宁横舟二话不说,直接拖着千叶太郎的肩膀,双腿弯曲,体内的气血,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强悍的力量,猛地蹬起脚下的地面,瞬间带着千叶太朗如流星破空一般,拉出长长尾焰,跳过了巨大的裂缝。
“大哥?!”千叶太郎感动得无比复加。
他没想到,在这绝境之时,宁横舟竟然没有舍下他,而是“逆行”前来救自己。
四周的建筑,还在不断地崩解。崩解之后,纷纷坠入地坑。
最终,二人来到了最后的边缘。
这里离巨坑的边缘最接近,但距离却远如天堑。
不仅离得远,而且太高了。
看着如此巨大的缝隙,千叶太郎绝望了。
眼前的建筑不断崩解,他们二人时日无多了。
马上,他们就要和半座圆楼一道,坠入深渊之中。
千叶太郎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大哥,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他只感觉到自己突然腾空而起。
“莫废话,抓住那根绳子,你就能活!”
宁横舟二话不说,体内旺盛的气血轰隆运转,隐约之间若如有一头凶兽在体内咆哮,体内九景具现,劫力喷涌而出。
他直接将千叶太郎,推了出去!
“以后要好好修炼!”
千叶太郎只感觉到自己在空中飞翔了一会,接着他看到了那根绳子。那应该是一根电线。
他抓住之后,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萦绕胸间。
他连忙使出吸奶的劲儿,往上攀爬。
终于,他爬上了地面。
等他一转头寻找宁横舟的身影,却并无任何发现。
千叶太郎连忙向下面看去。
只见,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经崩解了。
而在雾气之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熟悉身影竟然面带微笑。
千叶太郎突然明白了什么,泪水夺目而出:“大哥!大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
他的大哥,顾秋白,最终将生的机会留给了他,自己留在了绝境之中,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之中。
他最后还嘱咐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炼”……
千叶太郎跪在深渊边缘,哭得撕心裂肺。
这时,轰隆隆的马达声传来,他看着迟来一步的救援直升机,巨大的遗憾塞满了胸腔。
从直升机之上,下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以及数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中年男子看着巨大的黑洞洞的地坑,四周在不断扩散的紫色雾气,以及形单影只的千叶太郎,突然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中年男子来到千叶太郎身边,说道:“你好,我是社区的高桥课长,请问,顾秋白之前是与你在一起么?他现在何处?”
千叶太郎转头看了一眼中男年子,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好,高桥课长。我大哥……可能不方便见你。”
高桥课长:“他现在何处?”
千叶太郎指了指深渊:“他……为了救我,坠下去了。他是为了救我……”
高桥课长一听,差点双腿一软,那个什么顾秋白,那个社长亲自要寻找的人,竟然为了救眼前的这个不知所谓的人落入了深渊之中?
这让高桥课长如何接受?
高桥课长不死心地问道:“他真的坠下去了?”
千叶太郎沉痛地点了点头。
高桥课长:“他……最后有没有说些什么?留下什么遗言?”
千叶太郎:“他让我‘以后要好好修炼’。”
高桥课长:“好好修炼?你是他什么人?”
千叶太郎停止哭泣,他擦干眼泪,昻起头颅,脸上全是骄傲:“我是他的马仔,他是我大哥。你又是什么人?”
高桥课长一时无语。
……
宁横舟只感觉自己在一直往下坠。往下坠。
但很快,他发现了,自己的速度并没有越来越慢。根本没有下降的感觉,反而感觉到身体如同鸿毛一般越来越轻。
四周的雾气也越来越浓。浓郁到,根本无法视物。
Finally.
四周的空气开始如同流水一般,自己如入水中,宁横舟甚至感觉到自己,只需要轻轻一踏,就可以跳起数丈之高。
因为,这四周的天地玄气终于恢复到了宁横舟认知的正常水平。
既然感知不到危险,宁横舟自然开始运转纯阳内功心法以及黑天无劫。
而且,因为宁横舟重新修炼了古武修炼之法,他的黑天无劫运转起来的效率比以往高了不止一点点。
运转纯阳内功心法,先是,纯阳功,势如破竹地到了最高境界。
接着,紫霞功,锐不可当地到了最高境界。
进而,混元功,长驱直入地到了最高境界。
他的修炼境界,也一路高歌猛进,养气先天、凝真、通玄、无漏,最终境界稳固到了他之前的修炼境界,神变大圆满境界。
此时的宁横舟离筑基仅有一步之遥。
而此时丹田气海之中,一股氤氲紫色,一股体内真气,一股劫力加身,三股力量,准备重演先天图。
Suddenly.
原本要与氤氲紫色、真气共演先天图的劫力,却另辟蹊径,开始由第九景“混沌鸿蒙”开始演变,然后是第八景落世星河,第七景云霓虹渊……最后,演变至第一景瀚海沧溟。
九景演变完毕,劫力重新与氤氲紫色、真气,共演先天图。
最终,隐脉、显脉、丹田互相交织,真气与氤氲紫色相融,以九景为底,形成了一幅无比神秘的图。
此图比之以前,更加奇诡神秘、艰深晦涩。
观之,如大道在前,令人心生感念。
宁横舟心中一乐。
小爷我又回来了。哈哈哈哈。而且,实力更胜往昔啊、
宁横舟还没开心多久。他发现四周的环境变换了。
而且,此时的宁横舟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气泡之中,在空中漂浮着,而自己已经由原来的向下下坠,变成了横向漂浮。
就如同,自己就是一粒尘埃,被吹了起来。
正当他疑惑之时。
他看到了远处景色的轮廓,好似山峰,好似大地。
宁横舟就仿佛身处一个气泡之中,他横着身体,在雾气中缓缓漂浮着。
如此漂浮了半晌,终于,远处的山景近了。
Just.
那远处的山,却是黑色的,不真切得像是一张贴图。
本来紫色的雾气,此时也变成了灰色。
一切都好像只有黑、白色。
“娘的,这是老子的显卡坏了么……”
宁横舟心中全是狐疑。
What kind of place is this?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道乡或大景所在世界的其中一个。
从这些浓郁的雾气来看,他感觉应该是道乡的可能性极大。
At this moment.
一声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名字”自不远处传来。
“江阿生,你知道你为何迟迟无法悟得道胎法相么?”一个轻飘飘地声音传来。
虽然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直指人心一般的清晰。
“师父,阿生不知。”一个年轻男子的答道。正是宁横舟认识的江阿生。
宁横舟不由暗忖,既然此人是江阿生,那被江阿生称为师父的,自然就是张先源张真人了。
那可是天师府的大佬啊。
张先源:“阿生,你原名张人凤,本是大景前内阁首辅张海端的儿子,后来你因罗摩遗体之祸,逢遭大难,换了另一张脸,过了另外一种人生。这对于你来说,是一种修行,也是一种磨练。
如今,为师且问你,你,是谁?”
江阿生愣了一下,他不确定地答道:“我是,江阿生。”
张先源:“不,阿生,你也是张人凤。”
江阿生:“不对。我就是我。”
宁横舟在旁边,心中补充了一句,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张先源:“江阿生,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是谁。你说,我就是我。可是,为何你面对这林地的元神考验之时,却又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江阿生又愣住了。
张先源:“有些道,你以为你知道了,但你其实并不知道。只有真正知道了,你才是真的知道。只差一步,阿生。只差这一步。”
宁横舟在旁边听得已经麻了。
张先源:
“阿生,你一定要记得。修炼即修心。
不论何门何门,皆讲究一个‘吾道一以贯之’。
但凡玄门正法,都讲究‘制御其心,调伏心猿’。最忌心浮气躁。
但,人生在世,并非没有感情石头,人在凡尘,不沾染七情六欲,全无可能。
故,但凡有道之士,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定海神珍’,是一以贯之的根基。
如同凡人心中的‘一口心气’,若这口心气散了,轻则精气全无,重则形如疯魔。
你要想一想,你,到底是谁?”
张先源这一席话,宁横舟不知道江阿生有没有听进去。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其实宁横舟现在的身体一直是顾秋白,但宁横舟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宁横舟,这从内心深处就无可辩驳的答案。
可是,就像忒修斯之船的悖论:
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就像现在的宁横舟,他的记忆之中,其实是掺杂着原身顾秋白的一部分记忆的。
如果,这二者的记忆占比是相同的,这副躯体又是顾秋白,那宁横舟到底是宁横舟还是顾秋白呢?
他就如此想着,却没有发现,他的身体开始放着熠熠光辉。
四周的雾气流动停止了,时间仿佛凝固了。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他,衣袂猎猎,风姿天成,手持长剑,如渊深沉。
那个身影开口问道:
“中孚,如何参悟道胎法相,你还记得么?”
“师父,您说过,‘效法于天地万物,以内外交汇之法而主宰万物。道耶?
所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则变化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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