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道德和现实

老者继续道：“人之意念分为三种，第一为真念，第二为执念，第三为杂念。”
“真念为君，执念为臣，杂念为仆。”
“我们先说杂念，杂念通常由自身的欲望和外界的刺激而产生。”
“比如说饥饿了就想吃饭，寒冷了就想穿衣服，受气了就想报复………等等这些都属于杂念范畴，一个人每日都会诞生数百万个杂念。”
“普通人一生都为为满足这些杂念而奔波劳碌着。”
“第二种为执念，由更高一层的欲望而产生，来自人脑的潜意识，也可以称之为理想，信念，使命，天职，精神追求……”
“不管他如何称呼，反正都属于执念范畴。”
“执念强大的人通常都会战胜杂念，能做到延迟享受，看起来很自律，很上进，社会上的精英阶层大多数都是这种人。”
说到这里，老者注视着古青认真道：“而真念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内在君王，但自古能领悟真念的人少之又少，每一个都是一代圣人或智者。”
“真念是一个人的本源意识，也可以算是先天灵光。”
“它有很多种称呼，在佛家被称作无上正觉，或者佛性，道家称作真我，或者叫无我。”
“在王阳明心学心学中称作良知！”
“西方心理学派称作高纬观察者，或者叫高我。”
“可以说自古修行者，无论属于何种流派，他们修行的终极目标就是找到自己的真念，让真念来统治自身。”
“可惜，自古修行者如牛毛，成道者如牛角，真念就像是混杂在沙海中的一粒珍珠，被无尽的杂念和执念所掩埋，级难找到！”
“我大概是听懂了！”古青思忖了一番，道：“这一番理论确实让我大开眼界，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驭鬼者又不是修行者。”
“恐怕还真的有关系！”老者有些兴奋道：“普通人之所以难以找到真念，是因为有肉身和大脑的存在，真念被无尽的杂念所覆盖。”
“而你上次全身血肉消失，连大脑也消失了，也就是说没了肉身和大脑的拖累，你只要还有意识，那只会是唯一的真念。”
“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老者的眼神炙热起来，看着古青就像是在看一个稀世珍宝，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这让其他几人连忙拉住他，免得他真的失控碰触到古青的身体，酿成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古青现在可以说是厉鬼本体拥有着同样的威能，是半人半神的存在，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碰触的。
“有什么不同吗？”古青回忆了一下道：“我当时感觉心灵特别的宁静，这导致我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我甚至有一种……”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良久才道：“那是一种全视，全听，全知全能的感觉。”
“但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其实根本就做不到。”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失去肉身所产生的一种幻觉。”
“应该不是幻觉！”老者道：“具古集记载，真念乃一切神通之源，你做不到只是真念还不够强大而已，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经常感知真念，让它逐渐强大，也许神通就会诞生。”
“有什么具体的方法吗？”古青问道：“我总不能整天炸碎肉身吧？”
“那到不需要！”老者道：“只要你感知过一次真念，第二次就很容易找到的，寻找的方法就是临在当下，在当下这一刻去努力感知真念。”
“真念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更不在外面，它就在当下这一刻的内心最深处。”
“你只要不回忆过去，也不幻想未来，将注意力专注于当下，在内心深处去寻找，应该不难找到真念，毕竟你曾经以真念形态生活了数天时间。”
“我知道了！”古青微笑着道：“你的知识对我很有帮助，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
“你请说。”老者和其他五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兴奋，终于将古青给拿下了。
如果古青不愿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总部了！
古青想了想道：“一个完整的厉鬼分别由厉鬼本体，鬼域，鬼奴或者信徒所组成。”
“其中鬼奴和信徒越多，厉鬼成长的就越快，所能发挥出来力量也就越强大。”
“我这次和鬼树一战，它那数万信徒力量加持就让我吃尽了苦头。”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应该知道我那些稻草人的来历吧？一条人命一个稻草人，厉鬼可以肆意屠戮人类来增加鬼奴，用来增长力量，而我却不能乱杀无辜，长此以往，我们这些驭鬼者必然被厉鬼越甩越远。”
“当然，我并没有去屠杀无辜的意思，只是说那些死刑犯……”
“不可能！”老者不等古青说完就打断道：“古青同志，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先不说人道主义不会允许将死刑犯给你当鬼奴。”
“就算允许，你也千万不要这样做，一旦你习惯于用活人来炼制鬼奴，我们担心你会彻底黑化，成为一个真正的厉鬼。”
“你们放心，我并没有被力量所迷失！”古青解释道：“我只是在诉说一件事实而已。”
“就比如这次，我们一个小队的人被困在祈愿鬼树的鬼域中，我前去救援，还能稍占上风，将其他人救出来，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它的信徒数量突破十万，或者是二十万，那我就不是对手了，如果到时候又有重要人物被困，谁去救援呢？”
古青现在不想谈道德，只想谈事实，整天怕这怕那，出了事，谁负责呢？
为何不给那些厉鬼也普及一下人道主义？
驭鬼者的起点本来就很低，还整天畏首畏尾的，而厉鬼却是肆无忌惮的发展，最后谁胜谁负已经可以预知了！
“还有！”古青这次的声音变得冰冷了一些，继续道：“我现在身后还有一堆的麻烦，鬼城，鬼船，黄金神像，火焰厉鬼，再加上祈愿鬼树，整整五个厉鬼想要我的命。”
“如果哪天我的生命一旦收到威胁，我首先就会选择带上黄金面具，到时候我可就不是我了，如果还不敌，为了增加稻草人的数量，我很可能会干出一些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