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德鲁伊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洛基在时空层打探到的“康”这个名号，居然不是他的真名？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无所谓，称号也好，真名也罢，只要知道是这个人就好了。
但在魔法界，尤其是维度空间之间，这件事还是很严肃的。
比如，维度恶魔们就有“真名”的说法——
对于拥有强大魔力的存在，他们的真名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直接指向他们自己的联系。
比如当年，卡西利亚斯叛出卡玛泰姬意图召唤多玛姆降临时，法仪就要不断呼喊多玛姆的真名，才能引导他的力量降临。
秘术法师们也非常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来自维山帝，他们要是把咒语中的维山帝全换成白魔法之神，能汲取到力量才怪了。
神明也是一样的，聆听信徒的祈祷，可不是仅仅靠着神名——
就说雷神，索尔是雷神，宙斯是雷神，奥丁的神职也有雷霆，信仰雷神的信徒们祈祷的时候，不呼喊索尔的名字，当然联系不到索尔。
相对地，如果要对一个人做点什么，知道他的真名，就是必要的步骤之一。
奥克斯目光闪烁的时候，征服者已经不屑地冷哼一声：
“仅仅只是一个名号，就震慑诸多宇宙，这难道不是你们神明都梦寐以求的境界吗？”
“……”
洛基的脸又拉了下来。
的确，康现在这个境界，已经完全不屑于神明的特权了——那本来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特权，起码“诡计之神”洛基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从古代到现在，神明的信徒数量是在急剧减少的。
近代地球无神论的兴起，可是让洛基没少吐槽过——
所以他才那么执着于强调自己“神”的身份，那代表着他是高于凡人的层次的，即便凡人可以将他提着脚脖子反复在地上摔打。
不过这件事仅仅是为了方便神明回应凡人信徒的祈祷，扩大自己影响力，抢地盘加甄别二五仔的利器，反而对实力没什么作用。
否则众神早就频繁降下神迹，甚至不惜开启神战刷存在感了。
高科技外星人？
高科技外星人多了去了，有资格自称为神的又有几个？
克里人都做不到！
而征服者根本不在乎手下的人是不是崇拜他，就算是被暴力威慑，只要他们承认他的统治就足够了！
“看来的确是如此呢，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的本名是什么。”
奥克斯笑着上前一步，向征服者伸出手：
“奥克斯·林，职业德鲁尹，或许我们有很多能谈一谈的。”
"Huh…" Kyle looked up at the elderly professor, it seemed like he had just heard his teacher's laughter. "Is everything alright, professor?"
征服者并没有去握住奥克斯的手，他冷笑着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一个蓝色面罩升起，将他的脸藏在了后面：
“你连艾里奥斯都可以征服，不会以为我会亲自和你接触吧……我的本体始终是个凡人，而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我很清楚。”
他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怂了，不敢让奥克斯接触自己：
“不过，如果你们今天没有提起，我自己似乎都快忘记了我的名字了……”
他冷傲地抬了抬嘴角：
“那么，记住这个名字吧，你们永远无法击败他——
吾名，纳撒尼尔·理查兹！”
“理查兹……”
奥克斯莫名想起了某位和某太阳神同款能力但没有他的同款智商和背景所以不幸牺牲在月神手中的倒霉中年人……
要说他和眼前的这位征服者·康没有关系，奥克斯打死也不信。
不过，知道名字就好。
“好了，闲话说完了，我们也该谈点正事了。”
征服者似乎对继续探讨这类问题失去了兴趣，他背起双手，环视了一圈这间办公室的诸多收藏，目光最后落到奥克斯身上。
“德鲁尹，我认为你拥有超脱时间的潜质，你有资格作为我的合作者。
多元宇宙的数量无穷无尽，作为征服者，我前进的道路是注定是孤独的……
因为没有人能够拥有我的宽广视野，理解我的伟大理想，从而无法与我一起成就伟大的事业！”
他陶醉地张开双臂，然后身形突然消失，出现在一个书架旁边。
“……我讨厌别人打断我的演讲。”
征服者冷冷地看向突然出现在他刚才位置，手中匕首刺出的洛基：
“不过我现在心情还不错，所以就不追究你的失礼了。”
“……该死！神圣时间线已经不存在了，为什么他还是可以预测到我的动作！”
"The First Evolution"
洛基不敢置信地转头望向征服者，他都不敢让奥克斯接触他，是怎么做到躲开自己的攻击的？
“不，这不是以神圣时间线来预测你的动作，而是……
嗯，你大概没见过时间宝石的运作方式，和那个差不多，时间的回朔、加速和制造时间断层。”
奥克斯的解释让征服者微微眯起了眼。
不过他没有惊讶或者愤怒，而是很欣赏地点了点头：
“果然，你的目光具备欣赏我高度的能力。
如何，与我合作吧，你我合力，就算是这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也不过是我们很快就可以超脱的狭小空间罢了！”
"I refuse."
奥克斯果断摇头：
“我对男人没兴趣！”
洛基：“……”
康：“……”
“你已经走到了你的宇宙的尽头，虽然那只是一个衍生多元宇宙，但在神圣时间线回归的当下，那里也会变成真正多元宇宙的一部分！
你想要保护你的宇宙吧？从你做的事来看，你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
在茫茫的多元宇宙碰撞中，即便强如你，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的宇宙就一定能始终胜出吧？
还有那个悬在你们头顶的，始终处在‘对撞’前奏的宇宙……
我可以帮你彻底解决它，甚至协助你构建对多元宇宙的防御体系！”
征服者的话语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他意气风发地指了指外面散乱的时间线网络，张开双臂：
“我构建的防御体系，就算是我自己的变体都可以抵挡，更别说其他的多元宇宙入侵者！
你还是一个维度空间的维度领主？
或许你想要将你的维度空间真正独立于多元宇宙之外？我也可以帮你做到！
你的理念，你的意志，我甚至可以帮你传播到我所掌控的所有宇宙中！”
康勐地转向一脸惊讶的奥克斯，一只手指向洛基：
“如果你来帮我，成为我的盟友，那么那个洛基的变体，当然可以毫发无损地交还给你们！”
“奥克斯！”
洛基连忙低吼一声：
“不要被他骗了！他之所以招揽你，只是因为你控制了他最强的武器艾里奥斯而已！
没有艾里奥斯，他甚至无法裁剪时间线，因为他只能穿梭时间线，没办法消灭它，只有艾里奥斯能做到！”
“当然，我很清楚，我是那种不动脑子的人吗？”
奥克斯摇摇手指，再次拒绝了征服者：
“抱歉，我虽然很想超脱多元宇宙，但我对征服它们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的理念是需要人们发自内心认同的，你的统治做不到这一点。
我的宇宙我和我的同僚们会保护，就不麻烦你了——
另外，我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滥好人。”
奥克斯的面色冷漠下来，身边的洛基和对面的征服者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奥克斯，与刚才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刚才他的气息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适，那么现在，他就像……与自己有着无比遥远的距离！
虽然他站在这里，但那一瞬间，征服者和洛基彷佛在直面群星！
当你凝视星空的时候，你会想到什么？
幽暗？深邃？美丽？无限？恐惧？还是……
渺小？
那一瞬间，多元宇宙的征服者，和曾经参与击杀永恒者的诡计之神，感觉到了自己曾经置身在星空下的渺小。
无论你怎么想，星空就在那里。
无所谓你怎么做，星空都以同样的规则对待所有接触它的人。
“人与自然的平衡，概念再次扩大，就是生命与宇宙的平衡。
没有宇宙，生命不会如此精彩。
没有生命，宇宙也会暗澹无光。
多元宇宙体系的存在本身，与宇宙之内一样，就是一种生命的意外与宇宙的包容不断平衡的结果。
平衡，就意味着诞生于消亡是共存的。”
奥克斯指了指窗外明灭不定的时间流网络：
“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多元宇宙在诞生，而每时每刻，也有多元宇宙在毁灭。
这是这套体系存在的规律，一切的存在与消亡都应该由宇宙中的生命来决定，而不应该被你这个超脱者的意志影响。”
“你奉行平衡的意志？”
征服者皱起眉头：
“真是让人恶心的理念……你帮助你的宇宙抵挡对方宇宙的对撞时，有没有在意平衡，醒悟到你的宇宙才是原本应该被毁灭的那一个？”
“当然，我意识到了。”
奥克斯轻轻鼓掌，康的问题直至要害：
“所以我是人，不是神，也不是规则。”
“你刚才就像个神棍！”
洛基忍不住吐槽起来：
“那你究竟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的意思就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其他地方，该怎么平衡还是要平衡！”
奥克斯看向面色阴沉的康，轻轻摇了摇手指：
“抱歉，任性了点，可德鲁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