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虽然但是

灵液的效果很好，王涵之这会儿虽说比普通人还虚弱几分，却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林声笙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教宝琴修炼。
“夫人，剑君。”宝琴一秒站的笔直。
“姑娘，司寇剑君。”王涵之也行礼。
林声笙让他们两别多礼，招呼王涵之回屋去泡灵液。
然后林声笙又去了大长老那儿。
虽然司寇显没把大长老受伤的事情告诉林声笙，但林声笙还是知道了。
她这灵液能治疗王涵之，估计对大长老的伤势也有帮助，就拿炼丹炉装了一炉子，准备给大长老送去。
林声笙在前面走。
司寇显跟在她身后。
林声笙：“……”
就算司寇显不觉得尴尬她也觉得尴尬。
“剑君若是有事同大长老说，那我等会儿再去找他。”
司寇显脚下一停。
他没事找大长老啊，这不单纯陪着她散步么。
不过司寇显也听出她话中撵人的意思，道：“我的事情不急，你先处理你的事情。”
大长老在自个儿峰上的后山指导司寇毅剑术，受了伤，使不出灵力，空闲时间都用来盯儿子修炼了。
这会儿底下的人来报：“大长老，夫人过来了。”
若是以往，有客到，大长老直接就能感应道，现如今得需要下人通传。
司寇毅闻言收了剑招，看向自家老父亲：“爹，你什么时候与夫人有交情了？没听夫人去过别处，头一个就来找你。”
“练你的剑。”大长老斜了他一眼，抬脚朝前厅过去。
司寇毅哪里还有心思联剑啊，两步追了过来：“练剑每天都能练。爹，你说林笙会跟堂兄和离吗？”
意思是你还盼着和离是吧？
大长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司寇毅继续追问：“那夫人回去收拾韩凌雪么？”
大长老一听这名字就来气：“你还惦记那女人？呵，你双眼睛要是无用，我这就给你捅瞎了！”
司寇毅被训的有些心虚，主要是眼瞎这事。
大长老给他的极品法器，他将最顶级的两件都送给了韩凌雪。
韩凌雪以前多清纯多清高啊，一口一个你还小，我只将你当堂弟，不能收你的东西。
他非要送。
于是韩凌雪便也收了。
关键，司寇毅见她收下还特开心，特幸福。
但自从知道韩凌雪跟秦王的勾当，司寇毅就知道自己被那女人当傻子耍了。
“当然不是！你当我跟堂兄一个德行呢？”他脑子清醒着呢，能被韩凌雪迷得五迷三道找不着北？
司寇毅道：“我就是好奇韩凌雪现在是什么模样，听说被季雨师姐打的好惨的。夫人若要去见韩凌雪，让她带上我呗。”
他就差没把想去落井下石写脸上了。
送给韩凌雪的东西他没脸往回要，但去看看韩凌雪的惨状给自己找找乐子总是可以的吧。
可惜老父亲不理解他的心情，把他撵走了。
大长老走进大殿，依旧是板着张脸：“夫人都还没去找过二长老吧，竟有时间先来我这里？”
林声笙：“……”
这是什么争宠台词？
林声笙不跟老年人计较，将丹炉从空间取出放在桌子上：“给你送东西来的，你瞧瞧这个灵液对你灵脉有没有帮助。”
大长老冷哼一声走过来，一揭开丹炉盖子瞬间眼睛都瞪大了：“这么多灵液你上哪儿弄来的？”
他想到什么，忙压低了声音：“碧霄宗的灵液不会是你偷得吧？！”
林声笙：“……”
虽然但是。
什么叫偷啊，那她眼睛一闭一睁，一池子灵液全没了，她有什么办法？
“不对。”大长老眯着眸子慎重的取了一滴灵液：“这灵液比碧霄宗那个更为难得！你上哪儿弄了这么大一炉子？”
大长老能感觉到灵液里头蕴含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他虽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但对修士绝对没有伤害。
林声笙：“那你要不要？”
“当然要。”大长老将炉子抱了过去，心底感慨万千：“笙啊，没想到你对我还有这份孝心。”
往后他一定将林笙当亲闺女对待。
“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做？”
“有。”林声笙道：“韩凌雪关在什么地方？”
大长老：“……”
果然是要去收拾韩凌雪的。
大长老肯定不会阻拦，他给林声笙指了方向：“你预备如何？杀了韩凌雪吗？”
林声笙：“不好说。”
大长老一脸无语：“给个准话，我好看看我要不要闭关。”
“你闭关呗，跟我杀不杀韩凌雪有什么关系？”
“你这丫头怎么不知好歹呢？”大长老气哼哼的：“你若要杀韩凌雪，剑君能让你杀啊？你们要是打起来，我不得帮你啊？”
“……”林声笙：“你能用灵力了啊？”
大长老：“……”
告辞，闭关去了。
不过在闭关前，大长老跟自己心腹嘱咐了下，若夫人和剑君发生争执，他们这一脉无条件支持夫人。
地牢中。
韩凌雪虽然被关在阴暗逼仄的牢房里，相对于修炼世家的各种折磨人手段，韩凌雪这牢房其实还不错。
至少不像在水牢中那样时时承受着蚀骨之痛。
“林笙，你好手段啊。”韩凌雪的模样很惨，却依旧摆出高高在上的表情。
林声笙没搭理她，给郁澈传话：“郁澈，你还有多久回到司寇氏？”
“我刚到，正给师妹做令牌。师娘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我搁韩凌雪面前呢，你过来一趟，她空间的东西我无法强行取出。速度快点啊，别让你师父发现。”
郁澈：“……”
师娘是怎么比他先回到司寇氏的？
“我这就来。”
郁澈过来前给季雨传了个话，让她去凌烟峰守着，若是师父要出门就缠着他，能缠多久算多久。
季雨差点被韩凌雪害死，受了大委屈，师父怎么着都会多顾及她两分。
郁澈很快过来，韩凌雪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气的她吱哇乱叫。
比如控诉郁澈，往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如今却甘做林笙的走狗，堕他剑仙威名什么的。
然后质问林声笙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控制了郁澈。
最后悲戚的大喊：“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