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难以抉择

深吸一口，缓缓地过肺，在从嘴鼻里呼出。
看着他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江林惊呆了。
直到刺鼻的卷烟味飘到自己的鼻腔，江林才伸出一只手，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你，你……”江林结巴道。
此刻，元魔皇也是散去了威压，让江林能够自如的活动。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元魔皇吐出一个烟圈，缓缓道：
“你丫的自己跑掉了，就把我们留在这里。”
听着元魔皇幽怨的语气，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江林听他说话怪怪的，觉得他指定是有点大病。
元魔皇也没有理会江林，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
听完元魔皇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江林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按照他说的，他还有易风都是自己，这和道祖张道陵所创的分身术不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本身。
元魔皇所修的是欲念，易风则是执念，二人已经随着江林的不停轮回，或者说是穿越，被困住了近千年。
妖神便是元魔皇的安排，江林这次竟然离开了这个世界，穿越到了奇怪的异世，元魔皇自然是看在眼里。
他手中的烟卷，便是随着江林记忆中，那个世界里的人学的。
所以说现在所处的世界，才是江林真正的家乡，那个现代世界只是意外。
他说什么也是不会信的，看着元魔皇，江林脸上写着四个大字：完全不信。
元魔皇也没有继续解释，只是说道：“我能把握到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要看易风了，他的执念会更加的疯狂。”
合着他们二人都把自己当作哆倈哎梦，想让自己来完成他们的遗憾，江林结合往日的种种这才想明白。
那么那些奇怪的回忆，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自己经历的，记忆的主人可能是易风，也可能是元魔皇。
江林还有个疑问，现在大家都敞开心扉，他也就直接问道：“那你为何要魔族肆意屠杀，佛门是否知晓这一切？”
元魔皇捻着烟卷，最后吸了一口，继续解释着。
“欲望是人们的原罪，每个人都会有欲望，我只是借助人们的欲望，强大自己。”
“也就是说，有没有我，这一切都是会发生。”
“孽域之中的魔族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它们都是佛门的手笔，佛修修出的是愿力，愿力来源于人们的信仰。”
“若是人人都强大，没有对力量的绝对敬畏，那么哪里来的愿力，佛门也将沦为普通的门派。”
……
江林彻底地沉默了，一时间的信息太多，他有点理不清。
就在思虑之间，他的眉心自动发出金光，金光落处，形成了佛子的身影。
“元魔皇说的没错，佛门的强大是需要人们的信仰。”佛子没有辩解，直接就承认道：
“可我们也是在保护这些人，你看看这个世界，若是没有魔族的干扰，那么是多么的美好。”
佛子抖开身上的禅衣，一道光影打在了天幕。
天幕之上出现了南北魏的百姓幸福生活的日常，江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想到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即使是门派之间，也是一派祥和，各自进行着教学，有着现代社会教育模式的雏形。
那个时候的修行世界，并没有江林看过的小说里的弱肉强食，强者及其子弟也没有没事就找茬，没有给江林无脑装逼打脸的机会。
当然还是有坏人的，不过并不是人均反派。
佛子见劝说产生了效果，散去天幕的场景，继续说道：“你知道到封印外的世界吗？你知道为什么会被封入这里吗？”
江林他不知道，于是看向元魔皇，如果现在要他去选，必然是选择封印魔族，让人们维持着现在的生活，而不是去触碰未知的外界。
他只是一个有着现代思维的人，并不是脑瘫主角。
元魔皇见江林有所松动，也反驳道：“你难道不想找回最初的自己吗，外面的世界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江林不为所动，可还是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说到现在元魔皇都还没有想自己表明来意，唧唧呱呱半天，没有重点。
听到江林的灵魂发问，元魔皇也愣住，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欲望给了他力量，可是他自认为并未被欲望所捆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离开孽域……
随后呢，他越想越感觉到痛苦，魔气从身上纷涌而出，凶煞无比，将佛子的身形都冲淡了还多。
“不行，你必须离开这里！”元魔皇哭喊道。
看着他变成了疯子一般，江林一脸懵比，倒是佛子出手了。
一双佛手从天上缓缓地压下，每压下几分，元魔皇便会冷静几分，直到触碰到了他的头顶，佛子才收手。
佛子施展完大术，身形彻底的要消散了，离开之际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起心动念，万般执著。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元魔皇，你与易风都是同样的人。”
……
元魔皇没有理会佛子，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跪倒在地上，无奈道：“只要记忆和情感还在，放下哪有这么容易。”
说完，他头顶的血色大网颜色也逐渐淡去，没有给江林继续发问的时间，他化作一缕缕黑烟，被抽离，涌入裂缝之内。
"So we're just leaving like this?"
江林的八卦之魂才刚刚觉醒，两个人都这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连一句招呼都没有打，真是太没礼貌了。
留下来的问题，他也要自己处理，璃苑仙宫到底还要不要找了。
佛子的态度也很暧昧，似乎想要江林自己去做决定。
和尚就是矫情，江林心里吐槽道。
一时间，他和最初一样，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丝丝秋雨，随着秋风，斜入谷内。
院中是片片落叶，枯黄一片。
被雨水打湿的枯叶，即使被风拂过，也无法动弹分毫。
生时傍枝，死后入土。
“曹公公在这里。”风清扬的传到了江林的耳畔。
方才的一切他都并不知晓，等到元魔皇离开，他才清醒过来，也似乎不知道自己刚才失去了意识。
风清扬带着同样是昏过去的曹公公，嘀咕道：“怎么突然就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