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臭棋

张易深老师虽然说是五月底拿到的《贩罪》大致剧本。实际上，早在一年前，姚元谦得悉《贩罪》筹备拍摄，就已经让张易深及其团队紧锣密鼓在筹备歌曲事宜……
筹备一年，积累了大量素材，拿到剧本，很快就有了灵感！
半个月不到, 就已经出炉了，经过夏郁两人品评，圆满通过。
《贩罪》剪辑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提前半个月余时间，在六月二十八号，正式剪辑完毕。
“呼，总算是剪完了, 该死的电影，以后……我还得剪！”
戴承弼被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机器环绕在剪辑室里。
当成片最后一幕剪完了，他毫无形象仰躺在地上，两眼无神。
那模样似在邀请夏郁。
“来，一起摆烂吧！”
“别摆了，快起来把东西收拾了，赶紧送审。”夏郁哭笑不得，并不打算让戴承弼继续摆烂。
她拿脚拨楞了一下老戴，道，“取经之路已经过了九九八十差一步，就到终点，麻溜的！”
夏郁见他仍然不做动弹，只得拿出杀手锏，“茜茜应该起床了吧？”
戴承弼眼睛顿时发光。
浓浓父爱。
“行行行，夏董事长都发话了, 我这小导演敢不听？”
夏郁笑吟吟瞅着他，都懒得拆穿他的“拙劣演技！”
“导演界女儿奴一把手的荣誉回头就颁给你……”
“嘶，那我实至名归呀！”
两人打了几句马虎眼的话, 复又开始捯饬最后成片的保存、录制。
戴承弼为什么拍电影这么些年，大钱都没赚到, 主要是太“自我苛责”了，在圈内已经开始盛行数字电影的时候，他仍然坚持胶片电影——一是个虽然如今数字电影时代每年每日都在进步，色彩也愈发鲜艳、饱和度高，但也有缺点，不够真切！
不是说数字电影不好，也有非常多的优点，成型快，剪辑快、价格便宜——这放在以前完全不敢想，大大给新人导演降低了门槛。
拍摄商业大片就非常适合。
你换以前，甭管多大的多小的导演，你要承担的拍摄花销，大抵是相近的，很容易就血本无归。
但电影这个东西，尤其是文艺片，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实——
什么叫真实？
所谓真实就是“烧钱”，烧出来的。
你想。
一卷胶卷最便宜也要十来块，贵的几十上百, 一卷也就三五十张, 而电影拍摄每秒就需要几十张。
不然以前的电影怎说, 一开机，每秒都在烧钱？
一部电影，总共拍摄长的两三百分钟，三四百分钟都有，这还不算是正片，也还没算拍废掉的。
但最终效果是真的好！
熬了一宿，八点剪辑完成，也不等下午睡醒了，继续工作。
直到中午十二点，这一天，熬了整整二十个小时，总算将电影录制完成符合审核的标准。
“都收拾完了，我去送审，你咋整？叫辆的士？”听声音在跟夏郁说话，眼睛全盯着手机，里头正在跟宋惜打视频电话，眼睛不带瞅夏郁一眼的。
夏郁没眼看他，“不用，我已经给薛彤姐消息了，一会儿就到。”
她说，“别秀恩爱，赶紧滚！”
视频对面宋惜听到，笑得花枝乱颤的，小闺女没听懂但也笑嘻嘻。
送审的其它材料也早就备好了。
核查两边，确认没问题了，戴承弼直接卷了材料，叫了个代驾，往审核大楼去了。那架势，可不像是去送审的，像是去打仗的。
可不就是去打仗？
能不能过审，可能要删改多少内容——这都是需要扯皮拉筋的。
……
《贩罪》剪辑，姚元谦这边一直在关注。
前脚得知剪辑完毕，送审了，后脚估摸着夏郁该睡醒了。
电话就打过来了。
能说什么？
还不是问关于综艺的事情。
这关乎长城影视能否在未来的发展中，吃到第一块蛋糕，占据市场份额——以姚元谦的野心，市场的小份额，他估计也看不上。
所以哪怕到了现在，还没有正式跟夏郁谈“片酬”的问题。
但想来，只要夏郁有胆子开出来，他九成九不会拒绝——
戴承弼送审后，夏郁第一时间就去回了庄园，没休息。
哪怕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睡，但刚剪辑完成后，那种满满的成就感，让她精神尤为亢奋。
“那就熬会儿，也是该把时差倒回来了，别在华夏生活，过的欧洲的时差！”咏霞老师心疼归心疼，但对夏郁做的任何决定，都予以支持，还能帮她找出各种“借口”。
“第一次做后期，感觉如何？”
这是老爷子问的，他拍电影几十年了，后期基本也是他自个处理。
这两个月时间虽然他没莅临剪辑室，但夏郁偶尔遇到问题，也会问一嘴老爷子，算是“远程指导”。
新奇还是其次的，主要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说，“原来，还有跟演戏一样，倍儿有意思的职业！”
这个“职业”也并非是单只剪辑师这一块——导演、编剧都是。
《贩罪》就是她这一年多以来的成果，她从没觉得表演会无聊。
但确实会有枯燥、没有灵感、后续乏力的时期。
夏郁知道是瓶颈期。
有的时候并不是说，技能上的，而是心态上的。
这时候，真不是说钻进系统体验沉浸式课程就能打消的。
它是心态、阅历上没有能够完美融合导致的——人生底蕴太虚了，你得把这种矛盾的东西捯饬好。
而这几个“职业”的出现，能让夏郁在这种瓶颈期、困顿期找到另一个打磨心境的机会。
……
回到庄园，吃了个午饭，就陪着庄和夫妇一块下棋。
夏郁、庄老爷子是很开心的，但咏霞老师不开心，为啥？因为老爷子跟夏郁，都是臭棋篓子！
都说落子不悔，两人下棋属于经常悔棋的，给咏霞老师气得不轻。
经常下着下着，就撂挑子了，“你们爷俩厉害，你们爷俩过过招，别霍霍我这老太太了！”
试想像咏霞老师那么温柔的人，都撂狠话了，得多“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