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移动的距离,这东西可不是好估算的。
京墨原本想着凑近一些,方便自己仔细查看,却被春娘阻止。
“你只能站在原地看,要是凑到跟前,那岂不是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了。”
没办法,只能遵守春娘的游戏规则。
春娘选择的那一张桌子,是在地上痕迹之内的。也就是说,即使刚才发生了移动,那么移动的距离也是十分细微的。
她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桌子,跟这一张桌子摆在同一列的其他桌子,移动的范围差距十分大,摆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曲线形。
跟他们一比较,这张桌子反而是移动距离最小的。
如果要问是小一点的移动距离更好估算,还是大一点的移动距离更好估算,京墨一定会选择大一点的。因为那已经有了对比的样本,就算出现了差错,也可以保证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现在,这桌子的移动距离是最小的,那么可以猜测的范围就会变大很多。
也许是因为靠近中央的缘故,这张桌子的大小也比摆在四周的桌子都要大。京墨估计了一下,大概能有七尺长。
七尺长的桌子,它的重量一定不会轻到哪去,收到影响而发生移动的距离也会变小。可这又跟估计它的移动距离有什么关系呢?
京墨渐渐感觉到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她的眼睛又不是尺子,怎么能仅仅凭借相隔甚远的观察,就轻而易举的确定这张桌子的移动距离呢?
可现在要是反悔,那又不像是京墨的性格了。
她皱着眉头,一张小脸儿耷拉下来,苦思冥想的样子,活像一个老太太。
春娘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了手里的帕子,捂住了嘴。
她的笑声吸引了陷入沉思中的京墨。仿佛是被吵醒,又仿佛是被打扰,京墨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却又引得春娘一笑,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手帕抖动着,尾梢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有什么好笑的?
京墨摸不着头脑,目光扫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的春娘,又将视线投回了桌子上。
桌子上投影的春娘的影子,正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影子?
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京墨双眼一亮。
她在心里算了半晌,再次抬起头来时,迎着春娘的目光,自信满满的答出了一个数字。
“我觉得,这张桌子移动了五寸。”
“五寸?这是你的答案吗?”
春娘似乎并不会对京墨突然间得出了答案而感到惊讶,反而挑了挑眉,再次询问她是否确认自己的答案。
"I'm sure."
京墨当然确认。
她还记得刚醒过来时,观察过地面的痕迹。地面隐藏的机关墙壁虽然很完美,但是也留下了很长的一条裂缝。
为了隐藏这条裂缝,江南岸极有可能会将它作为摆放桌椅的基准线。如此以来,就能大概知道桌子移动的距离有多少。
知道了大概的移动范围,接下来,只需要找到一个相对而言更好确定长度的对照单位就行了。
京墨选的是春娘的影子。
更加准确的说,选的是她手里的手帕。
一般来讲,常用做手帕的面料应该是一尺乘一尺的布。有了手帕来当做对照,再去对比移动的距离,就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春娘微微一笑,手中手帕一扬,宣布了正确的答案。
“大差不差,五尺三厘,我算你答对了。”
手帕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京墨的头上。
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以及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京墨将手帕从头顶拿下来,还沉浸在答对了的喜悦之中。
“那我是不是可以随便选一个东西带走了?”
“当然可以,这几个盘子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挑选,但是不能掀开上头盖着的红布。要是你知道有什么,那就没意思了。”
春娘微微一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给你提示一下这里头都有什么。有价值连城的宝贝,有豪华地段的房屋,有绝世美人的卖身契,还有一个,是高达现在的藏身之所。”
最后一句话,勾的京墨心头一动。
“现在就看你的手气了,小家伙。”
别的东西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赚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作恶多端的男人抓回来。
京墨可不认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能找到这个人,毕竟狡兔三窟,更何况是高达这样恶贯满盈的人。
如果现在能从春娘这里得到关于他的消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她可是知道,春娘这里的消息是最灵通,又是最准确的。
忽然,一只纯白花色的猫咪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它轻轻的“喵”了一声,动作轻柔的舔着自己的肉垫。
“怎么样,做好选择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春娘突然皱起了眉头,不给京墨多余的时间思考,很快就催促起来。
“时间可不早了,你最好早早做出选择来。我记得你刚刚不是还着急走吗,怎么现在又开始磨蹭起来了。”
京墨愣了愣,看了一眼那举止优雅的猫咪,也不再拖延时间,随意的指向面前的玉盘。
“就这一个吧。”
“把这个东西给她,然后送客吧。”
春娘不耐烦的挥挥手,端着京墨选中的玉盘的侍女便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玉盘举到了京墨面前。
顺手接过玉盘,还不等她打开看看,那一排貌若天仙的侍女便重新排好队伍,排着队回到了阁楼。
看着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京墨恍然间眨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行了,你们自己离开吧。我还有事儿,就不在这儿陪你们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春娘转身抱上那只猫咪,也摇曳着身姿,消失在了楼梯之上。
“咱们也离开吧,这里不好多待。我总觉得有点阴森吓人,回去再说吧。”
白世见春娘人已经离开,也不想多留下来了,拉了拉京墨的手,指了指外头。
京墨点点头,跟着白世的脚步,一行人也离开了江南岸。
“我还以为你在里头遇到了危险,叫了半天门都没叫开。用刀劈,用枪捅,都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刚准备叫人去通知夫人呢,这门就自己开了,我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白世他们是坐着马车来的,回去自然也是坐着马车。见京墨是走着来的,便让开半步,将打头的那一辆最大最舒服的马车让给了京墨。
京墨原本想顺路再去看看林大娘和如意,只是抵抗不住白世的盛情邀请,最后还是跟他们一起上了马车。
刚刚坐稳了,就听见白世的解释。
“要是早知道你在里头会不见人影,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里头的。”
“没事的没事的,你看,我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白世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脑海之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白夫人的那一套恐怖的手段。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京墨也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么凶险紧急,要是春娘真的起了坏心思,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坏事的话,那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只是,这也不能埋怨白世他们,京墨也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宽慰他。
“这次是我没有想到,放心吧,白大哥,不会有下一次了。”
只是可惜,京墨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眼看着白世又一次陷入了自责,她连忙将刚才从春娘那里得来的玉盘端了出来。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吧,如果是关于高达的线索,那我们就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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