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天使与恶魔:金星连者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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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弹指一挥间,过去发生的种种还历历在目。从成为医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自己将走向一条不归路。无论第一次救人,还是第一次杀人的,那感觉都在慢慢吞噬自己的感情,心中只剩下了对错。为了维持那份是非,一种正义感油然而生,一种无关感情、道德底线的绝对正义,贯穿了整个一生。
“从今天起,你就是东都市立医院急诊科的一员了,希望你可以救更多的人。”
"Yes!"
泽田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刚成为医生时那激动的心情,积极地去善待每一位病人,对他们报以十分的热情,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
回到家后,得到的是父母还有妹妹的迎接。
“回来了!洋一!”
“哥哥回来了!”
“来来,饭做好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餐桌上享用晚餐,对于泽田而言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有一次泽田在岗位上看诊的时候,他事无巨细把这个病人的既往病史全都研究了一遍。仔细地在办公室里拿着病人的资料在研究,那时的急诊科主任是个苍老的顽固老头,他总摆着一张臭脸面对病人。面对心急如焚的病人主任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家属觉得自己的亲人没有希望了。泽田就此事还曾和他大吵一架,质问他对于家属的冷落。
“给予家属和病人希望难道不是我们该做的吗!只有怀着希望才能战胜病魔!主任为什么好像谁生谁死都无所谓!!!”
但是主任什么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诊。
主任走进办公室看到泽田正在非常仔细地研究病人的病历,他非常不屑地对他说:
“你还是太年轻,等到将来,你就会嘲笑现在的自己。”
泽田没有理会他,继续研究病人的病历。
泽田原以为只要热诚相待就会赢得家属的理解,给出最好的治疗方式能最大限度地减轻病人的痛苦从而挽救他们的生命。但是现实是无情的雷阵雨,它突如其来毫无防备还把自己的心淋得透彻的凉。
一次大巴事故让急诊科的病房突然暴满,许多病人进入濒死状态。泽田一直在各个病人间来回打转,插管上呼吸机做心肺复苏,一次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急诊科的人手实在顾不过来,泽田放弃了那些已经彻底停止生命体征的病人,就在泽田好不容易有机会闲下来的时候,却被家属责骂泽田偷懒不积极抢救,区别对待放弃了一些病人。泽田觉得很无辜,但是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法得到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的原谅,泽田去参加死者的葬礼还被家属赶出门外,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被原谅。
一位重度烧伤的病人全身大规模皮肤坏死,送到急诊的时候,为了盖住创面不让伤口感染,泽田先是安排做了猪皮创面掩盖,再给出了最好的药物给病人治疗。在送去烧伤科之前一直是由泽田负责这个病人。眼看这个病人正在一点一点恢复,泽田向家属提出了植皮手术,当家属听到昂贵的价格时直骂泽田是个黑心医生,变法榨取他们的钱财。泽田百口莫辩,不管怎么解释不做手术的负面影响,家属就是不理解。最后病人直接转院了,新闻上还曾报道此事让医院的信誉下滑,泽田还被医院公开批评。
失落的他独自在医院的天台吹风。这时主任出现递给了他一支烟。
“谢谢我不会抽。”
“不会就学。要想今后在急诊科干下去,不会抽烟可不行。”
泽田接过烟和打火机点燃后送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直接呛进他的肺让他并不停咳嗽。
“慢慢来。”
泽田这次轻轻吸了一口,让烟在嘴里停留一段时间后再吐了出来。
“我明明是想救那个人,才给他配了最好的药,连烧伤科主任都觉得我这个配方没错,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明白。”
“这种程度的烧伤,就算用你配的药也得两个月才能恢复。但是一个月过去了,病人的家属已经欠下了几十万的债,这其中还有高利贷。可他们看到的病人仍然是半生不死地躺在病床上,现在又突然被告知要进行那么多次昂贵的植皮手术。人你是可以救回来,但也间接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
“这种事情.....我事先都不知道啊。”
“烧伤科的医生们也不是说只要是对伤势有利的药就开,他们有的时候不是不知道用这种药才能恢复得快,但是病人的家属们迫于经济不得不用廉价的药。像你,这么一厢情愿换来的只有他们的不理解。”
“难道人就不救了吗?”
“世界上不是你看到的人你都该救,你不是神,他们死在你手上不是你医术不好。你也不用为他们的死自责。他们是你的什么人?陌生人,在他们眼里我们治好他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也许会感谢我们,但日后如果我们有了困难,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拉我们一把。你把他们当自己人看,他们看到的,只有你这身白大褂能做什么。”
“你是要我像你一样,看淡生命,能救则救,救不了就放弃。”
“做医生不能掺杂那么多情感,你现在可以不认同我,时间久了,慢慢就会变成你当初讨厌的模样。”
泽田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在担心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他打开门的瞬间,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起聚到门口迎接家里的骄傲。泽田看着他们一脸担心的样子最后还是强行挤出一点微笑。
"I have returned."
晚饭过后,泽田靠在窗边发呆,妹妹里沙偷偷溜了进来然后蒙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
“Boring.”
妹妹一屁股坐到了哥哥的大腿上。
“跟我说说,今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
“今天老师问我们你将来想做什么职业。”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要像哥哥一样做个医生!”
"Why?"
“哥哥穿白大褂的样子很酷啊!我将来也要长到和哥哥一样高,穿上白大褂肯定也很帅!”
“为什么要做医生呢,想穿白大褂也不一定非要做医生啊。”
“做医生可以救人,能救好多好多人。”
泽田陷入沉思,他已经不记得当初自己为什么选择做医生了。仅仅只是为了救人而已吗?
夜深,泽田偷偷从家里溜出来到自己家开的24小时超市,现在只剩下爸爸还在收银台值班。爸爸戴着一副老花镜在那里边听收音机边看报纸。
泽田走进店里,爸爸头也不抬还以为是顾客来了喊了一句“欢迎光临”。
“爸爸,是我。”
儿子来了爸爸并没有很激动,朝上看了一眼后又继续低下头看报纸。
“这个点不好好休息,明天上班小心迟到。”
“爸爸,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跟家里说要学医时的理由?”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已经是医生了。”
“..........没事,就问问。”
泽田没好意思再开口问,他在货架上拿了一罐咖啡后准备离开。爸爸瞟了他一眼,在他离开之前对他说:
“当时你妈妈生了一场病,我们都以为很严重但医生说没事,我们都不相信因为我们不认识那个医生。后来你就说自己将来想做个医生,这样家里人如果生病就有信得过的人了。”
泽田想起来了,他做医生就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为了能在家人需要的时候给他们依靠。
泽田回到医院里,急诊室突然送来一名产妇。
“泽田医生!主任呢!”
“在手术室。”
“一名孕妇难产突发缺血性休克!”
“在哪儿!”
“泽田赶到现场,产妇的丈夫正在一旁紧紧握着她的手。”
泽田询问过情况后对家属说:
“胎盘前置,必须立刻接生。”
“那我老婆怎么办?!”
“联系妇产科,他们接生,我们救人。”
泽田回头一想又问:
“为什么现在才送医院来!”
“本来是想在家里找个接生婆,结果生到一半流了好多血。”
很快,泽田和急诊科的医生跟随妇产科的主任进了手术室。妇产科的医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胎儿从产妇体内取了出来。
“泽田医生,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谢谢,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紧张的抢救过后产妇顺利脱离了危险,正当他准备去告诉家属母子平安的时候,妇产科传来消息,胎儿由于无法正常呼吸现已窒息。泽田立刻赶往抢救室,婴儿已经在做心肺复苏,一旁的家属在外面提心吊胆。
泽田也在一旁等待着,但婴儿的呼吸一直没有达到正常水平。终于医生没有送来婴儿生还的消息。当医生告诉家属胎儿没有保住时,家属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孕妇醒来后想要看一看自己孩子,但当听说她的孩子没有保住时,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到泽田的面前责问他:
“我的孩子都死了!你还救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先救我的孩子!!”
说着喊着哭倒在他的面前,泽田想要将她扶起,俯下身的一刻竟看到主任就在不远处的前方,想起主任说的话,泽田放弃了安慰她的打算并将她挣脱开,她被护士又架了回去。
事后泽田在天台一个人坐着抽起了烟。
不知不觉,泽田不再对生命那么珍重,在他看来,救得了就是救得了,救不了就放弃,不然也只是在浪费医疗资源而已。
一直到自己妹妹被拐走的那天,泽田接到电话。
“什么!妹妹被拐走了!”
电话那头是爸爸的声音。
“对,但是我们已经联系到了对方,对方向我们保证只要我们交足够的钱就可以放她回来。”
“等我一下,我现在立马就回来!”
但是这时远处的护士对着他大声喊:
“泽田医生,手术就要开始了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爸爸听到后对他说:
“你就放心地去做手术,救人要紧,有我们就够了。”
"But!"
“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手术一直坚持到凌晨两点才结束。泽田好不容易才闲下来准备换下白大褂给家里打个电话,却在厕所里被一个男人用刀抵住了后背,嘴上还被一块乙醚布盖住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自己已经被绑在一个手术室里,这个手术室是旧大楼的废弃手术室,泽田实习的时候来过这里。
面前是一对男女。
“我们要你给我们做一台手术,只要做成功了,你的妹妹就会平安无事。”
泽田一脸不解。
“不是说交了钱就会放人吗!”
“一个简单的手术而已,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要我做什么?”
他们带着泽田来到一个病床边,上面躺着一个面色发黄的小女孩。
“她得了急性肾衰竭,就要死了,必须立刻换肾。其他的不用管,新鲜的肾就在这里。你只要把肾换给她就行了。”
“真的只有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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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快救她!”
泽田脑子里此时只有自己的妹妹,为了尽快回家,他直接上手将冷藏箱里的两颗肾换给了这个生命垂危的小女孩。
手术顺利完成。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要等到她醒来为止。”
“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不懂医术,我们只看人醒!”
“我想先打个电话,手机就在我口袋里,就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他们要是太久联系不到我会想办法来找我的。”
“去打吧。”
泽田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爸爸崩溃的声音。
“喂!洋一!你怎么才接电话呀!”
“老爸,妹妹呢!妹妹没事了吗!”
"It's too late!"
“什么来不及了....”
“里沙被一个女人擅自摘了肾,已经被人带走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里沙现在已经快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谁...不是说交了钱就可以..谁,谁把她带走了!”
“一个叫江川的女人,她擅自把里沙带走,说是一对叫长泽的夫妇的女儿得了肾衰竭要死了,就把里沙给杀了!”
“女儿...夫妇...”
泽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悲愤的眼泪从两边流淌而下,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将妹妹的肾换给了这个小女孩。泽田的眼睛瞬间充满杀意,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越攥越紧,最后直接将它捏成了两瓣。现在还有时间,要把肾取出来还给妹妹。
泽田抹干泪眼泪回到病房,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孩已经醒了过来。原本泛黄的脸色变得细腻红润,和面前的这对男女有说有笑。看见泽田进来,她一脸天真地问道:
"Did you save me?" Li Youwei asked instinctively.
泽田默不出声,代替回答的是她的爸爸。
“没错,是他救了你,你要好好感谢他。”
泽田走到这对夫妻面前对他们说:
“还有最后一项检查要进行,得再去一次手术室。”
“什么检查不能在这里做?”
“这里的设备太老旧了,手术室里有全套的设备,我先去里面准备,你们马上带她过来。”
泽田走出病房在外面暗中观察,这对夫妇竟真的带着这个小女孩前往手术室。
手术室里,泽田戴上口罩和外科手套,当他们走进来后,泽田先是拉走了男人一拳将他击晕,把他架上手术台,用手术刀割开了他的颈动脉,又割下了他的舌头,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男人在痛苦地哀嚎,女人和小女孩在原地什么也看不见吓得不敢动弹。
紧接着是这个女人,泽田从女孩身边把她拉进黑暗割开了她的颈动脉,又一刀插进了她的太阳穴,女人倒在了地上。小女孩已经吓到失声,泽田这才出现在微弱的无影灯下,全身沾满鲜血。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心中默念着,你是无辜的,但谁让你身体里有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本来就应该死了!
他准备了结她的性命,一刀下去,小女孩吓得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但泽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刀从他的手中掉落,他根本没有力气捡起地上的的刀,不管再怎么强迫自己都无济于事。
医院里已经有人注意到旧大楼的手术室被人擅自使用了,泽田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就此作罢。
里沙这时被送来了医院,生命体征已经非常虚弱,泽田丢掉了浴血的白大褂换上一件新的赶回急诊室,爸爸妈妈带着妹妹赶到,无论用什么办法,插管戴呼吸机心肺复苏血液透析都已经无法挽回。泽田忙得满头大汗,父母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主任听说泽田的妹妹即将死去也亲自赶来抢救。泽田在做胸部按压时见妹妹迟迟没有呼吸他按的越来越用力,已经超过了常人所能忍受的极限,主任一把推开泽田给了他一耳光怒斥他“你想杀了你妹妹吗!”泽田这才终于冷静下来。
“不要着急,我来帮你,只要能争取到生命体征稳定,我们就能给她做手术。”
泽田点了点头,他找到自己的爸妈。
"What's up!"
“还有救吗!”
“只要能争取到平稳的生命体征就能动手术。”
“是要健康的肾吗?”
“我来!”“我来!”
爸妈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先不要着急,等稳定了生命体征再说。”
数个小时的抢救过去,最终人还是没有救回来。
主任对泽田一家说:
“肾被摘掉的时候发生了感染,我们已经尽力了。”
泽田一家没了赖以生存的超市,失去了亲人,医院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医生杀人事件,一时间社会动荡,但随着时间流逝都被渐渐淡忘。泽田的妈妈精神失常跳楼自杀,泽田的爸爸为了让幕后黑手们落入法网遭到了组织的追杀不得不在外面逃窜。
泽田逃过警察的追问暂时洗清了嫌疑,他誓要找到那个姓江川的女人将她千刀万剐。
就在一次治疗中,泽田见病人已经病入膏肓,自己回天乏术,就算做手术病人也撑不到手术结束为由放弃抢救,转而做另一台手术。病人家属认为泽田是个拿钱办事不负责任的医生想要让他与病人一起死,偷偷地绕到泽田身后想要刺杀他,当他掏出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闪开了,泽田与他扭打在一起,泽田为了不让他拿到刀与他在地上争抢。最后刀刺进了那个人的心脏死亡,泽田因正当防卫没有被判刑,看似是过失杀人,实际上泽田早就抢过了那把刀并反手将它插进那个人的心脏,还在同一个位置刺了好几刀。泽田对此不抱任何愧疚,他开始觉得生命也不过如此,比起对错而言显得不值一提,认为当人不去辨别是非杀人心起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配活在世上了。
对于那些轻视生命的人,那些不去理解医生反而落井下石的人,泽田不再对他们抱有悔悟的期望。对于信不过他的人他选择不救,哪怕自己可以把人救好也眼睁睁看他们死去。对于妄图想要伤害自己的人,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一具具尸体在医院里被发现,一起起杀人案被警方立案。
他把自己的爸爸隐藏在旧楼里,爸爸已经变得神志不清,没日没夜地吃东西,泽田只能每隔一段时间给他送大量的食物。爸爸见到儿子来了也不激动也不说什么,只对他手里拎着的食物感兴趣。慢慢地他开始安于现状,变得快乐起来,每天笑容挂在脸上,长期地暴饮暴食让原本瘦削的他体型变得肥胖。泽田暗地里追查着组织的成员,他不寄希望于警察,警察连犯下杀人罪的自己都无法逮捕,更别提那么庞大的犯罪集团,他找到一个除掉一个,誓要抹杀组织里的所有成员。他看着乃阳在医院里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垮掉,妹妹的牺牲也就没有意义了。他赌了一把强行走进她的世界,意外地成功了,长泽乃阳将他视为己出,对他百般信任。
从血腥圣诞过后,他时常感受到召唤,第一次接触连者与图拉瑟诺是在给那个被打爆眼球的男孩岩田秀复诊时在门外偶然听到了羽佳他们的谈话。泽田假装自己没听到,走进病房里给那个男孩看诊。
男孩问道:
“爸爸妈妈他们在外面说什么?”
“他们在讨论你的事,考虑要不要你说出事情的原委。”
"What happened?"
“你的朋友们一个个地被怪物杀害了,只剩一个你了。要想活命,你就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外面的警察,他们才能抓到凶手,才能保护你。”
“如果我不愿意说呢?”
“..........那我也就没必要再给你医治了,你早晚都是死,再救你也只是浪费。”
“我不要!我的眼睛还好痛,我还不想死。泽田医生,你救救我!”
“是你自己要不要救你自己,选择权在你手上,你的希望就在门外。”
男孩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向羽佳他们走去.....
在医院与螳螂对战那个夜晚,泽田在楼道里透过窗户目睹了地球连者与之战斗的过程。
“或许我也可以....”
他变身的第一次战斗实属巧合,他想回那曾属于自己家的超市看看,却当场目击了树懒毁掉了那家超市,泽田一怒之下趁着连者共鸣第一次变身投入战斗。
现如今自己已经被通缉,他不得不躲到城郊地带。
庄治警官集结了自己的部下,全城搜索泽田洋一。
“我查了十年都没有找到的杀人犯,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我会跟你们一起投入到搜寻工作中!一旦发现务必活捉!记住,犯人是个多次行凶的冷血杀人犯,一定要小心!”
手下们一同回答道“遵命!”
超研组接到消息封锁了出事的电车站台,哥哥和同事在电车总站看到了监控录像。
一个女人被突然拉进了车窗玻璃,同时蜈蚣也从玻璃里跳了出来。
“是和狗熊一样的变化方式。”
“查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了吗?”
“已经查到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调动警力封锁那个区域,把她逼出原形,剩下的交给连者。”
"Yes!"
在环月基地,月之将众人聚到了大厅。
“我接到消息超研组已经掌握到蜈蚣的行踪了,准备封锁她所在的一家购物中心,让我们准备在那里将她消灭。”
“可是泽田已经逃亡了,另一位连者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出现。”
“月之,不能定位泽田的位置吗?”
“泽田没有登上过环月基地,电脑里没有他的dna资料无法定位。”
在一旁久不吭声的乃阳说:
“我们三个人足够应付了,他们受到感召就一定会来。”
大地和庐音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表示认同。
“那么月之,把我们送到那里去。”
在一家购物中心,凡是带着手机的顾客、店员、工作人员都接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这个地方将进行一场图拉瑟诺的歼灭战,现在目标正隐藏在他们之中,只要他们安静有序地退出商场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所有收到短信的人都非常冷静地快步从商场的各大出口离开,当然唯独蝎女没有收到。蝎女感觉不对,就当她也准备和大家一起离开时,她的身上突然多出几个红点,她抬头注意到此刻正有人在狙击自己。
哥哥在指挥中心指挥作战,他一声令下,潜伏在各楼层角落的武装警察开始朝她射击,蝎女连中数枪,人类的躯体已经报废,她趁还有一丝力气纵身跃入了旁边的玻璃,蝎女现身了。她跳上扶梯袭击武装警察,警察虽然在这期间朝她开枪但坚硬的外壳将它们悉数挡下,一个个警察死在她的毒针之下尸体化为了白骨。剩下的警察们聚到了一起和她火拼,蝎女的毒针一个个将他们送入了地狱。哥哥在幕后向他们喊道:
“再坚持一会!连者马上就出现了,连者一出现就撤离!”
剩下的一队人马且战且退,从原来的五楼六楼一路退到了底楼。领头的警察向部下们喊道:
“再往下就是地下车库了,在那里打会有爆炸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撑到连者到来!”
警察们被一一杀害,就剩下两三个警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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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支撑,哥哥实在不忍心他们惨遭全灭下令撤退。但他们不愿意撤退,依旧守在战线上,当蝎女准备向剩下的警察出手时,一颗子弹打中它的毒针,让蝎尾收了回去。警察们朝身后一看,木星连者正站在他们身后举枪射击。
警察们退到了木星连者身后,领队的警察对她说: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木星连者点头示意,警察们退出了商场。
蝎女再次伸出尾巴袭来,蝎尾在空中灵活地摆动,庐音不管怎么射击都无法命中。眼看毒针逼近自己,庐音扔掉手枪召唤了枪刃挡住了毒针的进攻。同时地球连者从楼顶的玻璃突入跳了下来,双刃剑一挥朝着尾巴一击挥下,蝎尾再次缩了回去。大地与庐音站在了一起,蝎女全心盯着他们,疏忽了后方突袭的火星连者。乃阳借助光滑的地面在地上滑行,一棒敲断了蝎子的一条腿,蝎子趴了下来。乃阳也与二人回合。
金星连者完成变身躲在暗处观察着战况。
大地上前朝她的头部攻去,蝎女伸出巨钳抵挡,乃阳攻上前被另一只巨钳挡下,背后的尾巴时不时伸出来想要偷袭二人。庐音在后方持枪警戒着,尾巴一有动作便开枪射击。蝎女无法抵挡二人的进攻,大地的一剑砍掉了她的一只钳子,乃阳的长棍直接把她的另一只钳子砸烂了,蝎女没了近程战斗的武器被打得节节败退,两位连者穷追不舍,木星连者也踩着稳健的步伐后来居上。
最终蝎女被打退到了由两块巨大玻璃组成的墙角处。镜像使徒从中出现,对着蝎女说:
“我来帮你一把。”
蝎女的尾巴在两块玻璃镜面上各自映出一个镜像,看上去就像尾部长了三条尾巴,而旁边透明的两条尾巴竟然真的化为了实体,蝎子一下子多出两条尾巴。三条尾巴联合进攻眼花缭乱,大地和乃阳抵挡不住与她拉开距离,庐音召唤双枪射击它的尾巴,但是尾巴与尾巴之间互相掩护,快速地摆动造成了视觉残影,庐音的视觉捕捉有些跟不上。战局忽然倒转变成了蝎女的主场,三根尾巴同时进攻着三个人,一人刚挡下一条,另外一条又从侧面袭来,双刃剑、双枪和长棍都在抵挡的过程中被打飞。眼看三位连者将不敌蝎女,金星连者从背后出现跳到了她的前方,他双手一抓直接撕烂了蝎女的眼睛,蝎女失去了视力。泽田又跳到了她的侧面,用自己锋利的爪子轻易地嵌进了蝎女铁甲般的外壳,活生生地把她一条腿扯了下来,趁着她痛苦的时间,乃阳捡起被打飞的长棍也连续打断她两条腿。庐音摆脱了尾巴唤出来福枪将她剩余的腿全部击穿。
蝎女没了活动的腿只能瘫在地上,尾巴的活动也没有刚才那么灵敏。大地在地上磨擦起双刃剑跑向蝎女,火花聚集到剑锋后一跃而起跳了数层楼高,凭借加速度将剑锋直插进她的头部,蝎女的躯体湮灭在空气中。
在监控室看到蝎女被消灭后哥哥松了一口气,下令让周围的警察解除封锁,但下一秒他察觉其中一位连者不太对劲。
战斗结束后乃阳迟迟不肯收起长棍,她和金星连者面对面对峙,泽田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大地和庐音感觉事态不对,两个人有要打起来的意思。大地冲上前去拉起泽田,庐音拉起乃阳互相远离。但是不管大地怎么叫他走他就是不肯离开。
庐音没有料到乃阳竟然给了自己一拳摆脱了她,抄起长棍冲上前去给泽田迎头一棒。泽田推开大地硬生生接下这一棒,抓起另一头借力把乃阳扛了起来做出空中180度转弯。大地冲到乃阳面前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住手,乃阳也毫不留情地打了大地的脸,又冲向泽田。
庐音见事态已经爆发,唤出手枪打掉了周围的监控,在监控室的哥哥失去了直播画面。大地见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来到庐音身边。
“必须得阻止他们。”
庐音举起手枪打算武力劝架,但她的手指根本没有力气扣动扳机,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能放下了手枪。
“不行,身体根本不允许我做出伤害他们的行为。”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就可以打?”
“没发现吗,他们两个现在根本使不上力。”
大地仔细观察他们,正如庐音所说,乃阳的进攻虽然凶狠,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下力气,或者说下不了力气,而泽田只是在自保,她不停地防守并借力让乃阳摔倒。
镜像使徒在玻璃镜像里看着这一幕感到好奇。
“为什么看着像在演戏?既然如此,我来帮帮忙。”
他直接通过玻璃镜像来到顶楼一家餐厅的后厨,化为人形找到了厨房的煤气管道,他徒手将管道捏爆,煤气开始泄露。又连续捏爆了几家餐厅后厨的煤气管道,煤气以飞快的速度充填了整座楼层。最后摸到了一个电灯的开关,轻轻一按。大楼顶部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火焰充满了整座楼层,火星散落到商场的衣服布料上开始着火燃烧,一场火灾从顶楼蔓延而下。原本在慢慢撤离的警察们身后的大楼顶部突然爆炸,一些碎石掉落而下砸死了几个警员,其他警员都纷纷躲避。一个警员蹲下身的时候,从旁边冲进去一个矮小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去是个孩子冲进了大楼。
“别进去!!!!”
他回头追上了那孩子将他抓住。这个孩子力气很大他就快要抓不住了。
“里面很危险!连者在和图拉瑟诺作战!”
“所以我才要进去!”
“别做傻事!”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那个孩子直接扯掉了警察的头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要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二人互相看清对方的相貌,男孩对他致以微笑。
“谢谢你,我是要去找我的答案。”
说完他又冲了进去。
“回来!!!”
尽管喊得再大声,那孩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废墟中。
大楼内部,火焰直冲而下。
“当心!”
大地大声叫道,乃阳见火焰朝底楼冲了下来,果断地冲到了大地和庐音面前将他们二人护在身下。
一波火焰过后,现场一片狼藉。火星连者的着装本身就能耐受高温,因此大地和庐音勉强躲过了一劫。但泽田的着装虽然保护了肉身,但也耗费了泽田大量的体力,着装被强行解除。
泽田趴在地上疯狂地咳嗽。乃阳又一次举起了长棍向他走了过去,泽田已经没有力气再抵抗了,他退到了墙边靠在墙上听天由命。大地在烟雾中看不到二人的行踪,只有庐音的眼睛勉强捕捉到了火星连者的视线。
“看到了吗?”
“烟太浓了,隐约看到一点。”
“庐音姐,离我远点。”
说话间大地拿起了双刃剑。
“你要做什么?”
“我要试一试。”
大地双手抓住中间的剑柄,将双刃剑在自己身体的左右两侧慢慢转起了风车,速度越来越快,剑锋在空气中慢慢形成了气流将烟雾卷起。巨大的风形成一道龙卷形的风柱,风柱直冲楼顶将烟雾带到了九霄云外。视线终于清楚了,但是大地已经没有了力气连者着装被迫解除差点倒在地上,庐音见状解除了着装赶紧将他扶起。
二人看着对面的泽田和乃阳。乃阳举起了长棍,但她迟迟下不去手。她的手在颤抖,往昔的记忆也在不断浮现。
在一旁躲着看好戏的镜像使徒在一旁教唆着:
“砸下去,哪怕是朝他丢下那一棍,人类的躯体也承受不了,动手啊。”
乃阳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了长棍一棒将要挥下,泽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矮小的身躯挡在了泽田面前。
他张开双臂面对着火星连者大声喊道:
“住手!!!”
乃阳立刻停住,长棍离他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这个又矮又胖的孩子坚定地看着火星连者。
“你不可以杀他!”
“你是哪里来的孩子!让开!!”
“难道你想今后都不能变身吗!”
“什么?”
乃阳对面前这个孩子知道连者的事感到惊讶,同时还有对面的大地、庐音以及躲在暗处的镜像使徒。
“不可以为了抱一己私仇就抛下全人类的命运不顾!”
“他杀了我的爸妈!还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地活在世上!”
“杀了他你爸爸妈妈也回不来了!”
“他杀了我爸妈他妹妹也回不来了,他难道不清楚吗,可他还是残忍地杀了他们,当初甚至还想夺走我的命!”
“你本来就该死了!!你父母逼迫他救你,还是用他妹妹的器官,你能活到现在就该感谢他!”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远在一旁的庐音认出了那个孩子。
“我想起来了,是他,是那个和我一起扛起双刃剑的孩子。”
“什么?”
大地回想起第一次与青蛙的战斗,自己被它的舌头缠得难以呼吸,当时是庐音和一个胖男孩扛起了双刃剑斩断了它的舌头才帮了他脱离险境。后来在他感谢二人的时候,那个男孩还不好意思地害羞了。
“是他,我想起来了。”
“莫非这么小的孩子也是...”
“我是连者!!”
乃阳听到这句话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长棍,解除了连者着装。
她蹲下到和他一样的高度看着他。
“这么小,就要战斗了。”
“泽田医生救过我的命,是他告诉我我是连者,要在受到召唤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赶过来,因为你们在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虽然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是他也是连者,我只知道我们连者不可以互相伤害。我们应该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和自己的杀父仇人怎么并肩作战。”
“你也是间接害死他妹妹的元凶,他不是也一直关心照顾你那么多年吗。”
乃阳看着已经筋疲力竭的泽田,她把手搭在了这个孩子的肩上,然后放下了他张开护住泽田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答应你,暂时不拿他怎么样。”
“以后也不可以。”
“直到我们战胜邪恶之前,我都不会伤害他。”
“说话算话?”
“我向你保证。”
泽田艰难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后方的大门走去。
庐音看到他想离开想要将他挽留住。
“泽田!”
泽田背着身朝他们说道:
“我不会跟你们去天上,但我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出现。”
说罢慢慢离开了。
庐音扶着大地来到乃阳和这个孩子身边。
“跟我们一起去环月基地吧。”
他点了点头。
一道光透过大楼穹顶射下,四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战场,只剩下镜像使徒。
“原来如此,不是五个人就无法变身。”
铠甲使徒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比玫瑰提前找到宿主了。只是可能还需要你们帮我几个小忙。”
“乐意之至...”
(本章完)
“从今天起,你就是东都市立医院急诊科的一员了,希望你可以救更多的人。”
"Yes!"
泽田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刚成为医生时那激动的心情,积极地去善待每一位病人,对他们报以十分的热情,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
回到家后,得到的是父母还有妹妹的迎接。
“回来了!洋一!”
“哥哥回来了!”
“来来,饭做好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餐桌上享用晚餐,对于泽田而言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有一次泽田在岗位上看诊的时候,他事无巨细把这个病人的既往病史全都研究了一遍。仔细地在办公室里拿着病人的资料在研究,那时的急诊科主任是个苍老的顽固老头,他总摆着一张臭脸面对病人。面对心急如焚的病人主任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家属觉得自己的亲人没有希望了。泽田就此事还曾和他大吵一架,质问他对于家属的冷落。
“给予家属和病人希望难道不是我们该做的吗!只有怀着希望才能战胜病魔!主任为什么好像谁生谁死都无所谓!!!”
但是主任什么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诊。
主任走进办公室看到泽田正在非常仔细地研究病人的病历,他非常不屑地对他说:
“你还是太年轻,等到将来,你就会嘲笑现在的自己。”
泽田没有理会他,继续研究病人的病历。
泽田原以为只要热诚相待就会赢得家属的理解,给出最好的治疗方式能最大限度地减轻病人的痛苦从而挽救他们的生命。但是现实是无情的雷阵雨,它突如其来毫无防备还把自己的心淋得透彻的凉。
一次大巴事故让急诊科的病房突然暴满,许多病人进入濒死状态。泽田一直在各个病人间来回打转,插管上呼吸机做心肺复苏,一次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急诊科的人手实在顾不过来,泽田放弃了那些已经彻底停止生命体征的病人,就在泽田好不容易有机会闲下来的时候,却被家属责骂泽田偷懒不积极抢救,区别对待放弃了一些病人。泽田觉得很无辜,但是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法得到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的原谅,泽田去参加死者的葬礼还被家属赶出门外,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被原谅。
一位重度烧伤的病人全身大规模皮肤坏死,送到急诊的时候,为了盖住创面不让伤口感染,泽田先是安排做了猪皮创面掩盖,再给出了最好的药物给病人治疗。在送去烧伤科之前一直是由泽田负责这个病人。眼看这个病人正在一点一点恢复,泽田向家属提出了植皮手术,当家属听到昂贵的价格时直骂泽田是个黑心医生,变法榨取他们的钱财。泽田百口莫辩,不管怎么解释不做手术的负面影响,家属就是不理解。最后病人直接转院了,新闻上还曾报道此事让医院的信誉下滑,泽田还被医院公开批评。
失落的他独自在医院的天台吹风。这时主任出现递给了他一支烟。
“谢谢我不会抽。”
“不会就学。要想今后在急诊科干下去,不会抽烟可不行。”
泽田接过烟和打火机点燃后送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直接呛进他的肺让他并不停咳嗽。
“慢慢来。”
泽田这次轻轻吸了一口,让烟在嘴里停留一段时间后再吐了出来。
“我明明是想救那个人,才给他配了最好的药,连烧伤科主任都觉得我这个配方没错,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明白。”
“这种程度的烧伤,就算用你配的药也得两个月才能恢复。但是一个月过去了,病人的家属已经欠下了几十万的债,这其中还有高利贷。可他们看到的病人仍然是半生不死地躺在病床上,现在又突然被告知要进行那么多次昂贵的植皮手术。人你是可以救回来,但也间接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
“这种事情.....我事先都不知道啊。”
“烧伤科的医生们也不是说只要是对伤势有利的药就开,他们有的时候不是不知道用这种药才能恢复得快,但是病人的家属们迫于经济不得不用廉价的药。像你,这么一厢情愿换来的只有他们的不理解。”
“难道人就不救了吗?”
“世界上不是你看到的人你都该救,你不是神,他们死在你手上不是你医术不好。你也不用为他们的死自责。他们是你的什么人?陌生人,在他们眼里我们治好他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也许会感谢我们,但日后如果我们有了困难,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拉我们一把。你把他们当自己人看,他们看到的,只有你这身白大褂能做什么。”
“你是要我像你一样,看淡生命,能救则救,救不了就放弃。”
“做医生不能掺杂那么多情感,你现在可以不认同我,时间久了,慢慢就会变成你当初讨厌的模样。”
泽田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在担心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他打开门的瞬间,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起聚到门口迎接家里的骄傲。泽田看着他们一脸担心的样子最后还是强行挤出一点微笑。
"I have returned."
晚饭过后,泽田靠在窗边发呆,妹妹里沙偷偷溜了进来然后蒙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
“Boring.”
妹妹一屁股坐到了哥哥的大腿上。
“跟我说说,今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
“今天老师问我们你将来想做什么职业。”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要像哥哥一样做个医生!”
"Why?"
“哥哥穿白大褂的样子很酷啊!我将来也要长到和哥哥一样高,穿上白大褂肯定也很帅!”
“为什么要做医生呢,想穿白大褂也不一定非要做医生啊。”
“做医生可以救人,能救好多好多人。”
泽田陷入沉思,他已经不记得当初自己为什么选择做医生了。仅仅只是为了救人而已吗?
夜深,泽田偷偷从家里溜出来到自己家开的24小时超市,现在只剩下爸爸还在收银台值班。爸爸戴着一副老花镜在那里边听收音机边看报纸。
泽田走进店里,爸爸头也不抬还以为是顾客来了喊了一句“欢迎光临”。
“爸爸,是我。”
儿子来了爸爸并没有很激动,朝上看了一眼后又继续低下头看报纸。
“这个点不好好休息,明天上班小心迟到。”
“爸爸,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跟家里说要学医时的理由?”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已经是医生了。”
“..........没事,就问问。”
泽田没好意思再开口问,他在货架上拿了一罐咖啡后准备离开。爸爸瞟了他一眼,在他离开之前对他说:
“当时你妈妈生了一场病,我们都以为很严重但医生说没事,我们都不相信因为我们不认识那个医生。后来你就说自己将来想做个医生,这样家里人如果生病就有信得过的人了。”
泽田想起来了,他做医生就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为了能在家人需要的时候给他们依靠。
泽田回到医院里,急诊室突然送来一名产妇。
“泽田医生!主任呢!”
“在手术室。”
“一名孕妇难产突发缺血性休克!”
“在哪儿!”
“泽田赶到现场,产妇的丈夫正在一旁紧紧握着她的手。”
泽田询问过情况后对家属说:
“胎盘前置,必须立刻接生。”
“那我老婆怎么办?!”
“联系妇产科,他们接生,我们救人。”
泽田回头一想又问:
“为什么现在才送医院来!”
“本来是想在家里找个接生婆,结果生到一半流了好多血。”
很快,泽田和急诊科的医生跟随妇产科的主任进了手术室。妇产科的医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胎儿从产妇体内取了出来。
“泽田医生,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谢谢,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紧张的抢救过后产妇顺利脱离了危险,正当他准备去告诉家属母子平安的时候,妇产科传来消息,胎儿由于无法正常呼吸现已窒息。泽田立刻赶往抢救室,婴儿已经在做心肺复苏,一旁的家属在外面提心吊胆。
泽田也在一旁等待着,但婴儿的呼吸一直没有达到正常水平。终于医生没有送来婴儿生还的消息。当医生告诉家属胎儿没有保住时,家属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孕妇醒来后想要看一看自己孩子,但当听说她的孩子没有保住时,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到泽田的面前责问他:
“我的孩子都死了!你还救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先救我的孩子!!”
说着喊着哭倒在他的面前,泽田想要将她扶起,俯下身的一刻竟看到主任就在不远处的前方,想起主任说的话,泽田放弃了安慰她的打算并将她挣脱开,她被护士又架了回去。
事后泽田在天台一个人坐着抽起了烟。
不知不觉,泽田不再对生命那么珍重,在他看来,救得了就是救得了,救不了就放弃,不然也只是在浪费医疗资源而已。
一直到自己妹妹被拐走的那天,泽田接到电话。
“什么!妹妹被拐走了!”
电话那头是爸爸的声音。
“对,但是我们已经联系到了对方,对方向我们保证只要我们交足够的钱就可以放她回来。”
“等我一下,我现在立马就回来!”
但是这时远处的护士对着他大声喊:
“泽田医生,手术就要开始了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爸爸听到后对他说:
“你就放心地去做手术,救人要紧,有我们就够了。”
"But!"
“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手术一直坚持到凌晨两点才结束。泽田好不容易才闲下来准备换下白大褂给家里打个电话,却在厕所里被一个男人用刀抵住了后背,嘴上还被一块乙醚布盖住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自己已经被绑在一个手术室里,这个手术室是旧大楼的废弃手术室,泽田实习的时候来过这里。
面前是一对男女。
“我们要你给我们做一台手术,只要做成功了,你的妹妹就会平安无事。”
泽田一脸不解。
“不是说交了钱就会放人吗!”
“一个简单的手术而已,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要我做什么?”
他们带着泽田来到一个病床边,上面躺着一个面色发黄的小女孩。
“她得了急性肾衰竭,就要死了,必须立刻换肾。其他的不用管,新鲜的肾就在这里。你只要把肾换给她就行了。”
“真的只有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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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快救她!”
泽田脑子里此时只有自己的妹妹,为了尽快回家,他直接上手将冷藏箱里的两颗肾换给了这个生命垂危的小女孩。
手术顺利完成。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要等到她醒来为止。”
“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不懂医术,我们只看人醒!”
“我想先打个电话,手机就在我口袋里,就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他们要是太久联系不到我会想办法来找我的。”
“去打吧。”
泽田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爸爸崩溃的声音。
“喂!洋一!你怎么才接电话呀!”
“老爸,妹妹呢!妹妹没事了吗!”
"It's too late!"
“什么来不及了....”
“里沙被一个女人擅自摘了肾,已经被人带走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里沙现在已经快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谁...不是说交了钱就可以..谁,谁把她带走了!”
“一个叫江川的女人,她擅自把里沙带走,说是一对叫长泽的夫妇的女儿得了肾衰竭要死了,就把里沙给杀了!”
“女儿...夫妇...”
泽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悲愤的眼泪从两边流淌而下,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将妹妹的肾换给了这个小女孩。泽田的眼睛瞬间充满杀意,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越攥越紧,最后直接将它捏成了两瓣。现在还有时间,要把肾取出来还给妹妹。
泽田抹干泪眼泪回到病房,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孩已经醒了过来。原本泛黄的脸色变得细腻红润,和面前的这对男女有说有笑。看见泽田进来,她一脸天真地问道:
"Did you save me?" Li Youwei asked instinctively.
泽田默不出声,代替回答的是她的爸爸。
“没错,是他救了你,你要好好感谢他。”
泽田走到这对夫妻面前对他们说:
“还有最后一项检查要进行,得再去一次手术室。”
“什么检查不能在这里做?”
“这里的设备太老旧了,手术室里有全套的设备,我先去里面准备,你们马上带她过来。”
泽田走出病房在外面暗中观察,这对夫妇竟真的带着这个小女孩前往手术室。
手术室里,泽田戴上口罩和外科手套,当他们走进来后,泽田先是拉走了男人一拳将他击晕,把他架上手术台,用手术刀割开了他的颈动脉,又割下了他的舌头,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男人在痛苦地哀嚎,女人和小女孩在原地什么也看不见吓得不敢动弹。
紧接着是这个女人,泽田从女孩身边把她拉进黑暗割开了她的颈动脉,又一刀插进了她的太阳穴,女人倒在了地上。小女孩已经吓到失声,泽田这才出现在微弱的无影灯下,全身沾满鲜血。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心中默念着,你是无辜的,但谁让你身体里有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本来就应该死了!
他准备了结她的性命,一刀下去,小女孩吓得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但泽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刀从他的手中掉落,他根本没有力气捡起地上的的刀,不管再怎么强迫自己都无济于事。
医院里已经有人注意到旧大楼的手术室被人擅自使用了,泽田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就此作罢。
里沙这时被送来了医院,生命体征已经非常虚弱,泽田丢掉了浴血的白大褂换上一件新的赶回急诊室,爸爸妈妈带着妹妹赶到,无论用什么办法,插管戴呼吸机心肺复苏血液透析都已经无法挽回。泽田忙得满头大汗,父母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主任听说泽田的妹妹即将死去也亲自赶来抢救。泽田在做胸部按压时见妹妹迟迟没有呼吸他按的越来越用力,已经超过了常人所能忍受的极限,主任一把推开泽田给了他一耳光怒斥他“你想杀了你妹妹吗!”泽田这才终于冷静下来。
“不要着急,我来帮你,只要能争取到生命体征稳定,我们就能给她做手术。”
泽田点了点头,他找到自己的爸妈。
"What's up!"
“还有救吗!”
“只要能争取到平稳的生命体征就能动手术。”
“是要健康的肾吗?”
“我来!”“我来!”
爸妈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先不要着急,等稳定了生命体征再说。”
数个小时的抢救过去,最终人还是没有救回来。
主任对泽田一家说:
“肾被摘掉的时候发生了感染,我们已经尽力了。”
泽田一家没了赖以生存的超市,失去了亲人,医院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医生杀人事件,一时间社会动荡,但随着时间流逝都被渐渐淡忘。泽田的妈妈精神失常跳楼自杀,泽田的爸爸为了让幕后黑手们落入法网遭到了组织的追杀不得不在外面逃窜。
泽田逃过警察的追问暂时洗清了嫌疑,他誓要找到那个姓江川的女人将她千刀万剐。
就在一次治疗中,泽田见病人已经病入膏肓,自己回天乏术,就算做手术病人也撑不到手术结束为由放弃抢救,转而做另一台手术。病人家属认为泽田是个拿钱办事不负责任的医生想要让他与病人一起死,偷偷地绕到泽田身后想要刺杀他,当他掏出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闪开了,泽田与他扭打在一起,泽田为了不让他拿到刀与他在地上争抢。最后刀刺进了那个人的心脏死亡,泽田因正当防卫没有被判刑,看似是过失杀人,实际上泽田早就抢过了那把刀并反手将它插进那个人的心脏,还在同一个位置刺了好几刀。泽田对此不抱任何愧疚,他开始觉得生命也不过如此,比起对错而言显得不值一提,认为当人不去辨别是非杀人心起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配活在世上了。
对于那些轻视生命的人,那些不去理解医生反而落井下石的人,泽田不再对他们抱有悔悟的期望。对于信不过他的人他选择不救,哪怕自己可以把人救好也眼睁睁看他们死去。对于妄图想要伤害自己的人,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一具具尸体在医院里被发现,一起起杀人案被警方立案。
他把自己的爸爸隐藏在旧楼里,爸爸已经变得神志不清,没日没夜地吃东西,泽田只能每隔一段时间给他送大量的食物。爸爸见到儿子来了也不激动也不说什么,只对他手里拎着的食物感兴趣。慢慢地他开始安于现状,变得快乐起来,每天笑容挂在脸上,长期地暴饮暴食让原本瘦削的他体型变得肥胖。泽田暗地里追查着组织的成员,他不寄希望于警察,警察连犯下杀人罪的自己都无法逮捕,更别提那么庞大的犯罪集团,他找到一个除掉一个,誓要抹杀组织里的所有成员。他看着乃阳在医院里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垮掉,妹妹的牺牲也就没有意义了。他赌了一把强行走进她的世界,意外地成功了,长泽乃阳将他视为己出,对他百般信任。
从血腥圣诞过后,他时常感受到召唤,第一次接触连者与图拉瑟诺是在给那个被打爆眼球的男孩岩田秀复诊时在门外偶然听到了羽佳他们的谈话。泽田假装自己没听到,走进病房里给那个男孩看诊。
男孩问道:
“爸爸妈妈他们在外面说什么?”
“他们在讨论你的事,考虑要不要你说出事情的原委。”
"What happened?"
“你的朋友们一个个地被怪物杀害了,只剩一个你了。要想活命,你就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外面的警察,他们才能抓到凶手,才能保护你。”
“如果我不愿意说呢?”
“..........那我也就没必要再给你医治了,你早晚都是死,再救你也只是浪费。”
“我不要!我的眼睛还好痛,我还不想死。泽田医生,你救救我!”
“是你自己要不要救你自己,选择权在你手上,你的希望就在门外。”
男孩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向羽佳他们走去.....
在医院与螳螂对战那个夜晚,泽田在楼道里透过窗户目睹了地球连者与之战斗的过程。
“或许我也可以....”
他变身的第一次战斗实属巧合,他想回那曾属于自己家的超市看看,却当场目击了树懒毁掉了那家超市,泽田一怒之下趁着连者共鸣第一次变身投入战斗。
现如今自己已经被通缉,他不得不躲到城郊地带。
庄治警官集结了自己的部下,全城搜索泽田洋一。
“我查了十年都没有找到的杀人犯,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我会跟你们一起投入到搜寻工作中!一旦发现务必活捉!记住,犯人是个多次行凶的冷血杀人犯,一定要小心!”
手下们一同回答道“遵命!”
超研组接到消息封锁了出事的电车站台,哥哥和同事在电车总站看到了监控录像。
一个女人被突然拉进了车窗玻璃,同时蜈蚣也从玻璃里跳了出来。
“是和狗熊一样的变化方式。”
“查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了吗?”
“已经查到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调动警力封锁那个区域,把她逼出原形,剩下的交给连者。”
"Yes!"
在环月基地,月之将众人聚到了大厅。
“我接到消息超研组已经掌握到蜈蚣的行踪了,准备封锁她所在的一家购物中心,让我们准备在那里将她消灭。”
“可是泽田已经逃亡了,另一位连者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出现。”
“月之,不能定位泽田的位置吗?”
“泽田没有登上过环月基地,电脑里没有他的dna资料无法定位。”
在一旁久不吭声的乃阳说:
“我们三个人足够应付了,他们受到感召就一定会来。”
大地和庐音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表示认同。
“那么月之,把我们送到那里去。”
在一家购物中心,凡是带着手机的顾客、店员、工作人员都接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这个地方将进行一场图拉瑟诺的歼灭战,现在目标正隐藏在他们之中,只要他们安静有序地退出商场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所有收到短信的人都非常冷静地快步从商场的各大出口离开,当然唯独蝎女没有收到。蝎女感觉不对,就当她也准备和大家一起离开时,她的身上突然多出几个红点,她抬头注意到此刻正有人在狙击自己。
哥哥在指挥中心指挥作战,他一声令下,潜伏在各楼层角落的武装警察开始朝她射击,蝎女连中数枪,人类的躯体已经报废,她趁还有一丝力气纵身跃入了旁边的玻璃,蝎女现身了。她跳上扶梯袭击武装警察,警察虽然在这期间朝她开枪但坚硬的外壳将它们悉数挡下,一个个警察死在她的毒针之下尸体化为了白骨。剩下的警察们聚到了一起和她火拼,蝎女的毒针一个个将他们送入了地狱。哥哥在幕后向他们喊道:
“再坚持一会!连者马上就出现了,连者一出现就撤离!”
剩下的一队人马且战且退,从原来的五楼六楼一路退到了底楼。领头的警察向部下们喊道:
“再往下就是地下车库了,在那里打会有爆炸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撑到连者到来!”
警察们被一一杀害,就剩下两三个警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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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支撑,哥哥实在不忍心他们惨遭全灭下令撤退。但他们不愿意撤退,依旧守在战线上,当蝎女准备向剩下的警察出手时,一颗子弹打中它的毒针,让蝎尾收了回去。警察们朝身后一看,木星连者正站在他们身后举枪射击。
警察们退到了木星连者身后,领队的警察对她说: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木星连者点头示意,警察们退出了商场。
蝎女再次伸出尾巴袭来,蝎尾在空中灵活地摆动,庐音不管怎么射击都无法命中。眼看毒针逼近自己,庐音扔掉手枪召唤了枪刃挡住了毒针的进攻。同时地球连者从楼顶的玻璃突入跳了下来,双刃剑一挥朝着尾巴一击挥下,蝎尾再次缩了回去。大地与庐音站在了一起,蝎女全心盯着他们,疏忽了后方突袭的火星连者。乃阳借助光滑的地面在地上滑行,一棒敲断了蝎子的一条腿,蝎子趴了下来。乃阳也与二人回合。
金星连者完成变身躲在暗处观察着战况。
大地上前朝她的头部攻去,蝎女伸出巨钳抵挡,乃阳攻上前被另一只巨钳挡下,背后的尾巴时不时伸出来想要偷袭二人。庐音在后方持枪警戒着,尾巴一有动作便开枪射击。蝎女无法抵挡二人的进攻,大地的一剑砍掉了她的一只钳子,乃阳的长棍直接把她的另一只钳子砸烂了,蝎女没了近程战斗的武器被打得节节败退,两位连者穷追不舍,木星连者也踩着稳健的步伐后来居上。
最终蝎女被打退到了由两块巨大玻璃组成的墙角处。镜像使徒从中出现,对着蝎女说:
“我来帮你一把。”
蝎女的尾巴在两块玻璃镜面上各自映出一个镜像,看上去就像尾部长了三条尾巴,而旁边透明的两条尾巴竟然真的化为了实体,蝎子一下子多出两条尾巴。三条尾巴联合进攻眼花缭乱,大地和乃阳抵挡不住与她拉开距离,庐音召唤双枪射击它的尾巴,但是尾巴与尾巴之间互相掩护,快速地摆动造成了视觉残影,庐音的视觉捕捉有些跟不上。战局忽然倒转变成了蝎女的主场,三根尾巴同时进攻着三个人,一人刚挡下一条,另外一条又从侧面袭来,双刃剑、双枪和长棍都在抵挡的过程中被打飞。眼看三位连者将不敌蝎女,金星连者从背后出现跳到了她的前方,他双手一抓直接撕烂了蝎女的眼睛,蝎女失去了视力。泽田又跳到了她的侧面,用自己锋利的爪子轻易地嵌进了蝎女铁甲般的外壳,活生生地把她一条腿扯了下来,趁着她痛苦的时间,乃阳捡起被打飞的长棍也连续打断她两条腿。庐音摆脱了尾巴唤出来福枪将她剩余的腿全部击穿。
蝎女没了活动的腿只能瘫在地上,尾巴的活动也没有刚才那么灵敏。大地在地上磨擦起双刃剑跑向蝎女,火花聚集到剑锋后一跃而起跳了数层楼高,凭借加速度将剑锋直插进她的头部,蝎女的躯体湮灭在空气中。
在监控室看到蝎女被消灭后哥哥松了一口气,下令让周围的警察解除封锁,但下一秒他察觉其中一位连者不太对劲。
战斗结束后乃阳迟迟不肯收起长棍,她和金星连者面对面对峙,泽田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大地和庐音感觉事态不对,两个人有要打起来的意思。大地冲上前去拉起泽田,庐音拉起乃阳互相远离。但是不管大地怎么叫他走他就是不肯离开。
庐音没有料到乃阳竟然给了自己一拳摆脱了她,抄起长棍冲上前去给泽田迎头一棒。泽田推开大地硬生生接下这一棒,抓起另一头借力把乃阳扛了起来做出空中180度转弯。大地冲到乃阳面前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住手,乃阳也毫不留情地打了大地的脸,又冲向泽田。
庐音见事态已经爆发,唤出手枪打掉了周围的监控,在监控室的哥哥失去了直播画面。大地见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来到庐音身边。
“必须得阻止他们。”
庐音举起手枪打算武力劝架,但她的手指根本没有力气扣动扳机,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能放下了手枪。
“不行,身体根本不允许我做出伤害他们的行为。”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就可以打?”
“没发现吗,他们两个现在根本使不上力。”
大地仔细观察他们,正如庐音所说,乃阳的进攻虽然凶狠,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下力气,或者说下不了力气,而泽田只是在自保,她不停地防守并借力让乃阳摔倒。
镜像使徒在玻璃镜像里看着这一幕感到好奇。
“为什么看着像在演戏?既然如此,我来帮帮忙。”
他直接通过玻璃镜像来到顶楼一家餐厅的后厨,化为人形找到了厨房的煤气管道,他徒手将管道捏爆,煤气开始泄露。又连续捏爆了几家餐厅后厨的煤气管道,煤气以飞快的速度充填了整座楼层。最后摸到了一个电灯的开关,轻轻一按。大楼顶部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火焰充满了整座楼层,火星散落到商场的衣服布料上开始着火燃烧,一场火灾从顶楼蔓延而下。原本在慢慢撤离的警察们身后的大楼顶部突然爆炸,一些碎石掉落而下砸死了几个警员,其他警员都纷纷躲避。一个警员蹲下身的时候,从旁边冲进去一个矮小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去是个孩子冲进了大楼。
“别进去!!!!”
他回头追上了那孩子将他抓住。这个孩子力气很大他就快要抓不住了。
“里面很危险!连者在和图拉瑟诺作战!”
“所以我才要进去!”
“别做傻事!”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那个孩子直接扯掉了警察的头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要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二人互相看清对方的相貌,男孩对他致以微笑。
“谢谢你,我是要去找我的答案。”
说完他又冲了进去。
“回来!!!”
尽管喊得再大声,那孩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废墟中。
大楼内部,火焰直冲而下。
“当心!”
大地大声叫道,乃阳见火焰朝底楼冲了下来,果断地冲到了大地和庐音面前将他们二人护在身下。
一波火焰过后,现场一片狼藉。火星连者的着装本身就能耐受高温,因此大地和庐音勉强躲过了一劫。但泽田的着装虽然保护了肉身,但也耗费了泽田大量的体力,着装被强行解除。
泽田趴在地上疯狂地咳嗽。乃阳又一次举起了长棍向他走了过去,泽田已经没有力气再抵抗了,他退到了墙边靠在墙上听天由命。大地在烟雾中看不到二人的行踪,只有庐音的眼睛勉强捕捉到了火星连者的视线。
“看到了吗?”
“烟太浓了,隐约看到一点。”
“庐音姐,离我远点。”
说话间大地拿起了双刃剑。
“你要做什么?”
“我要试一试。”
大地双手抓住中间的剑柄,将双刃剑在自己身体的左右两侧慢慢转起了风车,速度越来越快,剑锋在空气中慢慢形成了气流将烟雾卷起。巨大的风形成一道龙卷形的风柱,风柱直冲楼顶将烟雾带到了九霄云外。视线终于清楚了,但是大地已经没有了力气连者着装被迫解除差点倒在地上,庐音见状解除了着装赶紧将他扶起。
二人看着对面的泽田和乃阳。乃阳举起了长棍,但她迟迟下不去手。她的手在颤抖,往昔的记忆也在不断浮现。
在一旁躲着看好戏的镜像使徒在一旁教唆着:
“砸下去,哪怕是朝他丢下那一棍,人类的躯体也承受不了,动手啊。”
乃阳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了长棍一棒将要挥下,泽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矮小的身躯挡在了泽田面前。
他张开双臂面对着火星连者大声喊道:
“住手!!!”
乃阳立刻停住,长棍离他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这个又矮又胖的孩子坚定地看着火星连者。
“你不可以杀他!”
“你是哪里来的孩子!让开!!”
“难道你想今后都不能变身吗!”
“什么?”
乃阳对面前这个孩子知道连者的事感到惊讶,同时还有对面的大地、庐音以及躲在暗处的镜像使徒。
“不可以为了抱一己私仇就抛下全人类的命运不顾!”
“他杀了我的爸妈!还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地活在世上!”
“杀了他你爸爸妈妈也回不来了!”
“他杀了我爸妈他妹妹也回不来了,他难道不清楚吗,可他还是残忍地杀了他们,当初甚至还想夺走我的命!”
“你本来就该死了!!你父母逼迫他救你,还是用他妹妹的器官,你能活到现在就该感谢他!”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远在一旁的庐音认出了那个孩子。
“我想起来了,是他,是那个和我一起扛起双刃剑的孩子。”
“什么?”
大地回想起第一次与青蛙的战斗,自己被它的舌头缠得难以呼吸,当时是庐音和一个胖男孩扛起了双刃剑斩断了它的舌头才帮了他脱离险境。后来在他感谢二人的时候,那个男孩还不好意思地害羞了。
“是他,我想起来了。”
“莫非这么小的孩子也是...”
“我是连者!!”
乃阳听到这句话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长棍,解除了连者着装。
她蹲下到和他一样的高度看着他。
“这么小,就要战斗了。”
“泽田医生救过我的命,是他告诉我我是连者,要在受到召唤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赶过来,因为你们在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虽然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是他也是连者,我只知道我们连者不可以互相伤害。我们应该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和自己的杀父仇人怎么并肩作战。”
“你也是间接害死他妹妹的元凶,他不是也一直关心照顾你那么多年吗。”
乃阳看着已经筋疲力竭的泽田,她把手搭在了这个孩子的肩上,然后放下了他张开护住泽田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答应你,暂时不拿他怎么样。”
“以后也不可以。”
“直到我们战胜邪恶之前,我都不会伤害他。”
“说话算话?”
“我向你保证。”
泽田艰难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后方的大门走去。
庐音看到他想离开想要将他挽留住。
“泽田!”
泽田背着身朝他们说道:
“我不会跟你们去天上,但我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出现。”
说罢慢慢离开了。
庐音扶着大地来到乃阳和这个孩子身边。
“跟我们一起去环月基地吧。”
他点了点头。
一道光透过大楼穹顶射下,四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战场,只剩下镜像使徒。
“原来如此,不是五个人就无法变身。”
铠甲使徒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比玫瑰提前找到宿主了。只是可能还需要你们帮我几个小忙。”
“乐意之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