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夜阑(2)

村野哲美，自从泽田失踪后自己和一群同辈的主治医生不得不挑起了急诊科的大梁，快要三十五岁的她难得找机会和自己的好闺蜜兼同期的肿瘤科主治医生蓝田由欢聚到一起吃饭。哲美风卷残云般地横扫着面前的食物，对面的由欢想要找个话题和她聊聊，哲美完全没在意。
“我说，你难得放个假，能不能不要吃得那么着急。”
“我不像你，急诊科医生没有什么所谓的假期。”
“我听说，之前你亲眼目睹了图拉瑟诺？”
“嗯......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告诉你一件比这更可怕的事，你要不要听？”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之前我们在我们肿瘤科的一个病人，原本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死了，可是我前几天居然在大街上碰到他在锻炼！”
“你看错人了吧！”
“绝对不会错的！！这个病人治疗了八年，癌细胞原本应该已经扩散到全身了，现在怎么可能活蹦乱跳地在大街上。”
“你确认过是他本人了吗？”
“我还打了招呼呢！结果他看到我，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Ran away?"
“我在想，该不会是他已经是图拉瑟诺了吧。”
哲美停下筷子顿了一下。
“不会吧....最近除了天鹅都没有听到超研组发布新的公告啊。要是图拉瑟诺不是早就该出人命了。”
“啊！！！！好令人在意，我想去探个究竟，又怕丢了性命。”
“去报告超研组不就好了。”
“不行！那万一要是弄错了呢？”
“你自己都说了，都已经癌症晚期了这会早该死亡了。”
由欢迟迟吃不下东西，哲美看着她盘子里还有很多食物，就一把抢了过来。
“你这！”
“不要浪费.....”
办公室里，由欢反复地看着这个人的病例，上面清楚明白地记录着他的诊断信息。
“照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是该死亡了没错啊.....”
最终她选择打个电话准备做一次随访。
按着病人的讯息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了非常硬气的声音。
"Who is this?"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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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请问是保村一郎先生吗？”
"Who are you?"
“我是东都市立医院的肿瘤科医生蓝田由欢.......”
还没等由欢说明来意，电话就被匆匆挂掉了。
这下由欢心里更加忐忑了。
保村挂断电话后，他理了理情绪，然后又立刻转身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他是个送货工人，穿着老旧的工作服和一个后辈一箱箱地把货物搬上货车。后辈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一晚上下来已经腰酸背痛了，可是还有十几箱货物没有搬完。
“前辈！我不行了！”
“小伙子你还年轻，怎么这样就不行了！”
后辈见他非常轻松地把箱子一个个搬上货车简直难以置信。
“前辈你今年多大了，难道腰不痛吗。”
“只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就有干活的动力！别偷懒了快起来！就几箱了！”
保村现在感觉自己有无限的精力，自从教堂出来以后，肚子上被一个自称神父的孩子嵌进一块石头。自己就像年轻了几十岁，一下回到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可以从早干到晚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不用睡觉。他现在只想拼命地干活挣钱，因为离开教堂时神父曾经告诫他：在你有限的时间里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这份健康并不是永远的。
在送货途中，后辈睡眼惺忪地看着一旁全神贯注的保村。
“前辈你为什么这个年纪了还要在这么晚的时间段工作？”
"He doesn't know."
“前辈你家里很困难吗？所以才夜里都要上班。”
“我就想......好好地生活而已。”
警察局重案组，庄治警官正在开一场紧急会议。
“我们最后打听到这群人的消息，他们应该会在近期内逃离出国。但是他们目前应该没有资金，我笃定近期内他们会进行最后一次犯案，我们要可能地加强夜晚的巡逻，同时白天加强在银行、珠宝行这些地区的巡逻，看见目标不要急于逮捕，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而这场会议所要抓捕的逃犯们，此刻也正在他们所在的那栋破烂公寓里开着作战会议。
“明天中午，就对这家商场下手！”
一枚飞镖正中红色靶心，将另外一枚原本深深钉于靶心的飞镖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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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音在餐厅大厅里无聊地玩着飞镖游戏。她站在距离标靶最远的角落，手上攥着一把飞镖，随手一扔轻而易举地将每支飞镖都扔到了红心。
“你不觉得这样无聊吗？”
泽田在她身后说道。
“不这样的话，我怕我哪天战斗的时候会瞄不准。”
庐音将攥着飞镖的手在泽田面前摊开示意让他也来试试。
“我做不到的。”
而在天上，另一支生命系已经快要培养完成，月之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它组装。
生命系类似表盘的正中央是个凹槽，凹槽里又有5个小凹槽。机械手臂正在将一个个小立方块慢慢地塞进那5个凹槽中。将小方块放大约三十倍，能清楚看到大地、庐音、乃阳、泽田和雏海连缩小数十倍后的身体。
在被刚刚放进去的黑色方块中，缩小的庐音将双手分别护在胸前与骨盆正前方优美地长眠着。
第二天，本来还算和平的东都突然满城响起警笛，电视台、广播向居民发出了紧急通告。数十辆警车将东都市中心的一家购物中心围得水泄不通。街上的人们纷纷聚过来，警戒线将他们拒之门外，有庄治带领的重案组警察们也赶到了现场。
商场里，蒙面持枪的团伙们控制住了进出商场的各大通道，上下电梯被他们动了手脚，各大安全出口被堵住。里面的顾客慌慌张张却也无处可逃。其中持枪的一人向着楼顶开枪，枪声通过大楼中央镂空互通的设计传遍各个角落，所有人被示意聚到每层楼的栏杆边抱头蹲下。保安想要奋起反抗，可却被他们当场开枪射伤。
原本来商场里购物的保村看着周围乱成一片的景象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待在原地，对枪声都无动于衷。歹徒见这个老头子迟迟没有行动，就亲自上阵将他拽到了人质聚集的地方。
他们找到商场里的工作人员，命令他想办法更改上面外面的大屏幕为直播，将自己在直播间的影像放了出去。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如果拿不到十亿，我们就会无差别杀掉人质！不要搞什么小花样，我们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钱到位，我们不会伤一个人。”
大屏幕突然黑屏。这一讯息，已经被天上的大地和乃阳通过手机知晓，庐音就站在店外望着那块大屏。连在教堂里听着收音机冷静地听着转播.......
(end of this 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