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幻梦(4)

“从家出发，经过这几条街道后都有记录，最后一次记录到是在这组视频里，他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周边的监控就再也没拍到他。”
羽佳思考一阵后说：
“没有拍到的一组监控里，是不是有一组在失踪人口频发地的地段？”
浅野警官查了一下。
"Sure enough!"
“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去那个街道一探究竟！”
“可是！等会我有个供货商要应付，关系到舞会的食材供应的。”庐音说道。
“大地，你陪着去吧，不用担心翘课，我会帮你安排好的。”凉子对大地说。
大地点了点头，安心地和浅野兄妹一起驱车赶往了那个街道。
三人到了那条街道，此刻艳阳高照，烈日把地面烤得发烫，羽佳一下车就感觉快要融化了。
"What should we do now?"
“只能挨家挨户地问了。”
“怎么问？”
“‘请问家里有孩子失踪吗？’、‘最近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吗？’。问完以后到这边来集合，如果有突破性的进展就直接打电话。”
三人分好区域，一家家开始问了起来。
大雾中，女孩拉着航平的手不断向前走，她默不作声，让航平觉得有些尴尬。
“是你治好了我吗？我现在感觉不到痛苦，都是因为你吗？”
然而女孩并不说话，把航平带到了一处公园的游乐园。
"Where is this?"
“我一直都想来玩的地方。”
她坐在小沙滩边上，用手伸进沙堆里抓起一把沙子想要堆起来，但沙子一脱手就散成一片，根本堆不起来。
“奇怪......”
航平很好奇她难道没玩过沙子吗。
“要用水才能堆起来的。”
What?
“你在这等我。”
航平拎起沙滩旁的一个塑料桶，在公园附近的一个饮水处接了一桶水倒进了沙子里。
“你现在再试试。”
女孩抓起湿漉漉的沙子放在沙滩上，成型了，堆起来了。
“成功了.....”
航平卸下心防，坐到了小女孩对面。
“你想堆什么？城堡？宫殿？”
“我不知道，你教我....”
“我们先一起把沙子堆高！来....”
乃阳一直在大雾中的街道里穿行，她试过了所有路线，但依旧无法找到出路。街道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遥远东方射进来的晨曦，她赌了一把，朝着晨曦的方向前进。
向前行走一段距离，晨曦竟然被一片浓雾遮住，乃阳从浓雾里穿了出来，当她再次寻找晨曦，竟然发现阳光移到了自己的侧面。
“这是.....迷宫？”
大地、浅野警官问了一家又一家，但都没有什么异常。
“你有早晨很早起来的习惯吗？”
“有啊，我老公每天都必须五点钟不到去店里准备餐厅的食材。”
羽佳觉得很奇怪，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的丈夫每天都要这么早出门，为什么他却没有失踪。
三个人聚到一起汇报互相的成果。
“失踪的都是孩子，且没有早起的习惯。每天起早的成人却没有一个失踪，难道说.....这次的操魂傀儡，是个孩子？”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个孩子要带走那么多别人家的孩子。”
“难道说....是因为寂寞。”
“想要有人来陪？”
“我们再问一次，目标家里有孩子的。”
乃阳穿过了重重迷雾，来到一个自己未曾经过的公元前。公园里有滩沙坑，沙坑上竟然矗立起了一座沙子堆起的城堡。
乃阳蹲下用手慢慢靠近那个城堡，在触碰城堡的一瞬间，她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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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航平。
“啊......你没事！！”
航平沾满沙子的手感觉到了一股温暖，让他很奇怪。
“怎么了？”对面的小女孩问。
“没事.......”
航平到水池边冲了冲手，城堡完成了。小女孩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欣赏这座华丽的城堡。
“原来这就是堆沙子啊.....”
“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小的时候我可是公园里的孩子王，我们一起造过比这大两倍的城堡。”
"Is it true?"
“你难道没有玩过堆沙子吗？”
“我是第一次......”
航平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他似乎已经可以想到她的童年有多可惜。
小女孩又指了指旁边的秋千。
“那个又要怎么玩？”
乃阳看着晨曦，这次它不再指引路径了，只有一移到路口，晨曦就会消失。而能看到晨曦的正前方是一座房子。很奇怪，周围的浓雾包围了所有房子，只有这一座肉眼可见。
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走进了房子里。
“Is anyone there?”
里面空无一人，顺着房间乃阳一个一个找了过去。
羽佳按了一家住户的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精神气色都不怎么好的青年女人。
“Do you have something to say?”
“我想问一下....你家里有孩子吗？”
“我不需要推销.....”
“我不是来推销的！”羽佳抵住了她将要关上的门，“最近这条街上一直发生孩童失踪事件，我是来调查的。”
“你是警察？”
“我是记者。”
“我家里是有个孩子，但是......”
"But what?"
羽佳进了家里，来到孩子的房间，床上正躺着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她这是....”
“车祸。现在是植物人.....”
乃阳走进一个类似女孩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又一张画，此时一段记忆从脑海里穿插进来。
公园里航平推着小女孩荡着秋千，女孩摆到高处想看到外面的世界，结果看到的却只有一片大雾。
当她摆回到航平手里时她开了口。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出了车祸.....”
航平接住她听到她开口后没有再推出去。
“我长大到懂事的第一天，一辆车就冲了过来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来得及记住的只有我的家，这个公园，日出，还有这个街道。之后我就一直在沉睡，我能听到声音，却不能说话，看不见东西。我总能听到家外面的公园里孩子的打闹声.....我也想和他们一样。忽然有一天，我做了场梦.....”
女孩的妈妈告诉了三人她的经过。
“所以.....小萤一直像这样沉睡着。”
“你家里有没有人来过？”大地问道。
“你是说什么样的人？”
“自从圣诞节以来，你没有有和奇怪的人提过你女儿的事。”
“有一天...一个和小莹一样大的孩子拜访我家......”
“神父说，他会给我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送给了我一块水晶。”
那块紫水晶就嵌在她的手腕上。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造访周围邻居家孩子的梦境，和他们玩得非常开心。我问他们愿不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玩，他们说愿意。我告诉他们在太阳升起之前来到街道上，就能一直这么快乐。”
“结果他们来到你的梦境后发现......这个世界只有你和他们。”
“他们吵闹着要回去....但我做不到。”
“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他们各自的梦里，活在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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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各自的记忆里？”
“那样能让他们保持安静。”
“那乃阳呢？”
“我没办法把她关进去，只能让她再做一场梦。”
乃阳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是那个女孩的梦境，只要打破梦境就能回去。
她走出那个屋子，在一片雾气的包围中，乃阳驱动连者生命系，从大雾中透出了红色的光。
在真实世界中，大地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真想。
“原来如此，她变成了操魂傀儡，但是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意识是自由的。”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乃阳和伊东还有那些孩子们从她的梦境里带回来。”
“直接打碎她的水晶。”
“我不能保证必杀对她人类姿态时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况且，她至少在那个世界中活着...”
梦境中，萤抓住航平的双手。
“你留在这个世界陪我好不好？！萤已经寂寞太久了！！”
航平认真地看着这个小女孩说：
“可是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们回去，他们是我们的亲人，是那些孩子的亲人。你一定能体会的吧，爸爸妈妈的担心，和孩子们失去依靠孤身一人的痛苦。”
“他们活在记忆里，难道还不够吗！！”
“可是记忆活过一遍以后呢？”
“那就再活一遍！！！”
“那样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活在用谎言搭建的世界里真的快乐吗？”
“大哥哥！你的身体本来应该很难受吧！你走进我的世界的时候我是感觉到的，那种痛苦和折磨。可是你看看自己现在还感觉到痛苦吗，这是因为你在萤的世界。在萤的世界你再也不会经历痛苦，不会生病不会受伤，这样难道不好吗？”
“........................”航平沉默了。他非常珍惜现在这副身体，这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抛下一切的坦然。
"Enough!!!"
萤感受到一股热浪，在一片雾气中，二人听到了水蒸发的声音。
火星连者从大雾中漫步而出。
“乃阳.....”
“是你！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应该在做梦的吗！”
“就你这点伎俩还想困住我，我是做着噩梦长大的，梦境还是现实，我立马就能分得清！”
“你想要怎样，我是没有办法送你们出去的！”
“我自然有办法....只要我拆了你的水晶。”
“不要！那样的话，梦就会消失，我会再次回到那身体里！”
“你该接受现实了！！”
乃阳举起长棍抡了上来，航平就这样挡在她的面前。
“你干什么！！快让开！”
“你要是把水晶毁了，这孩子就要继续回去做一个植物人，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别这样对她。”
“她是操魂傀儡！！”
“我知道！但是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出去的，她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乃阳的视线穿过航平看着身后的女孩，望了望四周被封闭的世界，想起自己曾经住院时的那个病房。
“..............这里真像我住过的病房，不会有外人打扰。但那个病房代表着我的软弱，我想到外面的世界中去，到没有约束的世界中去。我要带你回去！！”
乃阳撞开航平，一棍子就朝着她的手臂打下去。萤在关键时刻，手臂上的水晶蔓延全身，替她挡下了这一棍。
“Who are you.....”
“貘......”航平认出了傀儡的拟态，是号称食梦兽的貘。
梦貘突然抓住航平的手，乃阳同时抓住了梦貘。
"Don't even think about running!"
一瞬间她被带到了一座别墅附近，这里是航平家的别墅。
(end of this 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