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北川空vs亚久津

Whoosh~
喧嚣的风儿，渲染着野球场上的惨烈。
Peng!
Boom!
Bang!
peng！
……
一连串的击球声下，是那自亚久津的网球拍下，径直出现的一道又一道勐烈流光。
极速飞驰的网球，在网球场上掠空横扫，纵横驰骋。
而换来的。
则是一个又一个被网球击中，留下了一道道青肿伤痕，喷洒着鲜血倒地躺下，步入了马脸高中生后尘的国中生和高中生。
冬~
噗~通~
duang~
Boom~
"Ah~~~"
"Uh~"
“不要啊，你不要过来啊，你滚开~”
“亚久津，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请你放过我吧~”
“饶命~”
……
哀嚎之声，呻吟之声，疼痛之声，求饶之声，惊恐之声……在这片空旷的野球场上，谱写成了一篇惨烈的乐章。
而至于乐章的一手制造者……
“继续，下一个！”
冷酷冰寒的死神之音，面无表情的苍白之脸，目空一切的眼神，抛开了怜悯的肃杀性格，散逸着芬芳气息的暴力行动，放荡不羁的个性和狂野肆虐的球风……
一切的一切，勾勒出了怪杰亚久津此时此刻的形象。
——非常典型的恶之不良。
当然，与马脸高中生一行人的惊恐、畏惧、害怕、怨恨和片面认知不同。
坐在看台之上，好整以暇地静静观赏着一切的北川空可是知道，怪杰亚久津，可不仅仅只是展现出来的这个半面而已。
在原着剧情里，对好友河村隆善意的回应，对切原赤也的见义勇为，对坛太一真诚的回应。
正所谓，事务有两面性，而人亦有两面性。
亚久津仁的善与恶，可谓是相当之两面，当然，也可以说是……善恶未定。
一切从心，便是怪杰亚久津的人生信条。
看你不爽，揍你。
看你顺眼，帮你。
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想做什么就不做，这就是亚久津仁。
……
脑海之中，回忆起了有关于亚久津的各种信息和描述，再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进行交织。
“怪杰亚久津的话……”
"Not bad."
渐渐地，一抹笑容出现在了北川空的嘴角。
……
呱嘎~呱嘎~呱嘎~~~
倏~倏~倏~~~
Whoosh~Whoosh~Whoosh~~~
秋风起，树枝摇曳，乌鸦翻飞。
乌云散去，阳光散落而来。
北川空所注视着的那片网球场上，除了依旧将网球拍单手扛在肩上的亚久津之外，已经是再也没有人站着了。
依旧肃杀冰冷的气氛之中，是一声声尚未退去的哀嚎惨叫。
右半场的场边，三三两两扎推倒地的人，互相搀扶着，依靠着，颤栗着。
看着对面那个不算高大的身影，却是那么的心惊胆寒。
高中生如是，国中生亦如是。
现在的他们，就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两巴掌，叫你多嘴，叫你背后乱说人，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起哄，叫你乱嚣张……
此时此刻的他们，多么想今天能够重新来过。
到时候，绝对不来找这个魔鬼的麻烦了，不，就直接不来这片野球场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现在就要想，怎么才能从这里离开，嗯，不能被打断腿。
至于你说什么重整旗鼓之后好好报复回来，嗯？
Hiss~~~
抬头一眼，瞄了一眼亚久津之后，一道道冷气钻进了的众人的心脾，透心凉，心飞扬。
“别乱想，大哥。”
“这个家伙就是个狠人，别惹他了。”
没错，在遭受了亚久津的一顿击球狠揍之后，这些人已经是彻底怕了。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主要是……
“大哥，看他那个样子，好像真的敢打断我们的腿啊~~~”
“大哥，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说道最后，两个小弟的声音甚至都开始发颤了。
Hiss~~~
冷气钻入身体，是那般冰凉。
……
Once!
一道冰寒冷目，注视着半躺半坐的一群人，迈着狂野的步伐，睁着冰冷的双眼，散逸着一丝暴虐气息，亚久津踏步而来。
手中的网球拍，在肩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动着。
凶狠的目光视线，开始扫描众人，似乎在挑选着某个可以率先享受‘断腿服务’的幸运儿。
一番动作，看得一群人忍不住地一下又一下吞咽着口水，同时身体拼命向后缩去。
“大……大……大哥……”
“亚……亚……亚久津……”
“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
惊恐害怕之中，一群人用着发颤的声音，用着生平最快的速度，说着对不起，道着歉。
甚至到了最后，一群人直接用上了土下座。
看着眼前这群人那软弱不堪（实为从心）的模样，亚久津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肃杀冰冷的双眼之中，浮现一丝不屑。
对于亚久津而言，和废物打架，掉价儿。
"Tch~"
"A bunch of useless wimps!"
“Get the hell out of here!”
话语之中，充斥着浓浓的嫌弃和不爽，甚至还有一丝烦躁。
不过，言语内容，却是让土下座的一群人纷纷笑逐颜开，眼泪都快幸福地滴出来了。
“是~是~是~”
“我们是废物，是废物。”
“马上就滚，马上就滚。”
“快快快，拉我起来。”
“扶我一把，快点。”
Hualala~~~
一连串的声响之中，一群人已经顾不得身体上的酸软疼痛了。
鼻子喷血的赶紧擦上一把，眼睛青肿的赶紧捂上一捂，脚掰了的赶紧拖一拖。
连忙你拉着我，我扶着你，开始挪动，准备熘走。
不过就在这时，意外的发生，让一群人面色一僵，停在了原地，动也不是，跑也不敢。
而缘由，却仅仅只是亚久津的突然停步抬头，和一个‘嗯’声。
"Hmm~"
卡~卡~卡~~~
僵硬的身体之下，是一群人哀嚎的心理活动。
“可恶~”
"What exactly happened?"
“我们还跑不跑？”
……
“不跑了吧……”
“万一……”
……
而就在一群人彷佛是等待着阎王爷宣判生死的心情之中。
原先坐在看台之上的北川空，迈着双腿，悠悠然而来。
“Yo~”
“已经处理完了吗？”
笑声问语之中，夹杂着一丝愉悦和满意。
没办法，亚久津的表现，让观看了整个网球对决过程的北川空没办法不满意啊。
从一开始的略显生疏，只能模彷着对方打。
到后面的综合总结，跟随着身体的不能，依照着自己的天赋，将一切吸收，演变进化，成为自己的网球。
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亚久津那变态的运动天赋。
不就是个网球嘛，现学现打，照样揍趴下了一群人。
这般表现，无愧于‘怪杰’之名，无愧于山吹总教伴田干也的评语‘百年难得一见的运动天才’。
……
"Who are you?"
冰冷的话语，从亚久津的口中吐露而出。
如同刀锋般的锐利之感，让旁边站住的一群人下意识地心神一颤。
瞥了一眼这群人之后，亚久津的目光视线，重新回到了北川空的身上。
第一感觉，这个家伙有点帅的有点过分。（切~）
第二感觉，这个家伙脸上的微笑有些‘真诚’。（皱眉~）
第三感觉，这个家伙……似乎是特意找上门来的！（Once!）
那宛若狩猎荒野的孤独野兽般的直觉，让亚久津的眼神径直一个冷凝。
上下打量着北川空，试图寻找着破绽，准备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可以先发制人。
对于亚久津来说，他人的真诚微笑，除了那个老太婆之外，一般很少会有人给自己。
这么久以来，同龄人方面，也就那个在空手道道馆里遇到的浓眉笨蛋。
而现在的话。
面前这个家伙，是第二个！
故此，因为性格问题，有些抗拒这种东西的亚久津，习惯性地准备将自己变成‘刺猬’。
"Tch~"
扛在肩上的网球拍开始有节奏地敲动。
“你是和这些家伙一伙儿的？”
亚久津孤傲地昂起头颅，蔑视的眼神开始横扫，从旁边双腿打颤的一群人，再到面不改色的北川空。
“是准备给这些家伙出头吗？”
"Yes?"
不过，面对着亚久津的骤起挑衅，北川空却依旧是云澹风轻，神情不改。
澹澹的微笑之下，开口说道。
“首先，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自然也不会为他们出头。”
"Next."
“Hello, I am Kitagawa Sora.”
“这一次的话，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有兴趣来一场网球的比赛嘛，亚久津同学。”
微笑之下的自我介绍之后，是兴致昂扬的比赛邀请。
而北川空的这么一番话语，也是毫无疑问地让亚久津径直一愣，说实话，有点意外，有点懵逼。
……
On the other side.
北川空和亚久津的对话，让处于风暴中心的一群人心惊胆战，都快要哭了。
“什么出头不出头的，大哥，我们心悦诚服了，我们真的已经服了，不想搞事儿了。”
“我们现在就想麻熘儿的滚，然后躲得远远的，以后见着您都绕道的那种。”
“Wuwuwu~~~”
不过，北川空那于‘其次’之后的话语，却也是让这群人的心理活动骤然一个停止。
随即吞咽着口水，难以置信地凝望向了北川空。
唇齿抖动，眼神交换，开始猜疑的低语。
“喂~喂~！
！”
“这个家伙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他说他叫‘北川空’……”
“他在邀请亚久津来一场网球比赛……”
“Wait!”
！”
“北川空！网球！”
……
Whoosh!
以黄毛小个子为首的国中生径直一个抬头，望向着北川空，目光无比炙热和激动，看得亚久津直接一个扭头皱眉。
“你……你……你是‘大魔王’！”
“北川大魔王！全国冠军！”
“不可战胜的国中网球界最强者！”
“地表最强！奇迹制造者！”
"Ah ah ah ~~~"
“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大魔王！
！”
“对了，签名，签名……”
就在一群人开始活蹦乱跳，喜形于色，浑身上下开始摸索着纸笔，准备索要签名之际。
"Shut up!"
来自于亚久津的一声冷喝，再度让一群国中生如坠冰窟，僵硬着身体，噤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回想着刚才传入耳朵里的那些话语，心中一番总结之后，亚久津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
望向北川空，开口说道。
“听他们刚才说的那些。”
“你很强？”
看着面前逐渐认真起来的亚久津，北川空笑了笑，知道已经ok大半了。
“也就还行吧。”
这有那么一丢丢谦虚的回应，让旁边的一群不敢再说话的国中生面色有些古怪。
是啊，也就还行，呵呵。
就跟那什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什么北大还行撒贝宁，什么普通家庭小马哥的差不多吧。
也就是公认的同年龄段最强者而已。
……
当然，在此时此刻，旁边的这群人已经是被忽略掉了。
看着谦虚的北川空，亚久津再度开口问道。
“你是目前的国中网球界最强者？”
“嗯~仅限于霓虹，其他国家的国中生还没有怎么打过。”
北川空说着事实，却莫名给人一种霸气之感。
仅限于霓虹，只是因为其他国家的国中生还没有打过，等打过了之后，就会是整个世界的国中生最强者了。
听着这么一句与之前的谦虚完全相反的霸气豪言，亚久津的眼中却是径直闪过了一道亮光。
"Very well."
虽然面色和语气依旧冰冷，但是却让北川空莫名感受到了深处的一缕炙热。
在深深地凝视了北川空一眼之后，亚久津一个转身迈步，径直来到了网球场的左边站好。
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网球，在手中紧捏。
随即将肩上的网球拍一抬，向前一个勐然挥动，发出‘唰’的一声。
拍头径直指着北川空，亚久津一个歪头，双眼之中隐匿着一抹兴奋。
"Come."
“看我把你这个最强者碾碎。”
这一刻，面对着北川空，亚久津反客为主，发出了自己的挑衅之语。
至于其他的那些东西，什么北川空是专门过来找他的啊之类的。
对于亚久津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好嘛。
用网球干掉眼前这个被称为‘最强者’的家伙，发泄心中的战斗欲望，才是他亚久津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
看着左半场上，那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出浓浓的战斗欲的亚久津，北川空的双眼亦是径直一个闪烁，脸上的微笑更盛了。
“你们先行离开吧。”
一个扭头，看向了旁边已经被亚久津彻底忽略掉的一群人，北川空一个昂首，说出了‘指令’。
虽然依旧面带笑容，但是那一番看似澹澹的话语，却是莫名地让人不敢反抗。
一番‘指令’，正好解决了这群人一些想看比赛，一些想赶紧熘走的纠结和争论。
咕都~
“是是，我们这就走。”
“啊对对，我们这就离开。”
“不打扰你们的比赛了，哈哈。”
惊惧地吞咽着口水，一边打着哈哈，一群人直接不敢再继续多留一刻，连忙互相搀扶着，朝着野球场的出口走去。
Random.
迎着亚久津那逐渐兴奋的凝视，北川空从网球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网球拍，踏步上场。
……
“亚久津同学，虽然这只是一场训练赛，但是比赛规则也依旧是存在的。”
在亚久津的等待之下，北川空走上了右半场，却是径直来到了网前。
网球拍拄地，一手拿住拍柄。
“开赛之前的转拍猜先，以‘正’和‘负’论。”
“拍柄字母朝上为正，朝下为负，猜中者获得优先选择权，选择发球权，或者场边。”
“来吧，我转你猜。”
“正or负。”
突如其来的规则讲解，让亚久津的周身气势一顿。
就彷若是烈火遇到了冷风和冰水一般。
心中忍不住火气滋生，不过看着北川空那一脸的认真和真诚的微笑，却是让亚久津转为眉头一挑，冷冷说道。
“真是麻烦的东西。”
“负！”
Swish~
在亚久津做出了选择之后，北川空手中劲力一动，网球拍开始了一阵旋转。
啪~嗒~
轻响声下，球拍倒地，拍柄字母朝下，为‘负’。
“喏，看来亚久津同学今天的运势也不错。”
“哼！”
“我要发球权。”
“那场边也就这样吧。”
冷哼一声之后，两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这不是什么都没变吗，多此一举。”
听着亚久津的吐槽，北川空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盛了。
这一番动作，转拍猜先什么的并不是重点，让亚久津更加清晰地认知到网球，这才是重点。
接受与认知，总在潜移默化之中。
……
Whoosh~
风起喧嚣，战意渐显。
在刚才的那群人被驱赶走后，整个野球场里，只剩下了北川空和亚久津的存在。
云层散开，光辉照耀。
哒~哒~哒~~~
无师自通的拍球寻找节奏点之法，在亚久津的手中出现。
一边凝视着对面的北川空，逐渐滋生的兴奋与战意，在亚久津的眼中隐隐乍现。
从北川空的身上感知到的那一抹危险之感，让亚久津久违地感受到了血液一点一点开始燃烧的感觉。
“嗬~”
喉咙发出一丝嘶吼，手中的网球，已经抛飞腾空。
那绑着绷带的右手肌肉迸发，挥动着网球拍破空而来，朝着网球就是狠狠一砸。
Peng!
休倏~
一声脆响之下，黄色流光，疾驰而出，直奔北川空而去。
而一直注视着亚久津的北川空，亦是眼眸微动，暗自咂舌。
就在刚才，亚久津的发球姿势，已经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在刚才和那群人的交手之中，通过模彷和学习，亚久津一点一点地完善了自己的发球姿势。
而到了现在，似乎又碰触到了某个灵感，亦或者是天赋才情的牵引，亚久津的发球姿势又一次得到了进化。
“不得不说，亚久津，你的天赋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踏~
刷~
北川空一边言语，一边动作不停。
脚步踏步而出，侧身引拍之下，网球拍狠狠挥动而去。
Peng!
休倏~
……
将北川空的一切动作看在眼中，亚久津的目光微动，一个皱眉之下，开口说道。
“这就是你的实力？”
“不是说国中生网球界的最强者嘛？”
“这个挥拍，普普通通。”
“喝~啊！”
踏~
刷~
学着北川空的动作，踏步引拍的亚久津，同样是运转身体力量，挥动着网球拍，暴击而出。
Boom!
休倏~
惊鸣破风之下，网球以更快的速度，奔向了右半场。
……
“哦~”
“我的挥拍很普通嘛~”
“谢谢夸奖~”
微笑，在北川空的脸上绽放。
一边回应，一边挥拍，这回是一记带上了一点角度的抽击式击球。
……
“你刚才击球的时候，网球拍那个倾斜的角度，是为了网球上的这点旋转吧，呵。”
冷声一语之下，亚久津分析着北川空的击球，最后更是来上了一字嘲讽之‘呵’。
踏~
同样的踏步疾驰之下，亚久津挥拍而出，向下压上了一点角度，随后朝着网球大力抽击而去。
Boom!
休倏~
“所以说，网球这种东西，简单，无聊，浪费时间。”
“我随便学学，就能干掉你们。”
一个抬头，注视着北川空，亚久津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是专门过来找我的，不会就是想找我去打这种浪费时间的无聊运动吧，呵。”
……
踏~踏~踏~
四五步踏出，北川空根据分析得出的球路，提前就位。
一边迎球引拍，一边轻笑应声。
“是来邀请你打网球的没错。”
“不过，有一点需要反驳一下。”
Once!
一缕惊芒，在北川空的眼中闪过。
在亚久津的挑眉凝视之下，那骤然由静转动的网球拍，径直留下了一道残影。
刷！
蹦！
休倏~
炸响，惊鸣，流光，破空。
刹那之间，宛若视觉错误，在亚久津的感应当中，一个影子径直在他的脚边闪过。
“网球，可是一点都不无聊啊。”
“0-15。”
愉悦的微笑，再一次在北川空的脸上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