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徽章

第6章 新的徽章
灰白色的短发、高大挺拨的身姿、健壮的体格、发达的肌肉……无愧“暴熊”的头衔，在飘扬着“白色巨熊”旗帜的帐篷里，西塞见到了——费莱曼·布尔弗雷克。“三年前，约克·艾兰骑士追随您的父亲，剿灭你们领地里的一伙强盗……而现在需要您帮助证明约克·艾兰骑士的身份”，西塞向暴熊骑士表明的来意。
费莱曼骑士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你，年轻人。”
西塞拿出老约克的盾牌和佩剑给他看，“这是他的徽记，黑石圣杯。”
“我的父亲带了一百名骑士进山，还有两千步兵。我怎么可能记住每个人，更何况盾牌。也许约克·艾兰骑士当时确实追随我们作战，可是……”费莱曼耸耸肩。
西塞顿时就噎住了，老约克在战斗可是替你父亲挨了伤的，你怎么可能忘了？“除非我有担保人。否则他们就不允许我参加比赛。”“但，那又关我什么事。”
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那注定是没希望的。西塞盯着费莱曼骑士外衣上的白熊徽章，开口说，“如果您能够替我证明身份，我假如赛场上遇到，我愿意认输。”“哈哈哈，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话都敢说，”费莱曼骑士看着身材同样高大的西塞又改变了主意，“不过，如果你能够在我的进攻下撑住十个回合，我倒也不介意在证明文书上签名。”
随即，西塞和费莱曼来到训练场。这间栅栏包围起来的空地非常宽广，分成了好几个部分。尽头立着一排假人的靶场、摆着武器架的兵器训练场，以及木栅栏围起来的用于近身格斗、切磋的擂台。其中一个训练场里正有几个位身形雄健的骑士正在进行日常的训练，除了常见的剑盾，还有一些使用双手重武器、以及双持长剑的骑士。
接着，西塞和费莱曼换上训练用的木质甲胄和武器……正值壮年的费莱曼力量明显比西塞更胜一筹，且战斗技巧也格外丰富。训练场上，西塞各种高接低挡，也只能勉强应对暴熊骑士的进攻。转眼间，西塞已经成功守住了七个回合，“年轻人，实力还不错，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骑士侍从呀。”“暴熊阁下，我是一名骑士而不是骑士侍从，”西塞拒绝了费莱曼的招揽。“那你也要小心了，我再出一招，只要你能挡住我就给你签名。”费莱曼也决定拿出一些真本事了，只见他双手举剑，双脚并立，看似中门大开，但是气势却不断攀升……
西塞也感应到自己完全被费莱曼的气机锁定，这一剑避无可避，与其待其蓄力完成，不如抢攻。虽然费莱曼认可西塞的抢攻的方法，但是他知道像西塞这种没有家学渊源的流浪骑士，光凭单纯的肉体力量是无法抵御这次进攻的。在西塞疾步上前的瞬间，费莱曼挥动了长剑，只见一道月牙形状的白色能量击中了西塞。连续几声轻微响声后，白色的月牙剑气与剑盾上连续闪动的绿光最终相互消弭。西塞的盾牌、长剑都已破裂，人也被击退了好几步，所幸并没有受伤……两人切磋引起了现场骑士的注意力，此刻望向西塞的目光有不屑的、也有欣赏的，还有凶狠的……
费莱曼对西塞表现给予了肯定，“年轻人，回去休息吧。我会让人把证明书交到大赛报名处的。”
“是的，大人”，西塞转身就欲离开。
费莱曼却叫住他。“还有一件事。你不是约克·艾兰骑士的血脉吧？”
“没错，大人。我并不是。”
费莱曼朝他的盾牌点点头，看了看上面的黑石圣杯。“根据法律，只有直系血亲才能继承装备。你必须找一个新的图案作为你自己的徽章。”
“我会的”，西塞回答道，“再次感谢，大人。你会看到我的英勇配得上您的证明文书。”
草场上的集市里，西塞找到了铁匠阿斯利。“你知道这里有人会绘画吗？可以给我绘点东西么？我可以给钱”，西塞从肩上取下盾牌，“我需要画些东西盖住这个徽记。”
铁匠瞅了瞅盾牌，又瞅了瞅他。“你打算要画什么？”
不要黑石圣杯，那该绘什么呢？思索片刻，西塞有了想法，但是还是得先了解现有的条件是否允许，“你能上什么颜色？”。铁匠的回答道，“你想要什么颜色我都可以找人给你调配出来。”
老约克留下的灰色总让人觉得寂寥，“底色就用亮色，夕阳的色彩”，他突然说，“老头喜欢夕阳，图案么……”西塞脑海中浮现出，漫天星光下，自己躺在树上看着流星飞逝的情景。“绘成鹰眼或者眼睛，上方有流星飞略……能做得出来么？”铁匠点点头，“给我盾牌，明天中午记得过来拿。”
临走之前，“对了，我听说刚才的训练赛，看不出你还是有点本事。”铁匠还表示可以赞助西塞的全套盔甲，只有一个条件：如果西塞在比赛取得好的成绩，一定要告诉大家，他穿的盔甲是由阿斯利打造的。“这也算意外之喜了，”西塞欣然允诺，便背着全套盔甲回到自己的“树屋”中。
回到“树屋”后，稍作休息，西塞细细回想刚才战斗的情景。为了抵御暴熊骑士的剑气，他提前施放一个“木甲术”，再被剑气击溃的瞬间，他又立即补了一个“木甲术”在木剑和盾牌上……这样才堪堪抵挡住拿到剑气，看来自己还得想办法继续加强自己的能力了，否则光凭“热诚”和“木甲术”，夺冠无望呀。忐忑不安的西塞其实不知道伊瓦斯镇的骑士比武其实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主要由年轻的低阶骑士参加。而且在上次比武拿好成绩的骑士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参赛的。而像费来曼这种许多成名已久的高阶骑士更多以裁判的身份前来观赛的，顺便来了解一下看看其他家族新人的实力，以及多招揽一些类似西塞这种有潜力却无势力的年轻人。
午休过后，西塞前往草场，此时伊瓦斯领主的木匠们正忙于把隔开参赛者的栏栅刷白。西塞驻足望了一眼：并列着五条南北走向的通道，为了让参赛者不用直视刺眼的阳光。东边是三级台阶的观看席，为贵族们特备了遮光避雨的桔色遮阳篷，观众大多坐在长凳上。
草场东边架起了一个枪靶，一群骑士正在刺击它，每次他们刺中悬挂在横杆一端的破盾牌，横杆就旋转起来。别处有人正用木剑在进行徒步练习，边上的侍从们纷纷叫嚷着下流的主意。西塞注意到一个矮个子正努力抵挡着另一个壮硕但动作却如山猫般灵活的骑士。他俩的盾牌上都有威斯特家族的红蔷薇，但矮个子的“蔷薇”凋零、破裂。“小哈维，你这朵蔷薇可不怎么样啊”，大个子重重地砸在对手头盔上。当他对手认输时已经浑身青紫，而他却意态悠闲地抬起面盔向四处张望，当看到西塞时他喊了句，“嗨，大块头，那可是你的长剑？你就是那个抵挡了暴熊骑士一招的流浪骑士？”
西塞警惕地回答，“对，我是叫西塞艾斯。上午的切磋，是暴熊骑士手下留情。”
“我是斯蒂芬·威斯特骑士。来和我较量吧？西塞骑士。我得换个人练练了，你也看见我的堂弟还只是个花骨朵呢”
“干掉他，西塞骑士”，失利者摘下面具，急切地说。
西塞摇摇头，不明白这些贵族骑士为何要把自己卷入他们的纠纷中。他可不想有所牵连，“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还有事情要办。”斯蒂芬骑士轻蔑地打量着他，“流浪骑士还有委托要去完成？”他转头看到了另一个悠闲并且配得上他的骑士。“格里芬骑士，来较量一下吧。我对我堂弟哈维的小伎俩了如指掌，而这位西塞骑士要赶去镇上接受委托。来呀，来呀。”
西塞有点恼怒，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老头常说：悉敌深浅，得其先机。接受暴熊骑士考验是万般无奈之举，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在比赛前漏底。很多骑士就像斯蒂芬骑士这样，他们战斗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破绽。力量不俗、动作迅猛、控制范围是西塞的优势，可他自觉在骑士技能上还是低人一筹。老约克确实倾力相授，可他自己年轻时也不算太优秀的骑士。
“西塞骑士”，年轻的威斯特赶上他，“我不该怂恿你去挑战我的堂兄。我实在受不下他的自吹自擂，恰好你还接住了暴熊骑士一招，所以……一切都是我错，你甚至没穿盔甲，他也许会打断你胳膊，或者膝盖的。假如他遇见比赛时的对手，他喜欢在训练场就下重手，先把他们打成淤伤，在正式比赛时这些地方就会变成弱点。”
“他可没有打伤你。”
“是的，因为我是他亲戚，他总喋喋不休地要我记住他才是家族未来的领军者。我叫哈维·威斯特。”
“很荣幸见到你，你可是要和你堂兄参加比赛？”
“他要参加。而我呢，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侍从而已。我堂兄答应过会授我爵位，但却总以我还没成熟为推辞。”哈维个子不高，方方正正的脸上却长个扁鼻子，头发松蜷，笑容甚是迷人。“我看你像个挑战者。你准备打碎谁的盾牌？”
“这无关紧要”，西塞回答道，尽管这实际上要紧的很，我也只能这样回答。“我要到第三天才会去参加比赛。”
“到那时，有些骑士恐怕已经倒下了”，哈维说到，“也好，愿战神护佑你，骑士。”
"Same to you."
……
伊瓦斯比武的形式多样，完全取决于领主大人们一时的兴致。有些是骑士组队模拟战斗，而在自由搏击战中，荣耀属于最后一名屹立不倒的战士。在单人对抗时，如何组对有时由抽签决定，有时则由主办者决定。但是，无论那种比赛规则都不会照顾到他，选到初出茅庐或者徒有虚名对手的机会微乎其微。
还有三天时间，应该如何提升实力呢？万一有个闪失，马匹、武器、盔甲、荣誉，西塞现有的一切就会立刻化为乌有。
(End of this 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