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火焰郁金香

第13章 火焰郁金香
西塞记不起来后来是自己一人还是别人帮助下走出赛场的。他遍体鳞伤，不少地方甚至比其他人伤得更重。我现在是个真正的骑士？他疑惑地想，我赢了诸神决斗？
“哈维？”西塞焦急地抓住他朋友的手臂，“其他人怎么样？”他焦急地想知道，“还有别人战死么？”
“盖德骑士”，哈维回答他，“在面对暮色城的高阶骑士的第一轮冲锋时就倒下了。弗丁骑士受了重伤。别的人虽然浑身是血，却还不如你严重”
“他们呢？指控方。”
“高阶骑士威廉·埃德蒙多被抬出了赛场。我想我打断了堂兄的几根肋骨，希望我记得没错。”
“那么瑞克·凯恩呢，”西塞脱口而出，“他活下来了吗？”
“当琼恩骑士将他挑落后，他便倒地不动了。也许断了一条腿，他的马在乱窜时在他身上踏过一次。”
……
随后，他们让西塞仰面躺着，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色的天空。有人在西塞身上摸这摸那，嘴里唠叨不停，在西塞身边西塞精神涣散，甚至分不清谁是谁。“看，他对我的盔甲都干什么了，”他嚷嚷着，“这边凹了一块，那边又划了道口子。天哪，你知道我现在发什么愁么？我想我得把这盔甲从他身上割下来才行。”哦，这个大嗓门应该是铁匠阿斯利。
好像还是早晨，这场战斗才用去多少时间？“我的天，这个铁环被枪尖顶入了血肉之中，”一个声音喃喃地说，“如果不取出来会烂掉的。”“把他灌醉，然后朝里面倒沸油”，有人提议，“我见教士们就是这么做的。”
“酒”，一个如金属般空洞的声音插了进来，“沸油只会让他送命，用沸酒。等希威尔教士照料完其他骑士就会过来。”眼前出现一位高大的骑士，白色的盔甲尽是重击留下的坑坑洼洼，费莱曼骑士。
紧接着，他还带来了关于伊文·凯恩的最新消息，在众多贵族的见证之下，伊瓦斯领主正式宣布西塞无罪，但是费莱曼还是希望西塞以后要多加小心。因为生性狂妄的伊文·凯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西塞这个流浪骑士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行了大半个赛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西塞听完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随后，希威尔教士用沸酒疗好了他的伤势，除了左胳膊和**上长长的伤疤外，再无大碍。
次日上午，草场上的骑士比武盛会草草结束了，莫塔·凯恩领主心不在焉的对此次比赛中表现优异的骑士给予了奖赏。当然奖赏什么的，都没有西塞的份，毕竟他没有出场比赛……诸神决斗自然是不能算在比武大会里面的。
突然观战席上发生了骚乱，西塞扭头看过去，只见滚滚的浓烟从伊瓦斯的城堡所在位置直冲天际，在火光的映照下整个城堡如同一朵浴火的郁金香……莫塔·凯恩立即组织手下前去救火，而现场的贵族、平民也纷纷跟着前往。
伊瓦斯城堡前乱成一团，救火的、看热闹的……到处都是人。“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莫塔·凯恩对着从忙着救火的仆从怒吼道。战战兢兢地仆从表示，自从领主和其他人前往草场之后，伊文·凯恩就让心腹在城堡各处洒上火油，然后点火。“他是疯了吗？”莫塔·凯恩怒不可遏，不敢相信自己最欣赏的儿子居然变成这样。突然，有眼尖之人发现城堡最顶端塔楼的窗户上有一个人影，似乎是伊文·凯恩，他还向下面的人群挥手致意。
……
火终于扑灭了，伊文·凯恩自然也没能活下来，他被浓烟活活熏死了……对此，莫塔·凯恩却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西塞身上，“我的儿子，今年才十九岁。他本来能成为一个伟大的领主，他讲继承我的爵位成为一名高贵的侯爵。为何诸神竟然忍心带走他而留下你？”西塞似乎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莫塔却用他冰冷的蓝眼睛盯着他，“离开！西塞骑士，离开这儿！不要再出现于我的眼前。”
西塞无言以对，只得一瘸一拐离开了城堡，回到池塘边的帐篷。
当天晚上，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瑞克·凯恩找了过来，并向西塞讲述他离开后的事情。莫塔领主找来伊文·凯恩的心腹，询问出事情原委。原来，伊文·凯恩由于长得最像莫塔·凯恩，深受莫塔喜爱，从小也被给予厚望。导致伊文·凯恩总以为自己会成为公爵，成为佛瑞斯克公国的主宰……
“等等，怎么是佛瑞斯克公爵？”西塞不禁发出疑问。
“其实，艾伦·佛瑞斯克其实真实名称应该是艾伦·凯恩，因为某些原因艾伦用了母亲家族的姓氏。”瑞克·凯恩说出凯恩家族与初代大公之间的渊源，“后面他建立佛瑞斯克公国后，徽章却用的原本凯恩家族的‘火焰郁金香’，而凯恩家族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金色郁金香’。”
“所以，你弟弟就放火？来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火焰郁金香’，能在火焰之中安然无恙？”
“好吧，我觉得他的举动是有点神经病了，也与你一战之后的后遗症，自视甚高的他肯定无法直视自己被流浪骑士打败……”瑞克·凯恩幽幽地表示“如果我们的徽章如果是一朵蘑菇该多好，这样哪怕他疯了，他也只会以为自己是个蘑菇，我们也可以安心得多，可惜造化弄人。”
“不管怎样，我在决斗中没有杀你弟弟。那么，你现在是来完成之前的承诺？”西塞问道。
“唉，命运是这般无常且无法捉摸。”瑞克·凯恩叹了口气。
随后将他知道的关于魔法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尽管伊瓦斯领两百多年没有出现过魔法师了，这不代表贵族不知道魔法师的存在。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接触到魔法师，只有大贵族，巨贾等社会上层才能有机会结识魔法师，魔法师代表了强大、神秘、恐怖、遥远。同时，魔法师都是非常富有的人，离群索居的他们拥有巨大的魔法力量。传说，有些强大的魔法师一个魔法师就能摧毁一座城市，即使见到皇帝，魔法师也不需低头……
换句话说，魔法师就是活着的传说。他们建造魔法塔，在塔中修行，世俗的力量无法约束，即使发生战争，任何一个势力的军队都要绕着魔法塔走。如果一个贵族获得了魔法师的青睐，得到供养魔法师的机会，这个贵族的地位会立刻提高。据他所知，整个佛瑞斯克公国似乎就大公爵府上供养了一位魔法师。
随后，瑞克递给西塞一本古书，他说自己的那个小咒语，这是自己在杂货摊上无疑淘到的一本古书，里面夹杂着这么一段咒文。西塞心里暗暗表示，自己一定要尽快学会贵族文字，否则魔法书摆在眼前都看不懂。
至于梦境的问题，瑞克·凯恩表示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就是天赋吧。“有时候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天赋，”瑞克·凯恩表示从小到大他为了改变梦境里可拍的结局，他越是努力结果却不会改变有时反而会更加糟糕。这种在既定命运前面无力感，让西塞也颇有感触，如果无力改变结局，提前知道结果只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瑞克，你酗酒成性估计也是源自于此吧。”西塞同情表示，“如果以后有机会遇到魔法师，我一定会像他讲述你的遭遇，或许强大的魔法师能够帮助到你。”
“谢谢，”瑞克·凯恩表示：“不过，你还是快点离开伊维斯吧。我也知道我父亲明天会对你怎么样，趁着现在他还无暇顾及你，尽快离开这里吧。我明天也要离开了，我父亲也让我离开伊瓦斯前往自由城邦——诺克西达。”
"Why?"
“有人说我在决斗场上放水，说我存心想置伊文于死地，”瑞克·凯恩表示：“诸神知道那是谣言，可有什么用呢？最喜欢的儿子死了，还死得如此狼狈不堪，自然我父亲也迁怒与我，便打算把我赶出领地。”
西塞从未去过自由城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言不发。
次日，初阳甫升时分，西塞穿戴着旧靴，褐色长裤，褐色羊毛上衣，还有一袭旧旅行斗篷来去见哈维，“我打算离开了，感谢哈维，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一定派人通知到我。”哈维则希望西塞如果游历路过威斯特家的领地，一定要来找自己。
随后西塞前往草场同那些施以援手的骑士一一道别，期间暴熊骑士费莱曼又一次对西塞进行了招揽。西塞凝神想了会儿，还是拒绝费莱曼的好意。“感谢，大人的厚爱，”西塞表示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事后一定会前往布尔弗雷克家族领地拜访暴熊骑士。
随后，西塞便骑着小栗子，牵着“寒霜”向伊维山的采石场走去。“不知道那两个野蛮人与老约克又有怎样的渊源？”西塞表示不管怎么样，老约克的恩怨都将由他承接。
(End of this 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