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左右为难

第17章 左右为难
又过了十天，这天矮人加戈找到西塞，说采石场附近的矿脉他都勘探完了，打算回去向佛瑞斯克公爵复命，遂邀请西塞与他同行前往公国的首都——洛里斯。洛里斯是佛瑞克斯公国最大、最繁荣的城市，最重要的是洛里斯的公爵府上还有位魔法师……此时的西塞已经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克里斯子爵的贵族语学习计划，便欣然答应与矮人同行。
从加戈口中得知，从溪木镇如果直接前往洛里斯，路程短了不少，但是却不太安全，需要穿过夜歌森林……但是顺着兰登河旁边的公国大道先到伊瓦斯，再从伊瓦斯前往洛里斯相对更加安全。
看见西塞满脸的忧郁，加戈想起了西塞已经被伊瓦斯领主列为不受欢迎的黑名单，便与西塞约定在洛里斯的矮人大使馆汇合……尽管矮人走大道路程更远，但是胜在安全，西塞穿越夜歌森林相对更加危险。
……
傍晚时分，西塞又一次来到“沉睡的巨人”，打算从酒店老板奥格那那购买了一些易于保存的食物。在酒馆里，西塞受到奥格那的热烈欢迎，因为奥格那推出了一款名为“流浪骑士”的麦酒，号称是“诸神决斗”的获胜者西塞骑士的最爱……此时，溪木村的居民大部分都聚集在酒馆里，喝酒聊天，这也是小村庄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当西塞和酒馆老板提及“借用了他人的名号是否需要支付一定的金币”问题时，都被老板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啊！你就是西塞骑士？你有看见我的妻子吗？”
西塞循声望去，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坐在长凳上的醉汉，头发和胸前的衣襟一样充满油污，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漱。
“他叫，那是村子里的猎户，几天前他去森林里面打猎……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汉娜失踪了。”酒馆老板奥格那对西塞说，我们村子只有东西两个出口，南面是伊维山，北部是夜歌森林。无论是伊维山或者夜歌森林，一个弱女子在里面失踪那么些天，估计都恐怕凶多吉少了。
听见，西塞打听起汉娜的事情，酒馆众人便议论纷纷。
奥代罗村里的屠夫表示，“汉娜女士可是一个好人，”
“汉娜很能干，不仅帮卢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把妹妹卢娜也教育得挺好。”铁匠罗德则表现出对于汉娜的欣赏。
“大约5天前，我儿子说看见汉娜和卢娜一起前往了夜歌森林……然后我狠狠地揍了我儿子一顿。”农夫奥里维斯表示，因为卢娜说她根本没有离开溪木村，她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
“普通人都不怎么敢进入夜歌森林，虽然西塞骑士剿灭了哥布林，但是森林里时常传出狼嚎……”村长因格莱塞补充说。
“对了，卢卡有在这里发布找寻妻子的任务，你有兴趣没？”奥格那悄悄地询问西塞。西塞没有接话，心想着自己反正要穿过夜歌森林，如果在途中多加注意或许能找到什么有心的信息。
第二天清晨，休息好之后的西塞，便骑着马向着夜歌森林出发了。此时的天气明显比雨月好太多，温度也还不算高，但是没有那连绵不断的冰冷的细雨，夜歌森林显得也没那么阴森了。“前面那个小土丘上木屋，应该就是当时击败‘牛角盔’哥布林的地方吧。”西塞这一段路可谓故地重游，除了一些寻常的小动物，西塞目前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野兽，比如说森林狼。
话音刚落，西塞明显感受到一些注视的目光，立即下马戒备起来。
在茂密的树林里，西塞发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贪婪的盯着他，随后又出现了另外一双血红眼睛，只见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紧随其后……应该就是村长口中的狼群了，数量似乎不少，大约有十来双，而西塞似乎被它们包围了。
这些森林狼大体都是灰色的皮毛，张着血盆大嘴，每一只体型都有牛犊子那么大，白森森的獠牙呲在外面，在阳光下反射着渗人的亮光，战斗一触即发。
冲在最前面的灰狼直接撞击在西塞的盾牌之上，随后被西塞的长剑刺穿颈部，发出凄厉的嚎叫。随后，又一只灰狼用沉重的身体冲击西塞，而背后的灰狼的突袭也应声而到，只见西塞顺势转身，左手盾牌迎向偷袭的巨爪，右手的长剑砍向灰狼……那只受伤灰狼发出了尖利的哀嚎，血盆大口向下流淌着一丝丝毒涎，朝着西塞的咽喉咬过来。战斗之前就对自己施放过圣光术的西塞，各方面都得到提升，既有重甲骑士的防御又有媲美轻装斥候的灵敏。西塞立即下蹲，并趁机举起长剑将那灰狼肚皮豁开一条两英尺长的口子，灰狼的内脏一股脑儿漏了下来，掉的满地都是……
片刻之后，灰狼的尸体遍地都是。这些凶残的圆耳灰狼并不属于魔兽范畴，只是它们的族群庞大，偏偏又喜欢群体捕猎，在森林里只要不招惹到实力强大的魔兽，几乎就没有什么天敌存在。灰狼群攻击人类的事件并不罕见，但是向眼前这种体型的灰狼，双眼布满了血色，且凶猛得一塌糊涂，在实属罕见。
走到小山丘之下，西塞突然发现一具被利爪撕裂的破碎尸体，地上四周散落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破碎的布料……西塞从衣服的颜色和式样断定，“看来这就是汉娜的尸体了，她应该是被狼群给撕碎了。”只是有一个点，西塞还未想通，就是，“汉娜为什么会跑到森林里面来。”
“啊，我可怜的姐姐，”此时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西塞身后不远之处。
原来她是汉娜的妹妹卢娜，早上她看见西塞进入夜歌森林便跟在身后，她说她看见西塞战胜狼群的英勇表示回将他的事迹告诉溪木村的村民。随后，卢娜拿出2个金币说是自己感谢西塞找到姐姐的尸骨，并说自己会将姐姐的尸骨带回溪木村。
看见破碎的尸体，卢娜显得异常悲痛，眼神里似乎还流露出些许愧疚。“可怜的姐姐不应该曝尸荒野，这样会让姐夫心碎，也会让我更加难过。”西塞拒绝了卢娜的金币，表示自己只是路过此地，消灭灰狼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就算是要拿奖励，也会去找村长。
在护送卢娜到了夜歌森林的边缘，已经能看见溪木村的时候，西塞便与之告别，又开始返回森林。如此一来，行程被耽搁了不少，西塞计划今晚就在上次的木屋过夜了，至少那里的屋顶和木墙还能挡风避雨。
在木屋里，西塞意外的发现一处地下室，在地下室中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除了一本枣红色写满贵族文的日记本。根据日记本记录了一名贵族因为诅咒变成一个狼人，由于自己天性善良，贵族就从远方跑到偏僻的伊维山区隐居下来并以打猎为生。这是他作为一名贵族为数不多的感兴趣的事情。在这里他结识一个善良、乐观、开朗的姑娘，并成功与其结婚。为了避免自己伤害到妻子以及村子里朋友，这名贵族每临近月圆之夜便会独自前往夜歌森林里的小木屋，躲藏在附近的一个洞穴之中……
“狼人吗？”西塞陷入了思考，因此，西塞推测这个狼人应该就是卢卡，“根据日记中的记载，变身狼人期间，几乎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所以，卢卡应该不知道他一直在寻找的最心爱的妻子汉娜其实已经在阴差阳错中死于他的手中。
传闻狼人的诅咒在于无论心底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必定会变得越来越嗜血……西塞决定前往狼人藏身的洞穴……至少应该让卢卡知道这件事情。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之前，西塞在离木屋不远处找到一个洞穴。西塞就在洞口默默的等待着，卢卡从卢娜那里知道了汉娜的不幸遭遇，或许他会来森林里面发泄自己的怒火。
又过了一个大约时辰左右，西塞看见卢卡过来向着山洞走来。他手持着火把，既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变身为狼人……“西塞骑士，希望你能够终结我罪恶的生命，”卢卡看见西塞一脸真诚地说道。
“看来你也猜出了汉娜的死因。”
“是我害死她，如果当初不搬来溪木村，如果当初与她保持距离，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卢卡表示，希望西塞能够结束他的生命。
“西塞骑士，你不能答应卢卡，”此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卢娜？！”
“姐夫，姐姐已经死了，但是你还有我呀，你不能这样扔下我一个人。”卢娜努力劝说卢卡回心转意，“何况当时你也不是故意要杀死姐姐的……”
听完这番话之后，卢卡瞬间眼睛变得血红，变得杀气腾腾，“当时？！你知道些什么？”
眼见说漏嘴，卢娜就直接说出她的心中的秘密。
原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卢娜渐渐也爱上姐夫卢卡，她更是在无意中发现了姐夫的秘密，月圆之夜会不受控制地变身为嗜血的狼人。看着琴箫和瑟相敬如宾的姐姐和姐夫，卢娜心里便计划让带着姐姐进入森林，并让其能够撞破姐夫是狼人的秘密。卢娜觉得姐姐肯定会害怕，继而远离卢卡……这样她的机会就来了。
不幸的是，当汉娜看见卢卡变身为狼人之时，出于担心呼喊了卢卡的名字，引起了狼人的注意。月圆当天的狼人毫无理智可言，卢卡撕碎了他眼前的一切，同时也将自己爱人以及幸福的生活都撕得粉碎。
“是你？！你干的好事？！”卢卡的眼睛变得如血一般鲜红，身上的毛发也逐渐开始变得茂盛起来。
“姐夫，我是爱你的，对于姐姐我也不是存心的，”卢娜辩解道。“西塞骑士，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
“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这段纠葛，西塞一时之间也有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End of this chapter)